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会意,解开那姑娘哑穴。
姑娘穴道一解开,便叫道:“在营叔叔,救我。”
丁在营手持流星锤上前两步,道:“王爷若不放人,我等便与你们拼了。”
朱棣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那姑娘慢慢冷静了些,说道:“小女子名叫梁梦蝶,我爹是杭州巡府大人。”
“哦。”朱棣上下打量梁梦蝶几眼,道:“如些说来,梁放竟然敢公然勾结龙吟会的反贼了?”
“你说什么,梦蝶听不懂。”
“梁小姐不是从龙吟会出来的么?”
“龙吟会。”梁梦蝶细细回忆,说道:“我不知道什么龙吟会,我只知道从李府出来不远,便被你们抓来了。”
“李府?”朱棣哈哈大笑,道:“你去李府干什么去了?”
梁梦蝶脸上一红,羞涩道:“我去找一个朋友。”
朱棣见此时大雨已过,微微一笑道:“如此说来,本王倒是错抓好人了,呵呵,有得罪之处,还望梁小姐多多见谅。”
梁梦蝶哼了一声,道:“在营叔叔,我们回去。”朱棣呵呵一笑,道:“还是本王送梁小姐回去,给小姐陪个不是,如何?”
“有劳王爷了。在营叔叔,咱们回去。”梁梦蝶朝朱棣瞅了一眼。
“是,小姐。”丁在营应了,回头对箫羽抱拳道:“方才多有得罪,实乃万不得已,还请几位英雄不要见怪。”
“好说,好说。”箫羽回了一礼。
如玉怒哼道:“他好说,我可不好说。看本姑娘回去后不好好治你们的罪。”
丁在营呵呵一笑,却不答腔,转身随梁梦蝶出去。朱棣也不落下,朝手下一摆手,跟了上去。
如玉道:“这小丫头片子架子还瞒大的。”
箫羽道:“咱们也去拜访拜访巡府大人吧。”
如玉道:“我不去,那有什么好玩的。”
箫羽道:“不愿去的可以不去。”一个人先行跟出洞去。
如玉跺脚道:“你敢不听我的?”
吉儿笑道:“许是公子看上巡府大人的千金了吧。”
如玉一听,心中哪能不发毛。那梁梦蝶面容娇好,鹅蛋儿脸,一双迷人的丹凤眼,肤白唇红,确也是难得一见的佳人,箫羽被她所迷惑,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想到这里心中哪能不急,嘴上却硬撑道:“看上便看上呗,我才不稀罕呢。”脚下却不稍停,快步追了出去。
吉儿朝奕离嘻嘻一笑,道:“小姐,看她急的?”
奕离道:“你呀,不挑出点是非来不好玩儿,是么?走吧,咱们也跟去瞧瞧热闹。”便与祁风、吉儿几人远远跟了上去。
众人跟随梁梦蝶来到巡府大人梁放的府邸,梁放见女儿回来,责备了几句。虽然朱棣、箫羽尚未自报家门,但看样子来头均不小,于是寒暄一翻后,委婉询问他们来历。
朱棣、箫羽自报家门后,梁放吃惊不小,一个是太师大人之子,一个更是大名鼎鼎的燕王爷朱棣,来头一个比一个大,他都不能怠慢,便忙请众人入座,奉席招待。
朱棣和箫羽都没有说此来缘由,梁放自然不好过问,又想他们是与女儿一同回来,女儿已到了婚嫁之龄,莫不是——转眼见箫羽年轻俊郎,气宇不凡,仪表堂堂,倒也是佳缘良婿。但梁放心里却没有一丝欣喜,转眼见箫羽身边紧紧粘了如玉,若是来谈婚论嫁的,也决不是他。
难不成是燕王朱棣?
梁放心烦气燥,忍不住说道:“下官不知王爷来了江南,有失远迎,真是失理了,还请王爷恕罪。”
朱棣嘿嘿一笑,轻描淡写的说与梁梦蝶有些儿小误会,这才亲自登门道歉的。
梁放脸上赔笑,心里却想:你这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样子,哪里是来登门道歉的?心中虽然不悦,但嘴上却全是官场奉承之道,丝毫也不敢得罪朱棣。
饭罢,梁放便盛情挽留他们暂住府上。朱棣倒不客气,便自允了,箫羽也好像对梁府颇感性趣,不客气的应下了。梁放便吩咐下人为他们准备了几个客房。
夜深人静,长风从房头呼啸而过,气温较之往日寒冷了许多。
如玉却睡不着,心里一遍一遍骂着狐狸精,她心里这个狐狸精自然是梁梦蝶,“骚狐狸,若敢抢走我的箫羽,我把你满门抄斩,哼……”如玉骂着骂着,便觉有些儿困了,正欲闭上眼睛睡觉,却见窗外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刷刷掠过。如玉一惊,睡意全无。
如玉以为是箫羽和陈纪元,或是燕王手下趁夜使什么坏事,好奇心作祟,便起身披衣出去。如玉凝眸四周一看,四下里空落落的没有半个人影,凝惑是不是自己眼花或是产生了幻觉。夜凉如水,如玉只觉身体十分寒冷,便想回房休息,不料刚一转身,便见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人,这男子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长长的眼睛,那眼睛正阴沉沉的朝自己笑。
如玉吓了一跳,转身欲逃,不想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站着一个黑衣男人。如玉花容失色,正想大声呼救,但“救”字尚未出口,那黑衣男人厚大的手掌捂住了如玉口鼻,如玉只嗅到一股奇怪的醺香,便觉身体发麻眼发黑,瞬间便失去了知觉……
如玉失踪了,在杭州巡府梁放的府里失去了踪迹,仿若人间蒸发了一般。
箫羽虽知道如玉不愿留在梁府,但她绝不会一个人趁夜离开,于是找梁放质问。
但梁放调查昨日巡夜家丁,却没有任何结果。只好派了十余名得力探子四处打探搜寻。朱棣也派手下帮忙寻找,但一日下来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箫羽心急如焚,丢了公主那可不仅仅是杀头重罪,若恶人以公主来要挟朝廷,那这罪过更担当不起了,却听奕离说道:“抓如玉的人很有可能和燕王有关。”
张诚道:“燕王不是还派手下帮忙寻找吗?”
“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陈纪元道:“公子,咱们的敌人除了燕王之外,还有龙吟会的义军。属下认为,公主如果不在燕王手上,便定在龙吟会手中。”
“这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箫羽说着,忽听门外有人敲门,张诚虚开半条门缝,见是燕王朱棣,忙开门请他进来。
朱棣摊开手中一张手掌般大小的纸片,说道:“刚才本王的手下在公主房前的花丛里发现了这个,不知和公主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有劳王爷操心了。”箫羽接过朱棣手中纸片,见纸片已被淤泥所染,淤泥下面赫然写着一个“圆”字,但只此字,他猜不透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棣道:“公主是本王侄女,她失踪了,本王又怎能袖手不管呢。箫公子,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不打扰各位了,告辞。”
“王爷走好。”箫羽手一摆,送朱棣出了房间。
奕离道:“哥,上面写了什么?”
箫羽把纸片递给奕离道:“只有一个圆字。”
“圆?”奕离轻蹙眉头,与祁风对视一眼,却不知道这是何意。
吉儿一听到“圆”字,不由得心中一惊,道:“公子,吉儿忽然觉得有些儿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