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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看赛马的那两天晚上,他都在他母亲格林街的家里过夜。威尼弗烈德·达耳提已经62岁,但仍旧保养得很出色,尽管被蒙塔谷·达耳提折磨了三十三年,最后几乎是幸运地被一座法国楼梯把她解除了。对她说来,自己最喜欢的大儿子经过这许多年后忽然从南非回来,而且简直没有什么变,媳妇也很讨人喜欢,实在是她最大的满足了。在上世纪70年代自己还没有结婚时,威尼弗烈德原是自由、享乐和时髦的先锋,现在却承认今天这些“女士”们是她年轻时代所望尘莫及的。比如说,她们把结婚离婚就看得很随便,而威尼弗烈德有时就懊悔自己没有那样做;两次、三次、四次随便之后,说不定会给她找到一个不是那样烂醉如泥的伴侣;不过,他总算给自己生了瓦尔、伊莫金、茂德和宾尼狄克特(现在已经快升到上校了,而且在大战中一点没有受伤)-这些孩子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人离过婚呢。那些记得他们父亲的为人的,看见孩子们个个用情专一,时常感到诧异;不过,威尼弗烈德总喜欢这样想,他们其实全是福尔赛世家家人,都像她而不像他们父亲,只有伊莫金也许是例外。她哥哥的“小女儿”芙蕾使她感到迷惑不解,这孩子和那些摩登年轻女子一样的好动-“她是风里的一朵小小火焰”,普罗斯伯·普罗芳德有一天晚饭后这样说过-可是她并不轻佻,也不大声说话。威尼弗烈德自己持重的福尔赛世家性格天然使她不喜欢时下这种风气,不喜欢这些摩登女子的习惯和那句口头禅:“反正什么都是一样!尽情地花吧,因为明天就要穷了!”她觉得芙蕾总算有这样一个特点,她想要得到一样尔西,非弄到手决不改变心思-至于后果如何,由于年纪太轻,她当然不会看出来。这孩子而且长得很不错,有她母亲的那种法国人的装饰天性,喜欢在穿着的衣服缀上一些小饰物,带她出去的确增光不少,人人都会转过头来看她,这对威尼弗烈德说来非常重要,因为威尼弗烈德自己就爱讲究和出风头,也就是在这上面使她在蒙塔谷·达耳提身上上了那样的大当。

星期六早饭时,她和瓦尔谈着芙蕾,连带谈到了那个家族的秘密。

“瓦尔,你岳父和你舅母伊莲的那段小小经过-当然是旧话了,不过不必让芙蕾知道-反而多出事情。你舅舅索密斯对这一点很认真。所以你要当心点。”

“好的!可是事情非常碍手-好丽的小兄弟要下去跟我们住一个时候学农场。已经来了。”

“唉!”威尼弗烈德说,“这真糟糕!他是什么样子?”

“我过去只见过一次-在罗宾山,是在1909年,我们回家时,他光着身子,书上许多蓝条子、红条子-小家伙很好玩。”

威尼弗烈德觉得这还“不错”,心头也比较舒服了。“反正,”她说,“好丽是懂事的,她会知道怎样应付。我不预备告诉你舅舅。只会使他烦神。你回来真是一件好事,现在我这样上了年纪。”

“上了年纪!怎么!你还是和过去一样年轻呢。那个普罗芳德,妈,人靠得住吗?”

“普罗斯伯·普罗芳德吗?哦!他的人挺有意思。”

瓦尔哼了一声,就把梅弗莱牝驹的那段事情重又叙述一遍。

“他就是这个派头,”威尼弗烈德咕哝着,“他什么怪事都做得出来。”

“哼,”瓦尔尖刻地说,“我们家里跟这种家伙来往并非是福,他们太不在乎了,和我们不对头。”

这话倒是真的,威尼弗烈德足足有一分钟默然无语,然后才说:

“是啊!反正他是外国人,瓦尔,我们得担待些儿。”

“好吧,我先收下他的马以后,再想办法偿还他的情。”

不一会儿他就和母亲告别,受了她一吻,去马票行,去伊希姆俱乐部,再去维多利亚车站。

佐恩。

瓦尔·达耳提太太,在南非待了20年之后,忽然堕入爱的深渊了,幸而她爱上的是自己的东西,因为她钟爱的对象是窗前的那片景色,那片绿油油高原上面的幽静而清澈的春光。总算又看见英国了!比她梦幻中的英国还要美。事实上这也是机缘凑巧,这对夫妇碰巧找到的这带南部高原,在阳光普照的日子里的确迷人。好丽有她父亲的眼光,很能够欣赏这里丘陵的起伏和石灰岩的光彩,认为非常难得。对她说来,一个人从那条近似峡谷的小径走上去,然后一路漫步向桑克顿堡或者安柏莱走去,一直是一种乐事,使她一点不想给瓦尔分享,因为瓦尔对自然的爱总夹杂有一点福尔赛世家的天性,想从自然捞点好处,比如这里的草地情况适合不适合他那些马试腿等等。

