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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

参议夫人这时正在读两封信。冬妮的是报告小伊瑞卡平安健壮的信,克利斯蒂安则热心地报告他在伦敦的生活和活动,而对于他在李查德逊先生那里的职务只是三言两语就交代过去……参议夫人虽然才将近四旬半,却遇到和每一个金发白肤的女人同样的命运,早衰得很厉害。虽然用尽一切化妆品,她那和微微泛红的头发颜色非常相配的细嫩的皮肤近年来却已枯皱起来,而且若不是从巴黎弄来一张染色的药方(真要感谢老天爷!),她的头发也会开始毫不容情地灰白起来。幸亏这张处方才暂时把她的头发颜色保住。参议夫人打定主意不使自己成为一个白发蓬蓬的老人。一旦这种染发药失灵,那她就要戴上一副和她年轻时同样颜色的假发……在她那梳得仍然非常讲究的头发顶上缀着一条白辫子边的丝带,这只是老年人惯常要戴的女帽的一个开端,是那种女帽的一个暗示。她身上穿的丝袍子肥大宽松,钟形的袖口滚着柔轻的纱边。像往常一样,她的手腕上戴着一副金手镯,不时发出轻脆的敲击声。——这时候是下午三点钟。

忽然间从街上传来叫嚣呼喊声,仿佛人们正在狂呼乱叫,吹口哨,脚步杂沓,喧哗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妈妈,那是什么呀?”克拉拉看着窗外的一个小反光镜问道,“他们怎么啦?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天哪!”参议夫人喊道,她把信一扔,慌慌张张地跳起来跪到窗户前边,“果然是……噢,我的老天爷,真在闹革命了……这就是那些人……”

事实是,这座城已经有一整天笼罩在惶恐不安中了。早晨布来登街本狄恩布店的玻璃被人扔石头打得粉碎,只有上帝知道,本狄恩先生的玻璃窗跟崇高的政治有什么关系。

“安东!”参议夫人声音颤抖着向饭厅喊过去,安东正在那里摆弄银器……“安东,你下来!关上街门!把所有门窗都关上!来人了……”

“好吧,参议夫人!”安东说,“我出去没有什么危险吧?我是个给主人干活的……要是他们看见我的号衣……”

“这些坏蛋。”克罗蒂尔德拉长了声音凄凄惨惨地说,一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正在这个时候,参议穿过圆柱大厅走进玻璃门来。他胳臂上搭着大衣,手里拿着帽子。

“你要出去吗?约翰?”参议的妻子惊惶地问道。

“是的,亲爱的,我一定要去开代表会……”

“可是那些人,约翰,革命已经……”

“唉,你真是的,贝西,没有那么严重……我们是在上帝的手掌里。他们已经走过咱们的房子了。我从后门出去……”

“约翰,如果你爱我的话……你要去冒生命的危险吗?要把我们孤零零地丢在家吗?唉,我害怕,我真是害怕。”

“亲爱的,我求求你,你不要这么过分惊慌吧!这些人只不过要在议会前边或者市场空地上发一阵疯罢了……也许国家再损失几块玻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到哪里去,约翰?”

“去开代表会……我现在去就已经晚了,生意上的事把我耽搁住了。今天要是不去,可是一件丢脸的事。你想你的父亲会不去吗?他虽然年纪那么大了……”

“好吧,那么愿上帝保佑你,你就去吧……可是要小心,我求求你,千万大意不得!照料我父亲一点!要是他遇见什么事……”

“你放心吧,亲爱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参议的妻子从后面向他喊。

“啊,四五点钟吧……要看情况。要讨论的事很严重,我不能确定时刻……”

“唉,我害怕,我真是害怕!”参议的妻子反复地说,一面心神不定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3

布登勃鲁克参议匆匆忙忙地走过自己房屋的这块广大地基。当他走到外面面包房巷的时候,他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他看见那是经纪人高什,裹在一件长大的袍子里,宛如一位画中人物。高什也正穿行在这条窄巷里,急急往会场奔去。看见参议,他用一只瘦长的手把耶稣教徒的帽子往上一掀,用另外一只手作了个表示恭顺的漂亮姿势,一面压低了嗓子嗄嗄地说:“参议先生……我给你行礼了。”

