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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8.酒是男儿泪

送走文管家一行人后,笑天近和刘风看着还躺在地方的林少不知该怎么处置,两人都无心杀人,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了,正在犹豫之时,达摩大师说道:“不痴,你去看看这几位施主伤势如何?”

“是。”不痴大师应了一声便走上前去,在林少等几位的的左肩中府穴上各注入一股真气。

而林少他们,有笑天近在旁,他自然是不敢妄为,况且万一这个叫“不痴”的光头也是个可怕的家伙呢?

刘风在一旁悄悄的问笑天近,说道:“盗侠前辈,这些大师怎么管谁都叫施主?”他与笑天近虽然昨晚酣战一场,但终究各有缘由,况且,现在刘风也知道了这个盗侠与自己师父渊源颇深,刚才还出手救了自己,自然就不再介怀了。

笑天近更是性情洒脱,他若介怀,刚才也不会出手了。他听刘风如此一问,觉得片刻间也说不清楚,便含糊回道:“这是他们西域的语言,就是兄弟的意思。”

而那边,不痴大师的真气分别在林少等人的体内运转一圈后,发现并无大碍,便回达摩大师道:“师父,这几位施主并未受内伤,想来只是受点皮外伤而已。”

“那便好。”达摩大师点点头,转而向林少说道,“施主,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报应,种善因得善果,而种恶因必出恶果。施主若是继续这样行凶作恶,恃强凌弱,倘若今天遇到的不是贫僧,那施主的恶果就已经来了,还望施主今后能行善积德,以求福泽后世。”

林少“哈哈”一笑,不屑的回道:“那你们刚才就不是恃强凌弱吗?这个世道不就是恃强凌弱吗?”

达摩大师也不生气,缓缓说道:“施主,因果通三世,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后世果,今生作者是。何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倘若都像你所说的恃强便要凌弱,那何时是个尽头呢?”

林少仍是一副冷笑:“大师……,你是大师,武功卓越,自然可以这么说,但是像我们这样的小人物呢?我林家堡原本都是这附近的村民,也都是些安分守己的人,春耕秋收只求安居乐业,但这可能吗?每年一到秋收时节,便这个来抢掠一下,那个来洗劫一下。后来我们便成立了这个林家堡,这个世道,你不去抢别人,别人就会来抢你!”

刘风在一旁不禁轻轻点了点头,昨晚自己师父许忠的一番言论的确句句灼见,时处乱世,坞堡纵横也属正常,要不怎么会有想碧血坞那样几乎能和朝廷分庭抗争的坞堡存在呢?

“阿弥陀佛,”达摩大师双手合十,说道,“施主,你戾气太重,若人人都与你是一样想法,世间将永无宁日,还望你心存善念,必有福泽保佑。”

林少见这个光头大师啰啰嗦嗦的就这么几句话,也懒得和他争论,便道:“大师,你们武功高强,今日我栽在我们的手里也算是认了,你们是要钱还是要命就摆个道吧。”林少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是响亮,但却是心虚的很。

达摩大师忙道:“善哉,善哉!佛门普度众生,又怎么会乱开杀戒,你带着你的手下离去吧,记得以后要行善积德便可。”

此言一出,刘风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达摩大师这么容易就放过了那伙山贼,不禁转头朝笑天近望去,笑天近只是对刘风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这样似的。

而林少一众人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待到达摩大师又说了一遍,才敢确定这是真的,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刚想做一个抱拳的姿势,却发现达摩大师一直都是双手合十,于是便学着达摩大师一样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走的时候还边跑边不时的回头,生怕达摩大师会反悔追上来似的。

林少一众人走后,片刻之余,又一位光头大师带着七八个孩子采野菜回来了,刘风知道这应该便是之前提到的不贪大师,只见这不贪大师,前额突出,太阳穴位置鼓起,一看便知已经将外家功夫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而他带的孩子清一色都是男孩,小的才七八岁,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

不痴大师带着这群孩子生火煮粥,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喝完野菜粥,孩子们便又由不贪大师带着在外面的空地上教些基本的拳脚功夫。而达摩大师和不痴大师则出门说是去化缘了。

刘风喝完粥之后,腹中舒服了很多,平时押镖走镖的时候经常风餐露宿,而此刻他正饥肠辘辘,所以有野菜粥喝对他来说算是不错的待遇了。

在刚刚与众人的谈话之中刘风得知原来达摩大师他们四人都是来自天竺的僧人,他们来中原已经十余年了。达摩大师是师父,不贪、不嗔、不痴三位大师都是他的弟子,他们信仰的是佛,而佛家主要讲究是行善积德,清心寡欲,众生平等。

