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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折扇上的唐诗(1)

李明唐仍清晰地记得《申报》记者采访宫女的描述。屏住呼吸,双目微闭,冥冥之中他看到一座整洁、静谧的四合院,还看到一百多前发生在围墙内的人和事。李明唐睁开双眼,略带伤感地说:“我看到前院两棵柿树,一蓬丁香,石阶前晒着草药;后院一架葡萄,一株石榴,院墙上开着黄色的丝瓜花,墙根下摆着练功的枪棒和石锁。还看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白须老者顿首微笑,小院内弥漫的冷嗖嗖的阴气却因这笑而越深,李明唐更加毛骨悚然。老者捻须道:“不错,不错……先生果然是局内人。一百多年前,院子里住着两户人家。前院姓李,太医院的御医。李太医的先祖便是《本草》的编撰李时珍。”

李明唐不解地问道:“据说……明朝末年为躲避战乱,李氏后代举家从湖北蕲州迁往四川隆昌。紫禁城这位太医?……”

老者闭上眼睛,缓缓回道:“先生不知,还是老夫捅破这层窗户纸吧。这位李太医与大名鼎鼎的李时珍并无亲缘关系,他的先祖是李时珍在伏牛山中一座破庙里拾到的孤儿,见他无依无靠便收为义子,教他采药、行医。濒湖先生①谢世前一年,也就是神宗万历二十一年②被武昌襄王荐到宫中,李家这一枝,从此就留在京城,世代行医。”

李明唐恍然大悟,频频地点头。老者继续讲道:“后院赫佳氏,包衣三旗人。蓝樱的父亲赫佳德吉,内务府骁骑营统领。李太医的小儿子李元吉大蓝樱两岁,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笃深。哪知天违人愿,蓝樱十六岁选秀入宫,拆散了一对人间鸳鸯。因蓝樱聪明乖巧,深得老佛爷的欢心,留身边做了侍女。不久,李太医因得罪太医院提点,京城无处容身,只得举家迁往他乡。光绪三十四年,自太后元宵夜染疾,身体日渐衰弱。蓝樱一是为主子着想,二是想早日跳出紫禁城,便将李家一个天大的秘密泄露给太后。太后当天便下谕,命一等侍卫纳兰文博与赫佳蓝樱出宫寻找可延年益寿的奇草。蓝樱的心思怎能瞒住老辣的太后?蓝樱这边刚出宫,那边就下谕召芸妆进宫做她的侍女,实际上是将芸妆当了人质。”

暮色更加深沉,石榴树下的老者只剩下模糊的影子。李明唐因兴奋忘掉了恐惧,蹲下身望着老人问道:“太后肯放蓝樱出宫,一定是只有蓝樱才可以找到李太医吧?”

老者点头回道:“不错。李家搬迁之时,元吉留下一把折扇,托赫佳芸妆转交蓝樱。”

李明唐下意思地握紧拳头,手心里开始冒汗,不由地喊道:“老人家,那扇子里一定藏着秘密!”

老者仿佛感受到李明唐的紧张,黑暗中淡淡地笑了,按着藤椅的扶手慢慢站起。李明唐也连忙起身,伸出双手想去搀扶他。老者摆摆手说:“你等着,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浓重的夜幕中,李明唐惊讶地目送着老人自如地绕过石榴树和盆景,准确地沿甬道踏上正房的台阶,计算好似地推开花格木门,轻松地迈过半尺高的门槛进到室内。

院子里只剩下李明唐,堂屋的窗户也未透出光亮。李明唐猜想,老人一定习惯了黑暗。正胡乱想着,老者已如鬼影般悄无声息立在他面前,忍不住连打几冷战。老人手捧一只精致的长方形的匣子,缓缓地说;“这便是元吉留给蓝樱的折扇,蓝樱带走时临摹了一份,原物暂存在芸妆处。蓝樱与纳兰文博离京后,从此再无音讯。不久,赫佳德吉夫妇也相继在战乱中病逝。芸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蓝樱,直到去世,还盼望见到姐姐。”

李明唐被这个古老的故事深深打动,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位古怪的老人并不可怖,也不因得知这么重要的秘密而激动。平静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与赫佳芸妆?……”

老者长长地叹口气回道:“她是……老夫的家母。多少年了,我遵照家母的遗愿,在这里苦苦等待姨妈的音讯。先生终于来了……今日拜托先生一事——如果先生得知赫佳蓝樱的下落,请给我一个回话,了却一个老人一个世纪的愿望。”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匣子交与李明唐。

李明唐手捧沉甸甸的历史,无限感伤地望着老人。老者仿佛走了很远的路,疲倦地在藤椅上坐下,挥挥手说:“先生去吧。”

