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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安东尼

马车行驶在通向橡木山庄的大道上,一路上,坐在我身边的赛蒙一直沉默着,马车快到庄园的大门口了,高大的橡木排成了林阴,赛蒙注视着周围的景色,似乎有点百感交集。

“很久没回橡木山庄了吧?我一直想着什么接你来,让你看看你成长的地方,那些房间的布置都没变……”我摇了摇头,讽刺地一笑,“我没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接你!”

我还记得刚看完那封信的感觉,这个男人在我的心里变成了毒蛇一样可怕的形象,即使现在,他坐在我身边,我仍旧能回忆起当时感到的恶心,这使得我内心对他更加排斥,移了移身子,我坐得离他远一些。

“你一直不肯开口,打算这么沉默到死吗?”

赛蒙低声说:“有什么可说的?”

“我以为你心里有很多话呢。比方说,你可以谈谈你这些年的恨,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我们,为了达到报复的目的,甚至不惜自我毁灭——我真太不了解你了,赛蒙。”我喟叹一声,摇了摇头。

“也许你有理由怨恨。”我继续说,“可这次,你太过分了,你把两个女人同时打入了地狱。如果,你拿刀子捅了里奥,或者像个男人一样,正大光明地去决斗,我绝不会如此厌恶你。”

赛蒙看着我,微微一笑,他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不觉得用道德感去要求一个奴隶,太高抬他了吗?哦,我忘……忘记了,你是一个天生的道德君子。”

“你还没忘记怎么使用你那恶毒的舌头。你想激怒我,对吗?就像你一次次故意激怒里奥一样。你故意激怒我,想让我一气之下杀了你,可我不会那么做,我把你从里奥身边带离,因为我也不想他的双手染上鲜血。”

“你们的双手都清白得像初生的婴儿。”

“不管怎么样,你这次没能达到目的,很可惜,不是吗?海伦娜没有被毁掉,我还会娶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有梅丽莎,她也重新站了起来,她会开始新的生活。”

“我相信,梅丽莎马上就能开始新生活,就像个了不起的女斗士!”赛蒙提高了声音,语气中有着不可抑制的愤懑,“我对她算得了什么?我不过是她感情生活的一段刺激的插曲,一个新鲜的玩物。她是个天生的女冒险家!”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梅丽莎?她爱过你,现在这么说,会增加你得意洋洋的胜利感,可我还是要说,她是个好女孩,她真心爱过你!马尔斯上次告诉我,她甚至打算嫁给你!她一直在为你的奴隶解放证书奔走,她想放弃拥有的一切,和你一起远走高飞。这就是你口中的女冒险家!”

看来,赛蒙第一次得知此事,他惊呆了,“她想……嫁给我?”他喃喃地说。

“是的,就在你卑鄙地欺骗她的时候。你这个混蛋!”

赛蒙叹了口气,低声自语:“她一直是个容易轻信的女孩!”

我们一前一后走近客厅,我看了看赛蒙,替他解开身上的绑绳,他轻轻活动着筋骨,用左手揉捏着捆得发麻的肩膀,而他的右手——始终软软地垂着,我早就注意到他右手的残疾,我叹了口气,把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

客厅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和十几年前一样,赛蒙环视着周围,神情有些恍惚,似乎陷入了童年的回忆,那时我们曾并肩坐在厚地毯上,友好地一起翻阅精美的图册,还有那个围着白围裙的文静女人,常常端着托盘进进出出,在这里,赛蒙演奏了他平生第一支曲子……正面的墙上,我父亲的肖像,正严厉地俯视着一切。

我坐在扶手椅上抽烟,想着我马上要召见的胡里奥,他是我手下最能干的监工,也是最危险的魔鬼,有人传言,他曾经是个杀人犯,他能让土地的收获翻上一倍,同时,死在他手中的奴隶也多上一倍,他坚持不肯让我干涉他的管理,“您只要清点地里的收成,别的都交给我。”他说。

听说要派去为胡里奥干活,最胆大的奴隶都会吓得两腿发颤。此人还有很多不堪的传闻,比如强暴女奴,甚至有人说他有恋童癖,总之,这是个肮脏的家伙。我早想辞退他,可总找不到合适的替代者。

