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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水月表情严肃起来,不再跟水飘儿说话。她用竹签把水桶穿了,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念的是什么咒语,突然猛喝一声“起”,那两只平躺着的纸人儿竟站了起来。水月把竹签放在两个纸人儿的肩膀上,再喝一声“走”,两个纸人儿抬了水桶,就在桌面上晃晃悠悠地迈开了步子。纸人走的是直线,当走到桌子边沿时,水月用手指一点,叫了声“止”,两个纸人儿即僵立不动。水飘儿还想再凑拢去看,水月却叫了一声“去”,两个纸人儿晃了晃,随即“噗”地倒下。纸人抬的水桶自然也跟着摔倒了,但奇怪的是,水桶里面竟然是干的,桌子上也没见留一滴水。

水飘儿看呆了,他偏起脑袋看,既没有看出什么机关,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就用双手托了腮,仔仔细细地想,却始终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水月做完这事,默默收拾了桌上的剪刀、丝线和纸人儿,却没忘记去香案添一炷香,嘴里祝祷几句,以示遣神、送神。

水飘儿想了半天,嘴里自言自语说:“水月姐姐,你真的是神仙呢!山二叔也该来看看啊……”

水飘儿还在动脑子,想怎样才能缠住水月,求她收自己做个徒弟。却发现水月的脸上,不知几时已经没了笑影。

水月转过身来,告诉水飘儿说:“今天你可以走了。”水飘儿一愣,心想:“别人说水月姐姐爱小气,是我得罪她了吗?”嘴里却立即说:“好,我都搞忘了,已耽搁姐姐太久了。”水月迟疑说:“你在姐姐这儿看到的事,不许对外人讲。”水飘儿说:“好,我不对别人讲。那,我能跟山二叔讲么?”水月没有回答水飘儿可不可以跟山二叔讲,却问他:“你还要不要些板栗?”水飘儿拍拍衣兜说:“够了够了,我这口袋儿已装不下了。”水月说:“那你下次来玩。”

水飘儿很知趣,站起来要走,水月却又叫住水飘儿,叮嘱他:“你叫山二叔到我这儿来,我找他有事,你记住了?”水飘儿连说:“记住了记住了,水月姐姐找山二叔有事哩。”然后被水月送出了门。

水飘儿走在路上,心里还在默,帮山二叔跑这趟差真划算,不仅喝了水月姐姐的香茶,吃了她的果子,揣了两口袋儿核桃,尤其是还能亲眼看到她使法。水飘儿心里仍揣着拜师学法的念头,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透,后来水月姐姐怎么就不高兴了?除了没有笑脸,低头颦眉间,水月姐姐分明有什么心事,不然,好好儿的,她为什么叫我走呢……

水飘儿确实触动了水月的心事,一开始,水月听水飘儿说山二叔叫他来看她,还听水飘儿说山二叔喜欢她,心里当然非常高兴。但回头一想,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你自己为什么不来?你过来又没有几步路,哪怕是来这儿点个卯也行啊!就叫个半大小子来,是看希奇,还是探底细?你别是占了便宜,就瞧不起人吧?哼,我还瞧不起你呢,要不是……

水月记得,早些时候师傅为她占过一课,说她“出处艰辛,独存一身;少年坎坷,孤苦伶丁”。这也罢了。还有什么“岁在己丑,初现光明。乾坤颠覆,顺应其心”。水月掐着指头算过,今年正是己丑年,光明不光明的尚有一说。这“顺应其心”,是指他会顺应我的心,还是要我去顺应他的心呢?水月原本知道,男人属阳,阳属乾;女人属阴,阴属坤,这“乾坤颠覆”不就乱套了么,只有移船就岸,哪有移岸就船的理儿呢?水月一时心里发狠:即便是要“颠覆”,也不能便宜了你!本待放出本事,让那人天天往这儿跑,回头一想,那我不是把他当成木偶、当成纸人儿了么——女儿家到底善良,心里终属不忍。

其实,水飘儿并不知道山二叔此番托他送鸭子的本意,见了水月,他一任讨好卖乖,信口雌黄,弄巧反拙地竟差点儿把事情整拐(错)了——水飘儿如此这般一番奉迎,恰如百爪挠心,铮铮铮地拨动了水月的心思。水月反复掂量着水飘儿捎来的话,几经推敲,也就误解了山二哥,心头着恼,竟对山二哥生出一些莫来由的愤懑与怨恨……

水月却没有意识到,认真说起来,这事儿也挺滑稽的。水飘儿叫那人山二叔,她叫那人山二哥,而水飘儿却口口声声叫她姐姐,这不是已经乱套了吗?

