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王曰①：“向也，子曰‘天下无适②’；今也，子曰‘乃且攻燕’，何也?”对曰③：“今谓马力则有矣，若曰胜千钧则不然者，何也?夫千钧非马之任也。今谓楚强大则有矣，若夫越赵、魏而斗兵于燕，则岂楚之任也哉!且非楚之任而楚为之，是弊楚也，强楚、弊楚，其于王孰便也?”
【注释】
①王：指魏王。按：此章为《楚策四·虞卿谓春申君》重出之文，脱简误衍而被编入《韩策》。②天下无适：即天下无敌。姚本作“天下无道”，郭人民本:“‘道’，当作‘适’，读如敌。《楚策》正作‘天下无敌’。”从郭说。③对曰：指虞卿回答说。
【译文】
魏王说：“刚才您说‘楚国在天下无敌’；现在您说‘要进攻燕国’，这是为什么?”回答说：“如果说‘马的力量很大’，这是可能的，如果说‘马可以载3万斤重的东西’，那可不一定。这里为什么?因为3万斤的重量绝不是马力所能胜任的。如果说‘楚国很强大’，这是可以的，如果说‘它可以越过赵、魏两国去进攻燕国’，那楚国怎么能胜任呢?楚国既不能胜任，而又要去进攻燕国，那是自取败弱，使楚国败弱，还是使楚国强大，这两种结果，哪一种结果对大王有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