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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初见世面(5)

欧也纳从意大利剧院走回圣·日内维新街,一路打着如意算盘。他刚才发现特·雷斯多太太注视着他,不管他在子爵夫人的包厢里,还是在特·纽沁根太太的包厢里,他预想到从此那位伯爵夫人不会再把他挡驾了。他也料定一定能够讨元帅夫人喜欢,这样他在巴黎高等社会的中心就有了四个大户人家好来往。他已经明白,虽然还不清楚要用什么方法,但在这个复杂的名利场中,必须抓住一个机会,才能爬上掌控机器的顶端,而他自问的确有使齿轮搁浅的力量。“假使特·纽沁根太太对我有意,我会教她怎样掌控她的丈夫。那家伙是做金钱生意的,能够帮我一下子发一笔大财。”他的这些想法,并没有想得十分透彻,还不够成熟,不能看清局势,尚须缜密的筹划;他的主意只像轻云一般在天空飘荡,虽说没有伏脱冷的计划狠毒,可是要放在良心的熔炉内熔化之下,也一定不能提出多少纯粹的分子了。一般人就是从这一类的交易开始,最后廉耻荡然无存。而今日社会上也相习成风,已经不足为怪。方正清白、意志刚强、疾恶如仇,以为稍出常规就是罪大恶极的人物,在现代比任何时代都寥落了。这等清白的人物形象过去有两部杰作是其代表,一个是莫里哀的阿赛斯德,一个是比较晚期的华尔特·司各特的丁斯父子。也许一部性质相反的作品,把一个上流人物、一个野心家如何抹杀良心,走邪路,为达到目的装成伪君子的经历,曲曲折折地描写下来,也是一样的美,一样的动人心魄的吧。

拉斯蒂涅走到公寓门口,他已经对纽沁根太太深深着迷,觉得她身段窈窕,像燕子一样轻巧。令人心醉的眼睛,细腻的皮肤像是能看得见血管的丝织品一样,迷人的声音,金黄的头发,他都一一回忆起来;可能是他走路的时候全身的血活动太快了,让脑海中的形象格外富于诱惑性。他毛手毛脚地敲着高老头的房门,喊:

“喂,邻居,我见过但斐纳太太了。”

“在哪儿?”

“意大利剧院。”

“她玩得怎么样?请进来吧。”老人没穿好衣服就起来开了门,赶紧又躺回去。

“跟我说呀,她怎么样?”他随即问。

这还是欧也纳第一次走进高老头的屋子。欣赏过女儿的装扮,再看到父亲住的丑地方,他不由得做了个惊异的表情。窗上没有帘子,好几处脱落了的糊壁纸因为受了潮气而卷缩,露出煤烟熏黄的石灰。老头儿躺在只有一条薄被的破床上,压脚的棉花毯是用伏盖太太的旧衣衫缝的。地砖潮湿,到处都是灰。窗子对面,一个旧红木柜子,带一点儿鼓起的走形,铜拉手是蔓藤和花叶纠结在一处的形状。一个木板面子的洗脸架,放着脸盆和水壶,旁边是全套剃胡子用具。几双鞋在壁角放着。床头的茶几,底下没有门,面上没有云石。壁炉没有生过火的痕迹,一张胡桃木方桌在旁边摆着,高老头绞镀金盘子利用的就是桌上的横挡。他的帽子在一张破书柜上放着。这套破烂家具还包括两把椅子,一张草垫已经陷下去的大靠椅。红白方格的粗布床幔,吊在天花板上的是一条破布。就是最穷的掮容住的阁楼,家具也比高老头在伏盖家用的好一些。当您看到这间屋子的时候身上会发冷,胸口会发闷,就像身在监狱里阴惨惨的牢房。但是幸运的是,高老头没有注意到欧也纳把蜡烛放在茶几上的神情。他翻了个身,把被窝一直盖到下巴颏儿。

“哎,您说,您喜欢哪一个,姐姐还是妹妹?”

大学生回答:“我喜欢但斐纳太太,因为她对您更孝顺。”

听了这句充满感情的话,老人从床上伸出胳膊,握着欧也纳的手,很感动地说:“真的是很感谢,她对您说我什么来着?”

