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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33.找人

半边街的秀秀本想用自己的一腔柔情,将山二哥困在家里。二人都有些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到底有些顾忌。第二天一早,山二哥想出门,说:“我得下河去打个照面。”秀秀说:“二爷,你且在家里将息两天,你一出去,我们哪儿放得下心呢。”她端茶递水只不离山二哥左右,正好,昨夜的纺车还没有挪窝,还有纺不完的棉花,叙不完的家事。山二哥见她又想坐下来纺棉花,就说:“秀秀,昨晚上我给你说的事呢?”秀秀说:“你放心,我打个夜工就赶出来了。”山二哥说:“那,你也别待在家里了,河下有那么多兄弟,一日三餐要吃饭,没有个熟手,也侍弄不好。”秀秀看他一眼,没有办法,只好随山二哥一道下河。

路过铁匠铺,见毛铁匠呼啦呼啦地已升起了炉火,山二哥就站下来。问:“铁匠,你这儿缺人手不?”毛铁匠说:“我又不招徒弟,还添什么人手!”山二哥说:“这一回,你可得搞灵醒点,出不得纰漏啊!”毛铁匠说:“说邪了!我毛铁匠搞其他不行,就一样,会打铁。你站远点,不然,火星子溅到你脚背上了。”山二哥仍不放心,叮一句:“我就怕你做是做出来了,到时候屁响屁响的,就欠威风了。”毛铁匠不爱听了,他推着山二哥出去:“你去你去,你去干你的营生,别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这天,明生果然叫了四名工人,扛的扛抬的抬,运了好些木料到桥沟去卖。有人笑他,你前天买进,今天售出,是在做转手生意么?他只说原来没搞灵醒,估料不准。

来到修船工地,山二哥见有工友扛了木料走,就问王掌墨是怎么回事。王掌墨说你不要管,有我在这儿,你还不放心?山二哥在沙滩上转了一圈儿,见修船工程按部就班地仍在进行,就对明生说,这阵没事儿了,你且盯着点儿,我要上街走一趟。秀秀听山二哥说要走,即从伙房赶出来,说你别走了行不!山二哥不高兴了,说,我有事在身,难道你不知道?明生说,那我跟你一道,我还得上街买几样东西。山二哥说,算了,你有事,你走你的。我进城又不是去找人挫锤儿(打架),我只是去见一位朋友。秀秀和明生都知道山二哥负有重任,只是怕他提前去跟何熊交手,可他坚持要一个人走,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了码头。

山二哥从东门进城,去环城路船民协会转一圈儿,没有看到他要找的人。屋子里有熟人招呼他坐,他说不了,我找王伯伯。那人说王伯伯只怕有两三个月没到这里来了。山二哥忙问,是病了,还是家里有什么事呢?那人说不知道,你去西门问问那个卖烧饼的,他的家就挨到王伯伯住。山二哥去西门找到那个卖烧饼的问,王伯伯现在住哪儿呢?那人说从民主路走较场坝,过兴桥,转陆家街就是了。一路找到王伯伯家,见门口有两个小崽儿(小孩儿)趴在地上打珠子,就问,王伯伯在家吗?两个崽儿很机灵,说祖爷爷出去玩儿去了。原来是王伯伯的曾孙子。又问上哪儿去了?崽儿回答说不晓得,接着只顾埋起头打他们的珠子。

山二哥正在彷徨,隔壁出来一位大爷,说:“你找王伯伯吗?他行踪无定闲云野鹤一样的人,你哪儿找得到他!”山二哥说:“听说他有几个月没有出门,就在家里陪孙子呢。”大爷笑了,说:“王伯伯是有两三个月没有出门了,一天就蜷在家里陪他几个曾孙儿。重庆不是闹过一场‘9·2大火灾’吗,他担心三马路、较场坝、陆家街一带板壁房子多,容易着火。王伯伯说,‘有些人屁眼儿黑(心肠歹毒),如果真要烧城的话,我就以身殉城,让后人记住我是怎么死的。’”山二哥笑道:“王伯伯倒真是一位不怕死的好汉。”这时从屋里又出来一位大妈,她偏起头把山二哥看了看,说:“哟,这不是半边街的山二哥吗?”山二哥眨眨眼,却不认识这位大妈。大妈说:“你看,你都记不得我了。那次我路过野码头,差点被那卖打药的给坑了,还是你帮我解的围呢。”

大妈这样一说,山二哥才想起来了。这位大妈姓林,半年前林大妈去野码头有事,在路上捡到一张面值百万元的金元卷。当时那一百万元其实并不值钱——国民政府面临经济崩溃,多次进行“币制改革”,1948年8月,政府按一比三百万的比率以金元卷收兑急剧贬值的法币。然而金元券却以更快的速度膨胀,前后不到十个月,发行总额达1303046亿元,比原规定的发行额20亿元增加65000余倍,物价比币改初期上涨一百七十万倍。到1949年底,上海银元一元可换金元券16亿元。也就是说,一百多张一百万元的金元卷才抵得到一块大洋——金元卷不值钱但毕竟还是钱,林大妈把那一百万块钱揣进兜儿里,就看到旁边有个卖打药的正吹得起劲。

