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的脸很可疑地暗红起来。不经细想,就又撑着两只脚,轻轻地往旁边挪回去一点。
是可忍孰不可忍!涂画画怒了!
她抬起右手就往他肚子上拍了过去,“君如届!你到底要不要做!”
本还在纠结是要靠得再近一点还是稍微离开一点的君大王,听到老婆大人的吼叫,全身都紧绷了起来,紧紧地抿着嘴不敢大声喘气。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额头有些汗配合着暗红的皮肤,慢慢地渗了出来。
涂画画屏息听了半响,旁边这只葫芦就是据了嘴,愣是不吭一声。她心里的猫爪瞬时就抓狂起来,挠得她全身发痒。如果不是现在行动不便,她早就奋起而上,看这个别扭闷骚还怎么玩沉默。
她只感觉牙都可以咬碎吞下肚了,愤愤地开口:“我数到三,过时不候。”
黑暗中,君如届的耳朵唰地竖了起来,长而卷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扇起了风。
“一!”
强壮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君如届暗暗地吐了口气,额头的汗已经开始现出形状来。
“二!”
耳朵尖都开始泛红。君如届的心跳开始加速,这种紧张程度绝对不亚于什么都不会的第一次。毕竟昏睡了那么久,两人感情是浓到比墨还浓郁,可这档子事却反而开始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三……”“呜呜……”
那拖长的“三”还没发音完全,就被君如届满口吞入了肚子。
“尼玛,他什么时候爬过来的!”涂画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从内心火热向表面狂野的发展过程,是要经过不懈发掘的。涂画画摸着肚子,感叹地对着两只小的教育:“这不怪我啊,真的是你们父亲大人本身的问题。我只是无意发掘了一下而已。所谓是金子总归会发光的。”
两个小的似乎不太认同亲妈的话,直接在肚子里面打了起来。怀孕二十四周,两只简直把娘亲的肚子当成了战场,一不开心就开战。
涂画画苦着张脸,无奈地撩起附在肚子上的宽松布料,看着跟个触角一般凸凸往外冒的肉堆,真想一拳揍下去!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抡拳,一只大手轻轻地覆到了肚子上。瞬间,本还在打架的肉凸,立马消停了下去。
涂画画看得嘴角直抽搐,抬头可怜兮兮地告状:“肉末和肉团肯定是女的,还没出生就这么色。你说到底像谁呀?”
君如届轻轻按揉着的手,顿了顿。双肩微垂,抿着嘴保持沉默。关于这么色到底像谁这个话题,涂孕妇不知道跟他讨论了几次了。每次都是一句话:“到底像谁呢?到底像谁呢?”
他很想咬着牙说:“当然像你,小色女!”可惜英明神武的君大王在分析了涂画画喜欢跳跃的思维后,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你不就是想说像我吗?我才不会掉你的坑里。”君如届可是很有骨气的。
“大王啊,今天这夕阳很是美妙,我觉得很适合做一件事哇。”涂画画见他沉默,忽闪着眼光彩熠熠地看着他。
君如届不自在地避开她眼里的流光溢彩,抽回抚摸肉末和肉团的手,改为牵上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往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