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大嫂已经认错了,不如这次就先算了吧?”永涟见阿玛真的要处罚敏仪,赶忙上前阻止。
库伦看着眼前的永涟,心想明明自己也做错了,还要帮她求情?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
一个施力,永涟便被库伦摁得跪了下来。
库伦拿起下人取来的藤条,朝着敏仪的后背就是一下,敏仪吃痛地蜷缩起身子,却坚持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好!既然你不出声,我就打到你出声为止!”
“阿玛,不要!”永涟铺上身来为敏仪挡住了第二下,库伦生气地看着永涟,好,这是你自己找打,便毫不留情地朝永涟打了下去。
眼看着永涟一下下地挨打,敏仪心里难受极了,正在这时永涟体力不支地昏倒在地上,嘴里还喃喃道“阿玛,别打敏仪了。”
气极的库伦拿起藤条又冲着敏仪后背打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
“王爷,求您别再打了……”侧厅外茹瑾仅着单衣,虚弱地倚住门框,流着眼泪求库伦手下留情。
库伦看着这样的茹瑾实在不忍,猛地扔掉了手中的藤条,快步走到茹瑾身边,“你还病着呢,怎么就自己跑出来了?”
“王爷,我没事儿……”茹瑾努力地朝库伦微笑着,同时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下沉……
随后大家就看到一向冷静地王爷抱着庶福晋边跑边喊,“快去请大夫来……”
茹瑾房内……
“大夫,她怎么样?”库伦的声音竟然有些抖。
“王爷,依老夫所见,庶福晋应该是消渴症导致的中风昏迷……”
“消渴症?应该怎么治?”
“王爷,恕老夫直言,消渴症乃属不治之症,现今之际唯有以汤药缓解病状。”
“多谢大夫!”
库伦虽然对茹瑾的病情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听到大夫的诊断结果,仍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这么些年虽然对她不闻不问,但是茹瑾一直都在他的心里,她的才情、她的贤惠、她的与世无争,都曾经那么地吸引着他……
不敢面对只是因为于心有愧,但久而久之连这种愧疚都渐渐淡漠了……
“那还请大夫多多费心照顾了。”
“王爷客气了,老夫一定尽力医治庶福晋。”
“管家,送大夫回去。”
“是!王爷。”
“你们在场的都给我听着,敏仪醒了之后,不许她来探望庶福晋,谁要是不留神让她进来了,那就不用再来见我了!”
“是!”下人们异口同声地应允着。
“庶福晋这里,你们给我尽心尽力地照顾着,有任何的事情不论几点,都要及时向我禀告。”
“是,王爷!”
库伦临走前回头望了望床上躺着的茹瑾,这才迈开大步走出房门,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步步都好似有千金重!
敏仪房内……
“嗯……”趴卧在床上的敏仪昏昏沉沉地醒来,而背后火辣辣地刺痛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格格,您总算醒了。”小苒眼眶微红地站在床边。
“现在是几更天了?”
“格格,您已经昏睡了两天了……”
“哦,是吗?我说这一觉怎么睡得那么长呢。”敏仪说着便挣扎着要起身。
“格格,您背上都是伤,快别起来了……”小苒着急地拉着敏仪,眼眶里的泪已经扑哧扑哧地落了下来。
“好了,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的。对了,额娘知道我回来了吗?我还没去跟额娘请安呢!”
“格格,庶福晋病了……”
“我去了军营这么些天,额娘身子还没调养好吗?”
“庶福晋……她……”
“额娘怎么了?小苒你快说啊!”
“庶福晋中风了……一直还没有苏醒过来……”
“什么?中风!”敏仪不可置信地望着小苒,不行,她要下床去看看额娘。想到这里,敏仪忍着剧痛下了床,她甚至能听到到愈合的伤口破裂的声音,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格格,您别冲动啊,您就是去了也见不到庶福晋,王爷下令不许您去看庶福晋……”小苒看着敏仪身上的白缎里衣,被重新裂开伤口染红了……
“不行,我要去找阿玛,我一定得见到额娘。”
“格格,您现在就是看见了庶福晋,她也还是醒不了啊,格格可以看看医书,或者可以去寻些偏方回来,也许就能医好庶福晋呢?”
“这……其实你说得也有道理……”
“是啊,格格您养好了自己的身子,才能为庶福晋奔走啊!”
之后的十几天里,敏仪阅读了上百种医书,但是几乎所有的医书里都提到了“三叶半夏”。虽然这味药材本身剧毒,但是却能治疗中风。
“小苒,你说这个三叶半夏;能治好额娘的病吗?”
“格格可以去请教一些京城的名医,既然这么多书里都提到了它,想必真的有些用处呢?”
“嗯……那我现在就去”同济堂“问问。”
“格格,吃了饭再去吧?”小苒望着敏仪跑远的身影,不住地摇了摇头,“格格慢点跑,身上的上还没好利索呢!”
“‘三叶半夏’对中风确实能起到治愈的作用,但是依照每个人的不同的情况,作用或大或小。”
“既然有用还是要试一下,大夫,您这里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