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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致读者(4)

三巧儿说完,又哭了一会儿,把坐凳垫高,将汗巾兜在梁上,准备自缢。也是她寿数未绝,没有关闭房门,恰好王婆暖得一壶好酒走进房来,看见女儿安排这事,急得她手忙脚乱,不放酒壶,便上前去拖拽。不料一脚踢翻了坐凳,娘儿两个跌做一团,酒壶都泼翻了。王婆爬起来,扶起女儿,说:“你好短见!二十多岁的人,一朵花还没有开足,怎么做这没结局的事?莫说你丈夫还有回心转意的日子,就是真个把你休了,凭你这般容貌,怕没人要你?少不得另选良姻,图个下半世受用。你且放心过日子去,休得愁闷。”王公回家,知道女儿寻死,也劝了她一番,又嘱咐王婆用心提防。过了几天,三巧儿没有办法,也放下了自缢的念头。

再说蒋兴哥在家里,用两条索子,把晴云和暖雪捆绑了起来,拷问情由。那两个丫头开始还抵赖,到后来吃不过打,只得从头至尾,细细地都招了出来,并说这都是薛婆勾引,不关他人的事。

第二天早晨,兴哥领了一伙人,赶到薛婆家里,打得她家雪片似的,只剩拆了她的房子。薛婆情知是自己不对,躲到一边,并没一人敢出头说话。兴哥见她这样,也出了这口气。兴哥回去,叫了个牙婆,将两个丫头都卖了。楼上的细软箱笼,大小共十六只,也不打开,写了三十二条封皮,打叉封了。这是什么意思?只因为兴哥夫妇,本是十二分相爱,虽然兴哥一时把妻子休了,心中却好生痛切。见物思人,怎么忍心打开来看?

却说南京有个进士叫吴杰,被任命为广东潮阳县知县,从水路上任,打从襄阳经过。他没有带家小,有心要择一美女纳为妾。一路看了许多女子,都不中意。听说枣阳县王公的女儿,非常美丽,一县闻名,因此出财礼五十金,请媒人议亲。王公倒也乐意,只怕前婿有意见,于是亲自到蒋家,告诉兴哥。兴哥并不阻挡。临嫁的晚上,兴哥雇了人夫,将楼上的十六个箱笼,原封不动,连钥匙送到吴知县船上,交割与三巧儿,当个陪嫁。妇人心里倒过意不去。旁人晓得了这事,也有夸兴哥做人忠厚的,也有笑他痴呆的,还有骂他没志气的。

再说陈大郎在苏州出完了货,回到新安,一心只想着三巧儿。朝暮看着这件珍珠衫,长吁短叹。老婆平氏心里知道这衫儿来得蹊跷,等丈夫睡着了,悄悄地偷了去,藏在天花板上。陈大郎早上起来,穿衣时,发现不见了衫儿,就向老婆要。平氏哪里肯认。急得陈大郎性发,倾箱倒箧的找了个遍,只是不见,便破口骂起老婆来。惹得老婆哭哭啼啼,和他争吵。吵闹了两三天,陈大郎心情杂乱,急急忙忙地收拾银两,带了个小童,往襄阳去了。

船行到将近枣阳的时候,想不到遇到了一伙大盗,将陈大郎的本钱全部抢走了,小童也被杀了。陈大郎眼快,跑到船梢的舵上伏着,才幸免于难。他心想,现在无法回乡,还是暂时到枣阳原寄宿的地方住下,等见了三巧儿,向她借些东西,再图恢复。他叹了一口气,离船上岸。

陈大郎走到枣阳城外原寄宿的吕公家,向主人吕公告诉了所发生的事,说:“现在要求卖珠子的薛婆,向一个相识的人家借些本钱营运。”吕公说:“大郎,你还不知道,那薛婆因为勾引蒋兴哥的妻子,做了些丑事。去年兴哥回来,问妻子要什么‘珍珠衫’,原来他妻子赠给情人去了,无言回答。兴哥当时就休了妻子,如今她转嫁给南京吴进士做第二房夫人了。那薛婆被蒋家打得个片瓦不留,薛婆无法安身,搬到邻县去了。”

