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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显然是吓了一跳,他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冲女孩低吼道“为什么要怀孕?这个孩子我不会要的。你去把孩子打掉。”
女孩从长椅上站了起来,道“老师,我——”
“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娶你的。你去把孩子拿掉,我答应过你,让你硕士毕业后留校,读博。如果你不把孩子拿掉,你也别怪我不客气。”男人狠狠的说道。
“我不会拿掉这个孩子的,我要和你结婚。”女孩昂起头,道。
“不可能,我未婚妻是医学泰斗邱宝台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娶你呢?”
女孩一下扑到那男人身上,搂住那男人的脖子,道“不,你必须为我负责。”
男人用力把女孩的手掰开,道“别逼我。”
女孩冷冷的看着那男人,道“你是我唯一可以抓住的机会,你说,我会放过你吗?”
男人冷冷道“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男人迅速从衣服里抽出一把手术刀,扎在女孩的肚子上。女孩捂着鲜血直流的肚子,指着男人,道“你,你,这里是你的孩子啊——”说完,那女孩倒在了地上。
男人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些白色的粉末。
男人用手术刀将女孩的肚子割开一个大口子,他把女孩的**切开,在里面撒了一些粉末。然后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液体,他把那些液体抹在女孩的**上,**迅速恢复了原样。他又把液体抹在女孩肚子上,肚子上的伤口也迅速的弥合了。
男人最后将剩余的粉末全部撒在地上,地上的血迹很快就彻底消失了。
男人站起身来,看着女孩,道“没想到我这些年努力研究的医学成果可以在你身上得以验证。”
他从女孩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来,然后在上面写了一些字。最后他把那张纸丢在女孩身上,扬长而去。
我对着那男人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无计可施。“你能帮我吗?”一个女人站在我身后问道。
我转过身来,竟然是那女孩的魂魄。她点了点头,道“我很快就要被黑白无常带走了,可我死不瞑目啊。你能帮我吗?”
“我怎么帮你呢?我是蛇魂,如今也被拘役在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你附着在我的魂魄里吧,这样,黑白无常就不容易发现我的存在了。你也可以借我的魂魄和活人的魂魄说话。”
同是落难人,我们很快达成了协议。我钻进了这个女孩的魂魄,我们互为寄主。我们在等待机会。
很快就有人发现这个女孩子的尸体,并报警了。但警察勘察后的结果,证明女孩系自杀。当时的法医有疑惑,他认为女孩似乎怀孕过,但又似乎没有怀孕过。**完好,**没有损坏。只是**上的羊绒毛有异常。
女孩的父母从遥远的南方农村赶来,带走了女孩子的骨灰盒。
我记得那天,女孩的父母站在这个位置。杀害女孩的那个男人拿出一个信封,道“老人家,我是郑月的老师,我没有照顾好她,她的自杀,我是有责任的。”
女孩的父亲,一个老实的面色黝黑的农民,双眼浸满泪水,道“都怪这个孩子心思太重,给秦老师您添麻烦了。这钱,我们不能要。谢谢您了。”
女孩的父母给这男人鞠了一躬,走了。
呵呵,这个男人太狡诈,太会表演了。
……
“龙舌君”转过身来,看着我们,一字一顿的说道“秦牧,已经处理掉了。下一个就是厉伯涛。”
“啊?秦牧是被你从楼上推下去的?”
