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君心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猪,一只正在被养肥的猪,她望着眼前的补汤,求救似的看着一旁的沈茗逸,但他却视若无睹,依旧吃着自己的饭。
“宝宝啊,这可是妈妈熬了一上午的补汤啊,你不会不喜欢喝吧。”好吧,唐馨铃叫了两年的宝宝,一时间还改不过来,还是喜欢将她看成小孩子似的,一听到医生说她需要好好调理身子,就恨不得天天把那些什么补汤,补药地往她嘴里灌啊。
“可是,妈妈…”其实那两年里,言君心并不是像电视中演的那样,恢复记忆的人就忘记了自己失去记忆的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相反,在言君心的脑海中,那两年的记忆却清晰明朗,所以即使醒来,她也没有跟唐馨铃有什么隔阂生疏,甚至那句“妈妈”叫得格外顺口,只有有时也会牵扯着她的神经,因为她会想起她的妈妈。
关于妈妈,关于言可心,关于恒温,她都没有开口问,她想,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告诉她,她何必去问,这么多年了,为了那些事,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就让她享受着这暂时的宁静吧。
唐馨铃瘪瘪嘴,“就是嘛,这可是妈妈辛辛苦苦炖的啊,宝宝…”她退休两年了,都习惯照顾她了,这一时半会让她不管她,她还是真不习惯的。
言君心无奈,在众人见死不救的情况下,她抱着视死如归的神情拿着汤匙在唐馨铃期盼的目光下,一口一口地喝下了补汤,最后终于她将空碗推给了她,她才满意地不再盯着她,而她的口腔和胃中都充斥着油腻的味道,真的好痛苦哦,而一边的沈茗逸却神情自若,让她有股想掐死他的冲动,所以直到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她都赌气没理他。
言君心躺在舒适的浴缸里,心里有些紧张,她的皮肤被蒸汽蒸的红红的,浑身都有些发烫,因为她想起了进房时,沈茗逸看着她的眼神,让她的心突突地跳着。
说实话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时隔两年,他们又在一起了,突然面对这个,真的,额,让她有些紧张。
突然,砰砰地敲门声把言君心吓了一跳,她捂着胸口瞪着纯白色的镶着紫色边际的玻璃门,“宝贝,你晕倒了么?”门外他的声音带着慵懒地诱惑,让她的紧张地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君心…”沈茗逸在门外的声音更大了,敲门的架势更是大得好像要把门撞开,言君心这才赶紧喊了声没事,她裹好浴巾开了门,她本就不高刚刚一米六,比起标准小言男主一八五身高的沈茗逸实在是娇小的可怜。
沈茗逸俯视着被浴室蒸的粉红粉红的言君心,喉头一紧,燥热感瞬间遍布了全身,他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的幽深,让她紧张的想要逃离。
“我…洗完了…你。洗吧…”言君心根本不敢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好像是能吃人一般,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沈茗逸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但周围的空气却好像被抽干了一般,燥热的没有一丝水分,她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的,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我…去喝水…”
她想离开燥热的浴室,但是却被他挡住了门口,她轻轻地推着他,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我想出去…”
沈茗逸俯下身子,温热的呼吸喷在了言君心的脸上,让她的脸红的都快能滴血了似的,但是他好像就是不想放过她,还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出去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着,让言君心的身体一阵酥麻,有些晕乎乎的,险些没站稳倒在地上,幸好他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的腰,但却让彼此的距离更加地贴近。
“我…啊…”本想保持冷静的言君心被沈茗逸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直接尖叫,她被他直接抛进了水里,溅起的水花溅湿了他的衣服,她傻傻地看着他,“湿了…”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浴巾早已经脱落,落得沈茗逸眼中却是焚烧的大火,一片燎原。
但沈茗逸却按捺住自己,其实他是怕吓到她,他忍了两年自然都快到极限了,只是他怕他失控,会伤到她,只能控制住自己慢慢来。
“哦,湿了…”这个该死的小女人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只会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她饱满的柔软,纤细的腰肢依旧那若隐若现的地方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真的好想扑上去狠狠地爱她,但是却还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来控制住自己。