大学生把男爵夫人的话背了一遍,渲染一番,老头儿就像是听着上帝的圣旨。

“好孩子!是呀,是呀,她很爱我啊。她说阿娜斯大齐的话您可别相信,姐妹俩为了我彼此妒忌,您清楚吗?这更加证明她们的孝心。我知道娜齐也很爱我。父亲对儿女,就跟上帝对咱们一样。他会钻到孩子们的心底里去,看他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她们两人心地一样好。噢!要再有两个好女婿,不就是太幸福了吗?世界上没有完全幸福的。假如我和她们住在一起,只要听到她们的声音,知道她们在那儿,看到她们进进出出,就像是从前在我身边一样,那我简直就要乐死了。她们穿得漂亮吗?”

“十分漂亮。可是,高里奥先生,既然您女儿都嫁得这么有钱,您怎么还住在这样一个贫民窟里?”

“嘿,”他装做满不介意地说,“我住得再好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我竟说不上来,我不能接连说两句有头有尾的话。总而言之,所有的一切都在这儿,”于是他拍了拍心窝,“我嘛,我的生活都在两个女儿身上。只要她们能玩儿好,开开心心,穿得好,住得好,我穿什么衣服,睡什么地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们暖和了,我就不觉得冷;她们开心了,我就不会难过;只有她们伤心了,我才伤心。如果您有朝一日做了父亲,听见孩子们叽叽喳喳,您心里就会想:‘这是从我身上出来的!’您会觉得这些小生命每滴血都是您的血,都是您的血的精华,——难道不是吗!甚至有时候您会觉得和她们的皮肉连在一块儿,她们走路,您自己也在做动作。无论是哪儿都有她们的声音在回答我。她们眼神有点儿不快乐,我的血就冻了。总有一天您会明白,什么是因为她们的快乐而快乐,比您自己快乐更快乐。我不会清楚地向您解释这个,只能说心里有那么一股劲,让您浑身都舒服。总之,我现在一个人过着三个人的生活。我再告诉您一件古怪事儿好不好?我做了父亲,才理解上帝。他无处不在,既然世界是因他而来的。先生,女儿对我来说便是这样无处不在的。只不过我爱我的女儿,还胜过上帝爱人类;因为人不像上帝一样的美,我的女儿却比我美得多。我跟她们永远贴着心的,所以我早就预想到,您今晚会碰到她们。天哪!如果有个男人使我的小但斐纳快乐,把真正的爱情给她,那我可以为那个男人擦靴子,跑腿。我从她老妈子那里明白,特·玛塞那小子是条恶狗,我有时甚至真想扭断他的脖子。哼,他竟不明白爱一个声音像夜莺一般的、生得像是天仙一般的无价之宝的女人!只怪她当初瞎了眼睛,嫁了个亚尔萨斯的死胖子。姐妹俩都要俊俏温柔的后生才配得上,可是她们的丈夫却都是她们自己挑的。”

就在那时,高老头伟大极了,欧也纳从没见过他表现出慈父的神情,热情在他胸中燃烧,使他容光焕发。感情有股熏陶的力量,一个人不管是不是粗俗,只要表现出一股真实而强烈的情感,就有种特别的气息,使容貌为之改观,举止有生气,声音热情激昂。往往最蠢的家伙在热情的鼓动之下,即使不能在话语上,至少在思想上也能够达到雄辩的境界,他好像在光明的领域内活动。那时老人的声音举止和感染力不次于名演员。归根结底,意志的表现不就是我们优美的感情吗?

“告诉您,”欧也纳道,“她可能要跟特·玛塞分手了,您听了开心吗?那花花公子丢下她去追边拉蒂沃纳公主。至于我,今晚我已经爱上了但斐纳太太。”

“哦!”高老头叫着。

“是呀。她并不讨厌我。我们交谈感情谈了一小时,后天我要去看她,是星期六。”

“哦!亲爱的先生,如果她喜欢您,我也要喜欢您呢!您心地好,不会让她受罪。可是如果您要欺骗她,我就会割掉您的脑袋。一个女人一生只爱一次,您知道不知道?天!我尽说废话,欧也纳先生。您在这儿冷得很。哎呀!您跟她谈过话喽,她有没有叫您对我说些什么呢?”

