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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尾声(2)

偶然,无数的偶然赐予了他权力,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帮助他巩固权力。偶然造就了很多人的性格,法国当政者臣服他,保罗一世承认他。偶然使那些针对他的阴谋不但不能伤害到他,还强化了他的权力1。偶然为他送来了当甘公爵,又意外地将此人处死,没有比这更有力的手段使人们迷信他的权势。偶然使他全力推行的明显毁灭自己的远征英国的意图永远落空,而突然改为进攻不战而降的马克与奥地利。偶然与天才使他取得了在奥斯特利茨的成功。偶然使所有的人们,不仅法国、而且除了置身事外的英国,整个欧洲的人们尽管过去对他的罪行深感恐惧和憎恶,现在却都承认他拥有的权力、他加冕的称号、他那伟大光荣的人人都觉得美妙合理的理想。

1这是指1803年卡杜达尔等人在伦敦策划的旨在反对拿破仑政权恢复波旁王朝统治的阴谋。拿破仑将其粉碎后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地位,并于翌年称帝。

像是为即将进行的远征作尝试和准备一样,西方军队在一八零五年、一八零六年、一八零七年、一八零九年几次东进的过程中不断强大。一八一一年在法国集结的军队与中欧各国人民组成一个庞大的集团,集团人数增加不断壮大的同时,领导人决策的英明也日益凸显。大规模行动的十年准备期间,拿破仑与欧洲各国王室交好,那些被揭穿的统治者无力反抗他光荣伟大的空泛非理性的理想,就纷纷表示自己的卑微。普鲁士国王派自己的妻子奉承以博取他的好感,奥地利皇帝则认为宝贝女儿嫁给此人是莫大的荣耀,各国人民神圣的庇护者教皇也利用宗教大肆抬高他的身价。与其说拿破仑自己扮演了这个伟人的角色,不如说是周围的人们使然,他们培养了他对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事件的责任心。他的每一件行为,每一桩罪恶,每一次欺骗,到了他们的嘴里都成了丰功伟绩。德国人想到最隆重的庆典,就是纪念他在耶拿和奥尔施泰特的胜利1。不仅他伟大,他的祖先、他的兄弟、他的养子、他的妹夫,这所有的人都一样伟大。然而,所有这一切的发生只是为了剥夺他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性,为了让他做可怕的角色转变的准备。他做好准备了,这一切也就消失了。

1 1806年10月,拿破仑在耶拿和奥尔施泰特重创普鲁士军队。

侵略者向东方挺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莫斯科,并占领了这座都城,他们从奥斯特利茨到瓦格拉姆以前任何一次战争中所受的损失也不及俄国军队这一次遭到的重创。但不断引领他从一系列胜利走向既定目标的偶然和天才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从波罗金诺的伤风到莫斯科大严寒及烧毁这座城市的火星这无数相反的偶然,和不胜枚举的愚蠢卑鄙。

侵略者开始往回逃窜了,一再逃窜,现在所有的偶然已经不向着他们这边,而是处处与之作对。

由东至西的逆向运动出现了,这与原来从西向东的运动惊人相似:同样在大规模运动前,一八零五年、一八零七年、一八零九年进行了由东至西的尝试;同样组成了一个庞大的集团,并有中欧各国参与;同样在中途有过动摇并迅速地接近了目的地。

到了最后目的地巴黎。拿破仑政权及其军队垮台了。拿破仑本人再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他所有的行为都显得那么可怜又可恨,但无从解释的偶然又出现了:盟国憎恨他,把所有的苦难不幸归咎于他,剥夺他的权力,揭露他的罪恶和阴谋,并且理应像十年前和一年后一样,看出他是无法无天的强盗,但某种奇怪的偶然使大家都被蒙蔽了。他的角色还没演完。这个十年前和一年后无法无天的强盗被送到离法国两天航程的小岛上,享有小岛、卫队,不知为什么还有几百万法郎。