15.回家

山二哥在“默然酒家”取第一只鸭子的时候,只想到回家。然后很快想到了水月,他请水月出来水月是帮了忙的,理该酬谢人家。况且水月是个单身女子,居家度日总有许多不便,于是叫水飘儿代劳,给水月送了一只烧腊鸭子。

不一会儿,水飘儿从水月家里转来,先在山二叔门口探一探头,然后招招手,把山二叔叫到门外,神神秘秘地报告,说我见到水月姐姐了,水月姐姐还给我揣了两口袋儿核桃。山二哥问,她没说什么吧,水飘儿忙说没有没有,噢,水月姐姐叫你到她那儿去,说她有事找你哩。山二哥问,那是什么事呢,水飘儿说水月姐姐没说,你去了就会知道了。山二哥说好,我知道了。心里也没想到其他的事,就叫水飘儿,那你先回去吧。

如今山二哥进屋的时候,总要先瞄一眼门上的吞口儿,然后再看一眼过往的路人。山二哥眼里的吞口儿,现在已有了新的身份、新的定义。它是老弯送给我的,负有特殊的使命呢。山二哥在这样想的时候,再看吞口儿就觉得心里非常舒服,他确信这只吞口儿是只瑞兽,一定会给自己、给半边街带来祥瑞和光明。

山二哥进了屋,要先去吊脚楼上眺望,一眼看到野码头外面已多出来一条洋船(轮船)。就想龚大哥说的果然没错,这儿当真靠泊了一条洋船呢。但野码头滩急水浅,它是怎么靠过来的呢?山二哥仔细观察,发现这条船应该是一条空船,吃水线却不该这样深。那么这洋船是在这儿触礁搁浅,底舱也进了些水吧?突然山二哥明白过来,他猜洋船上的人,大概也学了明生的办法,是有意把船晾在这儿的。再看港湾,木船靠泊了一大片,桅杆林立,人影活动,却没有往日繁忙的生意。山二哥感觉到有一股看不见的线,把客码头、布码头、粮码头、油码头、沙湾码头、野码头都串联在一起了。整个港湾就像成形的阵法,船舶布局有张有弛,一旦有事,定会首尾照应,形成不可抗拒的合力……

山二哥到底心里有事,他在外面一听秀秀摔了跤,便毫无来由地感到着慌。一脚踏进“山公馆”,他没有听到秀秀“回来了”那声问候。他从吊脚楼上转过身来,想起了摆在桌上的那只鸭子,叫了声“老姐子”,秀秀的婆婆应了一声,他把烧腊鸭子从石板水缸上的方洞递过去,“老姐子”接了只说一声“又破费”。山二哥隔着板壁见秀秀在家,挺关心地问:“秀秀,听说你摔了一跤,要不要紧呢?”秀秀没吱声,却有极压抑的抽泣。山二哥就有些急:“水飘儿说只是破了点皮,到底怎样了,还能不能走呢?要不要去请医生?”秀秀在那边小声道:“没啥。”就听到她的走动声。山二哥虽然放了心,却仍是疑惑,是刚才没听真,或真的是秀秀在哭呢?

山二哥混喊隔壁的“老姐子”“老哥子”已有好多年了。待秀秀过门,公公已经谢世,但仍听山二哥把她公公老哥子老哥子地挂在嘴上。秀秀说,我婆婆大你二十岁。公公大你三十岁,你如何能哥呀姐地称呼呢。山二哥说,幺房出老辈子哩,我和他们一辈。秀秀说,我们两家非亲非故,扯什么幺房不幺房的。山二哥说,那不管,你只随你男人喊我山二叔。她男人只比山二哥小七八岁,不知怎的从小稀里糊涂就叫了他山二叔。长大后叫得少了,待娶了秀秀,男人就对秀秀说,你快为我生个儿子,我们就随儿子叫他山二叔。但秀秀还没养出儿子,丈夫先没了。秀秀始终没有叫他山二叔,也不叫他山二哥,要说话有时叫“你”,有时什么也不叫,但她实在没法阻止他叫婆婆“老姐子”。

“老姐子,你今天出去走人户儿,是会相好的么?”山二哥想跟秀秀的婆婆开开玩笑。

“该死,我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说这种浑话!”秀秀婆婆在那边责备。

“说句笑话,开开心么。你一天到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该出去走动走动了。”

