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帝脸上阴云密布,整个太极宫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内侍诸人俱是大气也不敢出。宁国公昂然立于丹陛之下:“成王败寇,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求皇上念着我辅弼之功,留一条全尸吧。”他出言倨傲,并不称臣。
徐白朗声禀奏:“皇上明鉴:叶欢欺君罔上、勾结邪教,送女入宫、意图不轨,残害忠良、祸乱朝纲。实在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一定要严惩不贷!”
皇后也起身拜倒在地,哀哀哭泣:“妖女言行无状、用心歹毒。谋害太子、损伤皇嗣。请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为太子报仇!”
紫宸帝锐利的目光扫视殿中下跪诸人。内监吴贵带着一众小太监捧着自蓬莱宫中搜出的毒药、巫蛊、法器等。叶翩翩的近身侍女用过大刑后将一应情状供述无遗。平素与叶翩翩交好的乐氏姐妹更是吓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红袖更是自称无意之中搜到了叶翩翩藏于撷英馆中用以迷惑圣驾、损伤龙体的媚药。
“好、好、好,很好,都是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的好事!”紫宸帝如寒冰利刃一般的声线回荡在众人耳畔:“传朕旨意,宁国公削去世爵,游街示众、五马分尸!贤妃拉出白虎门外,凌迟处死!叶氏一族无论老幼,斩立决!九族之内,男的流放充军,女的没入官妓!”
远远的传来祝祷念咒之声,声音俨然有序,似乎人数颇众:焚我残躯,熊熊烈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太极宫外火光绵延,热浪袭人。众人奔至殿后廊柱之下,只见蓬莱宫已然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一声接一声惨厉的尖叫响彻了重重殿宇,吴贵低低道:“皇上,大事不好,那罪人叶氏在蓬莱宫中**了。”
伴随着昔日繁盛华美的蓬莱宫一夕之间灰飞烟灭、断壁残垣。贤妃的荣耀也重重抹去了。红袖积怨多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纵观宫廷之中:皇后与淳于贵妃互为掣肘,左右制衡,无暇分身;乐氏姐妹自从贤妃事件之后,早已失去恩宠,不敢造次僭越;路采薇又对红袖十分感念,交情日厚;林纯如、窈娘更是与红袖姐妹情深,互相扶持。其余无宠无势的嫔妃更加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一年之后,后袖已经晋位德妃了。
正当红袖踌躇满志,暗暗铺排、培植势力,准备向紫宸帝反戈一击。新的麻烦却接踵而至。西夏在沉寂了三年之后,休养生息。于延康十九年再次大军压境向晋国进犯。
这日炉香闲袅,殿外的幽篁修竹投下浓密的剪影。偶有春风漫卷杨花,飘飘荡荡落在殿中。红袖衣衫不整伴着紫宸帝闲话,欢好过后,两人俱是身心疲惫。徐玉为她备下的秘药现在是消耗得越来越快了。这种秘药对女子身体无害,只是避孕。对男子却损伤极大,且所用越多越会上瘾不能自拔。红袖将秘药送了一些给窈娘。紫宸帝每日间周旋其间,已然觉得力不从心,却耽于此事、乐此不疲,甚至连白日间也临幸不断。
“眼下战事日益逼近,淳于邺老迈。朕当如何是好啊!”紫宸帝的眼圈青黑,面色虚浮,心事重重。
红袖媚眼如丝:“朝政大事臣妾也懂得,但愿臣妾像兄长徐玉一样,也是男儿之身。便可以为皇上驰骋疆场、杀敌效命。”
紫宸帝闻言果然十分欢喜:“爱妃的心意,朕都知道。”耳鬓厮磨、爱抚不已,忽然推开红袖:“对了,朕怎么忘了。你的兄长徐玉追随淳于邺日久,建功立业不少。前番革了乐矢骠骑大将军一职时,还有人向朕举荐过他。可惜那是他年资浅不足以服众。现下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兄长堪当大任啊!”
红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皇上真是抬举兄长了。徐玉最是无意功名利禄,一心为了皇上效力。什么年资、官职的,平白冷了人的心肠。”
“是是是,爱妃所言极是。”紫宸帝连忙搂住红袖赔情,哄劝着:“爱妃一家的忠心朕都知道。不如朕就命淳于邺将虎符兵权移交给徐玉,命他抵御西夏大军,可好?”
“可是淳于老将军拥兵多年,哪里这么好说话呢?”红袖娇嗔着。看紫宸帝眉头紧锁,似乎被说中了心事。“眼下,太子一直没有起色。淳于一族最大的心愿是……皇上不如……”
“你是说以东宫之位交换兵权?”
“淳于老将军固然忠心,但党羽亲信众多,又手握重兵。东宫之位不过是个面子,还不是皇上说了算的?那兵权可是要紧的里子。须得是臣妾兄长这样心无旁骛只会对皇上死忠的人方可放心啊。”红袖斜睨了紫宸帝一眼:“臣妾又没有儿子,皇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用面子交换里子?朕怎么没想到呢。”紫宸帝若有所思:“还是爱妃思虑的周详。”
“人家一颗心全在皇上身上,自然是周详的。”红袖嘟着嘴巴,巧笑研研:“还不是想着伺候好皇上嘛!”
“爱妃不用想,已然是极好的了!”紫宸帝迫不及待地剥光了红袖身上仅存的衣物,寸缕不着。揉捏着红袖浑圆的翘臀,将嘴唇凑至****之间吸吮辗转。一把托住红袖,令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边缠绵激吻一边大力动作起来。春光缱绻,呢喃之声不绝,连檐下的燕子都惊得扑棱着翅膀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