各国间的战争平息下来。战争的狂潮已经衰退,在平静的海面上形成一圈圈涟漪。外交官们围着它转,还以为是他们平息了战争。

但平静的大海波涛骤起,外交官们认为,他们的不和是这次风浪的原因,并预料到各国君主之间不可避免的战争,但又觉得风浪似乎不是来自他们预期的方向,而是来自运动的起点巴黎,从西向东运动的最后一次回流,这次回流必须解决外交上似乎无法解决的难题,给这个时期的战争划一个句号。

那个毁灭法国的人,没有阴谋权术、没有一兵一卒,只身回到了法国1。人人都可以逮捕他,但又出现了奇怪的偶然,谁都没有这样,反而热烈地欢迎他们昨天还在诅咒并且一个月后还将继续诅咒的人。

1指1815年3月拿破仑从厄尔巴岛回到法国后第二次登基。

最后的集体演出需要他。

戏收场了,最后的角色扮演完了,演员奉命卸妆,再也不需要他了。

几年过去了,这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小岛上孤芳自赏着自己的悲喜剧,在已经无须为自己行为辩护的时候,还不忘用他的诡计和谎言向世界展示,人们当作权力的,是操纵他的看不见的那双手1。

1拿破仑从1815年开始向跟随自己到圣赫勒拿岛来的秘书拉斯—卡兹口授回忆录。托尔斯泰认为,1792-1838年在巴黎出版的《圣赫勒拿岛回忆录》是研究拿破仑最为重要的历史文献。

戏收场了,演员卸妆了,导演把他指给我们看。

“请看,你们相信的是什么!是他!你们看到了吗?操纵你们感情的,是我!而不是他!”

但是,被这场戏弄得迷迷糊糊的人们半天听不明白。

由东至西逆向运动的首领亚历山大一世的一生,表现出了更大的连续性和必然性。这个想排除异己领导逆向运动的人需要有什么呢?

需要有一颗参与欧洲事务的长远的不为微利蒙蔽的正义之心,需要有比他的伙伴即同时代各国那些君主高出一头的精神道德,需要有温和迷人的个性和与拿破仑的私人恩怨,这些亚历山大一世无疑都具备了,这些无疑是所受教育、自由主义创举、智囊团、奥斯特利茨战役、蒂尔西特和爱尔福特会议等等这些他生命中无数所谓的偶然使然。

这个人在全民战争中无所作为,因为不被需要。但全欧战争的必然性一出现,他就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舞台,联合欧洲各国指向同一目标。

目标实现了。一八一五年的最后一次战争后,亚历山大一世处于个人可能达到的权力顶峰。他会怎样运用他的权力呢?

亚历山大一世这个平定欧洲的人,年轻时只是努力为自己的臣民谋福祉,并在自己的国家首倡自由主义。当他似乎掌握了至高无上的权力、因而有可能为自己的臣民谋福祉时,流放中的拿破仑却在编造要是掌握政权就如何造福人类的幼稚的骗人的计划。亚历山大一世完成自己的使命后受到上帝的感召,突然认为这虚渺的权力微不足道,就摒弃它,并把它移交给他所蔑视的小人,他说:

“‘荣耀不要归于我们,不要归于我们,要归在你的名下’1!我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人,让我像普通人一样生活,思考自己的灵魂和上帝!”

1典出《圣经﹒旧约》中的《诗篇》第一一五篇,《圣经》原文中为“荣耀不要归于我们,不要归于我们,要因你的慈爱和诚实归在你的名下。”根据亚历山大的意思,在一八一二年卫国战争纪念章上刻了这句话。