胡里奥敲门进来,他个头粗大,比一般人高出一头,留着一脸络腮胡子,头发油光光,一双眼睛凶狠而猥亵。

“先生,您找我?”他粗声大气地说。

“胡里奥,我给你找了个新的奴隶。”我指了指站在一边的赛蒙,“这可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如果你能驯服他,我会感到很高兴。”

胡里奥眨了眨眼睛,领会了我的暗示,他咧嘴一笑,“没问题,先生。知道麻烦出在哪儿吗?您一直过于仁慈,对于有些人,只有大棒才管用。”

他转过头,走近赛蒙,上下打量着他,慢慢地说:“不过,我看他还挺不错,只要调教得好,他会干得很好。”

胡里奥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看见,赛蒙的眼睛瞬间涌上了恐惧。

胡里奥确实调教得不坏。三天后,我骑着马经过咖啡种植园时,发觉赛蒙已经干得很熟练了,他推着一个大木桶,桶里装着满满的咖啡豆,由于右手使不上力,他推得有点吃力,但总算还平稳。

“都给我精神点!”胡里奥骑着马转悠过来,大声吼叫着,所有的奴隶,包括赛蒙,都加快了脚步。

看见我,胡里奥得意地一笑,“他还算听话!”他粗声说。

我点点头,掉转马头离开,天气阴沉沉的,云低低地压着,原野上的风呼啸着,风中断断续续传来奴隶苍凉的歌声。

我开始筹备婚礼。其实一切早在计划中,只不过婚期提前了几个月。马尔斯当我的伴郎,梅丽莎当伴娘,婚礼后,我和海伦娜去欧洲,而梅丽莎也将立刻回返巴黎。我忙着筹备婚礼,剩下的时间去陪海伦娜,早把赛蒙忘在了脑后,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这天晚上,我趁着月色从画眉山庄回来,想到该去种植园看看。

种植园后面是奴隶的棚屋,还有监工们的屋子,屋边有一片小树林,月光映在林间小径上,夜晚空气清新,远远飘来咖啡树的香气,那是一种茉莉花般的淡淡芬芳,我陶醉地呼吸着这美妙的田园气息,悠闲地散着步,走向树林的深处。

忽然,前面传来一阵笑声,那是几个男人粗野的大笑,打碎了夜的宁静,我皱皱眉,快步向前走去。前方站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胡里奥,他们肆无忌惮地谈笑着,中间围着一个人,他被捆绑在树上,上衣被拉到腰部,嘴被布条勒着,月光下,我看清那是赛蒙的脸,苍白而恐惧,看见我,他眼睛一亮,仿佛看见了救星。

“你们在干什么?”我皱着眉毛,奇怪地看着他们。

几个男人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见我都吃了一惊,胡里奥走上前,咧嘴一笑,“这小子今天不听话,我们打算给他点教训。”他想了想,又补充说,“您把他交给我调教的,不是吗?”

是的,我把他扔给了胡里奥,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了。

我点了点头,“好吧。不过,以后不要在深夜行刑。”我转身要走,一眼瞥见赛蒙的眼睛,他望着我,眼光中充满了屈辱和哀求,看来他怕胡里奥已经怕到了极点,这个胡里奥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如此倔强的人感到恐惧?赛蒙的眼神让我有些心软,但践踏他的自尊,不正是我想达到的目的?他只是在接受应有的惩罚,我安慰自己。我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回头望去,他正绝望地闭上眼睛。

离婚礼只有一个星期了。晚上,我感到心绪不宁,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也许,那天小树林里撞见的一幕让我至今感到隐隐不安。我又悄悄绕到了种植园后面,周围一片黑暗,只有一间小屋还亮着灯,里面人影摇晃。我轻轻走近窗户,向里看去。

小屋里,上演着我一生中从未见过的肮脏场面!空气中散发着索多玛城般的罪恶,四个男人衣衫不整,压制住地上一个不停挣扎的人,他紧闭双眼,双手被反绑着,全身片缕不着。有个男人喘息着,试图去吻他的脸。

“当心,他会像野兽一样咬人。”身旁的人说。

“这么多日子了,这小子还是不肯听话。”

“这样才刺激!”胡里奥粗声大笑着,“挣扎吧,大声喊吧,宝贝,没有人会来救你!”

我踢开了房门,不轨中的男人们都被惊呆了,他们惊慌失措地站起身体,看看我,又看看躺在地上的赛蒙。

我气得满脸通红,被眼前的场面恶心得想吐。我拎起手杖,狠狠地抽打着四个人,他们狼狈地四散逃跑,逃出了屋子,我在后面大声喊:“你们给我滚!我不想在这个庄园里再看见你们!”

