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地上爬起来,同样收起伤痛,过分冷静地问道,“你何时大婚?”
他看着我,眼里那说不清的情绪一闪而逝,“三月之后。”
我瞬间周身戾气大盛,“你最好别让我知道她是谁,否则,三月之前,我一定杀了她!”
“孽畜,你敢口出狂言!”宿卯突然冲进来,他身后跟着姊月,还有一个脸色发白的女子,桃色的仙裙,有几分姿色,论仙气,我不如她,论姿色,她远远比不过我。
“帝君,为何这位姑娘要杀我?”她吓得果真不轻,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比起我这种妖艳的金黑尤物,神界的人应当更喜欢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吧。
我不过是说气话吓吓和熙,这白莲花就开始掐出水分,摇曳生姿了。
和熙的目光仅仅在宿卯身上停留了一刻,漫不经心的,淡淡地说道,“宿卯,本君的澄影宫何时轮到你们随进随出!”
我知道,他已经有了怒意,尽管语气还是风淡云轻。
和熙向来不执着于权力之事,对众仙也是宽容有加,可宿卯一向端着自己是长辈,愈渐不知身份,凌霄殿好歹算公共场合,他闯一两次无所谓,可这里是和熙的寝殿,和熙的卧室,怎能让这些人也来去自如。
姊月自是不甘心,“师父,这女人不也这样?”
“帝君,并非宿卯仙君和姊月妹妹的错,是紫荆想要见一见帝君,他们才带我来的,澄影宫守卫通报三次不见帝君,才大胆进来寻找,不料听到这位姑娘——”
我看着和熙的眼神变得愈发冰冷,我与他朝夕相处,虽知他因受华云教育,很多神该有的观念被扭曲了,但骨子里身为神的骄傲却还是在的,只因和熙从来不发怒,他们就忘了他不仅是被他们教育过的神,还是他们的王。
我终舍不得他为这些不相干的小人发怒。
“我随口说说又怎么了?我不过诸位口中的孽畜,仙子既能为帝君君后,自然修为不俗,还怕打不赢我?”
“你这孽畜还敢顶嘴!”
这一口一个孽畜,不论如何我是和熙所养,姊月都知道避讳和熙,宿卯但凡有一点尊敬和熙,就不会这样口无遮拦。
“仙君若是不服气,大可与我一战,胜者为王!”
“你——”他当然不敢和我打,这个世上,敢和我打的人也就寥寥数人罢了。
看到我脸上不屑的笑容,他脸色愈加不好,“孽畜,别以为你天下无敌,只要——”
“宿卯仙君,恐怕是这位姑娘对我有所误会,你别动怒。”那小白花似的女人突然打断道,我很想知道他那句“只要”后面是什么,只可惜宿卯像是忽然醒悟一般,恨恨地看着我,“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哼,不劳仙君费心。”
“帝君,今日宿卯擅闯澄影宫,甘愿受罚,此事与姊月仙子和紫荆上仙无关,还请帝君宽恕她们。”
“下去吧。”和熙敛着眉,那三人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见他袖子一挥,将人直接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