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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致读者(3)

这天午后,细雨微茫,到了晚上,没有星月。薛婆趁黑暗引着陈大郎埋伏在蒋家附近,自己却去敲蒋家的门。晴云点了个纸灯儿,开门出来。薛婆故意把衣袖一摸,说:“老身失落了一条临清汗巾儿。姐姐,劳你帮忙找一找。”哄得晴云便拿着灯,向街上去照。这里薛婆乘空,招呼陈大郎一溜溜进门来,先引他在楼梯背后空处躲着。薛婆然后叫道:“有了,不要找了。”晴云说:“恰好火也没了,我再去点个来照你。”薛婆说:“走熟的路,不消用火。”两人在黑暗里关了门,摸上楼来。

三巧儿问薛婆:“你丢了什么东西?”薛婆从袖里扯出个小帕儿来,说:“就是这个冤家,虽然不值什么钱,却是一个北京客人送我的,俗话说:‘礼轻人意重。’”三巧儿取笑说:“莫非是你老相好送的信物。”薛婆笑着说:“也差不多。”

当夜,两人耍笑饮酒。薛婆说:“酒菜还多,为什么不赏些酒菜给厨房里的男女?”三巧儿真个把四碗菜、两壶酒,吩咐丫鬟,拿下楼去,赏给厨房里的那两个婆娘、一个汉子吃。

饮酒中间,薛婆问三巧儿说:“官人怎么还不回家?”三巧儿说:?“算来走了有一年半了。”薛婆说:“牛郎织女,也是一年一会,你比他们倒多隔了半年。常言说:‘一品官,二品客。’在外做生意的,哪一个地方没有风花雪月?只是苦了家中的娘子。”三巧儿叹了口气,低头不语。薛婆说:“是老身多嘴了。今夜是牛郎织女的佳期,只该饮酒作乐,不该说伤情的话儿。”说完,便斟酒去劝三巧儿。

约莫半酣,薛婆又拿酒去劝两个丫鬟,说:“这是牛郎织女的喜酒,劝你们多吃几杯。日后嫁个恩爱的老公,寸步不离。”两个丫鬟被缠不过,勉强吃了,都不胜酒力,东倒西歪。三巧儿见状,吩咐关了楼门,发放她们先去睡了。她和薛婆两个自个吃酒。

薛婆一边吃,口里一边不住地说东说西:“大娘几岁上嫁的?”三巧儿说:“十七岁。”薛婆说:“破身迟,还不吃亏,我十三岁上就破了身。”三巧儿说:“你嫁得这样早?”

?薛婆说:“说起嫁人,倒是十八岁了。不瞒大娘说,因为是在隔壁人家学针线,被他家小官人调戏引诱,一时间贪他生得俊俏,就答应与他偷了。开始好不疼痛,两三次以后,就晓得快活了。大娘你可也是这般么?”三巧儿只是笑。薛婆又说:“那话儿倒是不晓得滋味的好,尝过便丢不下,心坎里时时发痒。白天还好,夜间好难过哩。”三巧儿说:“想你在娘家的时候偷了那么多汉子,亏你怎么冒充黄花闺女嫁出去的?”薛婆说:“我的老娘也晓得些事情的影子,生怕出丑,教了我一个童女方,就遮过去了。”

三巧儿说:?“你做女儿时,夜间也少不得独睡。”薛婆说:“还记得在娘家的时候,哥哥出外,我和嫂嫂一边同睡。”三巧儿说:“两个女人做对,有什么好处?”薛婆走过三巧儿那边,挨肩坐了,说:“大娘,你不知道,只要大家知音,一样有趣,也撒得火。”三巧儿举手往薛婆肩胛上打了一下,说:“我不信,你说谎。”薛婆见她欲心已动,有心去挑拨她,又说:“老身今年五十二岁了,夜间常痴性发作,忍受不过,亏得你少年老成。”三巧儿说:“你老人家忍受不过,难道还去找汉子?”薛婆说:“残花败柳,如今哪个要我呢?不瞒大娘说,我也有个自取其乐,救急的法儿。”三巧儿说:“你说谎,又是什么法儿?”薛婆说:“等会儿到床上睡了,细细给你说。”

