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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领导作风(7)

有这样一则童话:上帝拟重新选拔动物界的大王,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剩下四位候选者:老虎、黑熊、狐狸、黄羊。上帝决定用候选者互相投票的方式决定谁是大王,每位推荐两个名额。投票开始了,四动物都陷入沉沉思考之中。老虎想,得投自己一票,这是天经地义的,那么另一票投给谁呢?投黑熊不行,这家伙近年来加强了自我训练,其勇猛程度同自己接近,是我竞争大王的一个强劲对手,不能把票给它。狐狸诡计多端,不可轻视,不能投票给它。黄羊历来属于弱者,上帝不可能看中黄羊,投黄羊一票最有道理。于是老虎投了黄羊的票。黑熊想,老虎过去是公认的动物王国的大王,这次竞争大王,面前最大的障碍是老虎,不能投票给老虎。狐狸野心勃勃,城府很深,还是防着点好。黄羊嘛,一个窝囊废,傻瓜也不会让黄羊当大王。于是它投黄羊一票。狐狸想,论勇敢、力气,论名声,自己都不能与老虎、黑熊相比。不过,我脑子比较灵,点子多,应扬长避短。我不投你们的票,你们有何办法!狐狸决定投黄羊一票。黄羊想,自己与其他三位相比,差得太远,这大王一职,与我无关。但手中有两张票的权力,于是它决定先投虎大王一票,因为虎大王确实够大王的标准,大家都服气,还有一票就投给略差一点的黑熊。投票结束,上帝公开投票结果:黄羊三票,列第一名;老虎、黑熊各两票,并列第二名;狐狸一票,列第三名。上帝决定由黄羊担任动物王国的大王。老虎、黑熊、狐狸面面相觑。黄羊惊呆了,万没料到,大王的桂冠竞落到自己头上。它想推辞不干,上帝制止了它,说这是大家的意见,不能违背。从这则故事看出,没有一个好的机制,好的制度作为保障,民主就不能正常发挥,这个所谓的民主结果也是啼笑皆非的。

黄羊大王上任伊始,励精图治,宣布动物王国对中层干部实行末位淘汰制,其规则是:由全体动物给中层干部逐一投票打分,按得分高低,排列为倒数前三名的中层干部为淘汰对象。一石激起千层浪。动物中层干部们全部紧张起来了,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事情明摆着:被淘汰者就是最差的、最窝囊的,不仅仅会失去位子,而且还失掉了面子和自尊,一辈子也休想抬起头来。在心神不宁、坐卧不安的同时,动物中层干部们又悟到了一个道理:是否被淘汰,关键在于投票打分,得分多者自然会安然无恙,得分少者,自然淘汰。于是动物王国中兴起了明里和暗里的拉票之风。狐狸把它多年偷来的鸡,一下子宰了上百只,摆了个百鸡宴,把所有认识的动物全请来了,在宴会上,狐狸双膝跪在地上,请求大家关照,投票时多给几分。老鼠趁夜逐家登门拜访,送上自己从地下挖出的宝石,只要求动物们在投票时高抬贵手。孔雀则举行了演唱会,请很多动物免费观看孔雀开屏舞,谢幕时,孔雀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说请大家多关照,自己终生难忘。末位淘汰的结果公布了。被淘汰的动物中层干部有猎豹、黄牛、猫头鹰。有传闻说,猎豹跑得那样快,好处全叫它占去了,难免脱离群众;黄牛只知道干活,等着别人投票,哪有那等好事;猫头鹰只知道晚上加班,可干了那么多的活,谁看得见呢?不被淘汰才怪呢。

这些故事发人深思,民主的发扬没有科学严格的机制,只能成为“无政府主义”的工具。历史上希特勒就是民主选举的总理,给世界人民带来了灾难;民主选举的中国共产党的第二任书记向中发因与妓女姘居被国民党发现并遭到逮捕,这个妓女虽然受到严刑拷打宁死不吐露向中发的共产党员身份,而向中发没用逼供就自己投降变节了,周恩来说:“向中发的节操还不如个婊子。”当前,竞选明争暗斗,打电话者有之,请客有之,送礼者有之……如无严明的纪律、机制做保证,无政府主义的民主比专制还要糟糕千百倍。