那卖打药的说,他的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神药,除了枪打死的、水淹死的,明伤暗疮啥子病他都医得好。卖药的见没有几个人在听他吹,就蹲下来摆弄小玩艺儿。他在地上铺了张牛皮纸,摆一只茶碗,还有三颗小核桃。他把茶碗碗口朝下,在牛皮纸上划拉划拉,核桃一会儿进了杯子,再划拉划拉,杯里就什么也没有了。他还说他能变钱,能把自己的钱变到别人兜儿里,也能把别人兜儿里的钱变到自己茶碗里来。然后他仍把茶碗在纸上左右划拉几下,说声有了,揭开茶碗,就见茶碗里有一张百万元的金元卷。他对旁边一个男人说,对不起,兄弟,你的钱到我这儿来了。那人往口袋儿里一摸,惊得大叫起来,对,对,这是我的钱。卖药的说,是你的钱,但要借我用一下。仍把那钱盖在茶碗里,左右一划拉,说声去。再揭开茶碗,茶碗下面已没有钱了。他指着林大妈说,钱进了你的口袋儿。林大妈往兜儿里一摸,果然摸出一张百万元的大钞来,但林大妈知道这是自己刚捡来的那张钱,就把钱团在自己手里。卖药的又从自己口袋儿里摸出一张百万元的钞票来,向观众亮一亮,算是交代,然后仍用茶碗盖好,再一划拉,说声去,揭开茶碗,钱没了。卖药的人说,这张钱又进了大妈的口袋儿。林大妈就在自己衣兜儿里摸,仍是那张百万元的金元卷,卖药人就说,看样子,钱进了大妈的口袋儿,就舍不得往外掏了?林大妈正着急呢,在旁边看热闹的山二哥这时说话了,他说你的钱已变到我这儿来了。说着也掏出一张百万元的金元卷,亮给众人看。还说这个把戏我也能变。然后蹲下来,仍用那只茶碗把钱盖上,一划拉,说声去,揭开茶碗,钱果然没了。山二哥站起来,指着那个卖药的说,你摸摸自己的口袋儿,是不是已多出一张钱来了?卖药的知道今天不行,今天遇到行家了,忙打躬作揖,说对不起对不起,小弟初到码头,只想混口饭吃,雕虫小技,原是蒙不了大哥的。说罢即收拾了地上的行头,头也不回地顺着河湾走了。紧随其后的,还有那位大呼小叫做托儿的男人……

林大妈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听山二哥说要找王伯伯,即自告奋勇地说我带你去找他,不然,都不知道他的窝子,人找人找死人呢。山二哥却不过林大妈的好意,回头一想,让一位年近五十的妇女跟着自己满城跑,也不是事。于是叫了一辆黄包车,同林大妈一道上了车。

车夫按林大妈的吩咐先奔万州桥。林大妈说:“天气好的时候,王伯伯爱在万州桥上晒太阳,还在桥上看下面的人在河里洗衣服或者钓鱼。王伯伯说他最喜欢这座桥了,说还是他当娃儿的时候看到修建起来的。”山二哥说:“噢,那这座桥起码是同治年间建造的了。”

待赶到万州桥下了车,沿一坡石梯登上廊亭,除用目光再一次丈量了这座长十丈、宽二丈八尺、高五丈八尺的单孔石拱桥,却没有看到他们要找的人。山二哥同林大妈一起从桥上下来,仍坐了那辆黄包车。山二哥禁不住赞了声万州桥,还有它倒影在碧波里满月般的完美。拉车的车夫说,可别说这座拱桥不出名,有个洋人拍了照,拿到万国博览会上去展览,还得了金奖呢。林大妈则说,不过,还是苎溪河的水好。我们都在河里洗衣服,都吃这条河里的水……

然后奔万安桥。林大妈说王伯伯爱热闹,有事没事都爱去万安桥上溜一转儿。万安桥通常被万县人叫做大桥,桥分三孔,巍峨壮观,全长三十丈,宽六丈二尺,中孔高十二丈,同西山公园的钟楼一样,万安桥曾是万县城建的一大标志。万安桥位于苎溪河口,东接老城环城路,西接二马路、三马路和胜利路,是衔接万县东西城最主要的交通干道。黄包车拉着山二哥和林大妈在万安桥上跑了两个来回,还是没有看到王伯伯的影子。林大妈说,那我们只有去码头上找他了。山二哥问,会不会有人请王伯伯去“小桃园”喝酒呢?林大妈说,说不准,那我们就先到“小桃园”去看看。