这时,只见一个飞蛾在灯上旋转,薛婆便拿扇子来一扑,故意扑灭了灯,叫声:“啊呀!灯灭了,老身去点个灯来。”便去开了楼门。陈大郎已经走上楼梯,伏在门边多时了。这都是薛婆预先设下的圈套。薛婆说:“忘记带个取灯儿去了。”又走转来,引着陈大郎到自己榻上伏着。

薛婆下楼去了一会儿,又上来,说:“夜深了,厨房的火种都熄了,怎么办?”三巧儿说:“我点灯睡惯了,黑黢黢的,好不怕人!”薛婆说:“老身陪你一床睡,怎么样?”三巧儿正要问她救急的法儿,便答应说:“很好。”薛婆说:“大娘,你先上床,我关了门就来。

三巧儿先脱了衣服,床上去,叫薛婆:“你老人家快睡吧。”薛婆答应说:“就来了。”却从榻上把陈大郎拖上来,赤条条地推到三巧儿床上。三巧儿摸着他身子,说:“你老人家这样大的年纪,身上还这么光滑!”那人并不答话,钻进三巧儿被盖里。那妇人一则多喝了几杯酒,醉眼;二则被薛婆挑拨,春心荡漾,到这时也来不及细查,就任凭他轻薄。

陈大郎是走过风月场的人,颠鸾倒凤,曲尽其趣,弄得妇人魂不附体。云雨毕后,三巧儿才问:“你是谁?”陈大郎就把楼下相逢,怎样相慕,怎样苦求薛婆用计,细细说了,并说:“这次能够得偿所愿,就是死也瞑目了。”

这时,薛婆走到床前,说:“不是老身大胆,一来可怜大娘青春独宿,二来要救陈郎性命。你两个也是前世姻缘,不关老身的事。”三巧儿说:“事已如此,万一我丈夫知道了,怎么是好?”薛婆说:“这事你知我知,只要买定了晴云、暖雪这两个丫头,不许她们多嘴,再有谁人漏泄?包在老身身上,保管你们夜夜欢娱,一些事也没有;只是日后不要忘记了老身。”到这时,三巧儿也顾不得许多了,两个又狂荡起来。直到五更鼓绝,天色将明,两个仍然舍不得。薛婆催促陈大郎起身,送他出门走了。

从此二人无夜不会,或是薛婆同来,或是汉子自来。两个丫鬟被薛婆用甜话儿劝诱她们,又用利害话儿吓她们,又叫女主人赏了她们几件衣服,汉子来的时候,不时拿些零碎银子赏她们买果儿吃,骗得两个丫鬟欢欢喜喜,已经成了一路。陈大郎夜里来早上走,一出一入,都是两个丫鬟迎送,全无阻隔。真个是你贪我爱,如胶似漆,胜如夫妇一般。

陈大郎有心要结识这妇人,不时的制办好衣服、好首饰送她,又替她还了欠薛婆的一半首饰钱。又拿一百两银子谢了薛婆。往来半年有余,这汉子花费了大约有千两银子。三巧儿也有三十多两银子的东西,送那薛婆。薛婆只为贪这些不义之财,所以肯做牵头。

才过十五元宵夜,又到清明三月天。陈大郎心想白白耽搁了多时生意,便准备回家乡。陈大郎夜里告诉了妇人知道,两人恩深义重,都舍不得分离。妇人倒情愿收拾细软,跟随汉子逃走,去做长久夫妻。陈大郎说:“使不得。我们相交的经过,都在薛婆的肚里。就是主人家吕公,见我每夜进城,难道没有些疑惑?况且客船上人多,瞒得了哪个?两个丫鬟又带不走。你丈夫回来,追究出情由,怎么肯干休?娘子暂且耐心等待,到明年这时候,我找个僻静的住所,悄悄通个信儿给你,那时我们两口儿同走,神鬼不觉,难道不安稳?”妇人说:“万一你明年不来,怎么办?”陈大郎就发起誓来。妇人说:“既然你有真心,奴家也决不相负。你到了家乡,如果有方便的人,托他捎个书信到薛婆那里,也叫奴家放心。”陈大郎说:“我会用心,不消吩咐。”

