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丫头小耘指着窗外,惊叫道。
“什么?”我快步跑到窗户的位置,探头出去。
今天是月圆之夜,外边的景物一清二楚,哪里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看到什么了?”
“一丝黑色的雾气,快速的在天空划过。速度极快。朝那边去了。”
顺着丫头小耘手指的方向看去,我擦,那不正是我们学校法医系教学楼的位置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法医系教学楼的楼顶萦绕。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我用力揉了揉眼睛,尼玛,那团雾气越来越浓重了,而且颜色愈加发黑。
我抓起沙发上的衣服,道“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丫头小耘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彼得哥哥,你要去哪里?”
“我去学校看看。”
“我也去。”丫头小耘一下挡住了房门。
“别闹,你去,我会分心的,你在家,听话。”我一把推开小耘,快速的跑了出去。
……
法医系的教学楼的造型很奇特,像一个棺材放在圆柱体上。而此时那团黑色雾状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靠近法医系教学楼的最顶端——那具“棺材”。
随着距离法医系教学楼越来越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黑色雾中,穿来穿去。当我彻底站在法医系教学楼的楼门口的时候,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压在我的胸口。
抬头望去,那黑雾之中一个黑衣人正在挥舞着一把不知名的宝剑,随着他的腾挪躲闪,那黑雾愈发凝聚。
这黑衣人是谁?这么巨大的黑色雾状的东西,为什么学校没有人发现?法医系教学楼顶端的那具“棺材”的外形更加突现,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
突然,那黑衣人转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我。尼玛,吓死人了。这人竟然将全部的脸都遮盖了,靠,那他的眼睛能看到东西吗?
就在我楞神的功夫,那黑衣人突然举起手中的宝剑从那雾气中快速的飞扑而下,那剑锋直指我的眉心。
就在那宝剑即将穿入我的额头的时候,“咣当”一声,宝剑被踢落到地上,一个身影抓着那黑衣人跳入灌木丛中,眨眼间消失了。
当我俯身要拾起地上的宝剑时候,那宝剑竟然瞬间变成了一张细长的纸条。
拿起纸条一看,尼玛,乖乖隆其冬的,这就是一张用圆珠笔画在纸上的宝剑,根本不是真的。可刚才那声“咣当”可是真真切切啊。
当我再次抬头望去的时候,法医系教学楼楼顶的黑色雾气已经彻底消失了。
“你们系教学楼的形状怎么那么像个棺材啊。”一个女声在我身后说道。
“谁?”我转过身去,丫头小耘正疑惑的抬着头,看着法医系教学楼发呆。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家里?”
“我怕你一个人来有危险。”丫头小耘委屈的说道。
突然法医系教学楼门卫室的灯亮了,我抓住丫头小耘的手快速躲到一个垃圾箱后边。一个小保安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道“谁?是谁?”
小保安挠了挠头,打了一个哈欠,道“真******烦,最近总是出事,害得老子不得安宁。”说完,小保安走进楼里,将楼门反锁上。
当门卫室的灯光熄灭后,丫头小耘咯咯的笑了起来,道“你的心脏跳得真快。一个小保安就把你吓成这样。”
我摸了摸头,尴尬道“鬼我不怕,我怕人。”
“真——的——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若隐若无的响起。
丫头小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尼玛,一个白衣无脸的女人正站在垃圾箱里,两只干枯的手朝我们伸来。
“不要怕——我不会害你们的——跟我来——”女人从垃圾箱里飘了出来,朝教学楼里飘去。
尼玛,这教学楼的楼门已经被小保安反锁了,我们如何能进得去?
女人站在教学楼的大厅里朝我们招手道“来啊——”
当我想回头安慰下小耘的时候,我大吃一惊,尼玛,地上躺着的不正是丫头小耘和我吗?而我手中抓着的是?丫头小耘朝我点了点头,苦笑道“我俩死了吗?”
突然一股吸力拉拽着我和丫头小耘朝教学楼里飞去。穿过了楼门后,停在了那无脸女人身边。
女人径直飘上二楼,而我们也紧随其后。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缚着我和丫头小耘不得不跟在那女人的身后。
就这样一直飘到了教学楼圆柱体上方,也就是法医系教学楼的十层楼的位置。
女人指了指楼梯,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大着胆子问道“看什么?”
