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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马尔斯

冬天的风在原野上呼啸,从窗口看去,只能看见夜空中几颗孤单的寒星,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着,给室内带来家庭的温暖。我站在窗边,闷闷地抽着烟,不理会身后不断恳求的梅丽莎。

“对不起,马尔斯,我不知道你会那么生气。我只想再去见他一面,我无法忍受就这样一走了之。”梅丽莎又一次道歉,语气可怜。

“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他。”我猛地把烟蒂扔在地上,“这样的会面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你重新陷入不正常的幻想。你到底想求证什么?你们的爱情是真的?他曾经爱过你?我感觉到,你开始了怀疑,怀疑海伦娜的那封信……”

梅丽莎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她低声问:“你怎么看呢?”

我冷笑一声,“我只相信自己的理智,和旁人善意的规劝。关于这个人,我早就说过,海伦娜比你更了解他。我要是你,就绝不会迷信自己可笑的直觉。”

“我觉得爱情能让人看破迷雾。”

“爱情?你那孩子气的伟大爱情?你一头钻进你编织的梦里,就像只鸵鸟一头钻进沙里,根本不顾及别人,甚至不清楚,你周围的世界正在危险地倾塌……”

“我周围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语气让我有些害怕,马尔斯,我越来越觉得,周围已暗中发生了很多事,而我对此一无所知,真相在我眼前被扭曲了。”

“真相就是——我们面临着破产,如果月底我还不能偿清债务,连云雀庄园都要被抵押出去!”

“你说什么?!”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独自承担一切。还记得我召你回来时说的话吗?父亲死得很突然——实际上,他自杀了。我替他料理后事的时候,才发觉他欠了巨额的债务,他发觉自己无力偿还,于是开枪自杀。现在这笔债务已经压在了我们的头上,一旦破产,我们将名誉扫地。”

“马尔斯,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你还小,我不想让你一起烦恼。这件事,只有海伦娜知道,还有安东尼。”

“你告诉了安东尼?”

“安东尼的橡木庄园正欣欣向荣,只有他才能帮助我们,画眉庄园有心而无力。”

梅丽莎扑到我的怀里,她轻声说:“对不起,马尔斯,我真的太自私了。”

我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栗色长发,试图安慰这个半大的孩子。

室内的安静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走过去打开门,海伦娜的贴身侍女艾丽丝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先生,海伦娜小姐想立刻见你!”

和海伦娜见完面,我疲惫地走回家,近来接二连三的变故几乎使我的精神要崩溃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我恍恍惚惚地走进客厅,梅丽莎还在等我,看见我的样子,她惊叫一声:“马尔斯,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真可怕!”

我抹了一把脸,勉强笑道:“我有些不舒服。”

“海伦娜为什么找你?”

“为了……云雀庄园,她也很为我们担心,好了,去睡吧,我头疼得厉害。”

这天,我们五个人又在橡木庄园聚会,为即将远赴欧洲的安东尼和海伦娜饯行,屋外天气阴沉,冬雨连绵,实在不像送别的好日子。

客厅里的每个人都各怀心事,里奥独自坐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抽烟,抽到一半就狠狠掐灭,离他不远,梅丽莎呆呆地坐着,凝视着玻璃窗,仿佛正仔细研究,雨点怎样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子,随后在玻璃上划出长长的水痕。海伦娜勉强扮演着称职的女主人的角色,她一身黑色的天鹅绒长裙,容色憔悴,安东尼坐在她身边,沉默不语,我和安东尼的目光交流,双方都试图从无声的眼神中捕捉到对方的心事。

安东尼终于打破了沉默:“梅丽莎?”

梅丽莎回过头来。

“你一直喜欢我收集的蝴蝶标本,对吗?我将长住欧洲,那些标本,我想留给你,愿意接受吗?”

梅丽莎勉强微笑一下,“你忘记了,我也将离开南美。也许……”她转头看我,“你留给马尔斯吧。”

安东尼询问的眼光转向我,我点点头。

我们三个走进书房,书房里罗列着安东尼各种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植物动物标本、武器、面具、毒药等等。几个月前,安东尼就在这里得意洋洋地给我们演示他的亚马逊战利品,他对摆弄着长箭的梅丽莎大喊:“小心,有毒!”

