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裳见状也是一怔,试探性地问道:“你们……”
“皇阿玛寿辰将至,四个要送‘福禄玉寿杯’,我怕会有人从中作梗。”十三阿哥严肃道。
“没事,寿辰那日的礼品是我负责。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茉裳信誓旦旦地道。
“那日你们都有各自的事儿?”
“是。我们都要负责各自工作。”妗穆点头道。
十三阿哥听到妗穆说话,又忍不住开始调侃道:“那你该不会是被安排打扫净房吧?”
妗穆白了十三阿哥一眼,道:“去你的吧。我说你这人,怎么没个阿哥样子,连点口德都没有。”
“那还不是因为你没口德,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奴婢,竟然敢和阿哥顶嘴。”十三阿哥也毫不示弱地还嘴。
“……”
“……”
两人又开始吵了起来,让原来的那丝凝重气息烟消云散。
茉裳和文轩唠着家常,也偶问问四阿哥近来状况。彩晖和陈婉如则坐在一起笑看着妗穆和十三阿哥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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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前一晚便有很多人送来了寿礼,茉裳被提前安排去守着礼品。
“好无聊……”茉裳坐在地上,无聊极了。“连本书都没有,让我在这儿守一晚上,谁受得了啊。”茉裳抱怨道。
“茉裳,来吃些点心吧。”就在这时,彩晖端着些点心走了进来。
茉裳十分激动,抓住彩晖的衣角说道:“陪陪我,好不好?我快无聊死了。”
彩晖闻言,正准备答应,又忽地想到了这次的任务,便抱歉地笑着道:“茉裳,我明天的活儿太多,可能要早点回去休息。要不你回去拿本书,我在这儿帮你看会儿?”
茉裳抽了抽鼻子,道:“那好吧。我一会儿就回来啊!”
彩晖听得眼前一亮,道:“好,你去吧。我看着。”
茉裳点头,小跑着回景仁宫。
彩晖则作势地假看了一会儿,便开始了她的行动:翻找礼品盒。
“找到了……”彩晖把一个楠木盒子打开,将里面的‘福禄玉寿杯’拿出,又从装点心的器具底层拿出了一只死鹰放回了里面,又把‘福禄玉寿杯’装在了装点心的器具里,将盒子摆好。
“别紧张,为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彩晖安慰着满头大汗的自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支装有迷香的瓶子,放在鼻尖嗅了一下,便晕倒了。
不大一会儿,茉裳拿着书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彩晖不由大惊。她不停摇动着彩晖。
摇了一会儿,彩晖慢慢睁了眼道:“我怎么了?”
茉裳捡起了在彩晖一旁的瓶子,闻了一下,又赶紧丢了,慌忙道:“糟了,果真出了意外。”
彩晖抿了抿嘴,低下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般地问道:“什么意外?”
茉裳翻找了一下每件礼品,果真四阿哥的礼物被换了,茉裳心里一紧,四下看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是好。
“偷梁换柱很高明啊!”一个极具讽刺的声音传来。
茉裳朝声源看去,见妗穆正目光如火地盯着彩晖,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欲有要打彩晖的冲动。
茉裳见状,拉了拉妗穆的衣角,道:“好了,彩晖也不知道原因。”
妗穆叹气,“茉裳!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偏偏你走了以后,就发生了意外?”
茉裳一想,也是啊,为什么她一走就发生了意外?难道彩晖……
想到这儿,茉裳摇了摇头,将这个答案否定了。
妗穆见茉裳摇头,又继续说道:“彩晖是八爷那边的人,你要是还喜欢四爷就别和她再多说话了,她会害了你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彩晖不是那样的人。”茉裳打断了妗穆的话。
“茉裳……”彩晖看着茉裳,心里愧疚感倍生。
茉裳摸了一下彩晖的头,笑了笑道:“好啦,我们只要换掉礼物,那些人就不会得逞了。”
“嗯。”彩晖使劲地点头,心里却又一次在两者之间徘徊了。
妗穆看着又气又急,转身跑了出去。
跑着跑着,觉得可以宣泄一下了,便抬头一看,瞬间头上出现了三条黑线。
“我怎么就跑这里来了。”妗穆叹气,准备要离开。
“姓钱的,又想我了?”十三阿哥从门外出来,刚好见到了妗穆。
妗穆不语,继续走。
十三阿哥奇怪,平时她不是都会还嘴的吗?今天是怎么了?不会是和茉裳吵架了吧?