陈大郎听了这话,好似一桶冷水从头上淋下,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夜,陈大郎就发寒发热,害起病来。他这病又是郁症,又是相思症,也带些怯症,又有些惊症,在床上卧了两个多月,反反复复只是不愈,连累主人家的小厮,服侍得不耐烦。

陈大郎心里不安,打起精神,写成家信一封,请主人来商议,要找个便人捎信往家中,取些路费,来个亲人照顾。这几句正中了主人之意,恰好有个相识的差役,送上司的公文,要往徽宁一路,水陆驿递,十分快速。吕公接了陈大郎书信,又替他出了五钱银子,送与差役,求他乘便带去。不几日,差役到了新安县。问着陈大郎家,送了家信。

平氏拆开家信,见果然是丈夫的笔迹。平氏看了,半信半疑,心想:“丈夫前次回家,亏折了千金资本。这件珍珠衫,一定是邪路上来的。这次又说被强盗抢了,要多要路费,怕是假话。”又想:“他要个亲人,速去看视,一定是病情厉害。这话可能是真的。现在求谁人去好?”平氏左思右想,放心不下。于是与父亲平老朝奉商议,收拾起细软家私,带了陈旺夫妇,请父亲做伴,雇了只船,亲自往襄阳去看丈夫。

船到了京口,平老朝奉痰火病发,只好求人送回去了。平氏带着陈旺夫妇,继续前行。不一日,来到枣阳城外,问着了旧主人吕家。原来十天前,陈大郎已经病故了,吕公赔了些钱钞,将就入殓。

平氏哭倒在地,过了很久才醒了过来。她慌忙换了孝服,再三向吕公说,想开棺见陈大郎一面,另买副好棺材,重新装殓。吕公执意不肯。平氏没有办法,只得买木材做了个外棺包裹,请僧人做法事超度亡魂,又烧了许多纸钱。吕公因为已经向她索要了二十两银子作谢仪,所以随她吵闹,并不言语。

过了一月有余,平氏准备选个好日子,扶灵柩回乡。吕公见这妇人年轻有姿色,想来是不会长期守寡,而且家中又有财物,心想儿子吕二,还没有成亲,为什么不留住她,与吕二成亲,岂不是人财两得?吕公于是买来酒请陈旺,请他老婆委婉向平氏进言,事成之后一定重谢。陈旺的老婆是个蠢货,那晓得什么委婉?不顾高低,直接对女主人说了。平氏听了,十分生气,把她骂了一顿,连打几个耳光子,连主人家也数落了几句。吕公讨一场没趣,敢怒而不敢言。

吕公于是便去挑唆陈旺逃走。陈旺也想着跟着平氏没有什么好处了,于是与老婆商议,叫她做内应,里应外合,把平氏的银两首饰,偷得干尽。两口儿连夜逃走了。

吕公明知其情,反而埋怨平氏不该带这样的歹人出来,幸而偷了自家女主人的东西,如果偷了别家的东西,可不是连累了别人!又嫌灵柩妨碍了他的生意,叫她快些抬走。又说后生寡妇,在这里住居不方便,催促她赶快起身。平氏被逼不过,只得另租下一间房子住了,雇人把灵柩移来,安顿在屋内。

隔壁有个张七嫂,为人非常热情。听得平氏啼哭,时常走来劝解。平氏又时常请她帮助当卖几件衣服作用度,十分感激她的好意。不到几个月,平氏衣服都当尽了。好在她从小学得一手好针线,考虑先到个大户人家,教习女红度日,以后再作安排。

这天,平氏与张七嫂商量,张七嫂说:“老身不好说得,这大户人家,不是你年轻人走动的。死的没福,已经死了,活的还要做人。你后面的日子还长哩,总不能做针线娘过你的下半辈子?况且做针线娘名声不好,被人看得轻了。还有一件,这个灵柩,如何处置?也是你身上的一件大事。长期租房住,也不是个办法。”平氏说:“奴家也都想到了,只是无计可施了。”张七嫂说:“老身倒有一个法子,娘子莫怪我说。你千里离乡,一身孤寡,手中又没有钱,想要搬这灵柩回去,是不可能的了。莫说你衣食困难,到底难熬,即使多熬得几时,又有什么益处?依老身愚见,不如趁现在青年美貌,找个一夫一妇的好对头,随了他去。得些财礼,买块地来葬了丈夫,你的终身又有所托,可不生死无憾?”平氏见她说得近理,沉吟了一会,叹口气说:“算了,算了,奴家卖身葬夫,旁人也笑我不得。”张七嫂说:“娘子如果定了主意,老身现在就有个主儿在这里。年纪与娘子相近,人物齐整,又是大富之家。”平氏说:“他既是富家,怕不要二婚的。”张七嫂说:“他也是续弦,原对老身说:不管头婚二婚,只要人才出众。像娘子这般丰姿,怕不中意。”

