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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舌辩哑无言( 1)

奚落花要去厨房做晚饭,被师爷叫住。老郎中背着手在地上踱了几个来回,晃了晃脑袋又点了点头,似乎有话想说又很难说出口的样子。最后一展眉,还是说了出来。

木头郎中一生最忌讳给女人看病,原因就是受了师妹从前的影响,搞得直到现在对女人还心有余悸。繁琐高深的医道施展起来得心应手,但女人这科越研究越深奥。虽然在徒弟面前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心里却早就放弃了研究女人的决心,幸好医无止境,待研究的尚有很多,时间一久,对女人隐疾便失去了兴趣,但别的病症该医还是要医的。

木头郎中要看的是奚落花肩背处的肿物。奚落花从师爷吐吐吞吞、目光躲躲闪闪之中就隐约猜出了一二,便跟师爷说:“此病来的蹊跷,但还有一事,比这病更加蹊跷。”

木头郎中道:“说来听听。”

奚落花道:“我问过很多人,人人都告诉我,说他们四五岁之后发生的很多事情全都记得,可我,我只记得十三岁那年的事情,因何我比别人记性差呢?还有,小娘虽然是我娘,但是,但是我没有爹爹,况且小娘也不是我的亲娘。我,我,我到底是谁?我从哪来?为什么会有我?求师爷指点。”

木头郎中仔细端详端详奚落花,拉着她的手牵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拽过来一把椅子,在奚落花对面坐下,目光看着别处,半天没有开口。奚落花发现木头郎中并不是在沉思,因为他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直转,分明是在措词。又过了一会,木头郎中道:“你小娘对你好不好?”奚落花连忙道:“当然好,好的不得了。亲妈不过如此。师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不是小娘让你问的吧?”

“当然不是,傻孩子,我都多少年没见你娘啦。”

“那你问小娘对我好不好干什么呀?”

“嗯……是这样,嗯……你很想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吧?”

“当然了,谁不想啊!”

“我就不想!”

“你不想?”

“对,师爷就不想,师爷跟你一样,师爷也不知道父母是谁,真地,但师爷想开了,师爷是这么想的,亲生爸妈弃我不养,说明他们不在意我,不关心我,有我没我无所谓,甚至可能嫌我是累赘是负担,总之,他们不要我。父母不要儿女则禽兽不如。反之,不如禽兽的父母不值得我去留恋。而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一把屎一把尿把我抚养大,其恩情重于泰山。一个不如禽兽一个重于泰山,你说我该和谁亲近?”

奚落花瞅着木头郎中不吱声,寻思:你这纯属变着法哄我开心,你跟我能一样吗,再说,爸妈兴许有他们的难处,不要我是他们万般无奈的下策罢了,禽兽不如的是你爸妈,我爸妈才不是呢,不过你哄我一回不容易,我多少要感谢你才是,也不枉你激动一回。于是便开口道:“师爷所言极是,闻爷一席话茅塞顿开,我不想他们了。师爷你看看我肩背上的肿处,这大硬疙瘩什么时候起的我可一点没发觉。”

木头郎中见到奚落花倍感投缘,喜这姑娘聪明伶俐,手脚勤快。一口一个师爷叫得郎中心中舒坦,比起自己赶走那一拔徒弟来差得何止天地。一辈子也没儿没女,突然冒出来一个徒孙,怎不又惊又喜。

奚落花也挺喜欢这个老头,面目慈祥,总是笑眯眯的。比冬阿大一看到自己就愁眉苦脸的样子顺眼多啦,心里没有一丝顾忌与隔阂。

轻轻褪了粉衫,裸出一抹香肩,要师爷看个仔细。

吴南北自小在南方学医,后因情感波折伤心之余离开故土,到北方以医病为手段生存,所见所闻奇难杂症颇多,见解广泛独到。奚落花肩背肿物一露,老郎中便看出了个中名堂。

木头郎中偷偷吸了一口冷气,缓缓踱到奚落花面前,不露声色地对奚落花道:“你穿上衣服吧,我看清楚啦。”顿了一顿又道:“此症并非是什么大病,但要除去这个肿物,非得找一个和我旗鼓相当的郎中共同医治。这个肿物,嗯……嗯……”老郎中吞吐难言,似乎找不到恰当的比喻。

奚落花见师爷面露犹豫,忙正色轻声道:“师爷但说无妨,花儿虽说是一介女流,也无须提什么不让须眉,但生与死我可从没放在心上。”

