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浅踏着垦丁沙滩上的水,享受着垦丁的小浪花,冲击自己的脚部的清爽舒适的感觉,看着蓝蓝的天空、飘着朵朵形状各异的白云,这样舒服的生活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档迪跟在一旁,不停地用小铲子在附近的沙堆中,做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城堡以及各式各样的模型。
“妈妈,你看,远处的云彩好漂亮呢!”森迪指着天上的云朵,催促着妈妈抬头望去。
“看到了,很漂亮呢!”水清浅呆呆地望着天上的云彩,那一道道渐变的颜色,眩惑了水清浅的心神。
这个记忆好像在哪里看见的。
脑海中有一个片段闪现:你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竟然没有看见脚边有一个三脚架,就这么直愣愣的走过,又没有带眼睛看路,肯定会摔倒啦,让我看一看,幸好没什么事情。
事情到了这里,还没有结束,自己好像闯了大祸,因为记忆中自己没有男朋友,但是那一次,却是和一个相识不到几天的男人接吻了。
而且我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的对话,全给父母听见了。
当时的那种心慌,现在的自己仍旧有些记忆呢。只是记忆中的那个男人的影像却十分地模糊,看不清晰。
水清浅在远处,听见了孩子在玩水嬉戏的声音,那种无忧无虑的童真,感染了水清浅,记忆中那不复看见的男人的样貌的低落在儿童的清脆声中,一扫而过。
过了没一会儿,水清浅听见了孩童落水的呼救声。
水清浅毫不犹豫地跑向了那一个方向。
同时也是毫不犹豫地救起了那一个落水的孩子,幸好孩子没有大碍,只是落水吓着了,同时噎着一些水进入了口腔。
“没事了,孩子,下一次要小心呢!”水清浅轻轻地拍着孩子的背部,为他压一压惊。
“你呢?”生气冲冲的欧阳勋扛着小小的档迪,一路气喘地跑过来,看见水清浅没事,那一颗受惊的心脏才从吊起来的喉咙处,慢慢地下降回到心脏原本所处的位置上来。
“我没事呀,哈气!”水清浅才刚说完没事,就立即打了一个喷嚏。
真是的思想和身体,永远没有在一起统一的感觉呢。
“你看你,还说没事,自己反而感冒了!”欧阳勋生气地说,吓到了还在水清浅怀里的孩子,那孩子一阵瑟缩。
“好啦!我不是没事嘛。来,孩子,你赶快回家去吧,换一身的衣服,免得着凉了!”水清浅温柔地说。
“你也是,赶快过来!”孩子离开了水清浅以后,欧阳勋急忙地变魔术似的拿出来了一条大毛巾,服服帖帖地盖在了水清浅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给那个孩子盖上呢?”一心记挂着落水孩子的水清浅,丝毫没有看见欧阳勋已然变得沉重的脸色。
“我只想到你,什么都不知道,即使是我和你的孩子也一样,你明白吗?”欧阳勋看着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水清浅吼道。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的?
欧阳勋都快眼前的小女人给气死了。
水清浅被欧阳勋这么一吼,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微笑着说:“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还特意地转了一圈,有些头晕的迹象,气得欧阳勋直接把水清浅扛在自己的肩上,大踏步地走向了度假的小屋。
“喂,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子的呀?”水清浅捶打着欧阳勋的肩膀,只是这些微弱的力量,怎么可能让欧阳勋放下她,就好像瘙痒的力度一样呢。
“档迪跟上!”欧阳勋下命令地说着,一点也没有要顾及儿子迈开小小步伐的不流利。
“哦哦,好的!”欧阳勋分神瞥了一眼儿子的慢动作。
提醒他:铲子放在手的一边,就可以了。知道吗?
森迪点了点头,哈,这个叔叔可真厉害呀!按照他说的去做,果然跑得快多了。
“森迪,你干吗听这个叔叔的话呢?”水清浅一脸无奈地看着儿子乖巧的模样,有些觉得自己身为母亲的失败。
突然森迪一脸凝重地问着:“妈咪,你知道叔叔叫什么名字吗?”
这个问题问倒了水清浅,相处的这几天自己不知道面前的人的名字。
水清浅花了很长的时间,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你千万不要喜欢我的表哥呀!”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清脆的声音。
这个人的声音,自己听着觉得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呀?
“你在这里想什么呢?”欧阳勋端着一杯滚烫的姜汁茶,走到了房间的门口,看见呆坐着目空一切的水清浅,轻声地问着。
“没有啊!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水清浅接过欧阳勋递过来的姜汁茶,小口小口地喝起来,轻轻的吸吮着,淡淡的姜汁的味道在口腔里头弥散开来。
“你自己想起来吧!”欧阳勋没有回答水清浅的问题。
“那么,档迪的那一份,你也准备了吗?”水清浅想起了儿子在回到屋子里头的时候,他有点小感冒的感觉。
“小家伙早就已经喝完了,现在正在准备洗澡睡觉了!”欧阳勋说完,顺带拿起已然空空了的水杯。
“你好好休息吧!”欧阳勋自己离开了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欧阳勋的离开,使得水清浅忽然觉得身边的热源没有了,只剩下一室的冷清、清静,有些不习惯的气氛在房间悄悄地萦绕起来。
“妈咪,你怎么了?”档迪敲了敲房门,看见的就是妈咪一脸的忧郁样子。怎么喝了暖暖身子的姜汁茶,妈咪反而不舒服了。
“没有,森迪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了?”水清浅关心地看着儿子,只是看见他一脸的红通通的小脸颊,应该是没有什么大毛病的了。
反倒是自己,现在认识了一个不足一个月的人,竟然会这么快地产生了感情来,水清浅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蛋,看着镜子面前的自己有些出现了少女的红潮,好像情窦初开一样似的。
思绪陷入了一种忧愁的感觉来。
“出了汗没有?”欧阳勋在自己的主卧室洗了澡再过来水清浅这一边,关心地问着。
“恩,我正准备洗澡呢!”水清浅手中在不停地收拾了一下换洗的衣物。
“那我把药,放在桌面,你自己记得吃药!”欧阳勋轻轻地把药放下来。
水清浅自然而然地越过了欧阳勋的身边,完全没有要赶他出去。好像这样的情景,在每天的重复上演着,好像自己依然习惯了这个样的生活方式。
好像这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