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君和白潇洒面面相觑,竟是有些傻了,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同时心里不免有点酸酸的,因为他们至少知道,梅映雪这个样子和曹哲瀚脱不开干系,如此说来,曹哲瀚在梅映雪心中的位置,要不他们两个高了……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两个人竟然也没了胃口。
却说梅映雪,出了大本营,漫无目的乱走,厌倦了城里的繁华喧闹,径直向城外走去,也不知走了有多远,双腿酸了又麻,她只是不停地往前走,直到眼前的事物渐渐模糊,身子一软倒在了草地上。天啦,这可是荒郊野外啊!
不远处一直悄悄跟着她的一道白色身影悄没声地奔了过来,俯身将她抱起,快步向前掠去。
“阿嚏……”一个大大的喷嚏过后,梅映雪揉着鼻子醒了过来,眼前的光线很柔和,转脸一看,一张小小的圆桌上点着一支蜡烛,还有纱罩罩着,再一细看,自己竟然躺在一张极其舒服的床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咦,旁边有人?”转过脸去一看,里床上竟然躺着一个赤条条的男子!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翻身下地,低头一看,身上衣服完好,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自己没有被占便宜啊!惨了惨了!
这个臭男人,竟然敢占老娘的便宜,她走到桌前摘掉灯罩,举着蜡烛走到床边,脸上带着恶毒的笑意,小样的,我至少叫你破相!
可是当她在摇曳的烛光中看清了床上那男人的面容之后,手一抖,一滴烛油热辣辣烫在手背上,她吃痛,那烛台也就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灭了,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融入了黑暗。
“什么事啊?”一个慵懒至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慢悠悠说道。
梅映雪不吭声,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还是保持沉默的好。
谁知那人又说道:“我听见你的呼吸声了,莫非要我揪你出来么?”
梅映雪不耐烦了,摸索着走到桌边坐下,说道:“我就在这儿!没工夫跟你玩,你说吧,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莫非,好心就是这么的没有好报?我救了姑娘一命,姑娘不但不思回报,反而这样咄咄逼人?”那人的声音人就是波澜不惊的慵懒,仿佛永远也睡不醒似的。
梅映雪不屑地说:“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要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昏迷,这期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我怎么能确定?谁知到你是不是撒谎呢?当然了!”她不给那人开口的机会,“这里一定都是你的人,即使叫来人作证,想必也都是做的伪证,不足为信。总而言之一句话,我百分之一千不信你的话!”
“那要我怎样你才能相信?”那人慵懒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好笑的成分。
“怎样?你老实交代吧!”梅映雪趾高气昂,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同时,开始回忆床上这个男子的容颜,我的天啦,见了这人才知道什么是妖孽,虽然闭着眼睛,虽然只看到了那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红润的菱唇,但那脸型那肤色,那墨红色的长发,无不散发着妖孽的气息,要命的是,他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令人沉醉的香味,要说她梅映雪见识的香料、香草、香花,也不少了,可是竟不能分辨那香味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香。
那人似乎觉察到她在分辨自己身上的香气,竟然说道:“我身上的味道是罂粟的味道,这是我去年去天竺无意间发现的一种花,一见之下竟然爱上了,所以就提炼了这种香精。”
梅映雪一愕,随即撇了撇嘴:“原来你才是瘾君子啊!”这么妖孽的美男竟然吸毒,这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她深感惋惜。
“瘾君子?不明白。不过,你能不能把灯点亮?这黑乎乎的,一点趣味也没有。”
梅映雪心说:你自己一丝不挂,难道还不以为耻自以为荣了?莫非有露阴癖?乖乖不得了,这古代还真的什么人什么事都有啊!
见她不说话,那男子说道:“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什么?光着身子到处跑?要不要脸了?梅映雪一阵气愤,但心底却还有着一丝期待,虽说在现代的时候见过大卫雕像,虽说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被曹哲瀚吃了,虽说曾经看过人体艺术,但,古代美男的光身形象,还真没有好好领略过,而且还是一位大大的妖孽哦虽然的虽然,瘾君子不能招惹,但看看而已嘛,不会有事的啦!
“啪!”的一声轻响,柔和的昏黄的光晕,再次在这间并不狭小的房间里晕染开来,梅映雪怀着激动、忐忑而略带羞涩的心情,向床边看去,一见之下,又呆住了。
妖孽男子身上松松垮垮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胸前一大片蜜色肌肤清晰可见,在烛光中闪耀着致命的诱惑;一头墨红色的长发随性的、柔顺的、飘逸的散在肩头;眉毛微微挑起,两颗乌溜溜的眼珠里似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让人一见之下就无法移开视线。
梅映雪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默念:他是瘾君子!
妖孽男做了不到三十秒,身子一歪靠在床栏上,继续他那慵懒的声音:“对不住,我天生是个懒虫,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靠着绝不坐着,能躺着绝不靠着,可不是我没礼貌哦!”
梅映雪撇了撇嘴:“我知道,这是瘾君子毒瘾发作时的显著特征!你快别废话了,说罢,你怎么带我到这儿来的?”她把视线转移到桌上那一碟点心上,生怕自己会迷失在那双有魔力的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