李明唐深深向老人鞠了一躬,默默地退出了院子。

回到酒店,未喘口气就听到施瓦茨教授在外面敲门。看模样他刚从健身房回来,身上穿一件运动背心和短裤,裸露着一绺绺隆起的肌肉,更像一位WBC③的次重量级职业拳击运动员。施瓦茨也是懂收藏的,见写字台上一方古色古香的匣子,面露不满道:“博士,没想您还有收藏的雅兴。”

李明唐没有理会他的讥讽,拧亮桌上的台灯,却不急于打开,俯下身细细观察。匣子由樟木制成,覆着深红的大漆④。虽岁月长久,那漆依然光亮如初。李明唐轻轻揭开匣盖,金黄的锻子衬面上躺着一把十分普通的折扇。李明唐取出折扇,打开扇面的一刻紧张得两手发抖。李明唐不大懂收藏,他的心思也不在折扇的工艺价值,注意力完全放在上面的信息上。扇面用淡墨画着一对顽皮的儿童在放风筝,远景是一座高耸入云的佛塔。

施瓦茨教授对扇面的诗画也十分好奇,俯下身来看,指着上面一句 “鸟啄风筝碎珠玉”问道:“博士,这诗什么意思?”

李明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坚信,诗与画面配合,一定暗示李家将去的所在,那地方也一定有座佛塔。想到这李明唐又皱起眉头,佛教传入中国历史已有两千年的历史,无山不庙,何乡无塔?这时候李明唐才感到饥饿,想起还未吃晚饭,将折扇放回原处说:“教授,如果您有兴趣,马上回房间冲个澡,回头我们去喝一杯,我再给您讲一个中国式的故事。”

一刻钟之后,施瓦茨教授换了一身休闲装来找他。李明唐正欲离开房间,施瓦茨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向李明唐做个手势,小心翼翼从樟木匣中取出折扇放进手提包,随手将桌上的一次性水笔放入匣中,然后轻轻合上匣盖,又从自己额顶揪下一根金发放在匣盖上。那金发盘曲在殷红的大漆面上,不留心很难发现。

两人离开房间不久,隔壁房间的高原给总台值班的女招待打去电话,然后悄悄出了房间,在楼梯拐角处两人见了面。女招待神情慌乱地将微型读卡器交还高原,然后又匆匆离去。高原在早晨出门时观察过,那里是摄像头覆盖的死角。

几分钟后,身穿电气维修工工装,头戴长舌帽,肩背工具袋的高原从公共洗手间出来,径直来到1109房前,敏捷地用复制的磁卡打开房门,不慌不忙进到室内。进入房间后,高原快速将室内环顾一遍,很快就发现写字台上的樟木匣。走近写字台,高原并没有急于打开匣盖,他弯下腰,仔细观察着殷红色的匣子,很快就发现匣子盖上那根金色的头发丝。

高原忍不住骂了一句:“老滑头!”再一次打量过四面墙壁,没有发现可疑物后迅速离开房间。

晚上李明唐又被梦折磨得一夜未眠。早饭后他与施瓦茨教授再访烟袋斜街,在街西口找到那座不起眼的小院。前院依旧堆着杂乱的物品,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转过配房是垂花门,两扇油漆剥落的实木门紧闭,一把老式的铜锁将门扇上的铜环扣住。两人走近了,发现铜锁和门环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施瓦茨教授回过头,疑问的目光盯在李明唐脸上。

李明唐脸上不由地发烫,好像撒了一个谎当场被人擢穿。老式的门扉之间缝隙很大,李明唐一眼就望到甬道旁的石榴树,满树冠开着火一般彤红的花朵。 李明唐在胳膊上狠狠拧了把,痛得他呲牙裂嘴倒抽冷气。真是活见鬼,昨晚他见到的明明是一树妖艳的白花!

李明唐与施瓦茨转身回到前院,院子里三五个正干活的男女用诡异的目光窥视着他,李明唐后背一阵阵发冷,三步并做两步匆匆逃离那座鬼气肃杀的院落。

李明唐立在喧闹的街上,初夏炽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仍在不停地打着哆嗦。旋瓦茨教授从后面追过来,望着李明唐问道:“李先生,你脸色不对,是不是病了?”