“一句话也没有。”欧也纳心里想,可是他大声回答:“她告诉我,说她很热情地拥抱您。”

“再见吧,邻居。希望您可以睡得好,做个好梦。就凭您刚才那句话,我就会做好梦了。上帝保佑您万事如意!您简直是我今晚的好天使,在您身上我闻到了女儿的气息。”

欧也纳睡下时想道:“可怜的老头儿,哪怕铁石心肠也得被他感动呢。他的女儿可一点儿没有想到他,当他是外人一样。”

四、正人君子

自从这次谈话以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高老头把他的邻居当做朋友看待。他们的关系完全建立在老人的父爱上面,要是没有这一点,高老头跟谁也不会亲近的。痴情汉的计划从来不会错误。因为欧也纳受到但斐纳的重视,高老头便觉得更亲近了这个女儿,觉得她对自己的确更好些。并且他已经告诉欧也纳这个女儿的痛苦,他每天都要祝福一次的但斐纳从来没有得到甜蜜的爱情。按照他的说法,他遇到的最可爱的青年是欧也纳,他好像也预感到,欧也纳能给但斐纳带来从来未有的快乐。所以老人一天天地增加对邻居的友谊,要不然,我们就没有办法知道这件故事的结局了。

第二天的时候,高老头在饭桌上不怎么自然地看着欧也纳的神气,他说的几句话,还有他平时同石膏像一样而此刻完全改变了的面容,使同住的人感到十分惊奇。从密谈以后,伏脱冷还是初次见到大学生,好像想猜透他的心思一般。前夜睡觉之前,欧也纳曾经把眼前广阔的天地回想一番,此刻记起伏脱冷的计算,自然也联想到泰伊番小姐的陪嫁,不由地看着维多莉,就像是一个极规矩的青年看一个有钱的姑娘。恰好两人的眼睛聚在一块儿,可怜的姑娘当然也觉得欧也纳穿了新装扮挺可爱。双方的目光意味深长,拉斯蒂涅断定自己已经成为她心目中的偶像,少女们不是都有些模糊的愿望,碰到第一个迷人的男子就想得到满足吗?欧也纳听见在耳边有个声音叫:“八十万!八十万!”可是又突然想到前夜的事,觉得自己对纽沁根太太别有用心的热情,确实像是一贴解毒剂,可以控制他不由自主的邪念。

他说:“昨天意大利剧院演唱洛西尼的《赛维尔的理发匠》,我从没听过那么美的音乐。呵!要是在意大利剧院有个包厢多舒服!”

高老头听了,马上竖起耳朵,仿佛是一条狗看到了主人的动作。

“你们真快活,”伏盖太太说,“你们男人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您怎么回来的?”伏脱冷问。

“走回来的。”

“哼,”伏脱冷说,“要玩就得玩个痛快。我要坐自己的车,上自己的包厢,舒舒服服地回来。要是想,就要全套,不想就算!这是我的口号。”

“这才对啦。”伏盖太太紧跟上一句。

欧也纳低声对高里奥说:“您要到特·纽沁根太太家去吧,她一定很开心看到您,会向您打听我很多事。我明白她很希望我的表姐特·鲍赛昂子爵夫人接待她。您不妨告诉她,说我太爱她了,一定可以使她满足这个愿望。”

拉斯蒂涅立刻去了学校,因为他觉得在这所可怕的公寓里待的时间越少越好。他大约闲荡了一整天,头脑发热,就像是抱着热烈的希望的年轻人一般。他在卢森堡公园内从伏脱冷的议论想开去,想到社会和人生,却忽然碰到他的朋友皮安训。

“你为什么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医学生说着,抓着他的胳膊往卢森堡宫前面走去。

“脑子里总是想些坏念头很苦闷。”

“什么坏想法?那也可以治啊。”

“怎么治?”

“只要让它屈服就行了。”

“你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管打哈哈。你念过卢梭没有?”