里奥怒气冲冲地回应:“有毒的箭怎么乱放?”

交叠的声音仍在这静静的空间里回响,玻璃柜里,那支毒箭静静地躺着,旁边立着各色小玻璃瓶,一切都没变,然而人,我们所有的人都有了深刻的变化,这就是命运吗?

我无奈地叹息,身后,梅丽莎也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回过头去看蝴蝶标本,我敢说,这里是南美最好的私人收藏之一。每次参观,都会引起梅丽莎长久的惊叹。我们在五彩缤纷的蝴蝶之间徜徉了很久,几乎都不想离去,书房里有着远离尘嚣的静谧,安东尼大概就是在这里培养出他与世无争的安静,有时候我简直嫉妒他的个性。我们离开书房,安东尼准备关门时,梅丽莎忽然想起,她把手绢忘在了书房里,“我真糊涂。”她抱歉地笑了笑,跑了回去,再出来时手里拿着她的手绢。

我们重新坐回客厅,空气似乎变得更加压抑,连海伦娜都失去了她极力想维持的平静,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有时茫然地望着窗外,有时忧心忡忡看着身边的安东尼,安东尼只是沉默着,似乎在严肃地思索着什么。梅丽莎和里奥坐在一起,努力想寻找共同的话题,徒劳地想用只言片语的谈笑来缓解尴尬,但最终还是陷入了沉默。我终于坐不住了,我走出客厅,想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

站在回廊上,我想,看来我们这几个人再也无法恢复到从前的和谐,这一切的肇因竟只是个地位卑微的男子,他默默地站在幕后,却影响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仔细想想,你简直无法不佩服他。

我忽然想到,我是不是该去看看这个有着神秘魅力的男人?

我敲了敲门,门里传出“进来”,我走进房间,他正半躺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满脸惊讶地望着推门进来的我。

“看来我是不速之客。”我笑了笑,打量着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小,但很整洁,屋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床单洗得洁白,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枝鲜花,看得出,安东尼待他不错。

“我没有想到你会来,马尔斯先生。”他轻声说。

我在椅子上坐下,静静地审视着他。

他消瘦得惊人,深陷的眼睛暗淡无神,右手腕缠着纱布,单薄的身体无力地靠着枕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除此以外,他身上还发生了某种难以形容的变化,平日里,即使他身在暗处,依旧散发出独特的光芒,而现在,他灵魂中的光仿佛已经熄灭了,整个人就像没有生命的影子。

如果一个人没有经历心灵的重创,绝不会有这样大的变化,我想。

我点点头,“看得出来,赛蒙,这些天,你一定经历过很多事,肉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呼吸变得急促,左手一把抓紧床单,似乎在和潮水般突然涌来的回忆做着抗争,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静静看着他,出去给他倒了杯酒,“喝下去!”我命令他。酒杯在他的手中哆嗦,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时间会磨平一切创伤。”我对他说。

“不会。”他沙哑着嗓子地说,“它会一直留在那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流血溃疡,直到我死。我不能原谅安东尼,”他怨恨地说,“不是因为他把我推进地狱,而是因为他不允许我去死。”他低头看自己右腕上缠的白色纱布。

“没想到安东尼会伤你如此之深,他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简直不忍心伤害任何生命。”

赛蒙笑了笑,笑容有点冷,“他是个温和的好人。但这个好人一旦发觉自己道德在握,他下手会毫不留情。”

我不由打了个冷战。

“我并不怕里奥,”赛蒙继续说,“他只能打击我的肉体,而安东尼能直接对准我的灵魂。”

“他现在对你还不错。”

“我让他的良心失衡了。一个人把鸡交给厨师宰杀,等他偶尔踱步去厨房,发觉那只鸡虽然被割断了脖子,但还咯咯叫着没死,于是他就受不了。”赛蒙摇了摇头,用嘲讽的口气说。

我发觉,对一般人赛蒙还保持着平和——或者说无谓的态度,但谈起安东尼,往往出语刻薄,这意味着什么呢?我思考着。

不过我能理解他的怨恨,他被一次次残忍地伤害,也许结束生命,对他来说确实是件好事?

