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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宿大陀寺

紫衣杀手闻声而来,身陷重围的王久只得束手就擒,他被杀手们打昏后,带入一条阴森狭长,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之中,地道通往何处?此时的王久无从得知,等待他的是黑暗,还是光明?

且不说王久何去何从?这一头边克烈等人见紫衣杀手追来,竟跑出樟树林,来到一条宽约六尺,怪石嶙峋的山路上,这条路蜿蜒曲折,通往半山腰的大陀寺,在路的右侧是那万丈深渊,渊底的丛林绿海之间,有静水流深,还有猛虎逐食,鸷鸟将搏,好一派生动壮观之景象。

黄昏将至,细雨蒙蒙,天空中黑云蔽日,山间刮起阵阵狂风,目所及处皆是飞沙走石,边克烈等六人身形狼狈,神情疲惫地来到大陀寺寺门前。

寺门口矗立着两尊威武雄壮的石狮子,隐圣山间有民谣曰:“隐圣山上隐圣僧,圣僧隐居大陀寺。寺前石狮一瞪眼,定叫恶人魂魄散。出世毋念俗尘事,进门抛却恩仇恨。弥天祖师宏德广,普渡众生积大善。”

这首民谣自开寺以来,便口口相传,至今已历三十五个春秋,隐圣山每逢月底都会有香客云集,大多是祈福求子的,也有请求方丈元慈和尚开释解惑的,总之香客是源源不绝,寺里僧人有劈柴挑水的,烧火煮饭的,洒水扫地的,撞钟守夜的,习武健身的,坐堂收钱的,看阁护院的,更有敲着木鱼,口念真经的傻和尚。

“咦!这里有座寺?”狄湛一边眯着眼睛,一边兴奋地说道。

“这儿想必就是大陀寺了,哈哈,天不绝我!大家快入寺暂避风头。”唐之栋高兴地说道。

“阿焱,风太大了,我睁不开眼,你快去敲门啊!”边克烈的身体在风中难以立稳,因而急着催促道。

“是,少主。”阿焱领命奋力跑向寺门,他将大门上铜环叩响。

院内恰有一扫地和尚正在手持扫帚清扫枯枝残叶,他闻声赶来,轻轻地取下门闩,好奇地打开寺门。

“弥祖庇佑,诸位施主,来敝寺有何贵干?”扫地和尚礼貌地问道。

“吾等上山寻人,却不巧遇上一群紫衣杀手,慌乱之间,误闯至此山道,见贵寺气宇恢宏,矗立于深山之中,特来求宿一晚,还望老师傅怜悯一二。”边克烈作揖后说道。

“诸位施主请先进来避风,容我问过主持元慈方丈,再给予诸位答复。”扫地和尚客气地说道。

“多谢老师傅,敢问老师傅法名?”边克烈问道。

“贫僧法号通慧,通乃通天之通,慧乃慧根之慧。”扫地和尚爽朗地答道。

六人既入寺来,对寺之古朴清幽,殿宇巍峨赞不绝口。

通慧去到方丈书房,房内有一老僧面色端详,正襟危坐,盘腿诵经,手上有一串檀木佛珠捏转不停,通慧于门外禀报,“恩师,山外有客来求宿。”

“是狼是虎?”元慈语气和蔼地用暗语问道。

“都不是,一个土财主,三个门神,还有一个俏郎君,加一个仆役。”通慧答道。

“门神背板斧?仆役持双锏?”元慈和尚心态平和地问道。

“门神射雕劈猪,仆役挎囊。”通慧又答道。

“收其利器,去时复还,托名香客,免伤徒众。”元慈和尚严肃地说道。

“喏。”通慧答应道,转身离开。

“慢,唤通智与汝同去,汝勿动,事付予通智办,汝从旁助之。”元慈和尚叫住通慧,吩咐道。

通慧去韬光殿内寻通智,大殿两侧有两个大铜人,一个名曰沈奎,怒目圆睁,身披黄金御龙甲,手握七丈银枪,遥指那西北天,原是巨灵将,一个唤作薛亢,低眉浅笑,肚皮鼓胀,腹能撑船,面能忍辱,手持芭蕉扇,腰缠金葫芦,正是笑面佛,殿的正中所供奉的则是弥天祖师,祖师泥塑之身,衣着朴素,然而相貌不俗,虽然白发苍苍,已至暮霭之年,却端坐不惊,闭目养神,手拈佛珠,通智正与他收的五名弟子坐在香案前念《顿悟经》。