我气喘吁吁地回到赛蒙身边,他依旧紧闭双眼,似乎不为外界的喧哗所动,我解开他手腕的绑绳,脱下外衣罩住他的身体,把他抱了起来,抱回了卧室。

我把他平放在床上,开始为他检查身体,他伤得很重,隐秘的部位被反复撕裂,浑身上下都是凌虐的痕迹。我为他动了小手术,上了药和绷带,他死一般地沉默着,始终不肯睁开眼睛,浑身冰冷僵硬,由于吗啡的作用,他沉沉睡去了。

我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拥被而眠,长长的眼睫毛不停颤抖着,右手无力地搭在胸前。是的,我亲手把他推入了地狱,一个肮脏的恶魔横行的地狱,我现在怀疑,我,我们是不是都做得太过分了?他是不是该为他的罪恶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我回想着他充满痛苦的一生,越想越感到他的可怜之处,他有罪,难道我们真的没罪吗?主啊,我们谁有资格拾起第一块砸向罪人的石头?

我就这样思绪万千地在床边坐了一夜。

清晨的阳光照进室内,赛蒙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向上望着。

我走过去,轻声问他:“感到好些吗,赛蒙?你觉得需要什么?”我尽量把声音放柔和。

但刚一听到人声,赛蒙还是惊了一跳,脸上露出习惯性的恐惧,他把目光转向我,我发觉,他有了某种深刻的变化,他的眼里有一种深深的冷,冷得让人发颤,眼中那种深藏不露的傲意——那种让里奥屡次暴跳如雷的骄傲——消失了,他的自尊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再也拼装不起来了。

“我想——喝杯水。”他低声说。

我端给他一杯水,他一饮而尽,好像渴到了极点,然后他把水杯放在床头的桌上,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

望着他沉稳睡去,我决定还是出去走走。我处理了一些庄园事务,辞退了胡里奥,由于一直惦记着赛蒙,我忙得心不在焉。事情一忙完,我立刻赶回去看他。

一进屋,我就惊呆了,地上满是鲜血,玻璃杯被砸碎了,到处都是玻璃渣,赛蒙的左手软软地握着一片锋利的玻璃,右手的手腕上已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染红了床单。

赛蒙的自杀没有成功,我把他救了过来。他苏醒过来,第一眼看见我,他喃喃自语:“我没有死?”他似乎非常失望,忽然拼尽了全力对我吼,“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你们究竟怎样才能满足?”

“赛蒙,安静些!”我按住他,“是的,我救了你,我不想让你死,因为我是个医生。”

他躺在枕头上,疲惫地用手挡住眼睛,“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请允许我去死,好吗?即使我欺骗了你们,我所承受的痛苦也够了。”

“你已经清偿了你所有的罪,你死过了一次,旧的生命已经消失,现在一切重新开始。我让你活着,因为我们也有罪,我想向你偿还我的罪。”

他茫然地听着,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很累了。”

赛蒙虽然拣回了一条命,但身体仍很衰弱,精神尤其委顿,他的自傲自尊,有时略显刻薄的言谈,仿佛都被炼狱的火烧尽了,留下的只是灵魂的废墟和灰烬。面对着时时对周围感到惊惧的他,我感到自责,是我一手造成了他目前的处境。可是,我又无计可施。

我把他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一有空就陪在他身边。可他始终不肯开口,多数时候他昏沉沉睡着,清醒的时候,他总是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深夜里,他常常惊叫着,从睡梦中惊醒,我跳下床,跑到他身边,按住他不停颤抖的身体。

“怎么了,赛蒙?怎么了?”我一迭声地问。

他只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惊惧,他喃喃地说:“别……别碰我。”

“放心,我不碰你。”我心里很难受,不知该怎么安抚他。

他看着我,但好像并没有认出我来,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空空洞洞,泪水渐渐溢出了眼眶。

“妈妈,”他用温柔的声音说,“妈妈,抱紧我,我很害怕。”他搂住我,我这才感觉他浑身滚烫,他喃喃地说,“别再离开我,妈妈,我一定不再惹你生气……”他紧紧抱着我的头,不肯放松。