“达摩”和“不贪”、“不嗔”、“不痴”并不是他们的名字而是他们的法号,据笑天近私下里和刘风说的,达摩大师真名是姓“婆”,就是婆婆妈妈的“婆”……

而达摩大师的三个弟子:不贪大师、不嗔大师、不痴大师的法号是来源于佛法中的一句佛语:“贪嗔痴是人生三毒”。

待几位大师离去之后,屋中就只剩下笑天近和刘风两人,笑天近神秘兮兮的让刘风坐着不要动,自己便回那一帘素布围成的厢房中了。

不一会儿,只见笑天近从厢房之中搬出一坛酒来,右手还兜着一堆酒杯,待到将酒坛搁在桌子上之后,然后将杯子一个一个的放在桌上,第一个放下的杯子,颜色通透琉璃,赫然便是西域琉璃杯!

紧接着有高脚的青铜杯、白皙如脂的白玉碗、金光灿灿的金杯、罕见的紫色玉杯、镂空雕花的银杯,古色古香的紫檀杯、碧绿的翡翠杯。

刘风看着桌子上一排五颜六色,大小形状各不相同的杯子,暗暗吃惊,没想到盗侠还有收集酒杯爱好。

笑天近却兴奋的倒着酒,说道:“来,好久没人陪老夫喝酒了。你不知道,那几个光头大师不光不吃肉,还不喝酒,要知道酒无知己,那是真悲凉!”

“那几个大师不吃肉也不喝酒?”刘风奇道,这世间竟然还有不吃肉不喝酒的习惯。

“他们的佛认为众生平等,每个活着的东西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所以不应该随便杀了他们去吃他们的肉。”笑天近解释道。

刘风略一点头,道:“也有些道理,那为什么又不能喝酒呢?”

“他们的佛认为***是痛苦的根源,所以做人要清心寡欲,不光不能喝酒,还不能结婚想女人呢!”笑天近笑道。

“***是痛苦的根源。”刘风重复着这句话,接着道:“这句话说的到是有理,可做人有酒不喝,有女人不想,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哈哈,说的是。如果有***能满足而不去满足岂不是更加痛苦?”笑天近说着,已经将桌上的酒杯全都倒满了。

刘风只觉酒香扑鼻,满室芬芳,不仅赞道:“好香的酒。”

“那是当然,这可是老夫尝遍醉仙楼所有的藏酒,才选出来的里面最好的酒,总共才三坛,可惜老夫只有两只手,要不然就全给他抱回来了。对了,小兄弟,你平时喝酒吗?”笑天近问道。

“镖局出镖的时候不许喝酒,也只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喝点酒,但闻着香味就知道,远远没没有今天这酒好。”刘风闻着这满室酒香显然已经是酒虫大动了。

“哈哈”笑天近豪爽一笑,见刘风已经馋涎欲滴,便拿起桌上的青铜杯,道:“来,小兄弟,我们喝起来。”说罢,便一饮而尽。

刘风也不客气,也顾不得考虑自己受伤适合不适合喝酒的问题,反正那个不嗔大师输给自己的真气比自己本身的真气还要刚正纯阳,胸中一团热气至今未散,甚是舒爽。当下拿起桌上那只白玉碗,也学笑天近一般,一饮而尽。然而刘风到底不是笑天近那样经常喝酒之人,这酒酒香既浓,那酒性必烈,刚入口只觉一股辛辣之味直逼咽喉,差点为之一呛,但一饮而尽之后,便觉一股暖流由咽喉而下,胸腹之内却是仿佛有股暖流般的温暖舒爽,口中回味甘甜,不禁大赞:“好酒好酒,比我平时喝的酒好太多了。”

“哈哈!”笑天近见刘风如此豪爽不禁开怀大笑,“好小子,果然豪气,来,再来。”说罢又拿起一杯,一口饮尽。

刘风正当食髓知味之时,更是不会拒绝,当下老少两人一杯接着一杯将桌上杯中之酒一一全部饮尽。

刘风几杯下肚,酒意上涌,脸上已是透着绯红之色,但腹中却是暖洋洋的甚是受用。

笑天近难得有人陪他喝酒,兴致甚高,见桌上酒杯已空,便拿起酒坛继续倒酒。刘风见状忙接过酒坛说:“前辈,怎么能让你给我倒酒呢?我来!”