“不行,一走动便累,便喘,是个废物了。”听那声音,“老姐子”是躺到床上去了。

秀秀一直没吭声。山二哥以为她受了委屈,还在怄何宝子的气,想劝她算了,何宝子是个愚人,是不能跟他计较的。却听到倒水的声音,振衣的声音,就说:“秀秀,以后洗衣服你就在家里洗好了。”

秀秀只说:“溪里水宽。”她想,守着安家溪,哪有在家洗衣服的。

山二哥说:“井里有的是水,包你用。”说着探头向缸里看了一眼,分明还有大半缸水,却找出一担水桶出门挑水。

秀秀追到门口说句“缸里水还多呢”,山二哥好像没有听见。

离家百步有口四方井。一棵黄桷树浓荫匝地,长年荫着这井。树的气根,粗胳膊大腿地搂着护着这口井。水井三尺见方,青石框沙质底十分洁净。井水冬暖夏凉甘甜清纯,知道这井的人都说,半边街的人生得灵灵秀秀全凭这口好井。山二哥每天早起健身,必挑几担好水。有时扁担也不要,就用手提,权当练功。直练得臂膀上、胸脯上腱子怒凸,竟添了一身男子汉的阳刚和健美。山二哥身上有肉,脸上却稍显瘦削。两颊各一道小凹槽,恰似一对酒窝,加上性格开朗豁达,正好配一副笑模样。秀秀的婆婆常常叹息,山二哥就不知道有愁事,天塌下来,还是一脸的笑。可我家秀秀枉自有个好模样,秀秀气气的,却很少见她笑过。看起来,凡事都不能强求的。

山二哥一连挑了两担水,缸满了,人还没转过身,秀秀已端了盆热水进来,“先擦把汗吧。”说着帮他捡了扁担和水桶。山二哥叹一声:“秀秀你,唉……”

山二哥的门反正开着,秀秀进出方便,早晨为他端洗脸水,晚上为他打洗脚水。山二哥居室虽然简陋,却一样需要收拾,每日上午山二哥出门后,秀秀便过来打扫清理,该缝的收过去缝,该洗的收过去洗,然后把缝补浆洗好的衣物叠好,放到山二哥清楚的地方。山二哥明白,他享受的待遇早超过一个搭伙人的限度了,于是过意不去,心里便处处顾着护着这个家。因单身汉无牵无挂,挣的钱除了交朋结友,就变了油盐柴米全往秀秀家里搬。秀秀一家见山二哥义气,心存感激,也索性像自家人一般待他。

山二哥在秀秀家搭伙已有多年了。那时秀秀还没过门,山二哥有一餐无一餐地整饭,一生火满屋子浓烟,“就像熏野猫子似的”。秀秀婆婆就说,一锅费柴二锅费米,山二哥你就在我家搭伙吧,我家每顿多打半碗米,不就省了你许多麻烦。山二哥说这办法最好,从此就在秀秀家搭伙。简便时,那边盛了饭菜,就将碗碟从石缸上的方洞递过来;若有几样好菜,便尽数端到山二哥桌上,两家人围坐一起,有说有笑饮酒进餐。左邻右舍有了好吃的,也要给山二哥端一碗,并且知道他在秀秀家搭伙,端过来的都是大碗。陌生客人见这两家人这边进那边出的,都猜他们原是亲戚,既是亲戚自然也就不分彼此。奇怪的是,秀秀的男人鼎罐,即便是做了死鬼,也要把这一点证明给众人看——

秀秀的男人,是落水后第三天在聚鱼沱浮起来的。浮起来以后仍把头埋在水里,随波逐流还在颠一颠的。据推红船(救生船)的王老爹讲,这死鬼大约还有什么心事没了,他只在沱里打转,就是不肯流出去。要是流出去就进了巴阳峡,然后进夔门、出巫山峡,就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了。山二哥得到消息以后,从半边街第一个赶到聚鱼沱。当时江边已围了不少的人,山二哥排开众人,一眼认出秀秀男人那张惨白的脸。死人嘴角歪斜,眼睛微睁,就像要挣脱什么,又像在告诫什么。山二哥叫了他一声,禁不住泪涌。秀秀男人那鼻腔嘴角就一股一股往外呛血水。旁边人看在眼里,不免私下议论,说有人还不信,大家都看到起的,死人摆在这儿根本没动,可一见到亲人就呛血,这一位大概是他的哥子吧。不一会儿秀秀、秀秀的婆婆都赶到江边,一场呼天抢地的哭喊,哭得活人心尖子打颤,哭得死鬼又呛了许多血。王老爹神色怆然,说:兄弟,你总算又见到了你的亲人,有什么事情没办,有什么心愿未了,想必你也交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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