我任他抱着,就这样过了很久,等他安稳睡着,他身上的毛毯已经被我的泪水打湿了。

婚礼终于如期举行。小教堂里点满了蜡烛,如璀璨的星空,海伦娜一袭飘逸的白纱裙,如浮在云端向我飘来,当里奥把她的小手交到我的手里,我的心被一种男人的责任感所充满,幸福而充实,随后,教堂的钟声宣布着新的喜讯,唱诗班唱响了天国的声音。

一切都那么和谐、明亮、美丽,这才是我从小成长并且熟悉的环境,置身于其中,让人浑然忘却世界上还存在着黑暗残忍的角落,只有通过赛蒙,那些地狱般的景象才会毫不留情地猝然展现在我面前。

婚礼的第二天,梅丽莎就来找我,脸色苍白,那天在教堂里,我竟然没有注意到,她最近瘦了那么多。

“我知道你会觉得我软弱。”她低声说,“可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想再见赛蒙一面。”看我没有反应,她急迫地说,“我没有时间了,我过几天就要回巴黎,今天我是瞒着里奥出来的。”

我叹息一声:“你可以见他,不过你要做好准备,他有了很大变化。”

尽管我做了提醒,赛蒙的变化还是让梅丽莎吃惊,她用难以相信的眼光看着他,他的身体衰弱得像个幽灵,右手虽已做过夹板,但仍软软地垂着,他的眼神冷漠,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

看到梅丽莎,他没有任何激动的表示。

“赛蒙,你——不好吧?”梅丽莎刚开口,就意识到了错误而改口。

“还好。”赛蒙淡淡地说。

“我想再来看看,再见你一面。”梅丽莎紧张地说。

“谢谢。”

“我……”梅丽莎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终于捂住脸哭了,“我不想再骗自己,这些天我一直在哭,我恨过你,现在我已经恨累了。赛蒙,我过几天要走了。”

赛蒙皱起眉,似乎有些困惑梅丽莎为什么要哭,“你不好吗?”

“我不好!”梅丽莎掏出手帕擦眼泪,“我痛苦得快要死了。赛蒙,我想亲口听你说,你真的一直在骗我吗?你从来没爱过我?我想知道真相。你知道我是那么爱你!”

“真相?”赛蒙喃喃地说,“现在再说真相还有什么意义?一切早就注定了。你会逐渐忘记我,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我对你只是一段插曲。”

“不会的,不会的!”梅丽莎拼命摇头,“不会再有这样的感情了!这样强烈的感情,每个人一生只能有一次。赛蒙,”她伸手去抓他的手,“以后我会在见不到你的地方独自枯萎,你记住这点。”她摇晃着他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被紧紧抓住摇晃着,赛蒙的眼中终于有了一种新的感动,他的眼睛开始活了过来,这些天来,我第一次看见他身上有了活人的气息。

“我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梅丽莎?”他问,“即使听说了那些事以后?”

梅丽莎流着泪点头。

“谢谢你,梅丽莎。”他说,“我到死都不会忘记你。”

说完,赛蒙站起身,走了。

我护送梅丽莎回云雀庄园,骑在马上,我们长时间沉默着,最后我干咳一声,打破了沉默:“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他是爱过你的。见到你以后,他才不再像一个死人,我也是个男人,我能看清这点。”

梅丽莎轻声说:“他瘦了好多。”

我有些尴尬,“我以后会让人照顾他。”

梅丽莎点了点头,我们抬头望着草原,冬天,草已经枯黄了,阴沉的天空飘着几丝白云,远远一匹马奔了过来,马上的人对着我们喊:“梅丽莎,我知道你一定溜去了橡木庄园。”他的声音带着愤怒,“你什么时候能学得理智些?”

“是马尔斯。”梅丽莎低声说。

我骑马回到橡木庄园,住宅里静悄悄的,人都不知跑去了哪里,甚至,我四处找不到我的新娘,我摇摇头,走回楼上。我发觉赛蒙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似乎有人,我轻轻地走了过去,屋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海伦娜。这恐怕是他们近来第一次单独相处,我觉得头疼无比,女人们怎么都拣今天和赛蒙会面?

屋里沉默了很久,海伦娜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你完全变了。”

赛蒙不回答。

“我和安东尼决定,三天后去欧洲,再不回南美了。”

“恭喜了。”赛蒙说。

“你没有什么告别的话要说吗?”

赛蒙静默片刻,用平淡的口气说:“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说的。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始终搞不明白,海伦娜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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