我站起身来,我已在这小屋里做完了该做的一切,我拍了拍赛蒙的肩膀,暗自希望他的灵魂能得到平安。

我走出去时正遇到安东尼,他有些意外,“你去看赛蒙了?”

我点点头,有些伤感地说:“他看上去很糟糕。其实,抛开一切说,我很欣赏这个人,也许,他比我们所有人都出色。”

安东尼没理会我,他的眼神严肃,“你确实应该去看看他,他是个真正从地狱走过来的人。我们都欠他实在太多。”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有某种意味深长的暗示。

他走开了。

我低头站着,想着风云莫测的未来,心中终于下了某种决心。

晚上,雨下得更大了,我们围坐在餐桌边,吃完了最后的晚餐。里奥一直给自己灌着闷酒,安东尼也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似乎全不管明天的行程。

“酒没了?”喝下今天不知道第几杯酒以后,安东尼嘟囔着,这时已经晚上九点了,里奥已醉得晕头晕脑靠在沙发上。

“酒柜里还有一瓶葡萄酒。”我说,“可是,安东尼,你不应该再喝了。”我转过头去看海伦娜,“劝劝他!”

安东尼踉跄着走到酒柜边,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酒,他大笑着,“我告诉你,马尔斯,酒是最能解愁的东西!”他一饮而尽。

海伦娜担心地看着他,“你没事吧?安东尼?”

“你没见他醉了吗?”我恼火地说,“他这样喝下去,会不省人事的。”

似乎想验证我的话,安东尼咕咚一头栽倒在地上,我赶紧走过去,想把他扶起来。海伦娜和梅丽莎双双奔了过来。

“他没摔伤吧?”梅丽莎问。

我摸了摸安东尼的脉搏,又摸摸他的心脏,忽然目瞪口呆。

“他醉得太厉害了!”海伦娜担心地说。

我咽了口唾沫,用发颤的声音说:“他死了!”

警察在屋里屋外奔忙着,我们几个人挤在客厅的一角,茫然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里奥刚从宿醉里醒来,他气恼地摇着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以辨明他身处现实还是噩梦。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胖子走过来,目光尖锐,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一个酒瓶。

“我是梅森探长,这个案子由我负责。昨晚你们几个都在场,对吗?昨晚,安东尼喝了这个酒瓶里倒出来的葡萄酒,然后倒地身亡,法医已经证实,毒药在葡萄酒瓶里,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在酒瓶里投毒。”

我们面面相觑,每个人都脸色发白。

“我有个问题,这瓶酒一直放在酒柜里吗?”梅森探长环视着我们,语调平静,身边,有个警察做着笔录。

“是的。”海伦娜颤抖地回答。

“酒瓶是开口的吗?”

“酒柜里所有的酒都是开口的。”海伦娜回答。

“那么说,只有手边有毒药,谁都有可能走到酒柜边,把毒药下在酒瓶里。”梅森摇着头,“真有点麻烦。请问,谁能出入客厅?”

“我,安东尼,还有所有的内宅仆人。”

“当然还包括昨晚的客人。”梅森探长补充说,他回头命令身后的警察,“让他们搜索所有的房间,包括仆人房间。”然后,他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海伦娜,“你的丈夫有收集毒药的爱好?”

“他是个医生,一向喜欢收集各种古怪的药物。”

“他的毒药一向放在书房里吗?”

“是的。”

“谁有可能进入书房?”

“所有人。书房常常不上锁。”

梅森嘟囔了一声:“他也未免太不小心了。”

“好吧,”他招呼身边的警察,“我们先去书房看看,看少了什么,如果我的估计没错,凶手只会就地取材。”

我们几个仍旧蜷缩在客厅的角落里,彼此瞪着眼睛。

海伦娜喃喃地说:“安东尼怎么会死?我一定疯了,产生了幻觉……”

我用干涩的声音问:“安东尼没有仇人吧?”