李明唐摇摇头,待身体暖和过来说:“走,带你见一个人。”

一小时四十分后,李明唐与施瓦茨来到紫竹园路的一处小区。施瓦茨在去紫竹园的路上发现一辆蓝白相间的出租车一直紧紧尾随在后面。下车后施瓦茨用下巴指着停在不远处的出租车道:“博士,我想看看这里的风景,您自己进去吧。”

李明唐不知施瓦茨为何改变了主意,但感觉与那辆出租车一定有关,二话不说背起包进到小区。在小区深处三号楼的九层,李明唐见到北大那位同学的父亲沈教授。沈老主攻两晋、隋唐文学,在国学界有很高的知名度,书画方面也有极高的造诣。沈老前几年才从北大中文系退下来,如今赋闲在家,仍不肯放弃做学问,至今还兼着全国古诗词协会的副秘书长。

李明唐与沈老相见,开门见山讲明来意,沈老也不客气,直接将李明唐让到自己的书房。沈老的书房不算大,硕大的书柜从地板撑到天花板,整整占据了两面墙。靠南的窗下摆了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案,桌子腿上还浮雕着缠枝莲,文房四宝与摆件将桌面占去半壁江山。沈老的书房略显零乱,连椅子上都摆着大部头的线装书。沈老淡淡一笑道:“李先生随意坐吧。”

李明唐仍然恭恭敬敬立着,将樟木匣双手捧上。沈老将书案上的稿件推到一边,匣子放稳了,揭开盒子盖,取出一双纯白细纱手套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将折扇取出。打开后扫一眼说:“很平常的一把扇子,用料一般,作工也不考究,应该是……日常的用具吧。听我一句,这是件清未明初的货,拿着玩玩还行,收藏意义就不大了。”

李明唐暗暗佩服沈教授的眼力,回道:“沈老,我给您讲一个故事吧,知道扇子的来历,也许更容易找到诗画的秘密。”

沈教授点点头,在书案旁的椅子上坐下。李明唐也拉一把椅子在旁边坐下,将赫佳蓝樱与李元吉的故事叙述了一遍,自然,他有意将不死之花的情节忽略了。李明唐讲故事的时候沈老望着湖水蓝的窗帘,神情专注地听着。故事讲完,沈老神色黯然,默坐片刻才拾起折扇。打开后,沈老对着扇面的诗画端详许久,以十分肯定的口气道:“汴梁,是汴梁。李家一定去了开封!”

李明唐不明白沈老为何断定诗画暗喻开封,而且口气如此决断。沈老似乎猜到李明唐的困惑,指着画中的题诗说:“这句出自中晚唐诗人元稹的《连昌宫词》,原句是‘尘埋粉壁旧花钿,乌啄风筝碎珠玉’我们不必囿于诗的原意,题诗人的真正意图是提醒赫佳蓝樱注意画中那座佛塔。想来,那位宫女的旧学功底不错,赠扇人自信她一定会读懂扇面的含义。”

李明唐却越加糊涂,将那句诗在心中默默念了两遍,仍是不解地望着教授。沈老睿智的目光打量着李明唐,似乎在考虑面对这位没有经过旧学熏陶的理学洋博士,如何才能解释清楚这个并不深奥的问题。过了一会儿,教授以较慢的语速道:“必须告诉你,今日的风筝在北宋以前,南称鹞北为鸢。诗中的风筝在唐时专指悬挂于檐塔的风铎,也就是风铃。这样的句子唐诗中不胜枚举,如杜甫的‘风筝吹玉柱,露井冻银床’,刘禹锡的‘风筝吟秋空,不肖指爪声’。最有说服力的应该是李商隐的‘云屏不动掩孤嚬,西楼一夜风筝急’。年轻人你细想,若不是专指风铃,谁会在月黑风高的西楼放一夜风筝?”

这话讲得李明唐笑了,回道:“惭愧,听沈老一席话,二十多年的书白读了。”

沈老笑道:“也不是这意思,隔行如隔山嘛,若论起基因呀、细胞什么的,我还是先生的小学生呢。”沈老一边开着玩笑,又指着折扇上高耸入云的佛塔说:“关键是塔和塔腰的白云,记得汴京八景其一就是‘铁塔行云’。”

教授放下折扇,又去书柜里找出一本大部头的辞书,翻开一页放在李明唐面前。李明唐俯身望去,那是一幅古塔的彩色照片,附有大段的文字介绍,还有一首清无名氏的题咏:

浮图千尺十三层,高插云霄客倦登。

瑞彩氤氲疑锦绣,行人迢递见觚棱。

半空铁马风摇铎,万朵连花夜放灯。

我昔凭高穿七级,此身烟际欲飞腾。

李明唐细看照片中的铁塔,再与画中的塔比较,对教授的话更是深信不疑。忙起身谢道:“今日得沈老赐教,如拨云见日,茅舍顿开。”

李明唐与沈教授告辞,在楼下用iPhone手机查询了当天的火车列车时刻表。来到小区外,施瓦茨教授正悠闲地在林荫下欣赏着溜鸟人笼子里的百灵。李明唐催促道:“回酒店!收拾行李马上赶火车站。”

施瓦茨教授扬起眉问道:“博士,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有新的发现?”

这时候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驶过来,李明唐向出租车招招手。临上车的时候施瓦茨低声说:“什么也别讲,到车站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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