笑天近也不拒绝,说道:“好!你倒着,老夫再去抱几坛酒出来。”

几轮下来,刘风已经喝得微醺,而笑天近却是越喝越精神,刘风看着这一桌子形形色色的酒杯忍不住问道:“前辈,你为何要准备这么多酒杯来喝酒?”

“呵呵,”笑天近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同一种酒用不同的酒杯喝的味道是不一样的,而且喝的时候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说着便端起青铜杯,一如既往的一饮而尽,在他手上的酒杯一向都是空的,继续说道,“就好像这青雕古铜爵,以前将相王侯都是用他来饮酒的,用这来饮酒,酒味略显厚重,方有一种古意,有一种英雄之气!就好似与以前的将相王侯对饮一般,那才显气概!想想当年西楚霸王遭垓下之围,英雄末路之时,照样与虞姬痛饮狂歌,豪气冲天,纵今犹存,宁愿自刎而不渡乌江,其气其节,始乃真男儿也!若知晓项羽便是用此种古铜杯与虞姬对饮,此是何等豪迈之情!”

刘风虽然小时候父亲和现在的师父都曾教他识字,但要做到笑天近这样出口成章还是不行,不过项羽的事迹他还是知道的。听笑天近说的如此意气奋发,自己也是热血沸腾,便道:“做男儿自当有此气节!若无此气节,何称英雄?!”说罢,刘风随手举起桌上的银杯,也是一饮而尽,随后又问道:“那前辈,这银杯又有何讲究?”

笑天近解释道:“这镂雕银杯,上面镂空雕刻的做功之精细,花纹之细腻乃属当世杰作,端着这样一个酒杯一人小酌的话,实属雅致至极。”

刘风仔细看了自己手中银杯的雕刻花纹,华美而流畅,的确是栩栩如生。用他喝酒雅致至极是不错,但总觉得缺点什么。

而笑天近那边又端着翡翠杯继续说道:“你看这碧血翡翠杯,美酒灌与其中,在翡翠琉璃之色辉映下,酒色透绿,好似琼浆玉液一般。”

“嗯,不错,将酒盛于这翡翠杯之中,的确酒色更加诱人。”刘风说着放下手中的镂雕银杯,随后拿起桌上的白玉碗,道,“不过我还是喜欢用这白玉碗喝酒!”

“哈哈,”笑天近笑道,“看来小兄弟也是豪放之人啊。要知用这羊脂白玉碗盛酒隐有琥珀之光,能使酒色更佳,让人喝起来感觉酒味更浓。而喝酒用碗更显其大气,更有一种放浪不羁之感,男儿在世,若不得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做事不能畅快随意,快意恩仇,那还有什么意思呢?!”说着拿起桌上的青雕古铜爵,继续说道,“其实你我两人喝酒就当用青雕古铜爵和羊脂白玉碗对饮,方有英雄豪迈之情,而那些个西域琉璃杯,镂雕银杯,御用贡杯,紫玉盅,积香紫檀杯,碧血翡翠杯都太过小家之气了。”

刘风连声称是,但听笑天近说起“御用贡杯”不免觉得奇怪,便道:“那个金色酒杯是御用贡杯?”

笑天近听刘风问起,便拿起来桌上的御用贡杯,说道:“正是,是老夫两年前潜进皇宫盗取而来的。其实那御用贡杯没什么,金光闪闪,看似一身富贵之气,实是一身俗气。”

“可是,御用贡杯不是已经被我师父夺回去了吗?”刘风疑惑道。

笑天近“哈哈”一笑,道:“当年老夫偷了两只贡杯,后来在城门外碰到你师父,就是你我昨晚交手的地方,老夫见那姜家小子的身世与老夫颇有渊源,况且老夫又和一群不喝酒的光头大师住一起,要两个杯子来也没什么用,便给了你师父一个。”

刘风这才明白自己师父当年能从盗侠笑天近手中夺回御用贡杯的真相,不禁恍然一笑,没想到盗侠当初一个随意之举竟引来后来的这么多故事的发生。当真是世事无常……

自然,刘风心中也清楚笑天近所说的渊源是什么。一想到自己师父和盗侠的渊源,刘风便想起了昨天之事,不由得心中一沉,举杯便又是一杯入肚。

笑天近是何等人物,一见刘风模样便知道他有心思,于是便道:“小兄弟,怎么了?有什么难处的话,趁着酒性,说与老夫听听,说不定老夫还能帮你开解开解。”