这位经纪人塞吉斯门德·高什是一个40岁左右的单身汉,虽然行动有些乖僻,却是一个世界上最老实最善良的人。他酷爱文学,脑子里常常有些别开生面的想法,他的一副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最惹人注目的是一只鹰钩鼻了、尖尖的向前凸出来的下巴,轮廓鲜明的面型和一只嘴角下垂的大嘴。他总是紧紧地闭着两片薄薄的嘴唇,故意摆出一副神秘、险恶的神气。他渴望把自己扮作一个又粗野又美丽的恶魔型的险恶角色,一种介乎梅菲斯托菲利斯和拿破仑之间的阴险邪恶、既有趣又可怕的人物,而且事实上他的确扮得不坏……他那斑白的头发忧郁地低低拂在前额上。他把自己天生没有驼背视为一件憾事。总之,他是城中商业界老一辈人里面的一位怪异而又可亲的人。他是他们中间的一员,因为他经营着一家规模虽然不大,然而却稳固,令人起敬的小代理商店,如果从市民性这一点着眼,那这家店足以当之无愧。可是另外一方面在他的那问窄小幽暗的柜房里却摆着一只大书柜,摆满了各种语言的诗集。而且人们谣传说,他从20岁起就埋头致力于罗贝·德·维加的全部戏剧的翻译工作……在一次业余演出席勒的(唐·卡洛斯)的剧中,他扮演了多明戈这个角色。这件事可以说是他生命中的顶峰。他的嘴从来没有吐出来过平凡的字眼,即使是在生意经的谈话中不得不用那些普通商业用语时,他总是紧咬牙关,作个怪相,似乎在说:“你这个坏蛋,我要咒骂你那躺在墓地里的祖宗!”在许多方面他都是已故世的让·雅克·霍甫斯台德的继承人和门生;只是他秉性更为忧郁善感,没有上一世纪老约翰·布登勃鲁克那位朋友的那种笑谑诙谐的风度。有一次他想投机,花了六个半泰勒买了两三张股票,这笔钱他在交易所一下子都赔进去了。这时候他的演剧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他一屁股坐在一张凳子上,扮出一副在滑铁卢打了个大败仗的脸相,用一只拳头抵住前额,怨天尤人地瞪着眼睛,嘴里一叠连声地咒骂:“该死,该死!——如果说他靠为人买卖地基而弄到手的一笔笔稳当而微薄的盈利已经使他从心底感到厌腻,那么这次蚀本,这次上天为他这个狡诈之徒发出的悲剧性的打击对他不啻是一次享受,一道好运,他久久对这件事仍然回味不已。只要别人一问:“高什先生,我听说,你遭到一件不幸的事!我真替你难过……”他总要回答:“哎呀,我亲爱的朋友!不识愁苦滋味的人一辈子都长不大。”说不定没有人能懂他这句话。也许是引自罗贝·德·维加的著作吧?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位塞占斯门德·高什确实是一位学问渊博的值得另眼相看的人物。

“我们生活的是什么一个时代啊!”他一边伛着腰、倚着拐杖在布登勃鲁克参议身边走着,一边跟他搭讪说,“这是暴风雨般的动荡时代啊!”

“您说得对,”参议回答说,“时代动荡不定。每个人对今天这次会议都怀着紧张兴奋的心情。选举制的等级原则……”

“不,您听我说!”高什先生接着说下去,“我在街上呆了一整天,我注意观察了这些庶民。那里面有不少相当威武的小伙子,精神奕奕,眼睛闪着仇恨的光芒……”

约翰·布登勃鲁克开始笑起来,“您这人真爽直,我的朋友。您好像觉得他们干得挺不错,是吗?不,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儿戏!这些人要干什么?一群没有教养的青年人抓住这个机会想闹闹乱子罢了……”

