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永善起身来,走到贾远山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妨告诉你,她是司马府里的一位丫鬟,名叫心月,你应该识得吧?”那贾远山闻后,到是有点印象,随问道:“依八阿哥您的意思是?”
“别人,我可以不管,但她,务必给我留下!”永善坚定不移的说道,显出王者气质。
那贾远山总算明白这八阿哥所来之意了,心领神会的笑道:“呵呵,好办好办,只要是八阿哥您要的人,那老夫就算赴汤蹈火也会照办啊。”
永善听后正欲道告辞离开,脑海中却突然响起心月的话:“求求您了,救救他吧。”“我待他当亲哥哥般。”“他快要死了……”这些话语如海浪般清晰的拍打在永善的脑海里。他想:那司马洛柯看样子对心月来讲也是十分重要的,若不留得他在世上,心月怎可安心待我身旁,对,把他也要留下,我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患,相信心月会对我日久生情的。
想完这些,他便继续对贾远山道:“还有,那司马洛柯也要给我留下!”
“这?万万不可啊,八阿哥您想,向来是父仇子报,放了司马洛柯等于放虎归山啊。”贾远山为难道。
永善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道:“我可不管那么多,这二人你想尽一切办法于我留下活口,也要想办法让那丫头随了我!记住了。日后我永善绝不亏待你!告辞!”他说完便转身雷厉风行的出厅离去了。
那贾远山苦恼的瘫坐在身后椅子上,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地牢内,洛柯一日不如一日,回荡在牢里的只有哭泣吼骂声。“一个个的都闭嘴!哭什么哭要吵死人了,到阎王那儿在哭吧,告诉你们,皇上的意旨已经下来了,诛九族!哼,吵死了!”那牢里小卒牢骚道。
司马召侯听后抓起铁栏大喊道:“冤枉啊!皇上!冤枉啊!”
“是谁在大喊大叫?”只见贾远山从窄恰的楼梯上走下来,那些小卒急忙抱拳:“参见大人。”
只见贾远山走近司马召侯被关制的铁栏前笑道:“司马大将军,这里吃住可好啊?这等人有没有亏待于你们呢?”
“呸!狗贼!我司马召侯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哈哈哈哈!”只见司马召侯疯头洉面满身污渍的大笑道,贾远山见他真的如同鬼魅般,心里有些慌张道:“来,来人,拉出去,全部拉出去,斩首,立即执行!”
“是,大人!”说完便进来许多官兵打开牢门走进去拖拽,“救命啊,不要,不要这样!柯儿,柯儿!”“嫣儿,嫣儿,你们放手!放手!”“心月,我怕!”“瑞雪翠儿,生死自由天定,莫怕!去了那里我们还是好姐妹!”哭喊叫骂挣扎声交织在一起,另人痛彻心扉。
外边烈日炎炎,异常的燥热,斩台周围已聚集了许多老百姓,大家纷纷惋惜着这么一位好将军,却犯得这样的罪,要被满门抄斩。
斩台上,那奸臣贾远山坐于阴凉之处,手里端着丫鬟递来的茶水,压下一口,看向跪于斩台之上的司马召侯等人,随放下茶杯起身高声道:“朝廷重犯司马召侯,你贪得财物,勾结反贼,蓄谋造反,枉我朝廷那般的器重于你,今日奉皇上意旨,午时斩首示众!”
“哈哈哈哈,好一个勾结反贼,蓄谋造反!简直是天方夜谭啊!我司马召侯今日便要枉死于奸人手里,实在是不得瞑目!老天有眼,狗贼不得好死啊!来世我要变得厉鬼,将奸贼一口一口咬死!哈哈哈!”司马召侯跪在刽子手的铡刀下,披头散发的仰天大笑道。
贾远山气的咬牙切齿,还未到时辰,便回身拾起桌上的令牌扔于地上,道:“斩!”
那刽子手得令将斩刀高高举起,阳光照耀在那刀背上,闪闪的刺眼:“不要啊!夫君!”“阿玛!”洛柯也趴在斩台上迎着那耀眼的铡刀,微弱的叫喊道。可是,凭任何的响动也无法阻止那铡刀快速的下落,司马召侯人头落地,身体也应声倒下。
血!有血!心月看着那满地的鲜血流淌着,心里顿时快要绞死过去,她的泪水也如断了线的珠子,她想呼喊,呼喊这个自从她来到这里,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的将军,这个将皮鞭抽向她的将军,这个严厉责罚洛柯的将军,却看到洛柯受伤,默默哭泣的将军。可是,她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喉咙处像是有一块儿石头堵在那里,而那将军却如此安静的躺在那满是泥土的斩台上,满是鲜血,死无全尸。
“夫君!”武淑君看着司马召侯人头落地,大叫一声便晕死过去了。
洛柯挪动着他那满是血渍的腿,哭着爬到武淑君跟前,“娘,娘!”他用尽全力的哭喊着,满脸的污渍被哗哗而落的泪水浸湿,花了面庞。斩台下的老百姓全部都发出哽咽声,抽泣着,可怜这家子人,更是可怜那个拖着伤腿狠劲悲鸣的少年!
“下一个!”多么冷血的一声令啊,只见那刽子手见武淑君晕死过去,于是将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武淑芳拽来,只见唐嫣儿哭着抱紧她娘的腿:“娘,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娘!”可是那些个刽子手哪里会听,像拉拽一只猫狗般将武淑芳拖向铡刀下:“大人,不要,不要啊,我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不是司马府的人,我不是啊!”那武淑芳贪生怕死的哭道。
“哼,管你是不是,诛九族是什么意思,你不懂吗?去阎王那儿哭诉吧。斩!”贾远山又一令下。
只见那刽子手同样高举铡刀从而快速落下,“大人,大,啊。”武淑芳人字未出口,头颅已滚到一旁。
“娘!”唐嫣儿大叫一声,扑向她娘倒下的身躯。
那贾远山不为所动,冷冷一笑,开始进行永善交代于他的任务。随看向心月道:“小丫鬟,本官有事于你打个商量,你可要听仔细喽?”
心月早已被这血腥场面吓的面色发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迎着烈日,傻傻的看着贾远山那干裂的嘴唇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