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原来是有人要请我们喝茶啊!”皇上大笑到。
“陛下,只怕来着不善。”
“你怕了吗?”
“属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死而后已。”
“这样,今天晚上我们化妆成百姓出去,不要让尚靖知道,从现在开始陆续把你的小分队布置在茶馆周围,要秘密进行不要惊扰任何人。”
“是,属下这就去办。”
……
不二茶馆,戊时。茶馆里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显然这并不是喝茶的时候。
“原来益州人喜欢晚上请人喝茶啊!”他倒是一点都不避讳,一来就表明自己的来意,随即和齐傲找了张靠窗的位子坐下。
“您是贵客,自然不敢怠慢,请问客官要喝什么茶呢?”店小二一边擦桌子,一边问道。
“既然是主人请喝茶,自然是客随主便。”
“好嘞!客官请稍等。”店小二忙进厨房里去,泡了壶上好的雨前龙井端上来,“客官请慢用!”
茶快喝完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齐傲难免觉得奇怪,不由得警觉起来,他看了看周围,示意小分队待命。
“客官,茶好喝吗?”一个粉衣女子笑吟吟的站在桌边,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俩人脸上转了几转,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这俩人瞪大了眼睛,一个充满了惊喜,一个却满是惊奇。
“上…上官昭仪!”齐傲指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嘘!”凝香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小声说话,“跟我来!”
二人随着凝香走进里屋,屋里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看样子都是平头百姓,人们自觉的让出一条道,待三人坐定后全都齐刷刷的跪下,高呼:“请皇上为我们做主,请皇上为我们做主啊!”
“大家起来说话吧,把你们的苦衷都说出来,皇上会替你们做主的。”凝香示意大家都起来说话。
“陛下,大潇一向轻徭薄赋,这益州表面上好像很繁荣,边境贸易频繁,老百姓似乎过得不错,可是我们都是有苦难言啊!”茶馆老板第一个说,“我们做点小生意,要向衙门交保护费,每逢节日还要向官府进贡,自己留下来的闲钱能紧巴巴的过日子也就不错了。”
“是啊,陛下,我们的招牌本来装的好好的,前些日官府的人过来强拆了,还逼着我们拿出银子装新的,他们收的银两可比我们自己装贵上十倍呢!”布匹店的老板说得很是无奈,一边说一边摇头。
“有这等事!”皇上听得面露怒色,握紧了拳头,但仍然静静的坐着。
凝香看在眼里,她知道这点小事就算治了尚靖的罪,也不会太严重,轻则训斥,最重的不过罢官,以他背后的势力只怕过些日子又会东山再起,凝香想了想,给了莫尘一个眼神。
“陛下,小的有些话,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莫尘上前一步说道。
“哦,你不是刚才那个店小二吗?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回陛下,其实尚大人的罪行还不止这些。益州不过是边境小镇,为何每年能向朝廷上献那么多的税收呢?除了搜刮民财之外,尚大人的生财之道还有两点,一是垄断着边境贸易,凡是在益州交易的必须通过他尚靖,他交给朝廷的不过是他每年获取利益的凤毛麟角罢了;二是……”莫尘显得很犹豫,当然他这副犹豫的样子是做给别人看的。
“有话,就直说吧,不必忌讳!”
“是,陛下,我听说尚大人还和狄烈国有来往,尚府中每逢初一都会有狄烈国的客人来,而尚大人每逢十五都会派人回访。每次为了掩人耳目都会装扮为商人。”莫尘只是点到为止,下面的会怎么样,就让皇帝自己去猜吧,要真是通敌,别说尚靖,只怕整个尚家都完了,当然也包括宁妃。
“哦,有这等事?”皇上忽然变得平静了许多,“这么机密的事情,你一个店小二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莫尘一愣,但他早有准备,“回陛下,草民不是这茶馆的小二,只是和他们一样,向陛下反应民意,还请陛下体恤民情,为草民做主啊!”莫尘跪下,身后的百姓也都纷纷跪下。
见这个架势,皇上也不好多说什么,一边的凝香看在眼里,忙说:“你们说的陛下都记下了,定会一一查清与你们做主的,今儿不早了,各位请回吧,陛下也要休息了。”
待众人离开,房间里就剩他和凝香,他紧紧的将她搂住,生怕松了手她就会又丢掉一样。
“快告诉我,这些日子,都发生什么了?”
凝香坐在他的怀里,细细的将这几日的经历告诉他,她说要加害她的那些人的左腕上都有个莲花刺青,只是颜色不同罢了,而那个叫莫尘的人,正是把她从刀口下就下的人。
“原来是他救了你啊!”
“是的,要不是他,我恐怕就没命来见四郎了。”凝香说着越发搂紧了他。
“现在好了,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朕会好好保护你,跟朕回去吧!”
“不行,我跟你回去,尚靖一定会知道,这样只会打草惊蛇,等你回宫的时候,来茶馆接我就行了!”
皇上觉得凝香说的有道理,便不再勉强,“那就委屈你在这多住几日了,”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些日想我吗?”
“想得都不知道什么是想了,四郎,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傻瓜,当然不是,一会你就知道疼了,”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渐渐地褪去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