她顺着那部福特汽车的性能,很平稳地开着回家,心里盘算着她使唤佐恩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他带到高原那边去,让他看看这个五月天空下面的景色。

她以一种没有被瓦尔耗尽的母爱,期待着自己这位异母兄弟。当他们夫妇返国后不久,就到罗宾山住了三天,但是没有见到佐恩-那时他还在上学,因此,她的记忆中的佐恩也和瓦尔的一样,是一个蹲在池边的金黄头发的小孩,身上涂了许多蓝条子、红条子。

在罗宾山耽的三天使人又兴奋,又感慨,又尴尬。她想到死去的佐里,想到瓦尔的求爱;20年不见,父亲老了,他那种带有讽刺的温和派头使人觉得阴森,以好丽天生的那样心细如发,自然不难看出,尤其是和她的继母见面,使她仍旧隐隐约约记得这就是当年的那位“浅灰衣服的太太”,那时她还很小,爷爷还健在,还有布斯小姐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教她钢琴,非常生气-这一切,都弄得好丽心绪很乱,很苦恼,而她一直指望罗宾山的生活是非常平静的。不过好丽素来能够不露声色,所以表面上一切还是处得很好。

临别的时候,她父亲吻了她一下,敢说他的嘴唇那时有点儿颤抖。

“亲爱的,”他说,“战争后的罗宾山并没有变吧,是不是?你要是能够把佐里带回来,就好了!我说,你能长久保存住灵魂吗?在我看,当这棵橡书时死掉时,它就是死掉了。”从她的热烈拥抱中,他大约觉察到自己有点泄露心事,所以立刻换了讽刺口吻。

“惟灵论-怪字眼,他们越是想办法要证明,他们越是掌握了物质。”

“怎么讲?”好丽问。

“怎么!你看看他们那些合金的鬼照片。你一定要有点物质的东西,才能显出光影来,才能拍照。这哪里行,所以弄到后来,我们会把一切物质都叫做精神,或者一切精种都叫做物质-究竟怎样叫,我也不晓得。”

“可是你难道不相信灵魂存在吗,爸?”

佐里恩原在望着她,他脸上显出一种悲伤而狂妄的神气,给她的印象很深。

“啊,亲爱的,我很愿意从死亡里面捞到一点东西。我曾经探索过一阵。可是天哪!我发现凡是惟灵论能够解释的,没有不可以用精神感应、潜意识和尘世解脱来解释的。我真愿意能够相信灵魂存在。愿望是思想之母,但是产生不了证据。”

好丽当时在他的前额上重重吻了一下,同时感到这正证明了所有物质全要变成精神的理论-他的前额碰上去就像没有东西似的。

但是那次短暂的回娘家给她印象最深的,是看见她继母一个人在看佐恩写来的一封信,她这样看她当时并没有为人觉察。她认为这是她见到的最美的形象。伊莲就好像迷在儿子的来信里,站在一扇窗子面前,光线落在她的脸上和她那秀丽的灰色头发上,她的嘴唇动着,浮着微笑,深褐色的眼珠露出喜悦和活跃,一只没有拿信的手按着自己胸口。好丽就像看见一幅神圣的母爱图画似的,悄悄走开了,深信佐恩一定很不错。

当好丽看见佐恩一手拎了一只皮包从车站上走出来时,她就证实了自己的预见。他有点像佐里,那个她早已遗失了的童年偶像,但是神情急切,而且不大拘束,有一双深色的眼珠和一副色泽鲜明的头发-因为他没有戴帽子,整个说来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弟弟!

他的试探性的客气,使一个向来习惯于厚颜大胆的年轻人感到兴趣;他看见要由好丽开汽车回家,而不是由他来开,觉得不安。他要不要试一下?当然,战后他们在罗宾山还没有买过车子,他只开过一次车子,开到一个坡子上去,所以她还是不让他开为妙。他笑起来又温柔又动人,很有吸引力,不过这个字眼,她听说,现在已经完全过时了,汽车开到房子门口时,他掏出一封弄皱的信给她,她就在他洗脸时拆开一看-信很短,可是一定耗费她父亲一番心血才写成的。

亲爱的好丽:

你和瓦尔切记着佐恩并不知道家里的历史。他母亲和我觉得他现在年纪还小,这孩子很宝贝,是她的命。善体余意。

父字。

就是这几句话,可是想到芙蕾要下来,好丽重又感到不安和懊恨起来。

喝完了茶,她就执行向自己许下的诺言,带了佐恩去爬山。两个人坐在一处长满了荆棘和蒺藜的废石灰矿边上,谈了很久。绿草坡上的望志草和地钱苔星星点点开着花,云雀在唱,矮树丛里的画眉鸟也在唱,不时看见一只向陆地飞来的海鸥在暗淡的天空里盘旋,颜色雪白,天上朦胧的月亮已经升起来。时而闻到一股幽香,就像有许多目不能见的小人在草地上奔跑,把青草的香气踩了出来似的。

佐恩本来沉默着,忽然说道:

“哎,这太美了!一点没有尘俗气息。海鸥飞翔,羊群的铃声-”

“看海鸥飞翔,听羊群的铃声!”你是个诗人,亲爱的!”

