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依旧嫌弃的加上一句:“这么冷的天还穿这么点,要漂亮不要温度!”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自己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还好意思说我。
脚下也没闲着,尾随着他走回家门口,期间,不声不响的弯下腰把垫在台阶上的那张纸巾捡起,拧成一团握在手心。
听着悦耳的“咔嚓”声,突然有一种漂泊在外回到家的归属感,摸了摸空空的胃,要是再来点热饭热菜就好了。
站在原地,没有注意到司徒远转身看我。
灯光下,他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我眼睛外围的红肿。
“禾页,哭过?”他带着略略惊讶的口稳,微微低下头,想要捕捉到我眼里透露的讯息。
“啊!”经他一问,脑袋立马当机,变得一片空白,抬头便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又再次慌乱不知所措的闪躲的低下头,让他无法窥探我的神色,接着,找了个蹩脚的理由,说着我一点也不擅长的谎言:“没有,是被风吹的,今天回来的时候风确实太大了,然后又比较冷,待在外面太久冻的。”
语无伦次的讲完,干笑两声,捏了捏手心里的那团纸巾,匆匆往前走,经过他时刻意道:“我去扔个垃圾。”
他没有回答我,亦没有戳穿我,我知道他一定又会久久站在原地又变成那个高深莫测无法让人猜透心思的司徒远。
每当他这种奇怪情绪泄露,我都不敢轻易的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争取做到和尘埃融为一体。
因此,扔好垃圾后,我不敢回头更不敢抬头,闷着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
快走到门前时,空旷的大厅里只听到司徒远不着调的说:“恩,禾页,饿了吧!你想吃些什么?”
我怔在原地,深刻的怀疑我是不是在幻听,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司徒远他刚刚明显就是在思考我眼睛红肿的问题,怎么可能是在想问我要吃些什么?
不对,不对,我绝对是幻听,抬起脚再次走近房门,这次,却听到了很真切的后方传来的脚步声。
“禾页,你想吃点什么?”
我不解的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他,想了想道:“都可以!”
“恩,好!”
然后,又是一阵离我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也拧着门把,回到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心想:司徒远会做饭么?居然问我吃什么,而且转换话题的方式真生硬。
把包里的东西全都拿出,包括那些下午开的药物,把药品藏进最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放有我衣服的柜子角落,再拿着衣服遮挡住,桌面上则放着普通的感冒药和退烧药。
为的就是不能让他们看出一丝端倪。
东西理好后,有些疲劳的躺回床上,轻轻的揉着眼睛,缓解疲劳和红肿,希望姑姑、姑父回来之前能稍微消肿,不然他们又该担心了。
蜷缩着身体躲进被子里,才暖了会,就传来敲门的声音。
“禾页,开门!”
我细弱蚊蝇的“嗯!”了声,拖拖拉拉的打开房门,司徒远命令式的让我伸出手,犹豫了会,垂着脑袋畏畏缩缩的从袖子里露出四指。
睁大眼睛好奇看着他,一个温热的且有些湿湿的柔软的东西被他放在我的手指,怕拿不稳,反射性的把整个掌心伸出来轻轻握住。
我低下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