十三阿哥脑子里刚闪出这个念头,脚就不由自主地追上了妗穆。
妗穆睨了一眼十三阿哥,正欲继续走,谁知十三阿哥竟伸手拽住了妗穆的衣袖,十分地严肃道:“你不说别想走。”
妗穆动了动嘴,冷冷看着他不说话。
十三阿哥见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便有些撒娇地道:“妗穆,你说句话吧,你这样看得我怪难受的。”
妗穆还是不说话,十三阿哥叹气,准备伸手抱住她,展现自己的痞/子形象时,妗穆终于开了口道:“我和茉裳吵架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叛徒。”妗穆说得轻描淡写,但紧皱的眉头和杀气重重的眼眸却出卖了她。
“谁是叛徒?”十三阿哥听到叛徒这两个字,墨黑的眼眸中也蕴满了怒火。
妗穆叹了口气,想不到她竟会给眼前这个人说,这个在她心里那样的十恶无赦地痞/子,说这么一个藏在她心里的故事。
十三阿哥见妗穆不说话,又用一样的语气重复了一次。
“一个茉裳很好的朋友。那日她独自一人跑出去,我便好奇地跟去瞧。见到她和一个穿着似个阿哥的人说着皇上的情报,以及四阿哥的动态。那人还问了她,茉裳的状况,让她好好看着。”妗穆思虑了许久,还是不愿将彩晖的名字说出。
“她的朋友是谁?”十三阿哥冷着脸问道。
妗穆摇头,“你不要问了,我猜她应该不会伤害茉裳。”
“但是她伤害了四哥。”十三阿哥咬牙道。
妗穆不语,直到十三阿哥问怎么吵起来的,妗穆才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然而彩晖的名字妗穆还是不愿说出来。
“那我们就把这份大礼还给八哥。”十三阿哥听完妗穆说完事情的经过,觉得这样的打压方式最有效。
妗穆摇头,“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怎么会狠,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十三阿哥抚着下巴,对于这个方法很是满意。
妗穆闻言,思虑了片刻,也觉得有道理,便开口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你帮我支开茉裳就好。”
“就这样?”妗穆觉得自己的任务太简单。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让我再吻你一次做为感谢吗?”十三阿哥又忍不住要调侃妗穆。
“流/氓,我说你这个阿哥怎么这么讨人嫌?”妗穆又准备伸手给十三阿哥一耳光,但这次十三阿哥有了防备,在妗穆要下手的前一秒拉住了她的手,用漆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看着她,语气无比温柔,“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妗穆听得脸不由一红,“你……你什么意思?”
十三阿哥看着妗穆泛红的脸蛋,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有时候挺可爱的。”说完,便转身回了府中,只留下一脸不知所以然的妗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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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茉裳让彩晖寻一个与‘福禄玉寿杯’相似的东西换到了盒子里,陈婉如和茉裳对照礼品名册上和礼品盒中的礼物;妗穆则一大早就跑到了十三阿哥府和他商量计划实施详要。
“我们到时候就按这个来办。”十三阿哥例出一张图纸,让妗穆带着茉裳去陪她奉茶,寿宴快开始再让茉裳回去。
“好,我知道了。”妗穆点头,认真地看着图纸。
十三阿哥看着这样的妗穆淡淡一笑,觉得这个女孩真的很有趣,每次都给他不一样的感受,让他忍不住想要深陷进去。
“我先走了,谢谢你纵容我这么没大没小。”妗穆第一次没有和十三阿哥吵架,还说了声谢谢,这让十三阿哥也十分震惊,待回了神,妗穆已不知所踪。
“茉裳,我那边奉茶实在忙不过来,你去帮帮我吧。”妗穆还不等茉裳说话,便就拉着她走出好远。
茉裳奇怪,“不会忙不过来吧。”
妗穆叹气,“真的忙不过来,那些礼物应该不会出问题的。你只帮我一会儿,等会儿再去看着还不行吗?”
茉裳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但是这一忙,却忙到了寿宴临开始,茉裳也来不及瞧礼物了,匆匆拿上礼品名册去了光明殿。
走到门口,正巧遇上了四阿哥,依旧是那般目光清冷,嘴唇紧闭;只是见到了茉裳微微一怔,嘴角动了动,眼眸中尽是忧伤。
茉裳抑制着自己那如波涛汹涌般的内心,冷声道:“奴婢给四阿哥请安!”说完,眼泪便在眼角来回打转。
四阿哥见到,准备用手去帮忙擦拭,茉裳提前一步,挡住了脸,道:“如果四阿哥没有其他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便低头与四阿哥擦肩而过。
茉裳心痛,四阿哥亦是如此。
茉裳进了光明殿,平复了下心绪,将礼品名册递给李德全。李德全待皇帝入座后,尖着嗓子读着礼品名册上每个人送的寿礼,皇帝则面带慈善地笑看着小太监们一一打开的礼品盒。
当李德全读到八阿哥送的玉如意时,小太监打开了礼品盒,见到盒子里的死鹰,不由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