“自然了!只是我们也不能否认……肉店伙计贝克麦耶用石头扔本狄恩先生的窗玻璃的时候我是在场的……他简直像一头勇猛的小豹子!”最后一个字高什先生是特别咬紧了牙齿进出来的,接着他又说下去:“哎,我们不能否认,这件事也有崇高的一面!您知道,至少这是一件新鲜事,一件不平常的事,暴力,粗野,一阵狂风骤雨……唉,人民是无知的,我知道这一点!可是我的心,我的这颗心是和他们在一起的……”他们已经走到那座用黄油漆粉刷的简单的建筑物前边了。市民代表会就设在这所建筑物的底层。

这所大厅本是属于一个名叫苏尔克兹格寡妇开的啤酒馆和舞厅的,但是有些时候却由市民代表会的先生们使用。一道窄窄的镶着石板路的走廊,右边是散发着啤酒和饭菜气味的饭馆,人们穿过右边一扇绿色的板门,便走进一座大厅。这扇板门又窄又低,没有锁也没有把手,谁也想不到门后边是这样宽敞的一间大屋子。大厅里空旷、阴冷,仿佛是一座谷仓;粉刷成白色的天花板上尖露着房梁,四壁也粉刷雪白。三个相当高大的窗户框漆成绿色,没有窗帘。窗户对面一排排的席位像在一座圆形剧场一样层层升起来。最下面是为发言人、纪录和列席的议会议员们准备的桌子。桌上铺着绿色的台布,上面摆着一座大钟、档案和文具。门对面的墙上钉着许多衣架,挂满了外衣——帽子。

参议和他的同伴从小门里一进大厅,一阵嘈杂的人语声就迎面传来,他们显然是来得最迟的两个。屋子里已经挤满了市民代表,他们(有的手插在裤袋,有的背在背后,有的在空中挥舞),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正在争辩不休。代表团的一百二十名代表中出席的至少有一百名。一部分乡区代表由于当前的形势不得不留在家中。

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站着几个地位比较低微的人,两三个无足轻重的小店主,一个中学教师,孤儿院院长敏德曼先生和那位很得人缘的理发师温采尔先生。温采尔先生精力充沛个子矮小,蓄着漆黑的大胡子,一张聪明的面孔,红通通的两手。他今天早晨还给参议刮过胡子,然而在那里却和参议处于平等的地位,他只给上流社会刮脸,差不多只给摩仑多尔夫、朗哈尔斯、布登勃鲁克和鄂威尔狄克几家干活。由于他熟谙本城的事务,为人圆通机警,虽然出身低微,却很知道自重,所以也被选为市民代表。

“参议先生知道最新的消息吗?”他目光严肃地迎头向他这位顾主热心地招呼说。

“什么最新的消息,我亲爱的温采尔?”

“今天早晨还没有人知道呢。请允许我告诉您,参议先生,这是新消息。那些人不到议会前边去,也不到市场去了!他们要到这儿来胁迫市民代表会!这是吕伯萨姆编辑采访得来的……”

“哎,这不可能!”参议说。他从站在最外边这一群人中间挤过去,向大厅中间走去,他看见他的岳父,参议朗哈尔斯博士和杰姆斯·摩仑多尔夫正站在那儿。“真有这回事吗,诸位先生?”他一面和他们握手一面问道。

事实上,会场上没有一处不在谈论这件事,哗乱的人群正向这边走来,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了……

“这群流氓!”莱勃瑞西特·克罗格冷冷地语含轻蔑地说。他是坐着马车来的,他那曾经具有骑士风度的高挺身躯在80岁高龄的重荷下已经伛偻起来。可是今天他直挺地站在那儿,眼睛半闭着,嘴角傲慢不屈地垂着,嘴角上面的白色上须尖尖地向上翘起来。在他黑色的天鹅绒背心上两排宝石钮扣闪烁发亮……

离这一伙人不远的地方站着亭利希·哈根施特罗姆,一个矮小肥胖的人,浅红色的胡须已经开始花白,红格子的背心和外面的敞开的外衣上挂着一条沉重的表链。他和他的另一位股东施特伦克先生站在一起,根本没有向参议打招呼。

再远一点站着布商本狄恩,一个相当富有的人。他正在向围在自己四周的一大群人仔仔细细地讲自己窗玻璃被砸的事……“一块砖头,大半块砖头,诸位先生!哗啦一声打了进来,掉在一卷绿颜色的方格布上……这群流氓……哼,现在就看政府怎么样处理了……”