黄包车就走二马路,先去“小桃园”找了,没有人。又去“美味春”、“又一村”找了,仍然没有看到王伯伯。林大妈笑了:“这王老头儿,今天也不知藏哪儿去了。要是去杨家街口再找不到他,我也就没有办法了。”于是车夫又拉着他们直奔杨家街口。林大妈还说:“杨家街口的茶馆酒店多,再说又是王伯伯的‘老窝子’,估计十有八九能在码头上找到他。”

果然,黄包车从二马路下来,刚到杨家街口正码头,就见王伯伯哼着戏文从“同仁茶园”出来:“将身儿来至大街口,尊一声过往宾朋听从头。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是歹人把城偷……”

山二哥听得乐起来,隔老远喊了声:“王伯伯!”急忙下车,付了车钱,拍拍车夫的肩膀说,“兄弟,亏了你的好脚力!仍麻烦你帮我把大妈送回去吧。”车夫应了声“好嘞”,即拉着林大妈走了。

山二哥见到王伯伯的时候说:“真的是心诚则灵,我跑遍了大半个城,终于把你老人家找到了!”

王伯伯八十多岁了,虽然须发尽白,却身体健旺,手里杵根五尺长的烟管,一路摇摇摆摆地走过来,潇洒得很!

34.王伯伯

“王伯伯”这个名字很响,从他三十多岁有人叫起,一直叫到八十多岁。他乐意别人叫他“王伯伯”,他说他是众人的“王伯伯”。

山二哥迎上前去:“王伯伯,原来你在这儿呐?今天叫我好找,我都去饭馆酒店里找遍了!”

王伯伯嘻嘻地笑起来:“嘿嘿,青山啊,你是记得早先那阵,王伯伯爱去饭馆酒店,混吃混喝地胡闹,然后去码头卖盘子卖碗的事儿了?”

山二哥说:“哪里哪里。如今王伯伯的后人发达了,风光得很,谁还提那八百年前的事儿呢!”

王伯伯笑道:“我正要去酒馆喝一台,你今天大概是想起该孝敬我来了?”

山二哥说:“我们晚辈,孝敬王伯伯是应该的。走,走,去‘小桃园’!”

山二哥搀着王伯伯进了“小桃园”,选一间雅室坐了。然后上菜,拣狮子头、东坡肉、鸡搞粉(粉条炖鸡)等软和可口的菜肴点了几个,再要了一瓶“太白酒”,二人就这样对喝起来。

王伯伯小声说:“我听码头上的人说,你在联合众人准备唱‘空城计’呢,有没有这回事呀?”

山二哥也压低声音说:“啥事都瞒不住我们王老前辈。听说有支垮杆队伍要从水上过路,事关万县港口和平民百姓的利益,我们得见机行事,到时候还要请王伯伯出来‘坐桶子(指挥)’呢。”于是把有关情况跟王伯伯简略说了一遍。

王伯伯资格老,辈分高,是早年本码头袍哥开山立堂的元老之一。他在码头上历练了一辈子,有过过五关斩六将八面威风的时候,也有过走麦城极是落魄的日子。山二哥只拣好吃的往王伯伯碗里奉,挑好听的说给王伯伯他老人家听。其实,山二哥年轻,好些事也是他听别人说的。但王伯伯每听晚辈说起他当年的风光,仍显得十分得意,十分开心。

那还是光绪年间的事,有一天知事大人请了王伯伯去,说是遇到一件棘手的案子,若差遣捕快衙役恐不管用,只有拜托王伯伯帮忙出力。说是刘使君路过虎臂滩丢了一串碧玉念珠,这串念珠是他入蜀赴任前老佛爷赏赐给他的,如今丢了就像丢了自己的性命。

王伯伯受了知事大人的委托,不动声色地去虎臂滩、野码头转了一圈。心想刘使君过虎臂滩时,只是人和家眷上了岸,船上的东西一概没动,上滩以后人就回到船上了,其他贵重东西都没有丢,咋会单丢了一串念珠呢?王伯伯信得过船上的兄弟,再穷他们也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码头上有铁的纪律,凡是手脚不干净的是立不住脚的。他走过野码头,眼里突然一亮,看到黑妹儿母女正在为工友补衣服,心里顿时也就有了谱谱儿(有了底)。

说起来,王伯伯跟这黑妹儿颇有几分交情。有一次上游下了大暴雨,一夜间江水陡涨,有道是“易涨易落山溪水”,弄得船工起桩拔锚手忙脚乱搞都搞不赢。有三个工友又在砸又在摇,硬是拔不动一根缆桩,一位十八九岁的女子走过去说,我来帮你们,说时飞起一脚就把缆桩踢起来了。当时王伯伯看到了相当吃惊,十分佩服这个女子的脚下功力。上前一问,她说她叫黑妹儿,跟母亲常在河边帮船工拆被子洗衣服。后来王伯伯伯跟这位黑妹儿处熟了,还经常照顾她们、周济她们,她母女俩也口口声声“王伯伯王伯伯”地十分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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