就像太阳和太空的每个原子都是自身完整的球体,同时又只是人们无法理解的宇宙整体的一个微粒一样,每个人也怀有自己的意图,并服务于人们无法理解的总的目的。

害怕蜜蜂的孩子被花枝上的蜜蜂蛰了,说它的目的在于蛰人。诗人欣赏钻进花蕚的蜜蜂,说它的目的在于吸取花的芳香。一个养蜂人看到蜜蜂把采来的花粉带回蜂房,说它的目的在于采蜜;另一个养蜂人则更仔细地研究蜂群的生活,发现蜜蜂采蜜是为了供养幼蜂和蜂王,于是说它的目的在于繁衍种族。一个植物学家看到蜜蜂飞来飞去把异株花粉传送到雌蕊上,说它的目的就是授粉;另一个植物学家考察植物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生长的情况时发现蜜蜂的参与,就说它的目的在于帮助植物的迁移。但蜜蜂的终极目的,并不局限于人类智慧所能发现的这个、那个或第三个目的。人类揭示这些目的的智慧越高超,显然就越弄不明白终极目的的所在。

人们能够看到的是蜜蜂与其它生活现象的一致性,同样还有它与历史人物和各国人民的一致性。

一八一三年娜塔莎与别祖霍夫的婚礼,是老罗斯托夫家族的最后一件喜事。就在这一年,伊利亚·安德烈伊奇伯爵去世了,跟经常会发生的一样,他一死旧家庭就解体了。

莫斯科大火和逃难、安德烈公爵的死亡、娜塔莎的绝望、佩佳的牺牲、伯爵夫人的悲伤,过去一年这所有的一切接二连三打击着老伯爵。他似乎不明白也无法明白这些事情,精神上低下了苍老的头,好像在等待和祈求结束自己生命的新的打击,时而惊慌失措,时而又反常地活跃精明。

他为娜塔莎的婚礼表面上忙活了一阵子,预定午餐和晚宴的酒席,显然想装出一副快乐模样,但他的快乐不像从前那样富有感染力,反而使熟悉和热爱他的人心生怜悯。

皮埃尔携新婚妻子离开后他变得沉默忧郁,几天就病倒在床了。尽管医生一再宽慰,他却从一开始生病就明白自己再也起不来。伯爵夫人两个星期和衣坐在床头的圈椅里守着,每次给他喂药,他就一边抽泣着一边亲吻她的手。临终那天他痛苦失声,请求妻子和不在身边的儿子宽恕他破产这个主要的罪过。领过圣餐和涂了圣油后,他安然死去了。第二天罗斯托夫家租来的房子里挤满了赶赴葬礼的人们,所有这些人,多少次参加过这里的宴会和舞会,多少次讥讽嘲笑过他,现在都充满了自责和感动,像是在对谁辩解着:“是啊,怎么说他都是个极好的人。如今再没有这样的人了……谁能没有自己的弱点呢?……”

正是在家里一团糟无法想像再过一年会成什么样子的时候,伯爵突然死了。

尼古拉接到到父亲去世的噩耗时正随俄国军队驻守巴黎,他当即申请退役,不等批准就请假回了莫斯科。伯爵死后一个月,家里经济情况就弄清楚了。虽然谁都知道伯爵负债,但各种零星债务的数额之巨令人吃惊,负债竟是家产的两倍之多。

亲朋好友都劝尼古拉不要接受遗产。但尼古拉把这看成是对亡父的不敬,就没有听从这些建议,继承了遗产,并且承担起债务。

伯爵在世时生性豪爽善良,债主们慑于他无形的巨大的影响一直没有开口,这会儿却都纷纷上门讨债。就跟一般会发生的那样,比赛似地争先恐后,看谁能先到手,那些米坚卡之类持有礼金周转票据的人,讨得最凶了。一些人看起来怜悯老头——他给他们造成了损失(似乎真的有什么损失),现在却既不放宽期限,也不给喘息,而是不留情面冲眼前这个显然不欠他们什么却自愿承担债务的年轻人逼债。

尼古拉设想的周转办法一个也没凑效,地产以半价拍卖抵债,还有一半没法还清,就向妹夫别祖霍夫借了三万卢布,用来支付他认为是现金借款的那部分真正债务。为了不像债主们威胁的那样因剩下的债务蒙受牢狱之灾,他只有重新去担任公职。

