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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9)

佩尔曼内德太太除了这个厉害的字眼以外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了。这句话好像盘据住她的整个脑子。她更深地把头埋在老参议夫人的怀里,伸在椅了旁边的一只手甚至紧紧握起拳头来。

“你说的是你丈夫吗,孩子?”过了一会儿,老夫人间道,“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想;可是我实在想不到另外什么人,冬妮。是不是佩尔曼内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芭贝塔……”佩尔曼内德太太进出一声来……“芭贝塔!”……

“芭贝塔?”老参议夫人询问地重复了一声……接着她仰靠在椅背土,一双明亮的眼睛向窗户外面瞟过去。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两人都沉默着,只听到冬妮逐渐变得稀疏了的啜泣声。

“冬妮,”过了一会儿,老参议夫人说,“现在我看出来,你确实受了一肚子委屈……你来倾诉是事出有因的……但是你用得着这样暴风雨式地发泄你的不平吗?用得着这么老远从慕尼黑跑来吗?而且还带着伊瑞卡?你知道,这样会使某些人,会使那些不像我们这么知情达理的人产生一种错觉,倒好像你再也不想回到你丈夫那儿去似的……”

“我就是不想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佩尔曼内德太太喊道,她猛地把头一抬,满脸怒容地望着母亲的脸,含着两泡眼泪,随即又把脸突然藏在母亲的衣服褶里。老参议夫人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这声叫喊。

“可是现在,”她把声调提高了接着说,慢吞吞地把头从一边摆到另一边,“可是现在,你既然回来了,这样也好,你可以慢慢地把心头的积郁舒散一下,把一切都告诉我,以后我们再看,怎样根据友爱、宽恕、互相体贴的精神把这件事挽救过来。”

“永远也不会!”冬妮又说道,“永远也不会了!”接着她就开始说起她的故事来,虽然人们不能每个字都听清楚,一则因为她是把话说到老参议夫人的衣褶里面去,二则她的叙述又时断时续,不时被愤怒的呼叫所打断,但是简单说来,发生的足下面这样一件事,这一点倒还听得清楚。

本月24号和25号之间的深夜里,佩尔曼内德太太从一阵很不踏实的睡眠中惊醒过来,这一天白天她本来就害胃神经痛,睡得非常晚。她被吵醒的缘故,是因为前面楼梯上不断传来唏唏嗦嗦的声响,想遮掩又没遮掩住的神秘的嘈杂声。在这些声音里可以分辨得出有楼板的轧轧声,有咳嗽中夹杂着吃吃的笑声,有压低了嗓门的抗拒话语,另外还夹着一种非常特别的哼唧和呻吟声……这究竟是什么性质的声响,人们一听就可以听出来。佩尔曼内德太太刚听到这个声音时,虽然还带着朦胧睡意,却已经完全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了。她感觉到头上的血液立刻退去,嗡地一声冲进心里,她的心开始蜷缩起米,沉重地、令人透不出气来地跳动起来。她像昏迷麻痹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在枕头上躺了足有一分钟,残酷的一分钟;可是以后因为这种无耻的噪音并没有沉静下去,她就两手哆哆嗦嗦地点上了灯,带着满腔的绝望、愤怒和憎恶下了床,把门拉开,拿着灯,穿着拖鞋赶到前面楼梯附近的地方。楼梯就是前文提过的那条从大门直通到二楼上的笔直的“天梯”,走到这架天梯的上层,她刚才卧室里听见那种不容误解的声响,脑子里所幻想的一幅图画便逼真地呈现在她眼前……这是一幅肉搏,是一幅女厨子芭贝塔和佩尔曼内德先生的违法乱纪、伤风败俗的角力图。女厨子手中拿着一串钥匙和一支蜡烛(虽然夜已经很深,她一定还在屋子里什么地方干活),身子左扭右摆,正在努力抗拒。而主人呢,帽子扣在后脑袋上,搂抱着她,一再试图把自己的海豹式的胡髭贴在她的脸上,而且有那么几次居然也还做成了……安冬妮一出现,芭贝塔喊了一句什么“耶稣·马丽亚·约瑟!”佩尔曼内德先生也同样重复了一句“耶稣·马丽亚·约瑟”以后,便松开了她。女厨子马上就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佩尔曼内德先生垂着胳膊、垂着头、垂着胡子站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嘟嘟囔嚷地说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糟透了!……我的老天爷!……”当他大着胆子把眼皮抬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面前了。在卧室里他又找到她,她正半贴半坐地倒在床上,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一再叨念着“丑事,丑事”。起先他松软无力地倚着门站着,接着肩膀向前一弹,好像要用胳膊肘顶她肋骨,让她高兴起来似的,说:“别生气了!算了吧,冬内尔!你知道,今天晚上是拉木索尔·弗兰茨尔庆祝命名日,我们都灌得太多了一点……”但是他在屋子里散布的刺鼻的酒精味,把她激动状态刺激到顶点。她不再啜泣了,她已经不再脆弱、不再怯懦了。她的脾气一发不可收拾,又因为她的无限的悲观绝望,使得她把自己对他的满腔嫌恶、厌恨、对他的整个为人和举止的鄙视全部倾倒到他的脸上……佩尔曼内德先生忍受不下去了,他的头发起热来,因为他为了庆祝他的朋友拉木索尔不但喝了许多啤酒,而且喝了香槟。他也还了口,很粗野地还了口,两人争执起来,这回比那一次佩尔曼内德先生退休时的争吵更厉害。安冬妮夫人把她的衣服收拾起来,准备到起居问去……但是最后,他又向她背后甩过来一句话,这句话她不愿意重复,她说不出口来,一句话……一句话……