老郎中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对奚落花道:“你背上肿物并非与生俱来,乃是后天由人故意植入。其中最厉害的毒物是关东蜂,此蜂当地人叫野马蜂,毒性比大江南北的马蜂厉害上几倍。这种野马蜂在野史上有详细记载,学名为蝎尾蜂,因为此蜂尾针处有一个中粗的毒囊而得名。这种蜂休要说蜇上人,就是蜇上野马,野马也跑不出十步。关东蜂蜂毒历久弥坚。却不知如何被人放置进来,植入后又能够隐而不发,的确高明之极。你背上共被人置入了三只,若不是有人刻意种上,断没有三只蜂毒齐聚一处之理。下毒之人显然用心良苦。埋三只关东蜂毒于肉身,尚能聚而不散,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啦。”

奚落花登时头皮发麻。看老郎中一边踱步一边细细道来,而且轻轻点头,一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样子,心里不由着恼。心想:你是给我看病啊?还是在夸害我的恶人很棒啊?心中虽然怒急,脸上可越发挂着笑意。一面似笑非笑地暗骂老郎中,一面目光追随着木头郎中不停踱步的身影。

老郎中又踱了一个来回。偶一回首,见小妮子笑颜如花地看着自己。面上陡然飞红,这种感觉老郎中已经久违了三十来年,今天突然拿来一用,似乎犹胜当年。

奚落花笑嘻嘻地道:“师爷呀,害我的那个大恶人若被我碰到了,我是杀他呢?还是求他教我这门功夫,好给师爷展示呢?

老郎中一呆,心想:这孩子很好嘛,这种时刻还不忘孝敬我。

不料奚落花突然面色一整,自语道:“不可,不可。”

老郎中忙问:“什么不可?”

奚落花道:“啊,是这样,我怕那个大恶人恶念一起,再给师爷种上几只什么马、什么蝎、什么蜂,到那时天下谁给您来解毒哇?”

“这孩子想地真周道。”老郎中挺高兴。刚要把高兴表示出来,见奚落花还是那副笑嘻嘻模样看着自己。心里忽然一动,这娃娃别不是在诅咒我吧?

“刚才您说其中最厉害的是什么蜂,难不成这包包还有别的不成?唉,有就有吧,师爷能看出来有什么蜂就很不容易啦。”奚落花状似自言自语道。

其实奚落花更关心自己。刚才只不过气木头郎中稍有事不关己兴灾乐祸之嫌。想要接着问,又不好意思张嘴。因为可恶师爷显然听出来自己后面那句咒语。只好转施激将法。

木头郎中果然上当,他可万没想到十六七岁的奚落花城府心机如此地深沉。

木头郎中这回聚齐精神,怕再被小妮子用透人肺腑的目光看个没完没了。缓缓言道:“这个肿物里还有一个引子,就是引发毒散攻心的东西,这个引子非是别物,乃是守宫。守宫学名壁虎,又名蝎虎。本是历代名门淑女用来展示身体贞洁与否的证物。壁虎血植入肩膀,情到自然随血液散去消无,然则永远不会消失。所以说现在的你切切不可用情,情来此血便要溶入到你的身体,蜂毒更会紧随其后,那时便回天乏术啦。但是……但是……”木头郎中皱着眉头,琢磨用什么词说恰当,想了半晌,一时又找不出恰当的言词表达。

奚落花见老头对自己挺用心,不敢打扰,大气也不出一口。先前吹牛归吹牛,谁想死啊,刚刚才活出个滋味来。

老郎中接着道:“这个肿物很邪门,你若一点不生情,此物不会溶汇聚集。这就是医道中所言的须待瓜熟蒂落,就象,就象、象疥子一样。不出头就生拔硬割必然留有后患。但你只要微微动情就行,千万别,别、别动真格的。一定要做到少摸或者干脆不碰男人才行。

奚落花听老郎中比大便干燥还让人难以忍受的罗嗦完毕,心里对自己的病情才恍忽有了一点眉目。

去这东西还得动情,还不能动真情。

奚落花虽小,不解风情,但对老郎中吭哧半晌的言语,只一句便做出归纳总结。这种事年纪到了自然会,无须认师父。没听说洞房花烛时候还有找人给自己做示范演练的,练完说:看明白没,没看明白再练一回。傻呀!

