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霓虹把原本漆黑的天空映照的五彩缤纷多姿多彩,所有喜欢夜生活的人在欢乐,但易绍戎强颜的背后,牵挂的是书晴,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起什么?哪怕点滴零碎的记忆。
他跨进医院,推开病房的那刻,他想,今天一定有好消息,可是不然,情况远比他想象的凄惨——
“你们都商量好了,我还能在乎他去天州苑?我还有权力在乎吗?”易绍戎抛下这句话,掏出天州苑的钥匙仍在病床上。
郜梓俊拉住易绍戎,跟他解释要书晴回那里的用意,毕竟那是她和易绍戎熟悉的环境,对她想起他或许有益处,不是吗!
易绍戎笑看着书晴一副无视他的样子,摇着头,哭笑不得地后退,这样的情况还容得他选择吗?
天州苑,郜梓俊和蓝芝坐在客厅远视着许鲆和书晴,他们陪同许鲆帮书晴寻找丢失的记忆。
不想而知,如果让许鲆单独陪着书晴进进出出,必然招来闲言碎语,是许鲆提出让易绍戎必须一起陪同,大家一起努力,只是易绍戎日夜待在天豪不愿回家,原因谁都清楚,蓝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无奈和郜梓俊留在天州苑。
书晴还是没能想起过往,许鲆点击着屏幕,指着一张张照片耐心地向她讲着她和家人的故事,还有和易绍戎的一切,这些照片是郜梓俊提供的,只是讲后者时,许鲆的眼神里闪有他人不易察觉的酸涩。
萧哲带着小川来看书晴,书晴朝里床挪了挪,又是陌生人,露出防备之色,许鲆向他介绍,她听完后只是朝萧哲他们微微一笑,再无其他神色。
“小晴,说句话啊!”萧哲靠近一步,却把手停滞在空中,没想自己的靠近使书晴如此紧张。“她还是没有说过话吗?”
许鲆点点头,蓝芝捂着嘴跑出房间,倚在沙发上暗暗流泪。
易绍戎日日沉溺在酒精里,他没有勇气清醒,让自己必须去想他的老婆需要许鲆来陪。
易绍戎以为,只要自己再忍耐几天,一切都将过去了,只是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谁又知在这“坐看”的过程中是何等的举步为艰,一日三秋啊!
“快睡吧!我就在外面。”听许鲆的话,书晴安心地闭上眼睛。
今天还是没没有一点进展,当书晴指着照片上的自己问许鲆,她怎么和自己这么像,许鲆就知道今天的努力依旧白费,他心情沉重出了房间,突然客厅一阵人声起伏,还没了解发生了什么,就迎来当面一拳,竹姨挡不住醉意熏天的易绍戎。
“小晴,你为什么?为什么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我?为什么?”
“你轻点,小晴她刚睡下。”许鲆急着要关门。
“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你一个外人凭什么不让我进?凭什么?”易绍戎虽然身子软绵,却力道十足,把许鲆勒得喘不过气,满眼的熠熠怒光。
“易总,不要这样,你会吓坏小晴的。”
“易绍戎,你喝醉了,有话我们大家明天再说。”
许鲆和竹姨拉着他,把门掩的实实的。
“你是巴不得小晴好不了是不是,你刚刚在里面到底在干什么?在干什么?你这个乘虚而入的小人。”易绍戎一脸嫌恶,冷魅的挑眼磨牙。
“你到底说什么?你是真的喝醉了,你岳母才刚刚回去,竹姨也一直陪着我们,你……”许鲆一副被气吐血的样子。
“我们?什么时候你自称‘我们’了?”易绍戎充满血丝的双眼瞅着他。
五成醉意的他终于被激怒,冷不防踢开房门,冲了进去。
“易绍戎,不许你这样,你看她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正在许鲆竭力克制易绍戎的时候,向予非医生进来了。
“让我来。”
向予非放下药箱,往针筒里抽着透明液体,很轻而易举地输进了书晴的手臂。
“你给她打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用安定有很大的副作用。”许鲆看着书晴的反应抬头看着向予非。
“先生,这药除了镇静没有任何副作用,它的价格是安定价格的千万倍。”向医生介绍着药物的特殊之处。
“她是我妻子,我不会害她,现在她好好的了,你就给我滚出去,滚。竹姨。”易绍戎喊着竹姨,意思是送客时间到了。
“许先生,你先回吧!我们会照顾好小晴的。”竹姨无奈地对着许鲆。
“还不滚?你真要留下来我不介意。”
易绍戎孤傲地回视许鲆,眼底是无尽的痛快。
许鲆长吸一口气,看着书晴似熟睡的样子,但既然书晴安定了,他找不到不离开的理由。
“你这样我要疯掉了你知不知道?你不记得我,你怎么可以不记得我,记得他。”易绍戎转身关上了房门。
他爬上床,躺在书晴身旁。
抡起书晴的一缕头发放在鼻下,嘴角挂起痛苦不堪的嗤笑,好像他才是乘虚而入的人,但自己是书晴的丈夫,面对久违的味道易绍戎给了自己理所当然的自我安慰。
易绍戎醉意缠身,反应来得更加猛烈,心底的渴望也在急剧加温,他的大掌抚摸着书晴的脸颊,然后侧身压着她。
渴望的气息开始萦绕,他挑起书晴的下巴,循序渐进,以一个人的激吻形式发泄着人类的原始渴望,直到书晴脖颈处有红红的印痕他才顺气。
书晴的胸口微微起伏着,娇俏的模样让易绍戎窒息般的难受,心急如焚地扯开自己的扣子,
蚀骨的氤氲是使他不得不撤掉书晴身上的遮盖。
“小晴,小晴,我……我需要你……”
正在高涨兴奋的时候,易绍戎脑中猛地浮现书晴在天台对自己喊的那声“不要”,这是事发后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唯一的两个音。书晴是要他的,她是需要自己的,如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在天台就不会喊住他。
是的,她是在乎他的,在乎每一个人的,只是她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