经文如下:

有生有死,生死往复。有昼有夜,昼夜更替。

天尊居上,高而莫及。地卑处下,深而莫测。

群山环水,远水隔山。山崩水流,移山绝水。

风来云去,此起彼伏。巨风摧石,密云浇火。

细苗化木,雨雪冰霜。众木成林,日月春秋。

土壤地势,气候种族。百般不同,境遂各异。

芦苇大泽,鹰飞鱼潜。绿草仙湖,波诡雾漫。

沙尘一粒,露水一滴。千尘遗漠,万露归海。

星火燎原,孤烟飘渺。原枯又荣,烟散何聚?

食枣吐核,去皮剥肉。无心食枣,焉能见核?

水满则溢,量殊则偏。竹担失衡,肩力难支。

一叶知秋,一叶障目。洞穴昏冥,峰峦雄奇。

入林济川,闻声观景。朝阳暮霞,沉舟浮帆。

此经共计二百零八字,乃弥天祖师于茶叶洞中所悟,其中揭示了通天大道,修真奥义。

通慧将客来求宿一事告之,通智遂停止念经,令弟子宝空、宝觉去收拾后院西厢房,以便留客住宿。

通智携余下三名弟子随通慧来见边克烈等人,通慧恭敬地说道:“这位是坐堂的通智师兄,寺内之事可管他求教,他有话事之权。”

“山里天昏地暗的,请通智师兄行个方便,让吾等借贵寺暂避风雨,叨扰之处,请通智师兄多担待。”边克烈恭敬地说道。

“施主不必多礼,敝寺虽然简陋,但干净的客房还是有的,只是饭食有些粗糙清淡,施主们若不嫌弃,就请安心住下。”通智礼貌地说道。

“有劳通智师傅了。”唐之栋满怀敬意地说道。

“几位施主不是敝寺的常客吧!“通智试探道。

“不是,不是,我与这三位壮士乃熏风山人士,鄙人姓唐,名之栋。”唐之栋自报家门道。

“我兄弟三人皆姓狄,身强力壮的这位是我大哥狄灏,那位瘦削俊朗的则是我二哥狄溯,而我叫狄湛,腰间别着链子刀的。”狄湛微笑着介绍道。

”诸位施主初来敝寺,可知敝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通智问道。

“是何规矩?吾等不知,通智师兄不妨直言,别等到坏了规矩的时候,大家伤了和气。”边克烈急着说道。

“诸位施主不得私挟兵器入寺,以免伤害前来进香礼佛的无辜香客。”通智解释道。

“兵器乃防身之物,岂能离身?倘若寺中有不轨之徒,欲加害我家老爷,那该如何是好?”狄湛反问道。

“我们可以向贵寺保证,绝不在贵寺生事吵闹,还望通智师傅高抬贵手,通融一下。”狄灏说着掏出银子收买通智。

通智平日里坐堂收取香油钱,没少中饱私囊,此刻见客人主动行贿,心里自然却之不恭,但装腔作势还是照例要走一遍的。

“几位施主误会了,贫僧并非是刻意针对几位,只是国有国法,寺有寺规,贫僧不过是按规矩办事罢了。”通智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难为通智师傅,狄湛、狄溯,你二人将链子刀和弓箭上缴吧!”唐之栋吩咐道,狄溯与狄湛恋恋不舍地取下自己的兵器交与通智的三名弟子,弟子携兵刃往藏锋阁而去。