2.“个别酝酿”是党委形成决议、决定之前交流思想、交换意见的必要过程,也是实现正确集中,保证党委决策科学有效的重要基础。

必须把握个别酝酿的“度”,为顺利进行党委决策创造条件。

一方面要在会前充分酝酿,酝酿越透彻,决策质量就越高。要坚持议事先议政,把酝酿的过程作为宣传政策、学习规定、掌握思想武器的过程;要在思想上多来几个回合,把酝酿的过程作为互相通报、沟通意见的过程;要有针对性地搞好调查研究、咨询、反馈、摸清情况,把酝酿的过程作为研究预案的过程;要注意比较、鉴别,在反复中寻求领导决策的最佳预案。这正如毛泽东指出的调查研究就是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就是一朝分娩,个别酝酿就是调查研究的过程,就是十月怀胎的过程,就是渐进的量变过程。个别酝酿是会议决定的必要准备,会议决定不是凭空产生的,必须要有个别酝酿做准备。一口吃不成胖子,一步登不了天。路得一步步地走,饭得一口口地吃。要从低产变高产,耕地、施肥、选种、播种、管理等等,一步步都得按科学方法下工夫。

另一方面,也不能因为事先已经个别酝酿而草率从事,急于求成。要在深入讨论,反复比较中选取出最佳方案,不能用个别酝酿代替集体讨论。据说,有个大肚汉饿了,狼吞虎咽吃了一个饼子,觉得没饱,又吃了一个,一连吃了六个,还是没饱。于是拿起第七个饼子吃,吃到一半,饱了。这个人非常后悔,一面用手打自己嘴巴,一面自作聪明地说:“我今天饿了,是因为吃了这半个饼子,前面吃的六个饼子,都是白白的浪费。如果早知道这半个饼子就能吃饱,我应该只吃这半个就行了。”这是一个笑话,这个笑话中的大肚汉代表一种错误观点。有的人只注重会议决定,不注重个别酝酿,以为决策不需要经过长期的艰苦的个别酝酿,只需要搞会议决定就可以了。这种观点和这个大肚汉的观点实际上是一样的。

把握个别酝酿的“度”,对我们做好实际工作有很大的现实意义,不懂得注意决定个别酝酿质量的数量界限,将是胸中无数,结果就不能不犯错误。列宁在《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_文中指出:“只要再多走一小步,仿佛是向同一方向迈的一小步,真理便会变成错误。”炼钢工人之所以能利用熊熊烈火炼出好钢,就是善于观察“火色”,特级厨师之所以能够烹调出美味可口的佳肴,就在于能够掌握出炒菜的“火候”,好的领导之所以能恰如其分地做出决策,就在于能够把握好“尺度”;高明的画家之所以能绘出妙不可言的画图,就在于能够把握住“分寸”。火色、火候、分寸、尺度等等,都是指的事物的“度”。要适“度”,而不要“过度”,这是领导工作的基本要求,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说:“不及”也同“过”一样,都不是适“度”。虫草对身体有滋补作用,但吃得过多,会出鼻血,有害于身体;化疗治疗癌症,射线太弱得不到疗效,射线太强又损伤细胞,反而使病情恶化;个别酝酿、充分讨论能调动积极性,过分酝酿,互相扯皮,贻误战机,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3.会议决定是决策的必经程序,就是一朝分娩,直接影响决策正确与否和质量高低。古希腊诡辩论者欧布利得提出“谷堆论证”和“秃顶论证”的哲学话题:一粒谷子是否可以形成一堆谷子?少一根头发能否变成一个秃子?这个论题带有诡辩论的性质,但却包含着量变和质变的辩证关系。正如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中所说的:“一粒谷子怎能造成包含这么多谷粒的一堆呢?命题是:一粒谷子不能造成一堆。矛盾是:增加或减少一个都会过渡到对立方面去,过渡到多去。重复一就是建立多;重复使一定数量的许多谷粒集合起来。一粒变成了它的反面,一堆;除去的一根变成秃顶。一粒和一堆是相对立的,但也是一个东西。换言之,量的进展看起来并不改变什么,而只是增加或减少;但是最后都过渡到了反面去。”中国哲学史上关于“物极必反”转化思想,也同古希腊哲学一样的丰富。老子《道德经》中就说过:“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孙子兵法》也说“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明代刘伯温说,“蓄极则泄,闷极则达,热极则风,壅极则通。”意思是说,蓄水满到了顶,便会漫溢出来;烦闷到了极点,便会达观起来;炎热到了极度,便会生起风来;完全堵塞了,又会通畅起来。个别酝酿是会议决定的必要准备,会议决定则是个别酝酿的必然结果,事物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引起质变,也就是会议做出决定。

实践中应注意把握好三个环节:

一是充分讨论要加强党委成员的平等意识,防止出现由行政职务高低决定发言意见的分量。“一把手”在讨论时不抢先发言,不随意插话,不先下结论,不固执己见,使每个党员都能充分畅所欲言,充分发表意见。