世上很多事情都这样,过程结果不言自明,但其中的奥妙不亲身体验决难领会。

老郎中当初若没有玲珑师太那么一吓,也早就会了。就因为那么一吓,吓得一辈子也不敢想这码事,一想这事就冷水浇头,一浇,头就蔫了。

自古郎中不悟此道者,想必只此木头一根,彼木头还找藤来缠呢。

“我看啊,”老郎中又道:“你斜肩点脚跟它有直接关系。就连你的面容微显灰暗,略有雀斑,可能也是拜它所赐。”

奚落花越听越骇,原本只以为是一个平常的肿块,不以为意。今天听木头郎中一说,不免汗由背生,心也突突突跳得急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天天在背上撂着?何其倒霉、多可怕啊!从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晓得,教我往后每天每夜怎么过啊?怕是用煎熬二字最恰当啦。

“可惜我那个好徒弟,一不留神被他逃走了,不然区区小恙何足道哉。”老郎中叹着气自言自语。

奚落花听着可笑,什么好徒弟呀?这么目光短浅,放着如此盛名的师父不跟,却用逃跑来弃学业,想必定是顽劣到家。

木头郎中见奚落花面露狐疑之色,便一五一十讲了爱徒叶子的遭遇。

“那天有三个被官府通缉的要犯,其中一个受了重伤,偏巧要在我这里诊治,可能我徒弟叶子看出不对劲,施计把老二给弄成了残废,他们发现之后在我这里大呼小叫,将我这里给砸个唏哩哗啦,要我交出害他二弟之人。偏赶上官兵巡街,听到响动冲了进来,大费一翻手脚将那三个恶人尽数拿下,而后官府要重赏叶子。可惜得很,叶子可能怕得厉害,把我派去的弟子撞成重伤,拼命逃跑了。平白浪费官府的赏金。我心中不忍,找县令请求延期褒奖,并全城下发榜文四城门张贴,但直到现在,我的爱徒还是踪影皆无。估计这孩子怕得要命,这辈子再也不敢回到费城。可惜我一生之中只教出这么一个像样徒弟,余下徒弟没一个有叶子七分聪慧,看着有气教着寒心,被我一气之下全部驱赶出去,剩我一个人反倒清闲惬意。”

奚落花此时虽然如火焚身,却是小女孩的心性,闻听这则故事不禁哈哈大笑,把自己的倒霉抛个一干二净。

木头郎中又道:“你这病需要两个人联手施治,而且联手二人必须心意相通才行;一个阻其蔓延,一个乘机根除,不然三只蜂的蜂毒只消渗入身体一点点,便难以控制,回天乏术。现在看你的病灶部位毫无红肿,可能下毒的人不想在短时间取你性命,即便如此也要速速除掉方为上策。

奚落花绯红着面颊道:“不是还,还,还要……”

“是啊,这就要看你的造化啦,情到真时自然流露,刻意为之可毫无用处。”

木头郎中心想:这种事请教我没用,请教你娘估计可行,但这种话怎么能出自我口。

奚落花皱了皱眉,心中暗想:生死在天,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因为这点小病小疾就丢了小命可着实划不来。原本以为找到师爷就万事大吉,谁知其中还有那么多的繁杂手段,但总不能教师爷看出我失望颜色才好。想罢笑微微地对老郎中道:“师爷无需惦念,这东西在我身上也不是一天两天,没什么大不了,一点不妨碍我吃喝行走,想必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多少年都过来啦,等有召一日您找到了我那宝贝师叔,再给孩儿出手根除也不迟。”

木头郎中不由暗挑大拇指,赞奚落花浑不惧的性格。谈笑间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轻轻巧巧,全没小儿女要死要活的神情,完全一副巾帼英雄般的豪爽。暗夸奚小妹好有眼光,收了这么一个好闺女。

爷孙二人在卧室中谈笑风生,已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一旁大厅之中蔡灵童哼啊哈呀,吐气开声的响动惊醒二人。奚落花心思缜密,猜出是这个小子又耐不住饥饿,提醒大伙还没吃晚饭。

木头郎中本想问问奚落花,因何伙同这个傻小子一路,想想江湖中人、江湖中事还是少知为妙,想说奚落花一定会说,不想说强求又有什么意思。

奚落花也想告诉师爷蔡灵童的真实身份,但一想这事说不说两可之间,本来就刚刚相识,自己不过可怜他,才教他在师爷家吃两顿便饭,若提得唐突难保这傻小子不捋竿往上爬,赶明儿隔三岔五总来骚扰师爷就坏了。明天出门带他远远的离开也就是了。于是便装作忘了蔡灵童这个人,径自去厨房弄晚饭。

