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方流云一时语塞,三年前他做的事,已经让他不可能成为容倾口中的第一种人,可是这第二种,他好像不算,依照容家的实力,容倾什么没有?
见到东方流云一直站在那里不动,南宫奕略略有些不耐烦了,东方流云的脚步慢慢的向门口的方向挪动,容倾在树上玩味得看着东方流云,脑中灵光乍现。
“安王对皇位还有兴趣吗?”容倾面上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邪笑,南宫奕没回过头来,心里就已经发了毛,他家主子又是想要干什么,总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不会抽风了,又要回到东方流云的身边去吧,可是看着好像又不是啊,好让人看不懂的说。
东方流云听见容倾的话,惊讶的转过身来,他是听错了吗,容家的态度一向是不明确,怎么现在忽然的要转过来帮他了呢?东方流云呆愣的表情从容倾的那个角度一览无余。
“东方叔叔,那样惊讶,这点小主,我容倾还是做的了的。”容倾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里充斥着不屑和挑衅。
东方流云依然不相信容倾的话,他抬头仰望着容倾,那居高临下的神情,竟是让他见识到了王者的霸气,是他看错了吗?他认识的容倾不应该是这个样子才对的。可是容倾为什么要帮他呢,刚才他还以为容倾是很不待见他的,怎么现在反而话锋一转,要帮他了呢,不过只这一点,还剩下一点昔日里她的影子,似乎,现在的她和刚才在大厅里有些不一样呢。
“为何?”东方流云认真地问道,涉及皇位的问题,他还是可以认真地去应对的,他倒要看看容倾是为了什么。
“呵呵。”容倾顺手摘下一小枝的樱花,好兴致的一瓣一瓣的将它们掰下来,容倾笑的高深莫测,“安王爷知道的,我容家是世代经商的,没有利益的事,我容倾是不会去做的,自然,你会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这无关于个人喜好,我是个商人,追求的是永恒的利益。”
“所以呢?”东方流云沉声问道,现在的他回复了以往的冷静,容倾的话却也着实是让他心中一惊,容倾追求的是永恒的利益,她方才说话的口吻,她那洞穿一切的眼神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练就的,曾经他怀疑过她十几年前接受容家的事,现在看来却也是真的,看来她容倾这些年来将自己埋藏的却实是够深的了,竟是将他也个骗了过去。
“所以,我会帮你得到你最梦寐以求的皇权,但是到时嘛。”容倾顿了顿,说道:“关于你们皇家所经营的盐铁,我容家要占有五成的经营权,关于利润嘛,你我三七分成,我容家在其他方面占有主导的地位的商铺,你们皇家,就不要染指了。”
容倾说完,挑衅的看着东方流云,她赌他一定会答应,前两天,她就已经用容家在沐雨国的力量好好的威胁了沐雨的国君,就算沐雨国再有野心,也断然不会傻到去跟她作对,使整个沐雨过不得安生。没有了沐雨国这一支助力,就算东方流云个人在云影国的力量再强,也只不过刚好勉强可以压制住君逸墨明面上的力量。
东方流云死死的盯着容倾,好一个容倾,她的口气道还真是不小,这不是变相性的在控制云影国的经济链吗,难道容家对现在的状况还有什么不满的吗,可是现在除了和容倾联手,他好像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你说的是认真地吗?”东方流云依然还是有些怀疑。
“安王,大可放心,我明天就会让你看到我容家的诚意。”容倾笑的诡异,却也用这种方式下了逐客令。她自然会帮着东方流云,站在权力之巅就会幸福了吗?她偏要东方流云尝尝那种高处不胜寒的苦楚。
“王爷。”姑苏着急的跑到东方流云的书房了,一时间连应该有的礼仪竟也是忘了,这事实在是太过让他震惊了,整个帝都的人恐怕都是不太敢相信这样的事居然真就是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秋沐瑶看到姑苏急急忙忙的走进来,眉头锁的紧紧的,可又不好说什么,姑苏是东方流云身边最为器重的人,她没法子说什么,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侍女去扶起姑苏。
秋沐瑶边将茶水递给东方流云,边巧笑着开口,“姑苏这是怎么了,竟也是有这样慌张的时候,什么样的事能让姑苏成这个样子?”
姑苏在那侍女的搀扶下,稳住了自己的重心,便疾步走到桌案前,拱手禀报:“王爷,太子妃被容家主请走了,听说是要比照容家家规处理。”
东方流云听着,剑眉一拧,这就是容倾所说的诚意吗?容敏沁确实是东方流觞那边的人不假,但是,一个容敏沁又能改变什么?东方流觞可是对这个儿媳不是很满意啊,三年前他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皇上怎么看?”东方流云不紧不慢的问道。
“皇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让丞相去看了,说是让王爷您也去,只要不有损皇家颜面就可以了。”姑苏小心的瞟向东方流云,最近不知道问什么,只要一提到君逸墨,东方流云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东方流云拿过搁置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袍,就同姑苏往外走,秋沐瑶本想跟着上去,却被东方流云伶俐的眼神给吓住了,硬生生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有时候会在想,是不是东方流云已经知道些什么了,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眸比以前更加的深邃,更加的寒冷呢。
东方流云道容府的时候,容府已经是门庭若市了,容府大门前挤满了当朝达官显贵门的马车,他们大多数都是想要来看看究竟当朝太子妃是怎么了,自然也很感兴趣,究竟容家是不是要在这时候表态。
但是容家的实力有多少,他们多少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大门他们也深知是进不去的,容家自容敏沁出门后,这容府就已经谢绝任何的访客了,若是有人贸然的进了容府,那可就真的糟了,曾经有人进了容府,可是却再也没出来过,没有人带着,那么确实就只有只进不出的分。
而现在看看容府的大宅,朱红色的大门死死得紧闭着,根本就没有要打开的趋势,而大门外根本就连一个守门的侍卫什么的都没有,他们就连怎么去敲门都不知道。更谈何奢望着进到容府的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