二是准确归纳。主持人在拍板时要把握好“火候”,不要急于求成,不要片面归纳,不要轻率表态,不要当断不断,及时综合大家的正确意见。

三是适时表决。当与会者意见趋于一致,没有原则分歧时,要及时表决,对急办事情即使有的同志思想不够统一,也要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果断进行决策;对一些可缓办、但意见有分歧的,可暂不集中,会后再个别酝酿,意见基本一致后,再上会进行讨论决策。

(三)要健全党内的民主生活

党的民主的主要含义是:马克思主义先进政党的一切成员,在权利、义务上一律平等,依照《党章》享有各种权利。党内成员的平等关系和党员享有《党章》规定的各种权利,是党内民主的两块基石。如果没有这两条,就没有党内民主。同时,党内民主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通过少数服从多数产生各项决策,表现为党内权力。而掌握党内权力的,是经过党的民主程序产生出来的领导集体。

党内民主的实质是全体党员是党的主体。党内生活的民主化,必须“以保障党员民主权利为基础”,“建立健全充分反映党员和党组织意愿的党内民主制度”。在这里,党内民主的主体从根本意义上讲不是党的干部,而是党员。这一点对基层领导干部讲尤为重要。长期以来,在党的基层组织建设中,比较重视领导干部的权利,不怎么重视普通党员的权利;比较强调党组织的权威,而不怎么注重普通党员的作用;偏重要求党员履行各种义务,而不怎么注重保障他们享有和行使各种权利。因此,在发展党内民主方面需要正确处理好“四个统一”。

1.知与行的统一。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认为,一切真知灼见都源于实践,离开实践既无法获得认识,也无法检验已有认识的正确性。这种认识论,毛泽东在《实践论》中将其概括为“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这就是辩证唯物论的知行统一观。”不难看出,这种知与行的统一,“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认识方式,正是民主作风“民主——集中——再民主——再集中”的思想理论基石。我们党制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之所以正确,就是因为在实践的基础上充分发扬民主,集中群众的意见、愿望、要求和智慧的结果。事实上,我们每前进一步都离不开人民群众的实践创造,我们所做的只不过是将群众的创造加以归纳、总结、上升为理论、政策而已。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的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是这样;改革开放初期的家庭联产承包制度是这样;目前推广农业产业化也是这样。

美国人摩尔根的《古代社会》一书于1877年发表以后,受到马克思、恩格斯的称赞。《古代社会》是一部研究原始社会的杰作。可是,摩尔根生活在美国资本主义上升时期,他怎能如此透彻地了解原始社会的氏族状况?原来,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在已经建立起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美国,还残留了一些没有开化的原始部落。摩尔根早在青年时期就领导了一个研究印第安民族易洛魁人的风俗习惯的团体。他多次探访印第安人的住地,观察他们的生活方式,并与印第安人交友,频繁往来。为了直接取得对印第安部落社会的认识,1846年他干脆当了易洛魁人的养子,成为这个部落的一个成员,和他们一起生活。这样,就使他得以认识印第安人不向外人透露的习俗和仪式,了解到他们的经济、社会组织、婚姻、家庭、习俗、艺术和宗教等等,掌握了极其丰富的第一手材料。加上他还到了美国和欧洲其他地区旅行、调查,加以分析、比较,于是,获得了对原始部落的认识,最终写成了《古代社会》一书。摩尔根开始研究易洛魁人,仅仅20岁左右,而《古代社会》发表时,他已是59岁的老人了,期间经过了将近四十年的漫长时间。这四十年,是这位科学家以顽强的毅力从事调查研究的四十年,进行科学实践的四十年,也是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四十年。

2.群众与领导的统一。我们的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工人阶级政党,党的领导的本质就是支持人民当家作主。这就决定了我们党制定的路线、方针、政策都必须体现群众的意愿、主张,代表群众的利益。在做决策时,必须走群众路线;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这是民主集中制群众路线的最基本体现。从群众中来,就是要求在决策前发扬民主,广泛听取群众的意见,经过筛选、加工将群众分散的无系统的意见转化为集中_的系统的意见,再回到群众中去,指导群众的行动。只有这样的决策,群众才能够自觉执行。相反,如毛泽东所说,“如果没有民主,不了解下情,情况不明,不充分搜集各方面的意见,不使上下通气,只由上级领导机关凭着片面的或者不真实的材料决定问题,那就难免不是主观主义的,也就不可能达到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不可能实现真正的集中。”所以,在我们的领导中,只有坚持民主集中制的群众和领导者的统一,注意倾听群众带有普遍性的呼声,特别是在不同时期把握他们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思想脉搏,才能形成科学的决策,使我们的正确主张化为人民群众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不论是今天还是过去,事业要取得成功,就必须使群众与领导高度地统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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