“龙舌君啊——”
“啊?”我下意识的抓紧了丫头小耘的双手。
女人点了点头,道“彼得君不要怕,龙舌君请您来,怎么会伤害你呢?”
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我和丫头小耘朝十一楼飘去。
当我和丫头小耘“站”在十一楼的时候,我哑然失笑道“这不就是法医系的展览厅吗?”
法医系教学楼一共十一层,十层以下是教室和办公室。地下一层和二层是解剖室和实验室。
十一层整个一层,大概1000多平方米,是法医系的展览厅。陈列了各类尸体、解剖器械、各类案件尸检图片以及文献资料。
“很好笑吗?”一个人从一个陈列柜后走了出来。
当她将全部头发搂到脑后的时候,我脱口而出道“助教小郑?”
“助教小郑”坐到一个长椅上,道“助教小郑已经死了,我只是借用下她的魂魄。”
“啊?”尼玛,只听过见过借尸还魂的,没想到这魂魄还能借?
就在我将信将疑的时候,“助教小郑”突然倒在了地上,“身体”开始抽搐起来。渐渐一条细长的白色小蛇从“助教小郑”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小蛇吐着蛇信,直立起身子。阵阵阴风中是“丝丝”的声音。
小蛇重新钻进“助教小郑”的“身体”,“助教小郑”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长椅上,道“蛇魂是无法与人沟通的,所以我要借助小郑的魂魄。”
“你是?”
“我是龙舌君,舌是舌头的舌,不是小蛇的蛇。”“助教小郑”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为“龙舌君”的家伙,莫名所以。
“龙舌君”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边空旷的校园,道“很多年前,我是一个测量工具。”
……
尧帝时期,黄河流域经常发生洪水。为了制止洪水泛滥,保护农业生产,尧帝任用鲧来治理水患,但鲧做了九年也没做好,最后被放逐到羽山而死。舜帝继位以后,任用鲧的儿子大禹治水。
大禹借助自己发明的测量工具——准绳和规矩,利用水自高向低流的自然趋势,顺地形把淤塞的川流疏通,把洪水引入疏通的河道、洼地或湖泊,然后合通四海,从而平息了水患。
大禹去世后,一直不放心水患。就把自己的“精气”传输给了自己发明的测量工具——准绳。准绳在“精气”的灌输下,渐渐有了灵气,幻化成一条小蛇。大禹给这条小蛇取名“龙舌君”。
修炼了三千年后,大禹将我放到了阳界。我的主要任务是像蚯蚓一样在地下钻来钻去,探测地下水位。我会运用功法铲除一些障碍,把水从自然高的地方导入洼地。我喜欢我的工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乐此不疲。
突然一日,我在地下穿行的时候,有人运用阵法压在了我的七寸的位置,将我的“精血”顺着舌头压制了出去。就在我挣扎的时候,二百二十三枚人肉尸钉钉在我的舌头上。所钉位置正好是我用来探测的“二百二十三”个触点。
大禹如果发现我没有按时完成工作一定会来找我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歹毒的恶人竟然用了一枚巨大的天阶魂锥扎在我七寸的位置,导致我的魂魄彻底的固定在这个位置。
对,我能活动的范围就是这个“棺材”。
无论是大禹还是其他人都无法感应到我的存在。
就在我绝望之时,一个女孩经常到这里来查阅资料,观察那些“尸体样本”。我喜欢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她那双认真的眼睛,让我想到了自己。
一天晚上,九点半多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又爬了上来,她仔细观察着那些尸体,手里拿着笔记本,仔细的记录着什么。
突然一个黑影扑了过来,将她按倒在地上。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的男人。那男人捂住她的嘴,道“郑月,别怕,我是秦牧啊,你不是一直很崇拜我吗?”
他用力将那女孩的衣服撕扯下来。女孩在他的身下挣扎着,哀求道“老师,放过我吧。”
“做我的学生,就该听我的话。”那男人猛一用力。
女孩尖叫了一声,立刻被那男人捂住了嘴。
“你别忘了你是从农村出来的,你那当农民的爹妈能帮你什么?你听我的话,我让你毕业后留校,让你继续读博。”
男人站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提上了裤子。女孩蜷缩在陈列柜下,傻傻的盯着地面。
我想做英雄,可我这样一个被拘禁的“蛇魄”根本无能为力。
从那天夜里开始,几乎每周,女孩都要爬上来,躺在这张长椅上。等待着那个男人来发泄。
一天,女孩说“老师,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