又过几天,陈大郎雇了船只,装载粮食完备,来向妇人告别。这一夜倍加眷恋,两人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狂荡一会儿,整整一夜没有合眼。到五更起身,妇人便去开箱,取出一件宝贝,叫做“珍珠衫”,递给陈大郎,说:“这件衫儿,是蒋门祖传之物,暑天如果穿了它,清凉透骨。你这一去,天气渐热,正用得着。奴家把它送给你做个纪念,穿了这衫儿,就如同奴家贴身一般。”陈大郎听了,哭得出不得声,瘫做一堆。妇人就把衫儿亲手给汉子穿上,叫丫鬟开了门,亲自送他出门,再三珍重告别。

陈大郎有了这珍珠衫儿,每天贴身穿着,就是夜间脱下,也放在被窝中同睡,寸步不离。一路遇了顺风,不到两个月,船行到苏州府枫桥地面。那枫桥是柴米牙行聚集的地方,陈大郎少不得找个主家出货。

有一天,陈大郎去赴一个同乡人的酒宴。席上遇着个襄阳的商人,生得风流标致,那人正是蒋兴哥。原来兴哥在广东买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搭伴起身回家。那伙同伴商量,都要到苏州去发卖。兴哥早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个大码头的地方,于是有心要去走一次,做一回买卖,方才回去。他是去年十月中到的苏州。因为是隐姓为商,人们都称他为罗小官人,所以陈大郎更不疑惑。他两个萍水相逢,年相仿,相貌相似,谈吐对答之间,彼此敬慕。在席间问了各自寄宿的地方,互相拜望。两人于是成了知己,不时会面。

兴哥收完了卖货物的账,准备起身。他来到陈大郎的寓所告别。陈大郎置酒相待,促膝谈心,很是融洽。这时正是五月下旬,天气炎热。两人解衣饮酒,陈大郎露出珍珠衫来。兴哥看见了,心中十分惊异,又不好认是他的,只好夸奖珍珠衫的美。陈大郎因兴哥是相知,便问:?“贵县大市街有个蒋兴哥,罗兄认识不认识?”兴哥倒也乖巧,回答说:“在下经常出外,虽然晓得这个人,却并不认识。陈兄怎么问他?”陈大郎说:“不瞒兄长说,小弟与他有些瓜葛。”接着便把和三巧儿相好的情形,告诉了兴哥。

陈大郎扯着衫儿看,眼泪汪汪地说:“这衫是她所赠。兄长这次回去,小弟有封书信,烦你带给她,我明天一早送到贵寓。”兴哥口里答应着:“可以,可以。”心里沉吟:“有这等异事!现在有珍珠衫为证,不是个虚话了。”当下如针刺肚,推故不饮了,急急起身告辞。兴哥回到住处,想了又恼,恼了又想,恨不得学个缩地法儿,立刻到家。

兴哥连夜收拾,第二天一早,便上船要行。只见岸上一个人气吁吁地赶来,却是陈大郎。他亲自把一大包书信递给兴哥,叮嘱千万要带去。气得兴哥面如土色,说不出话。

等陈大郎走了以后,兴哥拿信看时,只见上面写着:此书烦交大市街东巷薛妈妈家。兴哥把信一手扯开,里面有一条八尺多长的桃红绉纱汗巾;又有个纸糊的长匣儿,里面有羊脂玉凤头簪一根。信上说:“微物二件,烦干娘转交心爱娘子三巧儿亲收,聊表记念。相会之期,准在来春。珍重,珍重。”兴哥大怒,把信扯得粉碎,扔在河中;提起玉簪在船板上一摔,折做两段。他猛然想起,说:“我好糊涂!为什么不把它留做个证物?”便捡起簪儿和汗巾,收拾做一包,催促开船。