铸钟街的施笃特先生在一个角落里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他在羊毛衬衣上面罩着一件黑袍子,正参加一场辩论,只听见他义愤填膺地反复叨唠:“闻所未闻的卑鄙丑行!”——他把“卑鄙”,念成“卑皮”。

约翰·布登勃鲁克四周转了一遭,和他的老朋友C·F·科本打打招呼,又和科本的竞争对手吉斯登麦克参议打打招呼。他和格拉包夫医生握了握手,又和消防队长吉塞克,建筑师乌格特,主席朗哈尔斯博士(参议朗哈尔斯的兄弟)以及一些商人、教员、律师等人随便交谈了几句。

会议还没有开始,但是大家已经热烈无比地辩论起来。所有的人都诅咒那个无聊的文人,那个编辑,那个吕伯萨姆,大家都知道这些人是他教唆来的……他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呢?大家聚到这里为的是决定选举人民代表是按照等级原则,还是采取普遍平等的选举制度。议会已经建议采用后者。但是人民要的是什么呢?他们只不过要掐住这些大人先生们的脖子,如此而已。真见鬼,这些先生的处境没有比今天更尴尬的啦!大家把议会委员会包围起来,想了解委员会的意见。把布登鲁克参议也包围起来,因为人们想,布登勃鲁克一定知道市长鄂威尔狄克对于这件事的态度。自从去年议员鄂威尔狄克,尤斯图斯·克罗格参议的一位内兄,被选为议会主席以后,布登勃鲁克家和市长也有了戚谊,在人们眼中的威望也随之提高了……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阵聒耳的喧哗声……革命已经闹到会议厅的窗户底下了!室内正在闹闹嚷嚷地交换意见,这时也立刻沉寂下来。大家惊慌失措地把手摊在肚皮上,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向窗外望去,窗外边拳头在空中挥动,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狂乱嚣张的呼喝声。但是出人意外地,过了一会儿仿佛那些暴动的人被自己的行为吓住了,外面也变得跟大厅里一样寂静。就在这笼罩一切的寂然无声中,在莱勃瑞西特·克罗格坐着的最下面一排议席附近,有人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话。那声音冷静、缓慢、沉重有力地打破了四周的寂静——“这些流氓!”

从一处角落里,一个闷声闷气的嗓子气呼呼地喊道:“闻所未闻的卑鄙丑行!”

接着布商本狄恩急促而颤抖的声音像在说一件什么秘密似的叽叽喳喳地响起来:“诸位先生……诸位先生……你们听我说……我知道这座房子……天花板上面有一扇暗门……我小的时候从那里面打过猫……可以从那扇门爬到隔壁的房顶去,安全地逃走……”

“可耻的怯懦!”经纪人高什从牙缝里咝咝地说。他叉着胳臂靠着主席台站着,垂着头,目光狰狞可畏地向窗外凝视着。

“怯懦,先生?这怎么能叫怯懦呢?老天有眼……这些人真在扔石头啊!我可领教过了……”

这时候外面的叫嚣声又重新响起来,然而已不再是开始时那种暴风雨式的狂喊高呼了。那声音只是平静地、持续不断地响下去,听来好像是一片迟缓的、几乎可以说是心满意足的哼唱,中间夹杂着一两声口哨和个别的叫啸,像什么“原则”啊、“市民权”啊等等。代表们凝神静气地倾听着。

“诸位代表,”过了一会儿主席朗哈尔斯博士压低了嗓音对在场的人说,“我希望大家同意我宣布开会……”

主席的话说得极为婉转,然而代表们却没有一个人给予丝毫的支持。

“开会有什么用?”一个人耿直而坚定地说,他的语气好像不容别人反对。这是一个名叫法尔的农民型的人,他来自李采奥尔乡区,是小施瑞斯塔根村的代表。谁也记不起来他曾经在会议上说过话。可是正当前这种场合上连最纯朴的人的意见也有了分量了……法尔先生一点不怯场地凭着他天生政治见解道出了全体代表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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