这一切就是佩尔曼内德太太倾吐到她母亲的衣服皱折里的自白的主要内容。至于那句话,那个使她在那可怕的夜晚从内心深处冒出一股冷气的字,她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她不能重复它,噢,天哪,她不能重复它,她说,虽然老参议夫人一点没有逼迫她。当冬妮诉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老参议夫人只是一边向下望着她的美丽的、淡亚麻色的头发,一边缓慢地、沉思地点着头,几乎觉察不出来地点着头。

“不错,不错,”她说,“你告诉我的真是让人寒心的事,冬妮。这一切我都很能了解,我的可怜的孩子,因为我不只是你的妈妈,而且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女人……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痛苦的确是有根据的,我知道你的丈夫怎样一时糊涂,忘记了你给他带来的好处……”

“是一时糊涂么?”冬妮大声说。她跳了起来,向后退了两步,急急地把眼睛擦干。“你是说一时糊涂,妈妈?我和我们这个姓氏带给他的好处,他已经忘了……不,他从丌始就不知道!一个一把老婆的陪嫁费拿到手就退休的人!一个没有志向、没有欲望、没有目标的人!一个血管里没有血,只有粘稠的麦芽啤酒和忽布啤酒的人……不错,这一点我确信无疑!……而且这个人竟会干出这样的下流事,跟芭贝塔勾勾搭搭,如果我指出他的卑鄙无耻,也用一句话还骂他……用一句……”

她又谈到这句话,谈到这句她说不出口的话。但是突然间她向前走了一步开口说,声音也骤然变得安详、温和、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多么可爱啊!你从哪儿弄来的,妈妈?”

她用下巴指了指一个用麦杆编的小筐,一个精致的小架台,系着缎带,老参议夫人最近一直用它装针线活计。

“我买的,”老夫人问答说,“我很需要这么一个针线筐。”

“真雅致!……”冬妮说,一面歪着头尽情打量着这个架台。老参议夫人的目光也停在这个器皿上,然而她只是视而不见地沉思着另外的事。

“好吧,我的亲爱的冬妮。”最后她说,她又把手向她女儿那面伸过去,“不管事情怎么样,反正你已经来了,我衷心地欢迎你,我的孩子,等我们心绪平静以后,我们可以从容讨论这一切……到你房间去脱脱衣服,舒舒服服地休息一下……伊达?”她提高声音向餐厅那边喊过去,“亲爱的,请你让人替佩尔曼内德太太和伊瑞卡预备两份饭!”

10

冬妮一吃过饭,立刻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她从母亲的话中证实了自己的推测,托马斯果然已经知道了她要回来的事……她似乎不太热心和他会面。

下午六点钟左右参议来了。他先到风景厅里跟他的母亲交谈了好半天。

“她怎么样?”他问,“她表示什么态度?”

“唉,汤姆,我怕她已经死了心了……天哪,她受的刺激很深……另外就是那句话……唉,要是我能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一句什么话……”

“我去看看她。”

“去吧,汤姆。可是你敲门要轻一些,不要吓着她,还有,你要平静些,听见了没有?她的神经很紧张。差不多没有吃什么东西……你知道,她又犯了胃病……你跟她说话时不要急躁。”

他急匆匆地顺着楼梯上到三楼,像平常一样一步跨两层阶梯。一路上他一直捻着上须想心事。但是当他开始敲门时,他的脸色又变得明朗起来,他决定尽可能地用诙谐洒脱的态度对待这件事情。

在一声痛苦不堪的“请进”声之后,他打开了门,发现佩尔曼内德太太穿戴整齐地躺在床上,床帐向后揭开,背后垫着一床鸭绒被,床旁边一张小几上摆着一小瓶治胃疼的药水。她稍微向外一转身子,用臂把头支起来,看着他做了一个苦笑的面孔。参议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一面张着两臂,行了个极其隆重的大礼。

“夫人!……能够拜见您这位从都城来的贵人,真是荣幸……”

“吻我一下,汤姆,”她说,一面欠起身来把她的面颊递过去,接着又颓然倒下,“你好,我的好朋友?我看你还是我们那次在慕尼黑见面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

“喏,这儿隔着窗帘,你的判断司不可靠,亲爱的。可是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当着面把我的恭维话抢走,你知道,这本来是应该我向你说的话……”

他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拉过一把椅子来,在她身边坐下。

“我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次,你跟盖尔达……”

“看我这人,汤姆!……盖尔达好吗?”