兴哥急急地赶回家乡,望见了自家门口,不觉流下泪来。他想道:“当初夫妻何等恩爱,只为我贪恋蝇头小利,撇下她少年守寡,弄出这场丑事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在路上性急,巴不得赶回来;等到真的到家了,心中又苦又恨,走一步,懒一步。进得家门,少不得忍住了气,勉强与妻子相见。兴哥没有和三巧儿说话,三巧儿自己心虚,觉得满脸惭愧,不敢殷勤上前搭话。兴哥搬完了行李,只说去看看丈人丈母,依旧回到船上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晨,兴哥回到家中,对三巧儿说:“你爹娘同时害病,病情很重。昨晚我只得住下,守了他们一夜。他们心中只牵挂着你,想见你一面。我已经雇好了轿子在门口,你赶快回去,我随后就来。”三巧儿见丈夫一夜不回,心里正在疑虑,听说爹娘有病,以为是真的,怎么不慌?她慌忙把箱笼上的钥匙递给丈夫,叫个婆娘跟了,上轿走了。兴哥叫住了婆娘,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吩咐她送给王公,并说:“送了信,你就随轿子回来。”

三巧儿回到娘家,看见爹娘双双无恙,吃了一惊。王公见女儿不接而回,也很惊讶。婆子把兴哥的信送上,王公拆开一看,却是一封休书,休书中又包着一条桃红汗巾,一根打折了的羊脂玉凤头簪。王公看了,大吃一惊,叫过女儿问其缘故。三巧儿听说丈夫把她休了,一言不发,啼哭起来。

王公气愤地径直来到女婿家。蒋兴哥连忙上前作揖,王公回礼,问:“贤婿,我女儿是清清白白嫁到你家的,如今有什么过失,你便把她休了?一定要还我个明白。”蒋兴哥说:“小婿不好说得,只要问令爱便知道了。”王公说:“她只是啼哭,不肯开口,叫我肚里好闷!小女从幼聪慧,想不至于犯了淫盗。如果是小小的过失,你看在老汉的薄面上,原谅了她吧。你们两个是七八岁上定下的夫妻,完婚后并没有争论过一次,非常和顺。你现在在外做生意才回来,又没有住过三朝五日,有什么破绽落在你眼里?你竟这样狠毒,也不怕被人笑话,说你无情无义。”蒋兴哥说:“丈人在上,小婿也不敢多讲。家里有祖上留下的珍珠衫一件,是令爱收藏的,你只问她现在还在不在。如果在,我半字不说;如果不在,只得不要怪我了。”

王公忙转身回家,问女儿说:“你丈夫只问你要什么珍珠衫,你究竟拿给什么人去了?”那妇人听得说着了她紧要的情节,羞得满脸通红,开不得口,越发号啕大哭起来,慌得王公没有了主意。王婆劝女儿说:“你不要只管啼哭,实实地把真情说与爹妈知道,也好替你辩白。”妇人哪里肯说,悲悲戚戚,哭个不住。王公只得把休书和汗巾、簪子,都交给王婆,叫她慢慢地哄着女儿,问个明白。

王公心中烦闷,走到邻家闲话去了。王婆见女儿哭得两眼红肿,生怕哭坏了她,安慰了几句,便走到厨房去暖酒,给女儿消愁。三巧儿在房中独坐,想着珍珠衫泄漏的缘故,好生难解!这汗巾和簪子,又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她沉吟了半晌,说:“我晓得了,这折簪是镜破钗分的意思,这条汗巾,分明是叫我悬梁自尽。他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是要全我的廉耻。可怜四年恩爱,一旦决绝,是我做得不是,负了丈夫的恩情。就是活在人间,想来也没有个好日子,不如缢死,倒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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