原来张七嫂曾受蒋兴哥之托,请她访一门好亲。因前妻三巧儿出色标致,所以如今只要找个美貌的。那平氏的容貌,虽然比不上三巧儿,但论起手脚伶俐,辨别是非的能力,却又胜过她。

张七嫂第二天就进城,与蒋兴哥说了。兴哥听得是下江人,愈加欢喜。这里平氏分文财礼不要,只要买块好地殡葬丈夫。张七嫂往来回复了几次,双方都同意了。

平氏送丈夫灵柩入土,祭奠完毕,大哭一场,免不得起灵除孝。临到迎娶的日期,蒋家送衣饰过来,又将她当的衣服都赎了回来。成亲之夜,照例大吹大擂,洞房花烛。

蒋兴哥见平氏举止端庄,十分敬重。一天,兴哥从外面回来,平氏正在打叠衣箱,内有珍珠衫一件。兴哥认得,大惊,问:“这衫从何而来?”平氏说:“这衫儿来得蹊跷。”便把前夫如何模样,夫妻如何争吵,如何赌气,分别,讲了一遍。又说:“前日艰难时,几次想把它典卖,只愁来历不明,怕惹出是非,因此不敢把它拿出来。连奴家至今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兴哥问:“你前夫陈大郎的名字,可叫做陈商?可是白净面皮,没有胡子,左手长指甲的么?”平氏说:“正是。”蒋兴哥把舌头一伸,合掌对天,说:“如此说来,天理昭彰,好怕人也!”平氏问其缘故,蒋兴哥说:“这件珍珠衫,原是我家的旧物。你丈夫骗奸了我妻子,得了这衫为信物。我在苏州与他相会,见了这衫,才知道他们的奸情,回来把王氏休了。谁知道你丈夫客死枣阳,我现在续弦,只听说是徽州陈客的妻子,谁知道就是陈商!这不是一报还一报?”平氏听了,毛骨悚然。二人从此恩情愈笃。

蒋兴哥有了管家娘子,一年之后,又往广东做买卖。也是应该有事,一天,他到合浦县卖珠,价钱都讲定了。主人家老儿,偷了一粒极大的珠子,却不承认。兴哥不服气,一把扯住他袖子要搜。哪想到用力过重,将老儿拖翻在地,跌下去便不做声了。兴哥连忙去扶的时间,老儿已经断气了。

老儿的儿女及亲邻,哭的哭,叫的叫,一齐簇拥上来,把兴哥捉住,不由分说,痛打了一顿,关在空房里。老儿的儿子宋福,连夜写了状词。等到天明,知县早堂,宋福和弟弟宋寿把兴哥押到县衙,递上状词。知县准了状词,因这日有公事,吩咐把凶犯暂时锁押,第二天候审。

你道这知县是谁?正是三巧儿的后老公吴杰。他原在潮阳做官,因上司见他清廉,调在这产珠的合浦县来做官。当夜,吴杰在灯下将准过的状词细阅。三巧儿正在旁边闲看,偶然看见宋福状词上写着,凶手罗德,枣阳县客人,这不是蒋兴哥是谁?她想起旧日恩情,不觉悲痛,哭着对丈夫说:“这罗德是贱妾的亲哥,出嗣在母舅罗家的。想不到犯了这死罪。官人可看妾的面上,救他一命。”知县说:“且看临审如何。如果真的杀了人,叫我也难救他。”三巧儿两眼噙泪,跪下苦苦哀求。知县说:“你且莫忙,我自有道理。”

第二天早上,吴杰出堂时,三巧儿又扯住吴杰的衣袖,哭着说:“如果哥哥没有救了,贱妾也当自尽,不能相见了。”