刘风听笑天近还“小兄弟”、“小兄弟”的称呼自己,尴尬一笑。

其实两人虽是隔了两代人,但笑天近性格洒脱不拘,所以并不拘于辈分礼节。此刻两人一同饮酒说笑,豪迈坦荡之气充盈,笑天近既然问起,刘风也不屑于做小人之态,便向笑天近坦然道:“前辈,兄弟之称实不敢当,其实昨晚我在无意之中听到了你与我师父的那一番对话,若按辈分算起来的话,我还得叫你“师舅公”了……”

笑天近神情一滞,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昨天在草丛后面的人是小子你啊。”

这回轮到刘风呆住了,疑惑道:“前辈你看到我了?”

笑天近摇摇头,笑着说道:“老夫只是看到一个身影闪进草丛,还以为是那姜家小子准备的什么后手呢,不过当时感觉此人内息薄弱,不像是武功高强之人,也便没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刘风轻轻一笑,自嘲道,“我本就不是武功高强之人。不然今天也不会被那林家堡的黑胖子打成这样了。”其实刘风的武功修为已算是上乘,只是昨晚先是与笑天近酣战一场,又提气追了一段路程,才导致内息不足。而今早一战更是带病而战才致一败。

“哈哈,小子你侠义之心老夫甚是佩服,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谦,老夫知道你今天是带病而战,若在平时怕是十个黑胖子都不是你的对手。”笑天近边喝酒边道。

刘风听笑天近如此说,心中暗道:我虽是过谦,但你也太过奖我了吧。当下也不辩解,而是端起白玉碗又是一饮而尽。

笑天近也是陪着喝了一杯,放下青铜爵,继续问道:“对了,小兄弟可否告知你家与赵家有何渊源?”

刘风心中纳闷,这个盗侠刚才说自己应该姓赵,现在又问自己与姓赵的有什么渊源。借着几分酒意,又深知盗侠乃直爽豪迈之人,刘风便直接问道:“在下并不相识什么姓赵之人,前辈如此问,有何用意?”

“咦?”笑天近疑惑一声,与刘风接触到现在,见他侠肝义胆,会为毫不相干的人拔刀相助,即便是受伤也是谈笑面对,复又和他豪气冲天的喝酒,相信他不是说谎之人,况且听他言语之中对赵家之人毫无敬意,便继续问道:“那你可知你刚刚对付那群山贼用的枪法是从何而来?”

“那是我家的家传棍法,今天只是用枪使出来而已,不过今天我总觉得好像用枪使那套棍法会更加流畅一点,威力好像也会大一点。”刘风若有所思的答道。

“嗯,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套枪法!”笑天近肯定道,复又解释说道,“一般来说棍法招式以劈、扫为主,而枪法招式以刺、挑为主,明显你小子的那套枪法中是刺和挑的招式偏多。”

刘风闻言细细想来,不禁点点头,的确自己练得那套家传棍法刺和挑的招式要多过劈和扫,见笑天近如此关心这个,便问道:“难道前辈识得这套棍法?”

笑天近哈哈大笑,说道:“名震天下的‘赤龙枪法’老夫能不识得吗?!”

“噗…”刘风不禁喷出喝到一半的酒,口齿不清的说道:“什么!‘赤龙枪法’?”刘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重复问道。

笑天近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赤龙枪法’销声匿迹江湖已久,江湖之上识得‘赤龙枪法’的人也已经不多了,老夫当年为东吴之将时,曾见赵子龙使过这套枪法。”

刘风见笑天近如此肯定,一瞬间,刘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昏昏沉沉,仿佛上天所有的恩宠都在一瞬间雷向自己,将自己劈晕,受宠若惊到犹如梦幻。

江湖上,将“赤龙枪法”、“纵天云步”、“卧龙剑法”并称为当世三大绝学,而按昨晚许忠与笑天近所言,“卧龙剑法”只是江湖误传,诸葛亮传下来真正厉害的是“卧龙兵法”,而不是“卧龙剑法”。那当世三大绝学便只剩下两个,而在一天一夜只间,突然得知自己所学的武功就是这两大绝学!这能不让刘风狂喜吗?兴奋不已的刘风无处宣泄只得不停的自斟自饮。

