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陈阎王出声,贾四赶紧溜了过来,恭维笑道:“大人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为朝廷办事,确实是太辛苦了,这等小事,稍后我与其他几位官员商议一下,不出三日便会为大人找出这城中还有管制到的地方。”
陈阎王看了他一眼,却是摆手让他退下,此人深知他意,也无须多问,突然,码头边上传来一阵喧哗,而四周的搬工脚夫们也是聚拢到了一起看着热闹。
“妈的,你这贼老头敢偷你家孙爷爷的东西,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只见那木板所搭的码头边上,一个壮汉正双手揪着一名白发老者的衣领,口中乱骂不已。
“大爷,小老儿和我家闺女刚下船,怎么会偷你的东西呢?”白发老者一边涨红着脸,一边气粗解释道。
而在白发老者的身后,有名模样颇为俊俏的少女,正扶着老者的身子,一边焦急辩解。
那壮汉一见少女开口,松开了封住老者的双手,然后笑道:“好,老子也不冤枉你,等老子收过你的身便知道是不是你偷的了!”
说完,壮汉和他身后的几名汉子一起朝老者身上摸去,片刻过后,只搜出一小布袋子,壮汉将袋子在手中打开,笑道:“这银袋子便是我的,一共两袋银子,只是搜出了一袋,还有一袋保准是在他闺女身上。”
壮汉说完,看着那娇滴滴的少女,一脸淫笑,指挥身后的众人笑道:“把这女的给我抓起来,老子我要搜搜身!”
而围观的众人都是不敢开口的主,这平风码头本就是孙梦才的天下,而这壮汉便是他的亲弟弟孙吉才,与他哥相同,也是一身横肉,不过真功夫比起他哥却是差的太远了,不然也不会来此地做恶,今日他见那少女有几分姿色,加上他忽然色心大起,便要为恶一番。
“大人,码头上是那孙吉才在闹事,好像是在欺负一对父女。”一名官差走到陈阎王身边,徐徐说道,他知道今日陈阎王微服出访,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装回好官,为民办点事,所以赶紧禀告。
“哼,这忒货赶他哥差远了!”陈阎王冷哼了一声。
那官差以为有戏,立马上前抱拳道:“要不要去教训他?”
陈阎王摆了摆手,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道:“算了,不过这点小事,我们回府吧!”
说完,一行众人看都没有看那码头,径直朝城中走去。
而那码头上,孙吉才手下两人将那少女一人一手给抓住,还有几人却是把那白发老者死死抱住,孙吉才一脸狞笑朝那一直在挣扎的少女走去,他此时心中充满了亢奋,心道:“老子玩过的女人不少,还真没有试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玩的,不知道滋味如何?”
他越笑越狰狞,看这那少女如果看着一只已经脱光了的羔羊,不过那一层层薄薄的衣衫要等他来撕去,他双手开始激动的发抖,一双眼珠里面充满了的火焰,而四周属下的笑声仿佛是那催情音乐,越响越叫越亢奋。
少女娇躯在两名壮汉的摆弄中摇曳,那胸前的凸显处晃晃起伏,粉面之上泪水纵横,这些不仅起不到哀求作用,反而让孙吉才和他的手下更加想品尝下眼前的“美食”。
孙吉才双手成爪状朝那少女胸前袭去,那速度慢悠悠的,仿佛看着四周众人的目光,更加有种快感,终于那胸前起伏波涛让他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抓去,想着暖玉满怀的感觉。
“狗爪,废了也罢!”一声急喝顿时把围观众人都给惊了一下。
“啊!”孙吉才本以为能够捞的满手温存,却是感觉一股锥心之痛从双手上传来,他双眼望去,却是发现双手心中被一根枯木棍子给穿透,鲜血流淌不已。
而那几名手下也是被这突变就吓呆了,赶紧放开那对父女,全部去扶住孙吉才。
正当众人朝四周观望看是何人出手时,突然孙吉才的一名手下对着河中叫道:“是那小子干的!”
一句话把码头上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有的人是在看到底是何人敢对香河潮帮帮主的亲弟弟下此辣手,而那对父女却是想谢谢这救难之人。
河中,一条乌篷小船靠了过来,下来一人,是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精致的青衫,白皙脸容,一对眸子配上两道剑眉凸显英气。
此人正是赶来近十天的问天,其实依照化风诀的速度,再配上法器的飞行,他可以早几日到隋城的,可是少年本就爱玩,一路上的风景和各城各镇都是让他幸喜不已,所以慢了几日功夫才到。
未想,刚到此地便遇上这种欺男霸女之事,此事莫说现在的问天,就是放在一年前在那临南城中,他只是仗着老爹传授的武艺和一身当时看起来是不知明的力气,都敢拔刀相助,何况现在呢?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问天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不管是从自己老爹那些学会的做人道理,还是蓝毕云所教,都是知道此事在自己眼中万万容不得,何况还是一凡人做恶,他更是无惧。
问天踏上木板所搭建的码头,眼前这些穿着大褂子的苦力壮汉投来热切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他微微一愣后,便看着一旁双手流血的孙吉才一笑,淡淡道:“废你双手,没意见吧?”
