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在了么........
就剩下我们两个了.....
对了,你之前怎么会那么狼狈?”
在确认了双亲不在的消息之后,
凌凡对突然消失在生活里的鲜活生命有些麻木地不知所措,
没有过分的纠结于两个好朋友生死。
“一次失败的任务罢了,
我的变异体质虽然只是小强一样抗击打能力比较强,但好歹也算是变异人的一分子。
我加入了一个叫做血泣的变异人组织,以此谋求生存和保护。
但这种世界里自然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受组织的保护,享受组织提供的食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有些能力强大的家伙靠接受组织的委托,完成任务以换取生存资源,像我这样能力有些鸡肋的家伙就只能是完全投靠组织,彻底沦为组织里的打手。
所幸我好歹也算是有变异能力的,所以当了一支十人小分队的队长,手底下管着九个普通人,算是个小头目。
前几天带着我所属的小分队来这附近的执行扫荡任务。
清理几个聚集在这附近的流浪人群聚集处
,本来只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我们手上有枪,撵走或者打死一群手无寸铁苟活在野地里的家伙毫无挑战性可言。
但是.......”
说到这里的小东似是想起那个惊悚的场面,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谁知道那群乞丐一样的家伙里面竟然有一个小孩是个二次觉醒的狼人。
在我小队里一个叫大飞的壮汉用枪栓砸倒了一个瞪着他的中年男人的时候,
那小孩出出来活生生撕碎了那个家伙,然后就是一场屠杀。
我靠着以前混黑社会时候躲公安练出来的的警觉,在靠近那群看到我们没什么畏惧表情的难民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
所以一直落在后面,所以跑得比较快。
不知道那天出门是不是忘了拜关公,回组织基地的路上还很倒霉的碰到了几十个流浪汉。
跑路的时候为了减轻负重我把枪啊什么的都扔了,
结果那群乞丐一样的家伙竟然看上了我那身勉强算得上干净的衣服,看那群家伙诡异的眼神似乎还想把老子给.........”
小东带着狠辣之色却不失俊秀的脸上罕见的浮起来一抹淡淡的紫红色,随即狠狠地说:
“总之最后老子把他们都杀了,可能是因为血流的太多之类的原因。
然后我就在刚才你发现我的地方昏倒了。
刚刚醒过来之后我就莫名其妙的二次觉醒了。”
尚不能了解小东平淡语调下隐含的浓重血腥味的凌凡在第二次听到“二次觉醒”这个词的时候问道:
“二次觉醒?什么叫觉醒?”
小东指了指自己胸口纹路清晰的两圈暗红色轮痕,说道:
“在变异人组织里,过去的几年来有人在种种际遇和生死搏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轮痕会变得越来越多,能力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他们一般习惯称之为能力觉醒,多一轮,就是多一次的觉醒,据说强大的天道和天谴组织的首领已经是七次觉醒了吧..........”
小东最后低沉的呢喃声中似乎带着些对强大力量的向往和渴望。
“轮痕就代表着觉醒么?那我呢?”
一直对自己醒过来之后的变化有些莫名其妙的凌凡脱下自己的衣服之后对着精赤的上身搜仔细寻了一番,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类似于小东胸口的轮痕。
“没什么好奇怪的,也不是所有变异人的轮痕都能轻易看出来的。
像我之前说的狼人,还有一些组织的首领和大部分的天谴天罚成员,身上的轮痕都不是随便就能看到的,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
那些人一般很臭屁的称自己为............神眷者
......或者....传承者,他们也确实有一些神话故事里面众神和恶魔的微末能力。
至于你么,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一觉睡了七年才醒,总不至于什么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
毕竟.......
能睡七年本来就是一种奇怪的能力。
啧啧,如果你的觉醒能力真的单纯只是能睡的话,
嗯....
倒确实很符合你以前的好吃懒做的性格。”
说到最后小东还是忍不住拿凌凡以前嗜睡如命的生活习惯打趣。
“好吧。”
对自己身上没有出现代表神秘力量的轮痕颇有些不甘的凌凡悻悻的穿上衣服,腆着脸蹭到小东身边说道:
“就当我是个普通人吧。
那么.....
拥有强大异能的小东哥.....
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么?”
对凌凡的惫懒性子和油滑腔调极其熟悉的小东一无所动,免疫力甚强。抬手推开凌凡几乎蹭到自己胸口轮痕上面的脑袋,淡淡地说:
“本该先带你去看看我们爸妈的,但是那个地方现在是.........
总之最近去不了,你先跟我去我们基地吧,好歹能找个地方栖身,我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头目,至少也能让你过的不太惨。”
“好吧,怎么又像是小时候一样靠你罩我了。”
向来信任小东决断能力的凌凡一如既往的对小东的安排表示了无条件的服从。
“好了,不早了,睡吧,明天就出发,走个两天左右就能到了。”
小东转头侧身躺下,只留给似乎仍有很多问题想问的凌凡一个后脑勺。
向来沉默寡言的小东骤然看到自己少年时唯一认同的挚友难得的说了很多话,但事实上小东还有很多的事没有说。
比如回基地之后如何向那个总是一脸阴森的主管解释自己这次行动损失了九个手下以及比在这个年代比人命要值钱的多的枪械;
比如说传承者的能力一般都很强大且很有用处,向来是各个组织眼红争抢的对象,
身怀这种能力的人要不然就像那个狼人小孩一样偷偷躲在流浪人的聚集点里;
要不然就只能被各个组织牢牢的攥在手里失去自由。
不多久凌凡和小贼便在夜幕中沉沉睡去,一人一猪轻微和浓重的鼾声此起彼伏。
最早说要睡的小东却依旧微眯着眼带着些警惕的神色注意着周围树丛中的风吹草动。
从末日当天一直生存到现在的他比大梦初醒般的凌凡清楚,在这个世界上酣畅毫无防备的睡眠,比狼人锋锐的獠牙更容易带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