次日清晨,奚落花向师爷告辞,打算四处寻找访听师叔叶子。一来让师叔与师爷团聚,二来好医治自己的病。带来的迟暮雨身体未愈且心神不属,更厌恶江湖的颠沛流离生活。就用令人怜惜的目光看定吴南北。老郎中念这姑娘命苦,如今奚落花一干人来此一搅,也感觉家里空空荡荡,便出言挽留迟暮雨。小姑娘登时喜不自胜。奚落花也落得一身轻松,忙点头叫好。蔡灵童也有意思留下,但见老郎中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颇感无趣,脸皮再厚也不会厚到针扎不透;立场再坚定也定不过雷打不动。随奚落花出了郎中府,一边走一边暗想:老头留那个病秧子是大错特错了,我多能干啊,扫院子、劈柴火、掏厕所……不过……不过就是饭量稍稍大了点,我吃一天够老头吃半个月了,没准儿老头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留我。唉,那两顿如果我再忍一忍,少吃点就好了。

奚落花停停走走,寻找来路奔东门而来。走着走着感觉有异,回头一看,蔡灵童亦步亦趋跟得正欢。奚落花忙止住步子,问道:“不知蔡大哥要去往哪里?”

蔡灵童心想:去往哪里?我如果知道去往哪里还跟着你作甚。又不能明说,就道:“不知妹子要去哪里?”

奚落花粉面登时桃红,羞意上涌,恼道:“首先,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去哪里。二者,你更不能叫我妹子。”

蔡灵童露出一脸茫然,争辩道:“你叫我大哥,却不让我唤你做妹子,天下哪有这样的兄妹?”

奚落花气道:“因为我们不是兄妹,再者叫你大哥只是我对你的尊称。”

蔡灵童道:“那么我不是正好又反过来尊敬你吗?因此才唤你妹子。如你所言,你叫我大哥,我们又不是兄妹,我倒要请教,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蔡灵童脸涨通红,据理力争,并且顺手逮住一名路人。那人走得正急,显然急着去办急事,被人一把扯住,刚要大发脾气,仰头一看竟是这般天神也似的人物,忙把脾气咽回到肚子里,让脾气藏到肚子里的最低下,翻肠倒肚把笑拎了出来往脸上一挂,应付道:“早、早”。蔡灵童被奚落花几句话搞得晕头转向,急忙道:“我不叫早早,我请问你——她!”一指奚落花,“叫我大哥。我!”又回指自己,“却不让我唤她做妹子。你可知因为什么?”

路人本来就急,听这大汉小子问个脑筋急转弯儿出来,更是着急。想不回答,偏又被扯个结实。连忙搜肠刮肚,纯属急中生智,真想出一个答案来。答案在自己的脑袋里先划了两个圈,感觉此答案无比正确,连忙回答蔡灵童。“如果她管你叫哥又不许你唤她做妹子,那一定是夫妻啦。”

即然有了答案,蔡灵童便松开路人。路人回答完毕,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得到家,准备耐心听完几句赞扬再走,反不急着赶路。蔡灵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口中喃喃:兄妹,夫妻,兄妹……

路人急着听完表扬赶路,见大汉傻子一样,一时半会满足不了自己,忙去瞧奚落花。一瞧这位不让唤做妹子的姑娘眼含杀气、柳眉倒竖、小脸蛋红里透怒。知道自己答案肯定是错了,好像错得还挺厉害。表扬不敢再听,急急忙忙接茬赶路。

蔡灵童仰头望天叹了口气,道:“我一生之中听到的都是兄妹、姐弟、父母、洒家、贫道与施主,唯独没听过夫妻这种新鲜称呼,不知夫妻到底是何种关系?”

奚落花本来气得要命,转身刚要走,听见蔡灵童这番话,登时止步。急忙转回身来,心里反怕蔡灵童先自己走掉,出手一把抓住蔡灵童衣襟,早抛了女孩子羞怯,认为一定要把这种夫妻关系解释明白才好,不然这傻小子今后在江湖里行走要饭,若不幸听到我的名字,便对人说我们是夫妻关系,那可要了我的亲命。

蔡灵童歪打正着,先前被奚落花赶,如今怕是自己要走奚落花也要追他回来。

奚落花犹自扯住蔡灵童不放,拉拉扯扯二人步出了费城东门。一路上奚落花费了九十头牛和二十条虎的力气,才把夫妻这种关系跟蔡灵童讲清楚。末了奚落花叮嘱他:如果有人问咱俩是什么关系,你该怎么说?蔡灵童不由瞪了奚落花一眼,道:“你以为我傻呀。”奚落花陪着笑道:“你还是先给我说一遍吧,这样我比较放心。”蔡灵童没有办法,道:“我就说,我们已经不是夫妻啦,给改成了兄妹。”

奚落花一听,登时面带寒霜,唬着脸道:“谁要你多嘴多舌,单单只说是兄妹就罢了,你是兄,我是妹,切不可胡说八道。”

蔡灵童得了便宜就卖乖,“我说是兄妹么,你还说不是。”

奚落花心道:原来肯定不是,现在没有办法,只好先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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