里奥忽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仇人?像他那样与世无争的老好人也会有仇人?老天,这世界简直疯了!”

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忽然跳出一句话:“他是个温和的好人。但这个好人一旦发觉自己道德在握,他下手会毫不留情。”我摇摇头,试图忘却这句话。

一个高个警察兴冲冲跑进来,“我们搜到了一个药瓶。”他手里举着一个小玻璃瓶,瓶里装着白色粉末,“瓶中的粉末就是葡萄酒中的那种毒药。”

梅森探长正从书房回来,刚走进客厅,“好极了,好极了!”他大步迎上去,赞许地拍拍下属的肩膀,“干得好,伙计!”他接过玻璃瓶,对着光线,眯起眼睛看瓶上的字。

高个儿高兴得涨红了脸,“法医估计,这是一种未知毒药,可能死者生前在印第安部落收集到的。”

“大概是的。”梅森嘟囔着说,他读出瓶上的标签,“编号46,唔,刚才书房里就缺少这个编号。”

看着他手里的药瓶,梅丽莎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她迅速捂上嘴,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瓶子。

探长锐利的目光落在梅丽莎身上,“小姐,你见过这个瓶子?”

“在……在安东尼的书房里见过。”梅丽莎结结巴巴地说。

探长沉思地注视着她,梅丽莎有些不安地低下头。

“你们在哪里搜到这个瓶子的?”探长转过头问。

“在一个仆人的房间里。他把玻璃瓶藏在了床下。”

“他叫什么名字?”

“赛蒙。”

里奥忽然大嚷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他!这个魔鬼,他想报复,他在酒里下毒,想把我们全毒死!”

“赛蒙和死者有仇吗?”

我说:“他恨我们全体。”

赛蒙被警察押了出来,手上戴着手铐,他看上去很平静,甚至,有几分解脱的轻松。我悄悄注视梅丽莎,她居然没看他,她独自站在一边,目光迷茫。

赛蒙走过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我立刻领悟他目光中的深意。

梅森用饶有兴趣的目光看着赛蒙,他低声嘟囔着:“难得看见有这么瘦弱的罪犯。”他上去扶了他一把。

回家路上,梅丽莎骑在马上一言不发,像一直在想着什么。

前面快到湖畔了。西天的云红得像火,云影映射,湖水也染上了融融的红意,芦苇笼在一片酡红中,如醉了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几只水鸟安静地栖于芦苇深处。

一块小石子“啪”的一声击碎了湖面的平静,激起粼粼的涟漪,水鸟们被蓦然惊起,如箭离弦般直飞天空,雪白的翅膀快速扑扇着,被云光水色镀上一层淡淡红晕,盘旋着、交错着在天空留下自己的轨迹。

无论人世有多少变迁,大自然仍一如既往,平静地呈现着自身的美。

有个小孩站在湖畔,正往湖中用力地远投着第二块石子,第三块石子……他一边扔,一边伤心啜泣着。

梅丽莎停住了马,“强尼?你怎么在这里?”

那个孩子抬起头,看见梅丽莎,仿佛看见了亲人,他奔了过来,“梅丽莎小姐,赛蒙被抓走了,他们说,他们会判他死刑。”说着,他又伤心地哭起来,“你告诉他们,他不会杀人的。”

梅丽莎摸了一下他的头,“强尼,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现在,先回家去吧。”

强尼困惑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低着头慢慢走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觉得梅丽莎的话有几分奇怪。

晚上,我独自坐在书房里,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安东尼的死自然是个悲剧,而赛蒙——他肯定要为他的罪行抵命,这也未尝不是好事,也许对他正是一种解脱。眼下,最要紧的是云雀庄园,我们的命运会怎么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开门,梅丽莎站在门口。

“我想和你谈谈,马尔斯。”

我把她让进来。她挺直地坐着,静静地注视着我,好久不说话,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没见过的严肃。

我首先打破沉默:“如果你今晚到这里来,为了谈赛蒙,我劝你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不。”她安静地说,“我今天不谈他。我想谈谈你。”

“谈我?”

“是的,马尔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死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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