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已经大变样,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轰隆隆的地震弄垮几座屋子,许多人受伤倒在地上哀嚎,粗大的裂隙从镇子中央横贯而过,底部散发一种邪恶诡异的红光。
“不好,底下怕是妖怪的巢穴,”孔袁有些见识,也曾经见过,此时满目惊惧,还未跑动身躯就先颤三颤。
“走,”夏小澜面色一变,他早已不是刚出来时那么无知,妖怪吃人的事情更是亲身经历过,知晓凡人很难和妖魔抗衡,当下就带着三人往镇外跑去。
他们身后,大量人群集中在裂缝边缘,对发光的裂隙指指点点,却并不避让,无知者无畏。
“这底下,该不会有宝物,听说天地灵宝出世,都有异兆,”
“是啊,天地震动,出现这样的地方,定是我等机缘到了,”
“都不许抢,这裂隙里的宝物是我的,”
“哎呦,谁,谁偷袭我,站出来,”
不提身后众人为了争夺一个好位置等候宝物出土打得头破血流,单说夏小澜带着三人刚刚跑出镇子不久,就遇上麻烦事。
“小子,爷刚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就自个出来了,今儿个,你留下一条手臂,还有这两个小娘子也归我,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不然,哼哼。”说这话的,正是那逼得沉鱼落雁几乎自尽的浪荡子,此人长得贼眉鼠目,也不知用何手段驯服一批人为他效力,包围夏小澜四人的,就有五个壮汉,加上鼠目青年,刚好六人。
夏小澜回头远远望一眼镇上,没有动静,仿似那一场地震只是意外。
“滚,”心中焦急,他加重语气:“好狗不挡道,想要屋子,尽管去取,让开。”
鼠目青年一愣,被夏小澜严厉的眼神一望,觉得心里都被看透,浑身上下凉飕飕,身躯不由自主轻轻颤抖。
“给我上,谁打死他,我就赏他一个小娘子,”鼠目青年咬牙,虽然心中惧怕,可他服众的手段就是拼命压制,这时候如果怂了,保不定后面出什么岔子。
“啊,”那些打手也是凶横之人,此时一听这话,又见两个美丽女子俏生生站着,憋久了火气上来,头脑一热,也就急步冲来。
“打死人,没事对吧?”夏小澜眼见对方来势汹汹,无法避免争斗,而且这些打手皆面目狰狞,心中都带着杀意,万一他们两个男的真被打死当场,沉鱼落雁还不知会受何等屈辱。
“咕嘟,”孔袁咽了咽唾沫,倒也是义气,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没有后退:“管他奶奶的王法,不打死他们咱们今日就交代在这里,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不还手马上就有事了。”
眼见那些打手都提着木棍,身躯高大健壮,夏小澜四顾一扫,瞅见不远处一块磨盘大的石头,疾步冲出将它举起朝着人群冲去。
两边本来也不远,那些壮汉急步冲刺很快就来到近前,这时候吃了一惊。
磨盘大的石头,少说也有数百斤,夏小澜竟然两手举着,势若奔马朝人群冲来,比他们的速度还快上许多,如此威势,怕不是人形凶兽?
孔袁本来也弯腰拾起一块板砖大小的石头,正在手中掂量,这时候感觉身边一缕劲风冲过,抬头一看不由愣住,失手石块滑落,砸在脚尖上,疼得他抱脚痛哭。
却说夏小澜眼见对方人多,焦急之下没有称手兵器,于是举着磨盘大石头冲过去。
这一幕不说吓人,也惊人至极,怕是军中无双猛将,也不过这种水平。
唬得那些打手急忙躲闪,夏小澜的速度何其之快,哪里容得他们避过,一名打手被正面撞上,刹时像被攻城巨锤对着胸口来一下,璞溜溜一大口红澄澄的血液似匹练般拉出一条横幅,倒飞数十米将柔软的土地砸出一个大坑,整个人半身镶进泥土里,生死不知。
打手们呆住了,孔袁金鸡独立,小眼睛瞪得铜铃也似,沉鱼落雁樱桃小嘴微张,以手捂心,激动得差点晕过去。
鼠目青年脚一软,瘫倒在地,浑身力气都被摄去,动弹不得。
他们都被惊住,夏小澜却不会停手,只见他左冲右突,不过片刻就将敌人都打倒在地。
伸手掸掸身上的衣裳,将灰尘拍落,夏小澜这才扭着脖子朝鼠目青年走去,看架势要把他的脑袋一起拧下来。
“英雄饶命,好汉,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这次轮到鼠目青年似柔弱的女子一样惊叫,手脚并用往后爬去,只是可惜恐惧之际使不出劲,还没跑几步就被夏小澜踩住背心,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些日子在哪里落脚?”夏小澜眼见镇子里住不下去,目光开始转向镇外,孔袁说过在镇外流浪半月,这么看来还是可以生存。
“好汉,我等就在这镇外石崖上的洞窟里生存,不比你们住在镇子,那石窟又阴又冷,是以我们才会想要借宿,没成想却是得罪您了,高抬贵手,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那鼠目青年涕泗横流,又受到极度惊吓,隐隐然身上散发出一股臭味。
夏小澜顺着他的指点看去,果然见到很远的地方有山岭,看来那里就是鼠目青年等人落脚的地方。
“以后,你们住镇子,我们住洞窟,有意见吗?”夏小澜眉目间流露一股煞气,听语气,只要他敢迸出半个不字,就会下狠手。
“哪敢,您有这嗜好,尽管拿去,我保证以后不踏入那区域一步,,再也不敢得罪,但凡有所违背,叫我……叫我不得好死。”被踩得疼了,鼠目青年急忙发誓,倒是真诚得紧。
夏小澜看透人心,一见他是真心服了,方才收脚,带着呆了的三人往山岭赶去,此时身后的镇子开始震动,怕是妖怪就要出来了。
“哎呦,老大,怎么办?”那些打手鼻青脸肿,身上难免折几根骨头,俱都惊怕的看着夏小澜离去的方向,又感觉地面在颤动,六神无主,赶忙将鼠目青年扶起,纷纷嚷嚷的询问。
“吵什么,那家伙不是说了吗?以后镇子里的屋子归我们,这里古怪得紧,偶然有些奇异事又如何,走,去镇子,修养一阵,我再想想办法,”他也是真怕了夏小澜,一时倒是没敢想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