“不过小兄弟,当年赵子龙使起这套枪法的时候,虽然招式与你相仿,但那气势刚猛磅礴,可不是你今早那番情景可以比拟的。”笑天近知道刘风此刻必然兴奋不已,不禁出言提醒道。

刘风知道笑天近乃是善意提醒自己不要自大,便道:“多谢前辈提醒,赵云乃是一世英豪,晚辈还不会狂妄到与他相提并论。”

笑天近见刘风如此知情识趣,欣赏一笑,赞道:“哈哈,小兄弟,你才思明慧,气度不凡,颇有大将之风。若逢乱世,怕是成就不在赵子龙之下啊。”

得笑天近如此评价,刘风甚是得意,不过冲锋陷阵,封王拜侯并不是他的梦想,于是便道:“前辈赞赏受之有愧,不过在下胸无大志,只想学前辈一般,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大侠便可。”

“逍遥自在的大侠。”笑天近重复着,刘风这一句仿佛说到了笑天近的心头里了,笑天近“哈哈”一笑,道,“好,那就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大侠。来,一同喝一杯。”说罢畅快淋漓的喝尽一杯。

又是几杯过后,笑天近也带了一丝酒意,刘风的酒意更是浓了几分,笑天近端着酒杯喃喃说道:“‘赤龙纵天,天下莫为。’也许你小子才是那姜家小子的最大克星。”

刘风酒意渐浓,并未听懂笑天近说的话,只是听盗侠将自己比作自己师父的克星,忙道:“前辈,晚辈怎可与家师相比呢,家师不管是枪法上的修为还是轻功上的修为都高出晚辈一大截。”

“哈哈”笑天近大笑道,“一向都是拳怕少壮,你小子又何必自谦,堂堂‘赤龙剑法’又岂是那‘破藜枪法’能比的?至于轻功,你们学的都是半部‘纵天云步’,你既会‘赤龙枪法’,依老夫看来,假以时日,你的轻功修为必在那姜家小子之上。”

刘风不知盗侠哪里来的如此信心,复又想到昨晚在树林之中盗侠曾经说过,他在几年前轻功便如师父现在一般,后来有所领悟才有所突破。当下趁着酒意问道:“前辈昨晚在树林之中说,几年前对这套‘纵天云步’有所领悟才能突破到现在的境界,不知前辈是否可以指点晚辈一下?”

笑天近与刘风酒逢知己,当下也不隐瞒,坦然道:“呵呵,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两个字——内力!!”

“内力??”刘风疑惑道。

“嗯!”笑天近点点头,干了一杯酒,随后问刘风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我文家世代相传‘纵天云步’,从没间断过,而江湖上却说流传着‘纵天云步’已经失传的传言?”

刘风陪着笑天近干了一杯,摇了摇头。

笑天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文家先辈中有一人,或者是天赋异禀,或者是另有一番机遇,练就了一身旷世内力,这才将‘纵天云步’的功力发挥到极致。后来,这‘纵天云步’是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可是再也没人能练成那样的旷世内力,而世人却只记得那时的‘纵天云步’,所以才会有‘纵天云步’已经失传的传言。一直到几年前,老夫练功岔气,以致走火入魔,恰巧遇到达摩大师他们,幸而得他们传授‘洗髓经’才转危为安,而正是这‘洗髓经’也使得老夫的内力精炼许多,这才让传说中的‘纵天云步’重现江湖。”

“哦,原来是这样…”刘风点点头,继续问道,“那‘洗髓经’是什么武功呢?竟会如此厉害?”

“这‘洗髓经’并不是什么武功,只是一种内功心法而已。”笑天近笑着解释道,“它本身并不是什么强大的内功,但是他能精炼内力,提纯去杂,将五脏所产生的杂气摒除内息之外,也能将精聚全身杂乱内力,归纳入息,让自身内力纯正而厚重。所以内力越高的人练就此心法得益便会越大,而对于不会内力的人学此心法则是毫无用处。”

“没想到这些天竺大师竟然会如此奇妙的武功”刘风不禁赞道。

“你小子可别小看西域番邦的武功。”笑天近说道,“他们佛门有种至上内功心法叫‘易筋经’,此等内力至纯至阳,刚猛无比,配上‘洗髓经’的功效,怕是当世无可匹敌。刚才的不嗔大师使得便是‘易筋经’的内功。”

