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寒窗苦读十载,已是不易,若是不再公平对待,于国于民,皆不是幸事,甚者,官逼民反,受损的,必是我北寒的国威,希望皇上成全我国学子一片报国之心,万请皇上为天下苍生着想!”
“哈哈,皇后心思缜密,朕,有所不及,答应便是!”感受到冷寒凝的温度,夜阑骤然皱起眉,“皇后身体如此冰冷,还是找太医看看才好。”心里燃起怒气。
“臣妾无碍,臣妾给皇上宽衣。”淡粉浮上脸颊。
暖暖的风起,栖凤宫的烛火不知何时被掌风推灭,宫外的月儿不知何时躲进了云彩里俏红了脸……
上朝锣起,烟波亭传来淡淡的琴音,宫人们了然,是皇后在抚琴了,自从有了这把琴,皇后每日必在烟波亭抚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娘娘,贤妃主子在宫里等着呢!”昭儿急匆匆跑到烟波亭,小手猛然覆在琴弦上,行云流水的音声戛然而止,冷寒凝看清小手的主人,抬眸:“昭儿,可是越发的放肆了?”
“昭儿不敢,娘娘恕罪!”昭儿早已经不怕皇后的一脸冰冷,皇后嘛,只是不爱笑而已。
“贤妃娘娘赖在栖凤宫里不走,奴婢也没办法。”昭儿一脸的无奈,自从今早皇后监考的告示一出,民间已经出了些皇后干涉朝政的谣言,而出宫省亲的妃嫔,一早全回宫了,任谁,也不能称它为巧合。
“回去吧!”冷寒凝吩咐。“把琴收起来。”
“是。”昭儿轻巧的福身,小心地搬起琴,跟随在一脸淡定的冷寒凝身后。
“贤妃妹妹来了。”冷寒凝伸手扶起正要躬身的贤妃,“不知妹妹前来,所为何事?”
“妹妹在贤怡宫里无事,想起好久没有来姐姐这里了,所以,向姐姐请安来了。”依旧的笑言。
“本宫累了,想休息。”冷寒凝脚步走向床榻。
“姐姐……”贤妃浅浅一笑,垂下双眸。
“唔?”
“臣妾听说姐姐临危受命,皇上让姐姐担任京都主考官一职,可否……可否……”贤妃一脸的探究看向冷寒凝,等着冷寒凝接话。
“可否什么?”冷寒凝漠漠的问。
“臣妾三弟卢新哲从师太傅刘舒成,今年正要参加大考,姐姐可否指点一二?”贤妃说出想说的话,眼光有些躲闪,这样违心的来讨要东西,还是第一次,况且,自己并不喜欢那个整天把百姓,天下挂在嘴边的弟弟,要不是爹的吩咐,自己才不会找这种委屈受!
太傅刘舒成,也是今年的考官,这个人,冷寒凝倒是略知一二,一把长长的白胡须,给人一种修仙道骨的气韵,才识也是数一数二,更难得的是,深明大义,一心追随先皇……
“姐姐?”
“你想知道什么?”冷寒凝抽回思绪,浅笑。
“今年的考试题目。”看冷寒凝毫不介意,自己也不免把话挑明。
“考题?贤妃,不是本宫不想帮你,考题本宫都不知道,本宫真的无能为力。”冷寒凝摇摇头,早知道会有如此一招,幸好自己做好了准备,找好了退路。
“怎么会?每年的考题都是主考官出啊!”贤妃皱起眉头。
“贤妃难道不知,今年,皇上亲自出题,就是本宫,也是只有到了考试之时才会知道。”
冷寒凝走到贤妃身侧:“本宫可以给贤妃出个主意。”
“本宫知道皇上向来宠幸贤妃,贤妃可以去问皇上,皇上的消息,比本宫要灵通的多。”
贤妃微微躬身:“谢娘娘指点,臣妾告退!”眼中一阵寒意,后宫何人不知,皇上最不喜欢后宫嫔妃干涉朝政,自己去问皇上才是断去自己的后宫之路,只是,为什么皇上偏要把皇后拉进科考这滩污水?
想到皇后的出身,贤妃恍然大悟,整整思绪,想着怎么修家书。
小银子送走了贤妃,远远的看见太后前簇后拥的朝栖凤宫的方向走来,赶紧抄了条小路,急匆匆的返回栖凤宫。
“娘娘,太后朝这边来了。”
“出宫。”冷寒凝漠漠的摇头,这样的结果,出宫躲着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怎么也没想到,只返宫一晚,就又要出去。
想来,皇上也是默许。
栖凤宫的殿门缓缓关闭,宫门闪过三个少年的身影。
“公子,我们现在去哪里?”小银子拭去额角的汗水,憋着笑,垂下了头。皇后娘娘除去凤冠,褪下脂粉,换上一身男儿装,手中拿着尚方宝剑,乍眼一看,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啊,不然,怎会有如此多的姑娘频频驻足,掩面浅笑。
“广升客栈。”广升客栈是京城最大的私人客栈,住宿条件设置可见一斑,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招待大批学子,为他们提供良好的住宿条件,同时,对于无钱住宿的学子,也会提供一定的住宿地方,所以,在这一带,广升客栈的口碑不错,自然被人们青睐。
到了广升客栈,办好了住宿手续,留下昭儿收拾房间,冷寒凝带着小银子找了个位子喝茶,扫视着在一旁温习的儒生。
“喂,喂,六部那群人打通好了么?”隐隐约约的声音入耳。
“少爷放心,老爷已经打理好了。”
冷寒凝娥眉拧起,低声对小银子一阵吩咐,小银子点点头,离开广升客栈。
半响,“公子,您要见得人安排好了。”小银子说。
“知道了。”冷寒凝点点头。
原本空旷的天空闪过一片乌云,清亮的视线变得有些浑浊,夹着尘土的风吹起,衣袂飞扬,“公子,要不要回去拿伞?”小银子皱起了眉头。
“不用了,我们走。”冷寒凝缓身前行,融身人海。
“刘大人……”雅间里,安静的空间瞬时被打破。
正气昂然的刘正道抬眼看去,不禁惊得睁大了眼睛,忘记了该有的礼节,愣愣的站在原地。
“刘大人何时敢如此正视本宫了?”冷寒凝找了个地方坐下,小银子立在身后。
“娘娘恕罪。”刘正道收神,正正经经行了个官礼,“娘娘这番打扮,真是吓着微臣了,若是皇上在此,恐怕也是微臣这般模样,哈哈……”说罢,爽朗一笑,坐在冷寒凝对面,打量着这个只见过一次,却已经为百官熟知的皇后。
“刘大人说笑了,怪不得皇上如此亲厚大人,与大人相处,无半点间隙,敬之若父,君子之交淡如水,如此形容大人再是贴切不过。”早就听说刘正道虽为儒生,却有武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