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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圈套

7年后,时光飞逝,日月如梭,周智玄身穿白色衬衫,领口的三颗扣子故意不结,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如同刚做好的白豆腐,又香甜又嫩滑,脸上皮肤更是白如凝脂,简直像漫画走出来的偏偏俊公子,他身边经过的女生都会偷偷地窥视下,周智玄脸上肌肉抽动,嘴角弧度上弯,露出一口皓齿。他回来了,终于回到故土了,周智玄拖动行李在机场大厅,寻找多年难得一见的父母。

“不知道她会不会也来接他机?”

周智玄怀着万般渴望地去搜索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尽管他知道她会过来接机的几率很低。如果那一年他没有那么狠心,那么毫无疑问她会来,只是桃花依旧,世事早已面目全非。

“小智,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你调整好时差我们再慢慢聊。”

周父一边留意马路上的情况,一边从后视镜瞧着自家的儿子,周智玄正在闭目养神。

“老婆,你就别再唠叨了,让小智好好歇一歇吧。”周父偏过身子,压低声音对坐在副驾驶座的老婆说。

周智玄略微调了一下坐姿,合上沉沉的眼皮,思绪又飘到了他离开的那一年,裴优那把甜甜的嗓音一直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周智玄,你要把手机壁纸设成我的照片,那你看手机的时候就能看到我了。”

裴优抢过周智玄的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手指在按键上快速地按动,好一会,她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才把手机还给周智玄。

“还有你不可以乱看那些外国女生,就算她们身材再好,脸蛋再漂亮也不能看,知道吗?你要时常想起我,不!是每天都要想起我。”

裴优方才的笑容敛起,言语间带着浓浓的酸气。

“周智玄要是别人问你手机上的是谁,你要跟他们说那是你的未婚妻,懂了吗?”

“好可惜,我不能跟你一起出国,都怪我英语太差了。”裴优叹了口气,语露惋惜,不到一分钟,眼眸又留露出光彩。

“不过我一定会好好学英语的,等我学好了英语我就去找你,不让你寂寞孤单地流落在异乡,你记得等我喔。”裴优拍着胸口保证。

“还有最重要的一样,你不可以喜欢上别的女生,因为你已经有我了。好高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裴优勾着嘴,幸福的依偎着他。

周智玄还记得在他要入闸登机时,裴优后面追着大喊。

“等我学好英语以后,我会陪你过恋人节、感恩节、圣诞节所有的节日,我会定时打电话给你、定时发email给你的,一定要等我。”

“周智玄,还有这个送你,我们一人一只,你可不许弄丢啊!”

裴优手捧着两只银戒指,戒指上雕刻着竖条的装饰物,一大一小,裴优笑得很腼腆。

“小的这颗戒指是我的,里面刻着zhou,大的这颗是送你的,里面刻着pei,代表我。”

两片红霞飞上裴优的脸颊,明亮的大眼蕴蓄着浓浓的爱意。

周智玄退离裴优一步,低着头,抿紧唇,盯着那两只在机场灯光下亮得刺眼的银戒指,他总觉得自己被套上了,便永远都逃离不了裴优的“魔掌”,就永远的失去自由。

“智玄?”

看见周智玄站着发愣,裴优走上前,拍了一下周智玄的肩膀。

“戒指不好看吗?”

裴优摸摸手掌心里的戒指,又端详了一下周智玄的表情。

裴优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周智玄的脸上,周智玄白皙无瑕疵的脸立刻红得耳根子,他眼神闪烁,不敢迎面直视裴优那漆黑闪着星光的眼眸。

“又想起前天发生的事啦?”裴优故意压低声音俯在周智玄的耳边说,用身子蹭了下周智玄的手臂。

周智玄顿时血气上涌,鼻子呼出来的气息简直像沸腾的水喷出的蒸汽,俊脸有点不自在的抽搐。

“小优,别在这里说那件事好吗?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周智玄把裴优拉到一边,他一边瞥着周父周母说,尴尬之色显而易见。

“那戒指你到底收不收?”

周智玄叹了一口气,想从裴优手中拿过戒指。谁知在周智玄手指触到裴优的嫩滑的手心时,裴优合上手掌,抓住周智玄的手。

“你要干嘛?”

“帮你带上戒指啊。”裴优狡黠的一笑,像猎人对着掉进陷阱里的羊在笑。

“……”

裴优换另一只手抓住周智玄的优雅修长的手指,右手拿着大的戒指套上周智玄的中指,裴优用指腹轻轻的摸着周智玄中指上的戒指,又抬起周智玄的手,左瞧右瞧,嘴边扬起一抹粲然的笑容。

“戒指戴在你手上真好看,现在换你帮我戴了。”

周智玄拿着那玫小的银戒指,心里迟疑着,给她戴上了戒指又是许下另一个承诺了,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

裴优屏息等待着,心脏隔着衣服剧烈的起伏着,觉得此刻时间仿佛静默了,她只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看到周智玄迟疑的举动,裴优笑容逐渐变得僵硬,她抿着唇,抽动两腮的肌肉,强撑起微笑。