当天,知县升堂,第一就问蒋兴哥一案。只见宋福、宋寿弟兄两人,哭哭啼啼地要替父亲讨命,禀告说:“姓蒋的因争珠怀恨,将家父登时打闷,倒地身死,望爷爷做主。”知县问众证人,也有说是打倒的,也有说是跌倒的。蒋兴哥分辩说:“他父亲偷了小人的珠子,小人不服气,与他争论,他因年老失足,自家跌倒,死了,不关小人的事。”知县问宋福说:“你父亲多大年纪了?”宋福说:“六十七岁了。”知县说:“老年人容易昏绝,未必是打死的。”宋福、宋寿坚持是打死的。知县说:“有伤无伤,要凭检验。既然说是打死的,将尸体送到验尸场去,等晚堂听检。”

原来宋家也是个有体面的大户,老儿曾经当过里长,做儿子怎么肯让父亲在尸场剔骨?弟兄两人双双叩头,说:“父亲的死状,众目共见,只求爷爷到小人家里验看,不愿在验尸场检验。”知县说:“如果不见贴骨伤痕,凶身怎么肯伏罪?没有验尸报告,怎么能向上司申报?”弟兄两人只是求告。知县发怒说:“你们既然不愿意验尸,这案我也难问。”慌得他弟兄两人连连叩头说:“但凭爷爷明断。”

知县说:?“你父亲是将近七十岁的人了,死是自然的。假如他不是被打死的,就冤枉害了一个无罪的人,反而增加了死者的罪过。你们做儿子的,都希望父亲活到许多年纪,可又把个不得善终的恶名加给他,你们心中何忍?但打死是假,推倒是真,如果不重罚罗德,也难出你们的气。我现在叫他披麻戴孝,像亲儿子一样行礼,一切殡殓的费用,都由他支付。你们可服么?”弟兄两人说:“爷爷吩咐,小人敢不遵从。”兴哥见知县不用刑罚,断得干净,喜出望外。当下原告被告都叩头称谢。知县说:“我也不写判词了,派差人把被告押出,等事情完了再来回话,把原状词给你销了结案。”

三巧儿自丈夫出堂之后,如坐针毡。一听得退堂,便来打听消息。知县说:“我……如此如此断了,看在你的面上,一板子也没有打他。”三巧儿千恩万谢,又说:“妾与哥哥久别,很想见上一面,打听爹娘的消息。官人能不能行个方便,使妾兄妹相见。”知县说:“这也容易。”

蒋兴哥按照知县所断,确实小心尽礼,更不惜花费,宋家弟兄都没话可说。丧葬的事办完,差人把兴哥押到县中回复。知县把兴哥叫进私衙,赐坐,说:“尊舅这场官司,如果不是令妹再三哀求,下官几乎得罪你了。”兴哥不解其故,回答不出。一会儿,吃完了茶,知县请兴哥进内书房,叫小夫人出来相见。兴哥与三巧儿意外相逢,真像个梦景一般。他两人也不行礼,也不讲话,紧紧地你抱我,我抱你,放声大哭起来。就是哭爹哭娘,也从没见过这样凄惨,连知县在一旁,也好生不忍,便说:“你两人且莫悲伤,我看你们不像兄妹,快说真情,下官自有处置。”

兴哥与三巧儿两人哭得半休不休的,哪个肯说?却被知县盘问不过,三巧儿只得跪下,说:“贱妾罪当万死,这人是妾的前夫。”蒋兴哥见隐瞒不下,也跪了下来,将从前恩爱,及休妻再嫁的事,一一告知。说完,两人又哭做一团,连吴知县也落泪不止,说:“你两人如此相恋,下官怎么忍心拆开?幸喜在这三年,还没有生育,马上领回去团聚。”两人听了连连拜谢。

知县急忙叫了个小轿,送三巧儿出衙;又叫集合人夫,把原来陪嫁的十六个箱笼抬去,都叫兴哥收领;又差典吏一员,护送他夫妇出境。

蒋兴哥带了三巧儿回家,与平氏相见。论起初婚,王氏虽然在前,只因休了一次,这平氏倒成了明媒正娶,而且平氏年长一岁,于是让平氏为正房,王氏反而做了偏房。两个人姊妹相称。从此夫妇团圆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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