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密涅瓦这一去好半天都不见回来,诸风担起心来,老头儿不会掉进茅坑里摔死了吧?走过卫生间一看,密涅瓦手扶着洗手盆还在那吐酸水。
诸风做的孽也有些愧疚,手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折腾了好一番才回到办公室,密涅瓦有气无力地说:“镇长,我今天就不去工地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诸风喜出望外,没口子的答应:“没问题!你回去好好休息,工地上让他们先忙着,我时不时就会去看看,有事再找你。”
密涅瓦自无异议,脚步蹒跚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那茶叶……”
原来他还惦记着帮助睡眠的好茶,诸风连忙叫洛狄安把整罐茶都拿出来,送给老人家回去慢慢品尝。
两个人都出去了,诸风心下得意,无惊无险又过了一关,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自言自语:“这种好茶功效显著,喝了铁定睡着,睡不着可以来找我。”
到靠背椅上坐下,双腿照例搭上桌沿上,没一会儿开始犯困,眼皮越来越重,朦胧间听见洛狄安轻盈的脚步声进来,在茶几前刚一停顿,忽然又急促地几步冲到跟前,拍着他的脸:“你喝的是哪杯茶?”
诸风喃喃而语:“白的加浓,黄的没加,我喝的是……白的……”
随即鼾声大作,被加了安眠药的好茶送入梦乡中,洛狄安哭笑不得,这人粗心到连毒药都喝得进去,有个女人在身边尚且如此,没人照料的话,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费力地抱起他的双腿,直抵到****上,两团嫩肉被挤得揉来揉去的也顾不得了,轻轻将他的腿放在地板上,又搬了两张圆凳过来垫脚,一轮动作下来已是香汗淋漓,站在诸风的身边,看着他熟睡中的脸庞,忍不住一声轻唤:“风哥……”
风哥这一睡又是半夜才醒,晃晃脑袋站起来觉得腰酸背痛,肚子里一阵“叽咕”饿得慌,转过头一看,茶几上倒盖着碗盖摆满酒菜,旁边沙发上洛狄安侧卧着已经睡着了,有酒有肉有美人,想先吃哪一样都行。
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从沙发一侧最佳的角度望去,可惜洛狄安的贴身小圆领衫裹得密密实实,除了领口上一片雪白柔嫩的肌肤,什么都看不到,微觉失望又转到沙发另一侧,见她的筒裙长得连脚趾头都要盖住,更是无隙可趁。
诸风不禁思疑,她这次又穿了多少条内裤?嗯,这问题直接关系行动成败,必须事先探明才行。
轻轻掀起筒裙一角,动作很慢很轻柔,确保不会惊醒洛狄安,随着筒裙上扬,一双修长的美腿逐渐显露出来,肤如凝脂圆润光滑,诸风顿觉饥渴难耐,直想俯身咬上一口。
“你说过,不会对我用强的。”洛狄安忽然开口说话,眼睛依然闭着,长长的眼睫毛一颤一颤地不受控制,很是好看。
诸风被人抓现行当场喝破,饶是脸皮厚过城墙也有些赧然,强辨说:“什么啊?我是想吃饭找不到筷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洛狄安嫣然一笑坐起身,心情大好,嘴唇朝茶几一努:“筷子不是在那里吗?”
双腿自然地收进了筒裙里,两段玉藕由此又被掩没了,诸风怅然若失只得放开手,拿起筷子恨恨地一敲,还妄图自圆其说:“这该死的筷子,想找的时候找不到,害到我去掀女孩子的裙底,以为不小心掉进里面去了。”
这样的说词不值一辨,好在洛狄安并不深究,伸手将碗盖一一揭开,柔声说:“快吃饭吧,要饿坏了。”
诸风也确是腹中打鸣,坐下来狼吞虎咽一顿海吃,洛狄安给他斟酒布菜,也陪着吃了点。
酒足饭饱又生诡计,对洛狄安说:“明天你给我布置地下室去。”
“哪个地下室?”洛狄安问。
“大的那个你不用管,就布置好小地下室就行了。”
诸风其实是假公济私,镇政府依山而建,后山上有一个防空洞,整个山腹都已挖空,可惜早就荒废了,里面不具备生活设施,而镇政府大院地底建有的两个地下室,大的一个能容纳所有工作人员,小的则要精致许多,大小地下室都有完善的通风、抽水设备,适合临时居住。
诸风打好算盘,“6·12”风灾高峰期持续有一个星期,到时和洛狄安躲进小地下室里过二人世界,外面狂风呼啸,里面为所欲为,那才真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搭救,想起来就让人兴奋莫名无限神往。
洛狄安顺从地答应了,第二天就开始去布置小地下室,心里隐隐也猜到了几分,小地下室如同一房一卫的单间,她将里面唯一的床铺拾掇得干干净净,想到自己即将在这上面完成女人的蜕变,不禁心如鹿撞粉晕了脖颈。
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像蚂蚁搬家一样,将救急配置包一份份地送到镇里乡间各家各户,镇民们全都傻眼了,这样的待遇是破天荒第一回,从来没有过的事,往年遇上天灾饿死人,也只是象征性地发一点救济,这回天不打雷娃不叫苦,新镇长反而派了人好吃好喝的往家里送,敢情这年轻镇长是观世音菩萨临世普渡众生?
无论怎么说有备无患,就算真的打仗心里也踏实,既然新镇长早有安排,老百姓乐享其成,惶恐不安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有空还不如把地窖多收拾一下,全镇上下成了撅地的土拨鼠,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
大蒲乡的乡民也从中得益,乡里乡亲的碰面一打听,就知道了新任镇长是佟府出走的二少爷,这一来村头村尾的都在议论,佟家大少把个亲兄弟给逼走,谁曾想自个儿还没正式当上乡长,人家二少爷已做了镇长正是顶头上司,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做出轰轰烈烈的事情来。
相比较之下这大少可就要憋屈多了,为了吞没家产赶走亲兄弟,没少被人指着脊梁骨说是非,这一天几个乡老坐在村头的老槐树下乘凉,把这事拿出来当作笑谈,却不防树后绿荫遮蔽还藏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