“念过。”

“他著作里有一段,说假如身在巴黎,可以仅仅凭一念之间,杀掉一个中国的年老的满大人18、19世纪的法国人通常把中国的大富人称为“满大人”,因为那时是满清皇朝。,就因为这个发财。读者打算怎么办?你可记得?”

“记得。”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噢!满大人我已经杀了好几打了。”

“不过说正经话,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只消你点点头就行,你干不干?”

“那满大人是不是很老了呢?不管是老也罢,年幼也罢,有病也罢,健康也罢,我嘛,我不干。”

“皮安训,你是个好人。不过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爱得你神魂颠倒,而你非得有钱,因为满足她一切想入非非的欲望就得有很多的钱,供给她衣服、车马,那你怎么办?”

“嘿,我的理性被你拿走了,你还要我用理性来思考?”

“皮安训,我疯了,你把我治一治吧。我有两个妹妹,又美丽又单纯的天使,我要她们幸福。从今起五年之间,去哪儿弄二十万法郎给她们做陪嫁?你看,人生有些关一定要大手大脚赌一下不可,不能仅仅是为了混口苦饭吃而耽误了幸福。”

“每个人踏进社会的时候都会遇到这种问题。但是你想快刀斩乱麻,马上就要成功。朋友,要这样的话,除非有亚历山大那样的雄才大略,要不然你就会坐牢。我啊,我宁愿将来在内地过着平凡的生活,规规矩矩接替父亲的位置。无论是在最小的小圈子里,还是在最大的大环境里,感情都可以得到满足。两顿晚饭拿破仑吃不了,他的情人也不能比加波桑医院的实习医生多几个。咱们的幸福,朋友,离不开咱们的肉体。幸福的代价是每年一百万也好,两千法郎也好,实际的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所以我不想要结束那个中国人的生命。”

“谢谢你,皮安训,我听了你的话之后很舒服。咱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喂,”医学生说,“我刚刚在植物园上完居维哀居维哀(1769一1832),著名博物学者。从18世纪末期起,巴黎的“植物园”亦称“博物馆”,设有生物、化学、植物学等的自然科学讲座及实验。的课出来,看见米旭诺和波阿莱坐在同一张凳上,和一个男人说话。去年国会附近闹事的时候,我见过那家伙,很像一个侦探,冒充靠利息维持生活的布尔乔亚。你研究一下米旭诺和波阿莱吧,以后我再告诉你为什么。再见,我现在要去上四点钟的课了。”

高老头正等着欧也纳回到公寓。

“您看,”那老人说,“她有封信要给你。您看她的字多好!”

欧也纳拆开信来。

先生,家父说您喜欢意大利音乐,假如您愿意赏光驾临我的包厢,我将非常荣幸。星期六我们能够听到福杜和班莱葛里尼前者为女高音,后者为男低音,都是当时有名的歌唱家。,我相信您不会拒绝的。特·纽沁根先生和我,一致请您到舍下来吃便饭。假使蒙应允,他将大为开心,因为他可以摆脱丈夫的苦役,不需要再陪我上戏院了。无需赐复,静候您的大驾光临,并请您接受我的敬意。

D.N.

欧也纳念完了信之后,老人说:“给我看看。”他闻闻信纸又说,“您一定去的,是不是?嗯,好香!那是她的手指碰过的啊!”

欧也纳私下想:“按理来说女人不会这样追求男人的。她可能想利用我来挽回特·玛塞,心中有了怨恨才会做出这种事来。”

“喂,您想什么呀?”高老头问。

欧也纳不知道某些女子简直像发狂一样的虚荣,为了踏进圣·日耳曼区贵族世家的大门,一个银行家的太太什么牺牲都可以做。那时的风气,被认为高人一等的是能出入圣·日耳曼区贵族社会的妇女。那个社会的人被大家叫做小王官的太太们,领袖群伦的便是特·鲍赛昂太太、特·朗日公爵夫人和特·莫弗利纽兹公爵夫人。只有拉斯蒂涅一个人不曾得知唐打区的妇女想挤进那个群星照耀的高等社会的狂热。但他对但斐纳所存的戒心,对他不是没有好处,因此他能保持镇定,可以向人家提出条件而不是接受人家的条件。

欧也纳回答高老头:“噢!是的,我一定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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