“‘易筋经’…”刘风重复着,刚刚不嗔大师以一颗木质念珠将那个林少连人带斧击飞的情景还犹然在目,不由得叹道,“若能学得那个‘易筋经’,配上前辈的‘纵天云步’,岂不是当世无敌?。”

“内力乃是所以武功的根本,若有旷世内力,使什么武功都是无敌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你小子能忍得住不吃肉,不喝酒,不想女人的日子吗?老夫看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呢…”笑天近调笑道。

刘风一愣,随即领悟到这是他们佛家的戒律,不禁笑道:“若是要那样,那纵使是绝世武功我也不学。”

说着两人默契的一同举起酒杯大笑了起来。

放下酒杯,刘风奇怪道:“对了,前辈,那他们怎么肯传授‘洗髓经’给你的呢?”

“他们说老夫是与佛有缘之人,所以就传给了老夫。其实老夫到现在还不明白,老夫连他们的佛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怎么还会与他有缘?”笑天近笑着解释道。

刘风也被这种说法为之一愣,笑道:“这些大师的行事习惯颇为特别,不过他们一心向善,乐于助人,到是令人佩服的紧。”说罢便举杯邀笑天近共饮。

两人你来我往的已将桌上三坛酒喝的快差不多了。笑天近又从厢房之中搬出两坛酒。

笑天近已经带上了几分酒意,而刘风早已醉意已浓,回想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当真是峰回路转,谁又能想到自己练了十几年的棍法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赤龙枪法”了呢?这般细细回想,刘风这才明白为什么笑天近一开始会认为自己应该姓赵,为什么又问自己和赵家有什么渊源。

如此一来,刘风自己也疑惑了,为什么自己的家传棍法会变成“赤龙枪法”?又是为什么大名鼎鼎的“赤龙枪法”要以棍法传下来?自己与赵家到底是什么渊源,怎么会有赵家的家传绝学的?

这一切疑问,随着七年前永昌城中刘府被灭门,自己的父亲刘照战死,而查无踪迹了……

刘风轻叹一声,昨晚自己师父要造反已是心神惆怅,而如今旧愁未了,又添新愁,唯有借酒浇愁耳……

笑天近见刘风方才还是欣喜异常,怎么突然之间就在那里叹息了,便问道:“小子,怎么了?‘如今你身兼‘赤龙枪法’和‘纵天云步’两大绝学,正该是意气奋发之时,又因何而叹气呢?”

“能习得‘赤龙枪法’、‘纵天云步’固然高兴,但就像前辈说的,我到底和赵家有什么渊源呢?家父从小传授的家传棍法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赤龙枪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笑天近既然问起,刘风便将心中疑问一吐为快。

笑天近略一迟疑,问道:“小兄弟家中还有长辈健在吗?”

刘风神情一阵惆怅,摇摇头道:“晚辈十岁的时候,家中遭劫难,父亲便去世了,至此便成了孤儿,后来幸得师父收留才有今日。”刘风不想多提伤心之事,便轻描淡写的如此一说。

笑天近心道:这小子应当就是那姜家小子所说的刘家侍卫队长的儿子吧。此时此刻他能体会出刘风的惆怅,当下也不追问,只是拿起酒杯猜想道:“要将这绝世的枪法隐藏为棍法而传于后人,想必其中应当另有原因,不过没想到小兄弟竟和老夫是一般境遇,如今已经孤家寡人一个……”说罢猛灌一杯酒,随后亦是一阵叹息。

刘风点点头,心中也是这般猜想,可能自己的身世可能并不简单,何奈现下是举目无亲,无处话凄凉。回想历历往事,父亲当时传授棍法的种种,无论是责罚还是赞扬,皆是点滴回忆,往事涟漪……

而笑天近也是家破族灭,虽然灭族之人已然伏诛,但那却更让笑天近卷起阵阵生无可恋的倦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纵使曾经英雄一时,也抵不住无边的眷恋……

这老少两人境遇相仿,两人各怀心事,也不说话,却是默契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难得沉默的时光,两个境遇相同的人,此刻也就只有酒才能化解那无边的倦累,若说酒是无情物,岂知飘落人生不可缺!这一刻,不管你曾是乱世英雄还是只想凡间俗梦,也唯有醉梦之中才见旧人依然。这一刻,往事随酒一杯杯干,纵使是壮志凌云也难敌千愁万怨,皆为醉……

刘风已经醉倒,斜斜的倒在桌上。

笑天近举着酒杯一人独酌,喃喃叹道:“酒是男儿泪,又有几人懂……”

