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晚醉了,我竟什么也记不得。谁想会发生这样的事?你说该如何是好啊?”永善真的没辙了,只得求救贾远山。
只见那贾远山道:“太子莫怕,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当今太子,她只不过是姑娘小姐一个,怕什么,给些银两打发了便是。就怕?”
“就怕什么,快说!”永善有些乱了章法,迫不及待。
“就怕她怀上龙种,那就麻烦大了。到时,太子只得纳她入室了。”贾远山说道。
永善一听,身子便不由自主向后倒去,贾远山急忙去扶:“太子,您没事吧。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就只有按老夫说的做,才不会出的乱子啊。”
永善用手捶顿着自己的头,后悔不已,贾远山却见他这般,露出诡异的笑容。
“永善哥哥,你莫要自责,嫣儿不怪你。只是,永善哥哥不要忘记嫣儿才好,嫣儿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在也随不得别人了。”那唐嫣儿披了件绣衣,缓步走出,对那院中懊恼的永善道。
“哎,嫣儿,我,我,你莫怪我啊,记得千万不要将此事说进宫里,好不好?我以后会补偿你的,只望你能保密。”永善谁也不在乎,就怕心月知道,那就惨了,她岂不更厌恶自己。
嫣儿听了,故作可怜状:“恩,嫣儿不会说进宫里,只是有一点,希望永善哥哥能记得我,嫣儿也算没白付出。”
永善看看面前这二人,无奈的叹息,跺跺脚,转身离去。
看着永善离去的背影,嫣儿面露笑容,她仿佛看见那个福晋之位,就要坐于自己的身下了。
贾远山看她笑道:“呵呵,如何啊?是不是该报答与老夫啊?恩,唐福晋?”
唐嫣儿看向那贾远山,心里却涌出一股酸涩,自己的清白之躯就那样被眼前的猥琐之人夺去了,想想都觉胃里作呕,可是为了永善,她心甘情愿。
永善急促的脚步迈进宫里,却不敢去往那乾禧宫,只得躲在后花园唉声叹气,气恼的踢开脚下石子,挥手将那竹叶哗哗打落。
“谁啊,在此独自出得怨气?真是娶得妾来忘了本,该打!”只听一威严声息在身后响起。
永善回头,却见是祖母。
话说那永善在后花园中遇见祖母,便强颜欢笑,生怕将那事说露了嘴,那太后并未多想,只是埋怨几句,不在言谈。
永善迈着铅重的脚步,踏进乾禧宫,心月此时已经歇息了,只见喜蝶还在外间收拾着杯碟茶碗。见他进来,急忙作揖:“奴婢参见太子。”永善道:“太子妃歇息了?”“是的。刚刚道乏躺下了。”喜蝶回答。
永善在未多问,便急忙绕开她装样进到房间,只见屋里香气袭人,桌上放置的那檀香冒着丝缕青烟,蜡烛摇曳不止,那窗幔纱帘下纤细的背身静依着,永善走近她,隔着纱帘细细看着那睡过去的人儿,心中五味翻滚:心月,我永善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却怕你知道,更不得让你知道,我真的很没用,可是,若你知道,会不会更加的厌恶于我?哎,无论如何,我永善都不会放开你的手,哪怕你恨我。
想完,他便缓步出去,拐进自己的书房,倚靠在那床头,却合不得眼,满脑子都是那晚的事情,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怎会干出那样的事情?竟一点知觉都没有,真是蠢材一个。嫣儿,我该拿你如何?哎。永善越想越气恼,起身便将自己桌上放置的酒杯尽数推洒在地下,暗暗发誓,在也不饮得那孬酒了。
轩怡阁,幽儿心情大好的依在她额娘怀里嬉闹,盈妃如今已是出怀之躯,不想幽儿一靠近,却令她振振作呕:“幽儿,你身上为何一股油烟味儿?叫娘闻见心里好不舒服。”
幽儿闻声急忙瘪嘴爬起身来:“额娘,你是说我不讲卫生吗?”
那盈妃压了压心中的翻腾,轻抚她的发:“我的幽儿最讲卫生了,只是,你身上何来的油烟饭菜味儿?”
幽儿瞬间恍然,知道了原因,急忙埋头在入她怀:“娘,幽儿最近在跟那御膳房的师傅学厨艺,所以才会弄得一身油烟味儿。”
盈妃听了,到是吃惊不小:“好好的公主不做,学什么厨?怕以后你那缅甸王子不给你吃吗?呵呵,乖了,不要在去那里了。好好的学琴习舞,那才是正经事儿。娘先回去了,这会儿不舒服的很。”盈妃说完,便被那身边嚒嚒们搀扶起,缓缓出了阁。
幽儿一听额娘提到了缅甸王子,不由负气的将屁股狠狠墩坐了一下,却又转为笑脸,跳起跑了出去。
御膳房,洛柯一身罗罗打扮,被那热气罩的挥汗如雨,只见他袖子高挽,正围在火台边上看护着待滚的首乌莲子汤。这段时间,他几乎未出过御膳房,最多便是来到菜园,挑挑果菜,却意外的发现了蓖麻草,这种植物他曾经在菩提寺当差时,读过的一本书里见到过,属于慢性毒药,轻者恶心腹泻,重者暴毙而亡。
洛柯细心的发现了它,却更加留心,决定寻得机会,下药在那皇帝用膳的食物里。今日,终于听那主管大人交代,说那皇帝近日体格欠佳,需要进补,洛柯闻后大喜,早已将那藏好的蓖麻草准备在此,就待实施。
“小罗子,我来啦!”幽儿的声音,洛柯正在将那蓖麻草碾碎放置汤里,却听得一声叫唤,不由收了手,将剩余的急忙藏与袖中。
“呵呵,幽儿,你来了。”话音刚落,就听见主管大人的厉声,“大胆!你怎敢直呼九公主的姓名?臣参见九公主。”
幽儿不高兴的嘟嘴道:“起来吧,谁叫你这么说小罗子了?是我准许他这么叫我的,怎么了?”
“臣知罪!小罗子,给皇上熬的首乌莲子汤做好了吗?”那主管谢了罪便抬头问向洛柯。
“回大人,做好了。”洛柯鞠躬道。
“恩,派人送你吧。”说完便进来两个公公模样的人,端起托盘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