“二位施主且放宽心,等你们离开敝寺之时,你们的兵器一定原物奉还。”通智承诺道。

“久闻贵寺大名,敢问元慈方丈安好?”边克烈问候道。

“师傅前段时节偶感风寒,如今身体早已无恙,他此刻在房中打坐参禅,所以不便打扰,有劳施主挂念。”通智答道。

“元慈方丈以慈悲为怀,参禅悟道,普度世人,真不愧是一代高僧,吾等望尘莫及,敬佩不已。”边克烈吹捧道。

“施主过奖了,师傅他老人家佛法造诣之高深,当今世上的确是首屈一指,不过师傅为人拘谨谦虚,况且已步入风烛残年,时日无多,他老人家不喜外人以虚浮之语谬赞于他,故而贫僧斗胆请诸位施主慎言。”通智嘱咐道。

“通智师傅请放心,我们都是知礼数的人,绝不会触犯元慈方丈的忌讳,惹得他老人家不悦。”唐之栋笑着说道。

“噢……有件事要跟诸位施主商量一下,请诸位……不要见怪。”通智吞吞吐吐地说道。

“何事?通智师傅尽管开口,只要贵寺的规矩不违正道,我们定然遵循不误。”唐之栋困惑不安地说道。

“寺内香火旺盛,进香之客络绎不绝,客人中有不少喜读经书,乐意斋戒的,到那时他们留宿寺中,必导致客房拥挤,恐惊扰了诸位施主。”通智预设埋伏地说道。

“依通智师傅高见,我们当如何是好?”唐之栋略通人情,有意地问道。

“不瞒诸位施主,本寺有一处偏僻的客房,都是留给达官贵人住的,只不过……”通智欲言又止地说道。

不料,阿焱这小子智短才疏,察言观色,揣摩人心的本事却是比谁都准,寻常人让他瞥一眼便知善恶真假,当下通智在他眼里犹如市侩小人,为钱不择手段,全无半点修养。

他语气轻慢,开门见山地讥讽道:“只不过需要些银两,没想到你们和尚整天吃斋念佛,竟还如此贪财,真是辱没弥天祖师的大德,只怕是今日疯狂敛财,明日便是色胆包天。”

此话一出,寻常人都会气得两腮通红,脸色骤变,不回骂几句,都难消心头怒火,但通智和尚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似乎毫不介意,他根本不像一个急功近利之徒。

“这位施主误会了,你有所不知,本寺的客房稀少,元慈方丈担心香客互相争抢,发生口角,招惹是非,故而采用竞价选房之法,价高者可居上等清雅的房间,价廉者自然住进鱼龙混杂的低等客房,方丈也是无奈之下出此下策,还望施主海涵。”通智一语道破玄机。

“原来如此,请通智师傅为我们安排三间上等的客房,你看这些银两是否足够?”狄湛说道。

“多了多了,一锭银子便够了,本寺不多取施主分文。”通智推辞道。

“唉!剩下的就当作香油钱,用以供养弥天祖师。”唐之栋说道。

“施主功德无量,弥祖定会庇佑你的。”通智说完,将银子却之不恭地揽入腰包。

众人途经一座园子,园子里鸟语花香意境美,青松耸立规模大,假山古井显古韵,碧潭清波秀鱼情。

边克烈称赞道:“呵!好大一座花园啊!这园子何时修建的?占地几何?”

“据本寺年谱记载,此园始建于元开三百二十六年,那一年寺院翻新,把韬光殿后的草地和树林改成这妙音园。寺里以前没有围墙,都是靠竹木篱笆封起来的,还有后院的客房也是那时盖起来的。”通智答道。

“此园占地百亩,种花栽树,造池移山,贵寺想是费了不少气力,才建得如此宏伟秀丽吧!”唐之栋说道。

“这位施主说得不错,本寺建园之时,雇佣了近五十名帮工,耗费土木沙石几千方,今香火日盛,多亏了昔日众人合力之功。”通智说道。

“此井为何是一口枯井?”边克烈来到井边,俯视着井底问道。

“施主有所不知,此井名为镇魔降妖井,传说有一群妖魔鬼怪在人间兴风作浪,残害百姓,弥天祖师派遣巨灵将沈奎捉拿它们,它们法力不敌,败走天胜山,被等候多时的笑面佛薛亢封印在这口井内,至今井壁上还有那受伤的妖魔留下的血痕,天胜山更名隐圣山那都是后话了。”通智耐心地答道。