“看你又在发呆了。”裴优故意娇嗔说道,抓着周智玄的手,往自己的左手中指上套上戒指,有意无意的在周智玄的眼前晃了晃。

“爸妈,小优,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准备入闸。”周智玄张开双臂,搂着自己的爸妈,在他们脸颊各吻了一下。

“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啊。”

“你也是,多点打电话回家,放假要常回来。”周父周母拉着智玄的手话长话短的。

“小优……”话到嘴边,他却词穷了。

裴优跑上前,紧紧的搂抱着周智玄,想要把周智玄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了。

“要想我啊。”

周智玄含糊的应允着。

望着周智玄一路向前,渐行渐远的身影,裴优心里酸酸涩涩的,像吃下一个新鲜的柠檬,苦涩由喉咙上涌到鼻腔,直逼上眼眶,水雾模糊了眼前的事物。

“对不起,周智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有负担的,但是我是真的爱你。”

裴优瞬间觉得天旋地转,意识抽离身躯,飘回到前一天。

裴优抱着抱枕,呆呆的望着窗外,洁白无瑕的云朵染上了浅墨色,不久,沉甸甸的乌云密密的遮蔽了整个天空,先是疏落的撇下巨大的雨滴,然后苍穹中绽开一道闪光的口子,“轰隆”一声,密密麻麻的雨点狠狠的往下砸,雨水落在屋檐下,汇聚成水柱,往下倾泻。

“周智玄快出国了,是不是天也在为我流泪?”裴优把头捂在抱枕上,一脸苦恼。

“要是他出国认识了喜欢的女孩,我怎么办啊。”

裴优从爸爸的酒架上拿下一瓶白葡萄酒,醇香的金黄色的液体倒进高脚杯,裴优拿起就往嘴里灌,喝得太急,呛了一下,咳得红脸通红。望着芳香四溢的葡萄酒,一个“坏”想法钻进了裴优的脑子里。

“智玄,过来陪……我一起喝酒,酒……好好喝,哈哈哈。”裴优喝了一口葡萄酒壮胆,故作酒态,拨通周智玄的电话。

“小优,你在哪里?”周智玄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吃了一惊。

“我……在……家……”裴优故意把完整的话说得断断续续,肚子早已笑翻天。

“那叔叔阿姨在家吗?”听到裴优在家里,周智玄暗暗舒了一口气。

“不在,出国旅游还没回来,你快点……过来,过来陪我。”裴优撅着嘴说,趁机撒娇。

“我马上过来,你别喝那么多。”周智玄叮嘱裴优,一溜烟跑着出门。

“咯咯……”回应周智玄的是清脆的笑声。

“智玄,你陪我一起喝嘛,就当我陪你饯别。”

裴优往高脚杯倒了大半杯葡萄酒,趁周智玄不注意往里面掺安眠药,白色的粉末倒进金黄色的液体中,冒起了小气泡,裴优摇晃了几下杯体,好让药粉赶快溶化,然后把杯沿凑近周智玄的唇边,紧张得手心出汗,高脚杯被抹上了薄薄的一层手汗,裴优的眼光一直紧盯着金黄色的液体,害怕药的粉末还没有完全融化,被周智玄发现。

周智玄接过杯子,左右摇晃几下杯子,酒的果香从圆形的杯口飘散出来,钻进鼻子里,周智玄小口小口的啜饮,细细的品味。

看着周智玄的喉结在上下滚动,杯子的酒在一点点减少,预想到周智玄昏睡后将会发生的事,裴优咽了几口口水,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把酒当水一样喝。

“傻瓜,葡萄酒不是这样喝,你把酒当成水了吗?”周智玄敲了下裴优的脑袋瓜,说着示范了喝法。

“可是我是因为不开心才喝酒的,为什么还要讲究那一套?”裴优鼓起两腮,努着唇,因喝了酒,红霞爬上了两腮,胸腔了有一种情愫在发酵,透过迷蒙的双眼传达出来。

“你喝醉了可别耍酒疯?”裴优喝醉酒撒起酒疯来应该很可怕吧?周智玄挑挑眉,笑声轻轻的溢出唇瓣。

周智玄的酒杯快见底了,裴优急忙又往里添酒,“再多喝一点,我们来干杯。”裴优碰了周智玄的杯子一下,清脆的玻璃器皿碰撞声划破里屋里宁静沉郁的声音。

周智玄眼前的事物变得模模糊糊的,一个玻璃杯竟然变成了两个,周智玄甩甩脑袋,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可是觉得头很重,像灌了铁一样难以抬起,眼皮子垂下来,尽力挣也挣不开,意识慢慢的模糊,思维也不灵活了,他然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

裴优伸开五指,在周智玄面前缓慢的摆动,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周智玄,周智玄,你还好吧?”裴优小声试探性的问问,又用手指戳戳周智玄的臂膀,屏息听着周智玄平稳均匀的呼吸声,确定周智玄真的睡着后,裴优又开始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她赶快抓起自己那杯没喝完的葡萄酒,“咕噜咕噜”地喝下肚,喉咙有一种辛辣感,被酒气蒸醺过的脸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

