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谁?”洛柯生气的问道。
“他可是现如今皇上面前的红人,贾大人之子贾虎,是我们的主子,看清楚了,下次不要在说识不得,哼。”那身边的小厮神气道。
马顺急忙护在洛柯身前,却见那贾虎摇着折扇,放浪不羁的看着洛柯手拄的拐仗笑道:“呵,我如今才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啊,哎,你到说说,我爹留你有何用?还不是为了那个高傲的八阿哥,非是看上了你的丫鬟,这天下美女千千万,一个丫鬟也至于抵命吗?怪哉怪哉啊。”见他摇着扇子自言自语直摇头。
洛柯一听,不由两眼发黑,夹着拐杖上前便拽住那贾虎的衣领:“你休要胡说!”
那贾虎的小厮分别上前将那洛柯推倒在地,马顺也与那些个小厮扭打在一起,可是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却听贾虎大喝一声:“都住手!”随又不屑的看着洛柯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去问问便知,不过,要想活命,我劝你最好是换副面貌,要不是怕你连累于我爹,本少爷我才懒得提醒你!哼,走!”
那小厮收了砸向马顺的拳头,几人扬长而去。
马顺将倒在地上的洛柯扶起,洛柯却振作道:“马顺,那贼子说的对,我要换副面貌,就算苟且偷生,我也要活下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办呢,马顺,快陪我去打铁的地方。”
马顺不知主子要做什么,急忙搀扶他去了那里。
心月随永善回了乾禧宫,便开始闷闷不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任凭永善如何逗的与她,见她只是草草笑应着,那喜蝶也陪她说了好些子话,才见她面露笑容,只因见到喜蝶,想起了往日的好姐妹瑞雪,不禁伤感四起,现如今,散的散,伤的伤,自己更是可悲,被囚禁这宫中,是个待嫁的妃子。
这个朝代已是炎炎的夏日,酷暑难耐,心月觉得自己那个时候的天气,也未有这般的燥热,她吃了晚膳,趴于廊间藤椅上,逗着鹦哥,却听有人报得一声:“太后驾到。”
于是,她急忙扔掉手里的鸟食,走了进去,却见太后已站立于此,她急忙跪拜。
那太后笑笑对她道:“我派人送来些衣物于你,你明日整理整理,准备见过皇上皇后吧。我看善儿是真心待见你的,我这个做祖母的也不好插手反对,也见你却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善儿可是即立的太子,今后不止你一个妃子,日后,你可不要道委屈了你才好。”那太后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尽数道于心月,也意味着丑话搁前面。
那心月听的紧张,却应道:“是,太后娘娘。”
太后命人放下了衣物,便摇摇走了。心月无心去赏识那些个衣物,成亲的事,一步步向她逼近了。
且说那马顺陪同洛柯来到打铁处,只见那里的铁匠均挥汗如雨的舞动着手里的打器,黝黑宽厚的肩骨随着手臂的挥动也起伏着,烤碳上的铁也烧的通红发亮,那温度将周围的空气也渲染的哄热一片。
洛柯走上前问道:“师傅,请问可以为我做个遮半脸的面具么?”
只见那铁匠闻声停下了手臂的挥舞,抹把额上的汗道:“可以啊,您稍等,这就为您打。”说完便上前引他坐下,而后用他那黝黑且粘满铁腥气味的手将洛柯的面部轮廓大致一等,便又开始打来。
马顺站于一旁仔细的探望着周围动静,身旁不时传来“哐哐”的砸打声,好不刺耳。
片刻,那铁匠将一副半面面具递于洛柯手中,洛柯接过赞道:“师傅好手艺,多谢了。马顺,掏钱。”马顺将一锭银子递过去,那师傅却道多给了,洛柯却笑道:“剩下的就当封口费吧,把刚才的事情都忘了,记得没有做过我这笔生意,告辞!”说完便拄着拐走了。
封口费?那铁匠茫然的看着洛柯一瘸一拐的背影,不解其意。
天色暗下来,天边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要起风下雨了,武淑君见洛柯二人还未归来,焦急的在房间踱步,唐嫣儿却也为她姨娘着急道:“姨娘莫急,表哥快回来了,有那马顺陪着,无事的。”
正说着,洛柯便推门进来,武淑君急忙上前道:“怎么这半会儿才回来?叫娘好生担心。”洛柯却笑笑摇晃着手里的面具,“看这是什么,有了它,以后就不怕外出遇得人了。”
武淑君一看洛柯那手中紧握当做宝贝的铁面具,又哭泣道:“柯儿,委屈你了,早知这样,我们,我们还不如随了你爹去。”
唐嫣儿急忙上前安抚着她的背,洛柯却振作道:“娘,莫要如此说,就算是苟活,也要为我阿玛报仇雪恨!要知道,心月是不牺自己的性命才救得我们几人,怎可辜负了她。她如今却不知去向,定是被贾远山那老贼关押在他府里。”顿时,几人鸦雀无声,个子思忖着洛柯的一番话。
几人用了饭,外边也淅沥沥的下起了漂泊雨,雨点打在那窗沿上,啪啪直响,大家都安歇了下来,却只有洛柯倚靠在窗边,望着外边倾盆而下的雨想着心事,顷刻,只见他急忙站起身来,拄起身旁放置的拐,戴好面具,轻步踱出了门。
贾府里,那贾虎正与他爹讲述着今日遇见洛柯的事情:“爹,留得他在,必是后患啊,万一被皇上知晓,那就是砍头的事儿。不然……”
“哼,怕什么,难道你未听说一句话吗,虎毒不食其子,这八阿哥可是那皇帝最心爱的儿子,他要办的事儿,那谁敢怠慢?”贾远山的脸映照在幽暗暗的烛光下,对贾虎叙述着。“登登登!”屋外有敲门声,那二人均提高警惕:“谁?”“大人,府外有人叫门!好大的动静!”那屋外小厮报着。
贾远山一听,纳闷:这么大的雨,谁会深夜冒雨拜访?于是对屋外说道:“你去问问是何人,在来报我!”
那小厮应了声便没了动静,贾虎说道:“爹,会是何人?”“不知,小心为妙!”二人说着,就听屋外小厮又来报,“大人,像是那司马家的,叫骂着要您交出人来,那人好像叫心月什么的,雨太大,小的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