……

次日,大醉之后整整躺了一夜的刘风早早的醒来,显得精神奕奕,昨日受的内伤似乎没什么事了,左右无事便到屋外练习那套家传的“赤龙枪法”,这回用的是枪而不是棍,一整套耍下来,觉得用枪总体上的确比用棍顺畅很多,但是很多招式上的细节因为用棍和用枪的差异而略显滞纳,刘风正琢磨着其中一些手法颇为奇怪的招式,此时笑天近笑着走出屋中,笑道:“小兄弟,老夫也发现了,你的枪法招式中有些地方颇为生硬,老夫猜想当年将此枪法化为棍法之人想必是为了要让这套枪法看起来更像棍法而刻意将一些招式手法做一些细微的改动,所以小兄弟你现在用回了枪使这套枪法反而会觉得有点生硬。”

刘风点点头,说道:“嗯,想必是这样的,多谢前辈指点。”

笑天近笑着继续道:“呵呵,不过小兄弟,其实你的武功还是太拘泥于招式,若能随性而为,任意挥洒,那这套枪法中的一点生硬也便不是问题了。”

刘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笑天近见刘风一脸迷茫,便继续解释道:“这便好像小兄弟你昨天与那些山贼那一战,当时你明明已经将他们逼得破绽百出,左右相拙,但你却要按部就班的使你的枪法。其实,在对方路出破绽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直接攻击破绽之处就是最强的杀招!”

说着,笑天近取过刘风手上的长枪,随意虚晃了一招,看其架势正像是昨日刘风与那群山贼对战时是使用的枪法,一招使玩,突然之间笑天近抢上一步,长枪直刺而去,速度之快犹胜刘风全力施展之时。笑天近收起长枪,递给刘风,说道:“你看,只要是时机准确,即使是这样平平常常的一刺,也能成为杀招。”

刘风接过长枪,回想昨日的情景,昨日自己与那三个山贼群战的时候,自己刚使完刚刚笑天近演示的那招,当时其中一个山贼脚步一阵踉跄,刘风见到便急急使出赤龙枪法的下一招,但因那一招要先使一个虚招,所以最终还是慢了一步,被其余两个山贼救下。若是那是自己不使那赤龙枪法的下一招,那是像笑天近说的那样一枪直刺过去,纵使速度没有笑天近那般快,想来那个山贼也是非死即伤了。

刘风想通此节,似乎领悟了笑天近所谓的“随性而为,任意挥洒”,便抱拳说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益匪浅。”

其实笑天近所说的随性而为,任意挥洒,那是武学的另一种境界。一般的武学还是讲究严谨、沉稳,特别是在先期练基本功的时候。若一开始习武便是随性而为,任意挥洒的话,那便不会有沉稳扎实的基础,更无法论及以后的武学境界了。

就刘风而言,无论是小时候的父亲还是现在的师父教他习武,都是踏踏实实,中规中矩的从最基本的开始练起,哪会对他说“随性而为,任意挥洒”之类的话呢。

笑天近见刘风如此客气,笑道:“何须如此,也没见你昨日喝酒之时有这般客套啊。”

刘风闻言一愣,随即释然道:“呵呵,在下入俗了。”他知道笑天近不拘礼数,必然不会怪他昨日喝酒之时无礼,那自然便是怪他今日此时太过多礼。

笑天近欣赏的点点头,问道:“对了,小兄弟,你的内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刘风一套赤龙枪法耍下来,不但并未觉内息有什么窒碍,似乎也不像之前那般耍上一遍枪法便气喘吁吁了,便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好像内力还比之前强上不少,看来多亏了不嗔大师雄厚的易筋经内力了。”

“哦?已经恢复了吗?”笑天近疑惑道,“那你的赤龙枪法怎会如此这般不成气候?”

“……”刘风一阵尴尬,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惭愧道:“在下的武功修为自然不能和前辈相提并论。”

“非也!”笑天近摇了摇头,说道,“一个人的内力是阴是阳,是刚是柔,并不是他的武功修为决定的,而是要看他练的是什么内功心法。”说罢思索一阵后,接着问道:“小兄弟,你父亲当初传授你这套赤龙枪法的时候可曾传与你相应的赤龙枪法的心法?”