孙吉才本就痛的牙关紧咬,双目中一看是个年轻小子,顿时大怒,叫嚣道:“给我杀了他不然我叫我哥杀了你们。”
几个手下壮汉本来对于问天这诡异青年有几分惧怕,但如今一听孙吉才叫他哥的威名出来,几人把心一横,随手捡起码头上面的烂棍长板就向问天杀去。
问天叹了口气,这才出蓝家没有几日便要打一场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煞星,到哪里都不太平,他一见几名壮汉攻来,挽起衣袖便开始出手,对付凡人当然不必用上任何灵力,本来以前问天就有武功底子,如今身体不管的反应或者是敏捷,就算力气也是出奇的大,对付几人绰绰有余。
当先一名壮汉挥起手中大木棒子便朝问天袭来,那有着一人手粗的木棒子夹杂‘呼呼’风声,倒也是气势十足,不过问天只在那木棒快靠近身体几寸的时候才一晃身子,悠悠的避开。
“看来这一年没有练习这身法,倒也是没有生疏。”问天微微一笑,说完后,接着身子一躬,堪堪避开身后偷袭的一名汉子的木棍。
此时,码头上孙吉才几名手下就算是再笨也是知道对方棘手,而且还是‘会家子’,几人心中都有点胆怯,眼神全部直直看着问天,也不抢先出手,就害怕对方还手,自己吃大亏。
就在众人犹豫之时,问天却是哈哈一笑,抢先动手了,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虽然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也非要教训一下不可,问天步伐晃动之下,整个人在飞快的走动中只留下道道虚影。
“哎呦”一名手持木棍的壮汉突然倒地,满面抽嚎喊痛起来,而他身后一丈处,问天正笑呤呤地看着。
其余众人一见如今厉害,撒开双脚就要开跑,却是未想,问天那会如此轻饶他们,左脚一点地面上那根手臂粗近一丈长的木棍,只见那棍子悠悠地弹起,然后问天手掌成刀,快速将这木棍削成几断,接下来便是将这些快下落到地面的断棍一一击出。
“嗖,嗖,嗖。”
短棍彷如飞梭,急急朝那飞奔的几名壮汉袭去。
围观众人见此厉害,全部纷纷避开,而那前面奔跑正急的几人可就苦了,被这身后急驰而来的短棍击中后背心,一个个全部滚落在地面上,哀号不已。
一见帮凶全部‘伏法’,问天慢悠悠地走到立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孙吉才身边,笑道:“拿出来。”
孙吉才大惊,不知道这煞星叫自己拿什么,一时间,额头见汗,脸色苍白中更加苍白,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大侠,我们没有拿你东西啊!”
问天怒道:“刚你抢的银袋子拿出来。”
孙吉才听的清楚,赶紧动着痛手朝怀中摸去,手掌上的血渍沾满了胸襟,片刻之后,摸出一个布袋子,微微抖抖地朝问天递了过去。
问天接过之后,直接扔给那对父女,说道:“你们赶紧走吧,这群家伙难保不会报复!”
那父女二人赶紧起身,边走边向问天道谢,如今这乱世,哪有什么真好人哦,常年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这个理,所以闲事莫管,闲事莫理,而这白发老者也是深知其中三味,如今一脱身,便赶紧离去。
待那父女二人走后,问天对着那只剩下半条命的孙吉才道:“今日就放过你,如若再做那缺德事,下次便没有这么容易。”
问天挥袖赶开围观众人,然后大步踩着老爹叫的身法,快速朝那隋城中行去,有不少码头暗中的人手朝那问天所行的方向追去,但却不到一会功夫便一一都被甩掉。
武林中轻功高手数不胜数,能够甩掉这群庄稼把式的人也是不少,所以问天为不被人注意,便没有在隋城中施展化风诀,只是施展出普通的江湖轻功步伐,不然那里容得他们跟上几条街哦。
隋城中的建筑物沿袭了整个中土房屋城郭建筑学的原理,民房不过二层,商宅不过三层,官居自然是随便建多少层,只要不超过天子之尊的九九之数便可,当然如今的建筑术也是远远不可能修那么高的民居的,所以大多数三层高的楼阁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