“哪里。我根本没有实体,又没有厉鬼的阴气,我能对他怎么样?”“龙舌君”摇头道。
“那是谁?”我惊讶的喊道。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回过头去,尼玛,竟然是聂小凤。
“你竟然真的存在?原来所有的一切并不是幻觉。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人是鬼?”我一连串的发问,让聂小凤笑了起来。
她飘到“龙舌君”身边,道“这孩子的问题可真多。”
“那就一一给他解释清楚吧,他是唯一能帮助我们的人。”“龙舌君”认真的说道。
聂小凤围绕着我和丫头小耘转了一圈,然后飘到一个装尸体标本的容器上,坐了下来,道“同是落难人,自然要互相取暖。”
……
厉伯涛占了我的身子,我和厉云天也就彻底不可能了。厉伯涛到是“有情有意”,竟然向我求婚了。他是长春最有钱的人,从拜金的角度,我得嫁给他。他是厉云天的父亲,从恶心厉云天的角度,我得和他结婚。从他是我杀父仇人的角度,我得嫁给他,为了更好的接近他。
嫁到厉家后,我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尽管厉伯涛的年龄让我妈不能接受,但我妈认为过日子嘛,还是找个有钱人家妥帖,所以也就由着我了。
到了厉家不久,我就发现,在这巨大的别墅区里有一栋楼是禁区,包括厉云天在内,任何人都不得接近。
一次,趁着厉伯涛不在家,我偷偷跑到那栋楼的后面,我顺着后面的一个排气孔钻了进去。
里面的布置和其他楼没什么太大区别。但是里面的空气却很怪异,感觉有无数的气流在涌动。
突然有人的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我迅速躲藏到沙发后边。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嘴里嘟哝道“这么热的天,去哪里搞那么多新鲜的猪肺吗?冷藏的又行。真是愁死人了。”
那年轻人将手中的一个巨大的塑料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把地毯掀了起来。地毯下竟然有一个铁皮,当那年轻人将铁皮拿起来的时候,我大吃一惊。那下面竟然是一个密道的入口。
年轻人转过身来,朝沙发这边看了看,鼻子动了几下,道“怎么有活人的味道?”
我要吓死了,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厉伯涛的司机小马。
小马将密道的门打开,抱着那个巨大的塑料箱子下去了。我害怕得要死,不敢出声。十多分钟后,小马钻了上来。将地毯重新铺好,他自言自语的说“我得再去弄些猪肺,估计没个半天功夫,还真回不来。”
小马抱着那个大塑料箱子走出了那栋房子,房门关闭的声音非常大。
我从沙发后钻出来,发现小马拿来开密道门的钥匙被遗忘在地毯上。想着小马说要半天的功夫才能回来,我就拿起那把钥匙,把地毯掀开,打开了密道的门。
站在密道门口,我很犹豫,我要不要下去,不知道这里会是什么?为什么厉伯涛不让任何接近这所房子?而他的司机小马却可以进来?而且小马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猪肺呢?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走进了密道。
密道的墙壁是青砖修葺的,青砖的表面附着着一层水珠,越到下面,感觉越潮湿温热。当我到达密室最下面的时候,我惊呆了。
整个密室两百多平方米,地面被暗红色的液体覆盖着,不时有几个月大的小婴儿从这液体中钻出来。
一个老头下身穿了一条短裤,上身****着。他盘腿坐在一个雕刻有无数白色莲花的石头上。嘴里正在咀嚼着什么东西。空气中似乎有嗡嗡的响动声,无数的小婴儿在密室的空中飘荡着。这些小婴儿都没有眼睛,身体是灰白色的。
那老头突然回过头来,裂嘴一笑,道“夫人,可要吃点猪肺?”
太吓人了,这老头竟然满脸长满了毒瘤。没等我喊出声,一块新鲜的猪肺带着猪血砸了过来,正好砸在我的胸上,那猪肺就紧紧贴在我的Ru房上。突然猪肺钻出无数白色的丝状物,把我的胸紧紧包裹在其中。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从密道上走了下来。是厉伯涛。
“大师,手下留情。”厉伯涛道。
那个外国老头指了指空中飘动的那些小婴儿,道“这些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因为女人会把这里的气场弄污浊。”
“大师,她是我刚娶的老婆。”厉伯涛犹豫的说道。
“是招财的神婴重要,还是玩物一样的女人重要?若是得罪了这些神婴,可就不是简单的断财路了。”
厉伯涛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猛磕头,道“弟子知错了,弟子知道怎么做。”
厉伯涛把我背到后背上,将我从密道里弄了出来。
……
我的母亲接到电话,从清风山赶来。因为我死了,死亡证明是:猝死。而奇怪是,我的尸体竟然被送到了江北医科大学法医系教学楼的停尸房里。
我躺在冰冷的冷藏柜里,我真的死了吗?可为什么我的意识这样清醒?
一个无脸的女人将冷藏柜的柜门打开,道“终于等到了——”
她将我抱到一张医用推车上,她开始从下到上给我做着按摩。我感觉有温暖的气流在身体里窜来窜去。我的手竟然能动了?我的脚,天,我活了?我惊喜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