“原来是这样,这枯井的血痕清晰可见,怕真是那些妖魔留下来的。”边克烈说道。

“什么妖魔?魔由心生,没有人的地方,哪来的妖魔,妖魔还不都是妖僧邪道编出来蛊惑老百姓的,小人斗胆问诸位一句,数千年前,我综元大陆,远古蛮荒,鲜有人迹,妖魔何在?”阿焱毫不客气地说道。

“此言差矣!鸟兽虫鱼,花草树木,尸鬼恶逆,吸收天地精华,皆能化作妖魔,危害人间,故远古时代虽无人迹,但亦有妖魔出没。”通智说道。

“敢问师兄,如今这世间还有妖魔否?”阿焱笑着问道。

“当然有,妖魔万世犹存,历代僧道禁之不灭,三河五镇之内,常有不幸之人偶遇妖魔,惨遭其奴役虐杀,所幸弥天祖师座下神将仙姑斩妖除魔,世人才少受妖魔侵扰。”通智答道。

“我此生从未见过妖魔,更没听说什么弥天祖师。弥天祖师何许人也?法力如何?有何功德冒领祖师封号?”阿焱故作愚昧地说道。

“生不逢妖,未必无妖。死不知魔,依然有魔。天神地仙,降龙伏虎。惟我弥祖,泽被天下。法高力强,呼风唤雨。福施善人,祸报恶徒。窘境通途,危局安道。抑凶止暴,化难破险。”通智说道。

“受教了,通智师兄所言虚空,殊难点破,佩服佩服。”阿焱暗含深意地说道。

“阿焱,你此话何意?”边克烈目光斜视着问道。

“少主,不用我解释,大家其实都明白。”阿焱嘴角浅笑着说道。

“徐公子还不明白,何谓虚空?非实非真。这位兄弟是有意贬损通智师傅吗?徐公子,你这手下出言不逊,可要好好管教管教啊!”狄湛说道。

“呵!我倒不这么看,虚空即精妙,世俗之人不能理会,亦不能看透,正所谓,大道至简,真理极空,眼界狭小,心气高傲,不通其妙之人,自然错觉道理虚空,不足为奇。”唐之栋明嘲暗讽地说道。

“几位施主都是有大见识的人,不必执拗于口舌之争,贫僧愿退一步,聆听诸位的千言万语,无论对错是非,既求同,亦存异。”通智气度不凡地说道。

闲庭信步,碎语杂谈之间,众人踏过青石路,已然来到西厢房,通智推开一扇房门,请众人入内。这间房靠南边,门朝东开,北墙边有热炕两铺,床头向西,南墙边有木桌一张,长凳两条,墙上贴着圆形的禅字木牌。