“再不行动,药效过了,就没机会了。”裴优深呼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更加清醒。

裴优使尽吃奶的力把周智玄背进房间,小心翼翼的把周智玄平放在松软舒服的床垫上,她半跪在周智玄的身旁,伸出手,小心爱惜的摸着周智玄精致的轮廓,刀削般的五官,她用指腹描摹着他桃红薄薄的唇瓣形状,然后俯下来,印上那片凉凉的,沾染过香醇酒味的嘴唇,温柔的吸着他的甘甜。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很舍不得你。”裴优把头贴近周智玄的胸膛,侧耳细听周智玄鲜活的有节奏的心跳,“如果这颗心只为我跳动多好,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被我锲而不舍的执着和爱打动的,我并不想用道义、责任去绑住你,但是这是可以留住你的心的唯一拙劣的方法。”

“我这样做会不会有点太卑鄙啦?他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裴优陷入了天人交战的地步,她开始在房间来回的跺脚。

“如果我不怎样做的话,我就没有办法再留住他了心,毕竟他出国后,我们的距离远了那么多,只要不让他知道真相就行。”膨胀的私心压垮了内心的道德约制。

裴优轻手轻脚的脱掉周智玄的T恤衫,怕动作太大,一不小心就会惊醒周智玄,她把手移到他的裤头处……

窗外夜色迷人,屋内春意盎然,撩人心醉。

裴优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周智玄闭上眼睛安静的睡着,裴优粲然一笑,被下****的身子更加贴近周智玄的,用手紧紧的搂抱着他,生怕睡在侧旁的男人醒来就会吓走一样,感觉周智玄轻轻的翻了下身子,裴优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这里是哪里?”周智玄揉揉有点沉痛的头,这不是自己的房间,眼前是景象和布置是陌生的,刷白的墙壁上粘贴着大大小小拼接紧密的海报,照片上的主角是同一人,但是在不同场景中拍的,大多是抓拍,正面照占了极小的比例,周智玄微微的眯起眼睛看,觉得海报上的人很眼熟,思索了半晌,他摸摸自己的脸庞,海报上的人是自己,他在图书馆看书倚在书架的侧影,他在打篮球投篮时的胜利一刻……这些事情连他自己都快记不起来,是谁这么认真的记录下来?周智玄抱着头努力的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早。”裴优从棉被中伸出小脑壳,一脸幸福的望着周智玄,后者脸色沉郁,他拉开棉被的一角,斜眼往里瞧,两副****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周智玄一脸惊诧,迅速放下棉被盖好,不敢正眼去看裴优。

“这是我的房间。”

“嗯。”周智玄现在尴尬得想要一头撞死,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

“昨天你喝醉了,然后我们就这样了。”裴优咬着唇,有意的压低声音,故作害羞,说着早已编好的谎言。

“我有没有……对……你,就是做……那个?”周智玄像纯真的童男,羞红了脸。裴优无法相信眼前的男人和当时说“对扁平胸部和有肚腩的女人没兴趣。”的男孩是同一个人。

“你昨天很热情的,弄得我痛死了。”裴优偷偷的斜眼瞄周智玄,尽力的憋着笑,没有半点的羞怯。

“小优,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现在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周智玄试图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但是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小优给他倒酒的那一刻,后面发生的事情一片空白。

“千万不要想起来。”裴优害怕周智玄会起疑心。

“反正对象是你,那还好。我不介意。”裴优大胆的表明心迹,扯开棉被,找衣服套上。

“我、我会负责。”周智玄对上裴优的眼睛,做出自己的承诺。

“那我们在一起吧?”裴优试探性的询问,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等待着周智玄的回复。

周智玄望着裴优那双充满着期待的眼睛,心紧缩了一下,事已至此,周智玄只好点头。

“周智玄,我爱你。”裴优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兴奋的搂抱着周智玄,如果说昨天没有感觉,那么现在他被怀里玲珑有致的女性挑起了渴望,他不着痕迹的轻轻避开。

敏感的裴优察觉到周智玄的躲避,顿了一下,也装作不知道,自然的松开箍住他的手。

“要不是我设局,他可能不会碰我,要是他发现是我下了药,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裴优担心的想着,脑海闪过几十种周智玄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心里直发毛。

“可是小优,你是知道的,我要出国了。”

“没关系,我可以等回来,或者你给我一年时间,我也去美国留学,好不好。”

裴优的真诚和无怨无悔让周智玄既感动又惭愧,他不是铁石心肠,裴优对他的付出和爱,他一直看在眼睛,但是这样的爱让他觉得太沉重,常常喘不过气来。

“周智玄,你看我的房间有好多你的照片,你不在的时候我只好睹物思人啦,你去了美国后也记得要想我。”裴优献宝似的对周智玄一一的介绍在那里拍的,为了拍这些照片她又遭遇到什么事情。

周智玄静静的听着,适时给予微笑和回应,思想却经常的游离,他痛恨自己想要抽离,斩断裴优与他之间的捆绑的红绳,没想到却越陷越深,变成了蛹紧紧的裹住他的远离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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