他飞快地脱了自己的衣服,但走向她的步伐却极其缓慢,惹得她的心砰砰地跳着,好想快要跳出心口一般,他的身体就如他那张脸一般,极其完美,不是骨骼分明的肌肉男,但每一分肌理似乎都生长得恰到好处,艳色无边,连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这个祸水,妖孽。
沈茗逸不顾言君心的阻止坐进了浴缸,浴缸本就多的水更是升高,但却恰好将言君心的胸口隐藏在水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沈茗逸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了言君心的身边,好在浴缸足够宽阔容得下两个人,他们面对面,腿边的肌肤贴着彼此,又生的一片燥热。
“唔…我洗完了…”言君心想要说着什么缓和一下这紧窒的气氛,但是却发现自己吐出的字句毫无力气,更是平添了一抹暧昧的颜色,让她的脸更红了。
“哦,洗完再洗一次呗。”沈茗逸口中的话漫不经心,动作却极其迅速地将言君心的最后一点遮掩——浴巾也抽掉,自然惹得她又是一阵尖叫,他将她抱在腿上,“小点声,妈妈跟萱萱他们会听见。”其实这间房子的隔音极其好,就算就那啥那啥再大声也不可能被听见,只是他爱极了她想叫却又不敢叫的窘迫样。
果然,言君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却没有手去阻止沈茗逸缓缓游走在她身上的手,她的意识逐渐涣散着,模模糊糊地只能感到两个人亲密无间的身体,彼此间的燥热好像能将他们俩焚烧似的。
沈茗逸知道她准备好了,一个挺身进入了她,她睁大了双眸,呻吟从口中溢出,但是好像又记起他说的话,又狠狠地咬住下唇,他吻着她,与她的丁香小舌共舞,“宝贝,我好爱你,好爱…好爱…”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让她再也忍不住哭喊着,直至到达了他们的巅峰。
言君心不知道这一夜他们做了多少次,他们从浴缸回到了床上,她浑身无力地被他翻来覆去,直至天际的太阳缓缓升起,他才放开她,从她的体内撤出,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而她早已筋疲力尽,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似乎有着无限的精力,即使到这个时候都还有精神说话,她朦朦胧胧地听到他对她说,“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再给我生个孩子吧。”尽管身体上的极其疲倦让她昏昏欲睡,但孩子两个字让言君心的意识彻底地清醒,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他,记忆中最痛的伤疤被他揭开。
“你知道…”她的声音颤抖而哽咽着,她一直以为这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她极力地不想碰触这个伤疤,试图用现在的快乐冲淡那件事,就算自己骗自己,不曾有过那个孩子,但她想也比的时刻记着那彻骨的痛要好得多。
沈茗逸紧紧地搂着她,想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他知道那是她极力不想碰触的伤疤,但是伤疤也只有结痂了才会真正的痊愈,而她的逃避并不会让问题解决,所以他想让她正视,即使有着短暂的痛苦,也好过让伤口在心中溃烂一辈子强得多。
“我知道。”他的痛苦从来不比她少,至少她曾跟那个孩子相处过几个月,而他却连知道的资格都错过了,所以,他的痛苦只能比她多,不会比她少,可是,他们不能只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只有走出来,他们才能真正的幸福快乐,但是,他不会忘记那个孩子,那是他的第一个骨肉,无论与否,他都是他永恒不变的记忆。
言君心的痛苦本来一直囤积在自己建筑的大坝中,但此刻却像是被人开了闸一般,她的眼泪肆无忌惮地流着,她大声地哭喊着,再也不顾什么隔音的问题了,只是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纪念着自己还未见过面却已逝去的孩子。
沈茗逸没有阻止她的哭泣,他陪着她,让她感受他的存在,他的陪伴,他知道她需要宣泄,所以,直到她的嗓子哭得哑的再也哭不出来时,她才停止了哭泣,但是还是会不时地抽泣着,他安抚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让她逐渐地安静下来。
“我不是要你忘记他,我要我们一辈子都记得他。”他是他们的孩子,不会被他们遗忘。
言君心点头,只是还不住地哽咽着,她的下巴被他抬起,她望着他的眼睛,才发现,其实原来,他的痛苦真的不比她少,只是他在隐忍着,因为,他是个男人,她紧紧地与他相偎在一起,让他明白她的温暖。
“君心,再给我生个孩子,好吗?”一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出世的孩子,他发誓,他会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予他,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宝宝。
她在他怀中,想象着他们孩子的模样,是,他们不能伴着痛苦度过一生,他为她倾尽所有,而这是她唯一能送给他的礼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