提及此事,刘风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伤感,幽幽的道:“家父传我这套棍法的时候,我才八岁,那时候家父说我年纪还小,还不适宜练习内功心法,当时便没有传授。两年后,家中遭劫难,家父便是在那时战死,也便没有学什么心法。”

“哦,那你刚才练的赤龙枪法都是以破藜枪法的心法驱动的?”笑天近问道。

“嗯,正是。”刘风答道。

“那便是了,难怪你的枪法气势与当年赵子云所使的赤龙枪法相距甚远。”笑天近回忆道,“想当年赵子龙将军使起这套枪法,汹涌磅礴,至刚至阳,有气吞万里之势。而你现在的赤龙枪法却只是空有招式,其气势不及当年之万一啊。”

刘风闻之一阵落寞,当真一日天堂,一日人间。昨天还是满心欢喜的认为上天何等的眷顾自己,今日却又叹上天为何如此吝啬,虽然自己会“纵天云步”,但却内力尚浅,此生还不知是否有机缘练就那真正的“纵天云步”;而自己家传的“赤龙枪法”却只有招式而无内功心法。造物弄人,不过如此吧……

笑天近见他一脸落寞,知他心思,劝道:“小兄弟,明月尚有盈缺,美玉亦不免微瑕,这世间哪有完美之事,凭你现在所学,假以时日,苦练一番,必有一番成就,又何苦执着于那些无奈之事呢?”

听笑天近如是说,刘风心情顺畅了不少,他本是乐观开朗之人,一声长吁吐出心中闷气之后,道:“前辈说的是,我比之一般人幸运的多了,还有什么可以贪心不足的呢?”

“哈哈”笑天近笑道,“小兄弟豪气不输老夫啊!不过小兄弟也不用太过失望,前日老夫与那姜家小子交手,见他所使内力阳刚之气充盈,想来可能是破藜枪法的内功心法练到深处会另有一番情景吧。来,随老夫喝酒去。”

“啊,天还没透亮呢……”刘风无奈道,不过倒是甚是佩服笑天近的酒瘾。

酒过三旬,期间不嗔大师来看过刘风的伤情,比预想的恢复的要快很多,按不嗔大师的说法,酒是血性之物,适量饮用配合易筋经的纯阳内力可能对内伤恢复更有帮助。

刘风闻之便如获圣旨,哪管不嗔大师所谓的适量饮用,一个劲的痛饮狂喝,好不畅快。

酒助兴致,笑天近好容易有人陪他喝酒也是畅怀而饮,兴致正高,说道:“小兄弟,你我甚是投缘,不如我们结拜认个兄弟吧。”

正喝着酒的刘风为之一噎,受宠若惊道:“前辈厚爱在下很是感激,但此事万万不可,要不乱了辈分这可如何是好。”

“唉,管他辈分不辈分的。再说和我结拜不显得你辈分更高吗?”笑天近笑道,“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称,老夫就称你为兄弟,而你称老夫为大哥便是了。”

“这如何敢当,前辈算起来还是在下的长辈了,若是这样称呼,等在下见到师父,该如何称呼呢?”刘风说什么都不答应。

笑天近也突然意识到这点,笑道:“那不更好?再说,你也知道,老夫也算是你长辈了,辈分比你师父还高,你连老夫的话都不听吗?至于我们结拜后你师父该怎么称呼你,那就让他自己去考虑吧!哈哈!”

“这个……”刘风无奈,自己辈分比笑天近小了好几辈,笑天近以辈分压下来,还真很难办,便道:“在下只是无名小子,有什么资格和盗侠称兄道弟呢?”

“唉,英雄不问出处!将相王侯宁有种乎?大丈夫行事当纵横快意,那有你这般婆婆妈妈的。还是你嫌老夫一个贼盗堕了你的名声?”笑天近佯怒道。

刘风忙道:“那有,那有?”刘风知他脾性,若是再推辞未免也太不上道了,便道:“那就依前辈就是。”

“哈哈,好兄弟,那才够豪气嘛。”笑天近说道,“来,我们就在此结拜!”说着便要拉刘风并肩就地而跪。

刘风哪敢真与笑天近并肩而跪,便道:“大哥,你我从此兄弟相称便是了,何必在意那些个世俗礼节,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们饮尽此杯便算是兄弟了,如何?”

笑天近也看出了刘风的尴尬,也不强求,便道:“刘老弟说的是!来!那我们就以酒结拜,做一对酒兄弟,哈哈,喝!”说罢,与刘风用力一碰杯,酒水四溅而起,两人相笑之中又是一阵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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