“还用说,自然很好!有克罗色敏茨太太照顾着她,她饿不着。当然这并不妨碍她每逢星期四在这儿拼命大嚼一顿,好像要把一个星期的饮食都预支了似的……”

她非常愉快地大笑起来——这是很久以来没有的事了。但是忽然间她停止了笑声,叹了口气问道:“生意怎么样啊?”

“嗄……凑合着吧。反正得知足。”

“噢,感谢上帝,至少这儿一切都还像样子!唉,我一点也没有高高兴兴地淡闲话的心情……”

“多可惜!无论怎么样,一个人也要保持幽默感啊!”

“不成,我是不会有的了,汤姆。你一切都知道了吧?”

“一切都知道了!”……他重复了一句,松开她的手,把椅子猛然向后一推,“我的上帝,听你说的这个话!‘一切’!什么事不能被‘一切’这个字埋葬啊?‘我的爱情啊,我的痛苦,一切我都付与你’,是不是?不,你听我说……”

她沉默不语。她用非常惊讶、受了很大委屈的眼光瞟了他一眼。

“是的,我早已料到你会有这种表情,”他说,“因为没有这种表情你就不会到这儿来了。可是我的亲爱的冬妮,请你允许我以同等程度的轻松来看待这件事,正像你用那么多的严肃来看待它一样。虽然我的轻松和你的严肃也许都有些过分。但是无论如何,这样我们就可以互相补足……”

“过分严肃,托马斯,你是说我过分严肃吗?”

“是的。看在上帝面上,我们还是不要把它演成一出悲剧吧!让我们沉住点气,不要开口就是‘一切都完了’,闭口就是‘你们的不幸的安冬妮’!你要把我的话听明白了,冬妮;你知道得很清楚,对你回家米这件事谁也没有比我更感到高兴的。我早就希望你能回家看看,不要跟你丈夫一起,而是你独个回来。这样我们可以一家人团聚一下。可是,你现在回来了,这个样子回来了,原谅我说话太直,你干的并不是一件聪明的事啊,孩子!……不错……你让我把话说完!佩尔曼内德做的事的确很不成体统,而且你相信我的话,我一定让他认识到他的行为……”

“托马斯,他干的是什么事,我已经让他认识到了,”她打断了他的话,一面从床上坐了起来,把一只手放在胸上,“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不只让他‘认识到’而已。但是依我看,再跟这个人讲理实在是多余的!”说到这里她又倒下去,严峻地定睛望着天花板。

他俯着身子,好像被她这句话的重量压着似的。他微笑着望着自己的膝盖。

“喏,那么我就不给他写什么措词尖锐的信了,一切听从你的吩咐。这毕竟是你的事,只要你把他的头脑教训清楚了,也就很够了;再说,你是他的妻子,这也是你的本分。仔细研究起来,他倒也不无值得宽恕的地方。朋友庆祝命名日,他回家的时候仍然带着节日的情绪,意兴太过飞扬,于是就犯了个小错,做了件越轨的事……”

“托马斯,”她说,“我不明白你的话。我不明白你说话的这种语气!你……你有你的一套原则……但是你没看见他!没有见他怎样喝得醉醺醺的抱住她,没看他那副样子……”

“我想像得出来,样子一定很滑稽。然而问题正在这儿,冬妮,你看不出这件事多么滑稽,这当然是你的胃病在作祟。你的丈夫暴露他的弱点的时候被你抓住了,你也看到他的样子有一点可笑……可是你不应该气得这么凶。相反地,你应该把它看成一件可笑的事,借机会发现他的人性,更进一步的了解他……我跟你说清楚,我不是让你一笑置之,用沉默去纵容他这种行为,不是这样子。而今你一怒出走了,给他点厉害看,也许有点过分,也许这个惩罚太严厉了——他这个时候在家里坐着该多么丧气啊!然而,归根结底他还是罪有应得。我对你的请求只有一点,你对待这个问题不要太感情激动,应该多从策略力影响方面着眼……这是我们自己说话,我才这么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随便哪一对夫妻双方都不是平等的,总有一方面在……在道德上占上风……你懂得我的话吧,冬妮!你的丈夫做了一件荒唐事,这一点没有人怀疑。他污辱了自己,做了一件令人发笑的事……我说令人发笑,是因为他做的事并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不值得把它看得太严重……总而言之,他的品格已经不是白璧无瑕,你这方面就决定性地占了上风。如果你善于利用它的话,那你一定会得到幸福。如果你在……就假定说两个星期吧——不错。我至少要留你住这么久——一假定你在两个星期以后回去,你就会看到……”

“我不回慕尼黑去了,托马斯。”

“你说什么?”他问道,他的面孔拉长了,一只手放在耳朵上,身子向前探过去……

她正仰面躺着,后脑袋瓜埋在枕头里,下巴带着几分冷峻的神情向前伸着,“永远也不回去了,”她说,接着就大声叹了一口气,干咳起来。她咳的很慢,很能表达她的重重的心事。干咳最近已开始成为她的一种神经性的习惯了,这和她的胃病也许不无关系。——两人都暂时沉默了。

“冬妮,”他突然开口说,一边站起身来,手掌着实地拍了椅背一下,“你不要再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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