虽然到部队可以立刻补上团长的空缺,但他去不了,因为母亲现在把他当成生命最后的安慰,抓着不放手。尽管不愿意留在莫斯科从前的熟人圈子里,不愿意从事文职,他还是脱下心爱的军官制服在莫斯科谋了一个文官职位,与母亲和索尼娅一起搬到西夫采夫﹒弗拉热克的一套小房子里。

娜塔莎和皮埃尔这段时间住在彼得堡,不太了解尼古拉的情况,尼古拉向妹夫借钱时也竭力隐瞒自己经济的拮据。他之所以日子特别紧,是因为一千两百卢布那点微薄的薪水不仅要养活自己、索尼亚和母亲,还要向母亲掩饰目前的窘困。伯爵夫人无法想象,一旦失去了自幼习惯的豪华条件,哪里还有生活的可能,她也不明白儿子有多艰难,一会儿要求派马车(他们家这时已经没有马车了)接送熟人,一会儿要给自己买昂贵的美食和给儿子买酒水,一会儿又要钱给娜塔莎、索尼娅、还有尼古拉买什么惊喜礼品。

索尼娅把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侍奉姑母尽心尽力,还念书给她听,忍受她的脾性和内心的厌恶,帮助尼古拉一起向老伯爵夫人隐瞒经济上的窘迫现实。尼古拉看到索尼娅为他母亲所做的这一切,感到无以为报,赞扬她的忍耐和忠诚,却竭力回避她。

似乎是因为她过于完美和无可指责,他在心里头责怪她。她身上有人们珍视的一切,但使他爱她的东西太少。他觉得他珍视她的成分越多,爱她的成分就越少。他抓住她信中给自己自由的承诺,现在这样对待她,好像老早忘记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而且那一切永远无可挽回了。

尼古拉的经济越来越糟。他本想从薪水中弄点积蓄,显然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不仅没攒下钱,却为满足母亲的要求又借了几笔小债。他想不出摆脱的办法。他很反感亲戚们劝他娶一位富有的妻子,而另一条出路——母亲去世——他想都没想过。他没有任何希望,也不抱任何希望;他无怨无悔承受这一切,心灵深处感到忧郁的严峻的快乐;他竭力避开以前的熟人圈子,避开他们屈辱的同情帮助,避开任何的娱乐消遣,甚至在家里也不做什么,除了和母亲打牌,在房间里一言不发走来走去,一袋一袋地吸烟。他竭力保持忧郁的快乐,似乎只有在这样忧郁的快乐中才能忍受自己目前的困窘。

初冬时节,玛丽娅公爵小姐来到莫斯科。她从城里的各种传闻中已经了解罗斯托夫家的情况,还听到“儿子为了母亲牺牲自己”——人们都这么说。

“我就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玛丽娅公爵小姐自言自语,觉得还是爱他的,心中感到一丝甜蜜的快乐。她回顾了自己与他们全家友好的几乎是亲密的交情,认为有责任前去看望,但想起在沃罗涅日与尼古拉的关系,又害怕起来。不过,在莫斯科呆了几星期后,她还是鼓足勇气去拜访了罗斯托夫一家。

尼古拉第一个看到她,因为要见伯爵夫人必须通过他的房间。但他第一眼看她的眼神不是玛丽娅公爵小姐所期待的那种惊喜,而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和孤傲。尼古拉向她问好,领她到母亲那里,坐了四五分钟就离开了。

玛丽娅公爵小姐从伯爵夫人房间出来时,尼古拉又看到她,特别庄重和冷淡地送她到了前厅。她询问伯爵夫人的健康时他一句也不回答。“这关您什么事?给我点安宁好不好!”他的眼神似乎说话了。

“她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干什么呀?这些阔小姐和她们那些恭维客套简直受不了!”公爵小姐的马车一走,他就好像怒不可遏,当着索尼娅的面大声说。

“啊,怎么能这样呢,尼古拉1!”索尼娅几乎难掩内心的高兴,“她多善良,妈妈多喜欢她!”

尼古拉一言不发,一点都不愿意再谈公爵小姐,但她造访之后,老伯爵夫人每天几次都要提到她。

1原文系法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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