“徐公子,你们二位就住这个房间吧!我就住在隔壁,狄氏兄弟挨着我住,如此安排,徐公子有意见否?”唐之栋对边克烈说道。

“唐老爷安排甚好,就依你的意思办。”边克烈不便推辞,随口答道。

“诸位施主有何需求,皆可趁早吩咐贫僧,贫僧必竭所能,着人布置,尽力满足。”通智客气地说道。

“我们走了半天的山路,肚子早就饿坏了,麻烦通智师兄弄些吃的来。”边克烈急着说道。

“几位施主先进房歇息,贫僧即刻派座下三位弟子端些斋饭来慰劳诸位。”通智彬彬有礼地说道。

“灶房何在?我去烧些开水来,供我家少主洗脚。”阿焱显得勤快地说道。

“施主在此静候,待会让我的弟子宝平带施主去香积厨取水。”通智对阿焱说道。

“多谢啦!”阿焱作揖致谢道。

“施主不必客气,请安心住下,敝寺摆设破旧,还望施主多多包涵。”通智客套地说道。

“有劳通智师傅了,我们对贵寺的盛情款待,感激不尽。”唐之栋说道。

“唐老爷,狄氏兄弟,你们好生歇息,自从灵修山脱险,一路爬山涉水,真是辛苦你们啦!”边克烈说道。

“为救柔儿姑娘,徐公子风餐露宿,不辞辛劳,从灵修山追到熏风山,又从熏风山赶来隐圣山,此行此举令唐某钦佩万分,公子都不觉得辛苦,我等怎会辛苦呢?”唐之栋说道。

“唐老爷,你的大恩大德,志远没齿难忘。”边克烈说道。

“天色已晚,我们就不打扰徐公子歇息了,救人之事明日再议。”狄湛说道。

边克烈躺在热炕上,无精打采地说道:“可把我累坏了,阿焱,你说我们咋就这么倒霉,走到哪都能遇上杀手,回宁塔的杀手和我们今天遇到的紫衣杀手是同一批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

阿焱从墙角取来炭火,整齐地堆在自己的炕下,用打火石将其点着,他坐在炕上不紧不慢地说道:“紫衣杀手虽然来得突然,但我可以确定他们并不是回宁塔的那批杀手。”

“何以见得?”边克烈问道。

“少主不妨细细回想,我们逃出地宫时已经甩脱回宁塔的杀手,他们怎么会事先埋伏在金鳞池池底呢?”阿焱说道。

“或许他们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危险就在我们身边,随时都会降临,总之我们现在要常怀戒备之心,我们目前的处境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呐!”边克烈担忧地说道。

“王久兄弟也不知跑哪去了,在这紧要关头,居然跟我们走散。”阿焱说道。

“莫非他弃我而去了?前几日在松坡湖小寨我们险些丧命,今日恰好碰上大蟒蛇,他若贪生怕死,正好借机溜走,未尝不可。”边克烈疑虑重重地说道。

“王久兄弟绝非贪生怕死之徒,昔日在千年客栈,他私放少主,欣然投奔,此等诚意,天地可鉴。当是时,他舍利取义,弃暗投明,此乃大勇,世所罕见。”阿焱不吝辞藻地称赞道。

“阿焱,你竟也变得跟王久一样花言巧语了,他是个奇人,我知道,我们早已义结金兰,他不会背叛我的。”边克烈情绪激动地说道。

“少主,我斗胆问您一个问题,如果您找不到柔儿姑娘和王姑娘,您会怎么样?”阿焱问道。

“你想说什么?你觉得我不会去救我阿爹,我是那种为了儿女私情而忘记父亲安危的人吗?更何况,我只是把她俩当成普通的朋友罢了。”边克烈狡辩道。

“朋友?少主无意于两位姑娘,为何不趁早去云龙寨,探听老爷子的下落,而急着去救她们二人”阿焱说道。

“唐之栋与狄氏兄弟将吾等救出,是为义举。倘若我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而舍弃朋友,是为不义。我做不到。”边克烈说道。

“子救父,乃孝道。为了义气,而违背孝道,不太妥当吧!义与孝,孰轻孰重?少主难道掂量不出来吗?”阿焱指责道。

“唐之栋辱骂我阿爹,敌视我边氏家族,我岂能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边克烈说道。

“阿焱明白了,少主才是怕死之徒,不敢和唐之栋翻脸,怕他伤及性命。”阿焱讽刺道。

“我本打算兵分两路,你我王久一路前去云龙寨,讨要我阿爹,唐之栋与狄氏兄弟一路营救柔儿和王姑娘,然后我们在熏风山回合,只怪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唯恐唐之栋得知我真身,起歹心加害于我。”边克烈说道。

“咳咳……咳咳……”门外传来一人的咳嗽之声,会是谁呢?他方才一直在偷听房内二人的谈话吗?大陀寺里还会上演怎样的杀局?

六人黄昏入宝寺,方丈下令收兵刃。一口枯井镇妖魔,惊天迷局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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