佐恩叹口气。

“唉,老天!不行呢!”

“试试看!我在你这样大时就试写过。”

“是吗?妈也说‘试试看’,不过我真的不行。你写的有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呢?”

“亲爱的,”好丽轻声说,“我已经结婚19年了。我只在想结婚时才写诗的。”

“哦!”佐恩说,转过身去用手蒙着脸。她能看见的一边面颊有点儿红起来。难道他真如瓦尔说的,“中了花邪风”吗?这样的早?可是这样只有更好,他对小芙蕾就不会去注意了,而且星期一他就要开始他的农事了。她微微笑了。那个跟在耕犁后面的是柏恩斯呢,还仅仅是农民皮亚斯呢?现在任何一个年轻男子,和多数的年轻女子,好像都是诗人了。她在南非读了不少这类诗集,都是从哈契司·奔华兹书店进口的,从这些上面也可以看出这个事实,而且那些诗写得相当不错-很不错,比她当初写的好得多!不过话又说回来,诗歌其实是从她年轻的时期新兴起来的-就和汽车一样。晚饭后,在矮客厅里用木柴生了个火,靠着火两人又谈上半天,除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从佐恩嘴里来了解他的。好丽把他的卧房查了两遍,看见什么都有了,就在门口和他分手,深信自己将会爱这个兄弟,而且瓦尔也会喜欢他。他很热情,可是并不哕唆,能够耐心听别人谈话,能够体贴,而且不大谈自己。他显然很爱父亲,而且崇拜自己的母亲。他喜欢骑马、划船、击剑,不喜欢球戏。他把扑蜡烛的飞蛾子救下来,而且不喜欢蜘蛛,但不去弄死它们,只用纸捻起来扔到门外。总之,他很和蔼可亲。好丽去睡觉时,心里想,如果有人伤了他的心,他一定会非常难受,可是又有谁会伤他的心呢?

这一边,佐恩还没有睡,正坐在窗子口借着烛光,用一支铅笔和一张纸写他的第一首《真正的诗》,因为月光不亮,写字看不大见,只是夜色看上去有点浮动,就像用银子刻镂出来似的。这样一个夜里正好给芙蕾散步,流连夜色,并且向前走去-翻山越岭到远方。佐恩开关的额头蹙成许多皱纹,在纸上写了又擦,擦了又写,把完成一件艺术作品的一切手续都做了,他的心情好比春风在含苞的花朵中间初试歌声那样。有些孩子由于在家里受到熏陶,甚至进入学校,对美的爱好的习性还存留着,佐恩就是这些(少数)孩子里面的一个。当然,他已经把这种爱好藏起来,连美术教师都不给知道,可是这种爱好却保持着,保持得又严峻又纯洁。而他这首诗在他看来却像跛脚,就好像夜色长了翅膀一样,夸张不实。可是他仍旧要留着。不像样子,只是用来表现自己无法表现的心情,总比没有的好。他带点迷惘想着:“这首诗可不能给妈看了。”入睡之后,他睡得非常之甜,人完全被新奇的事情打垮了。

芙蕾。

为了避免使佐恩问些没法回答的尴尬的问题,好丽告诉佐恩的只是:

“有一个女孩子要跟瓦尔下来度周末。”

为了同样的理由,瓦尔告诉芙蕾的也只是:

“我们有个年轻人跟我们住在一起。”

所以这两匹一周岁的小驹-瓦尔心里就这样称呼他们-是在一种意想不到,最满意地意想不到的方式下见面了。好丽是这样给他们介绍的:

“这是佐恩,我的兄弟;芙蕾是我们的表妹,佐恩。”

佐恩当时正从大太阳里穿过落地窗走进来,被这件幸福的天降奇迹弄得简直惊惶不已,仅仅来得及听见芙蕾泰然地说了一句:“你好?”好像佐恩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同时看见她的头快得不可思议地微微动了一下,他隐约理解到自己是没有见过她。所以他如痴如醉地执着她的手鞠了一躬,变得比坟墓还要沉寂。他懂得不说话最是上策。童年时,有一次他借着一盏油灯看书,被他母亲提到,他愚蠢地说:“妈,我不过在这里翻翻。”那时他母亲回答说:“佐恩,不要说谎,因为你的脸色看得出-谁也不会相信你。”

这句话他一直记得,因此总缺乏说谎所必备的那种信心。芙蕾的谈话很快,谈到什么事情都欣喜若狂,他只是听着,或者把松饼和果酱递给她,而且惟恐不及地就走开了。有人说患了战栗性谵妄症的人,只要看见一个固定的东西,相当的黑,却会突然改变形状和位置。佐恩现在看见这个固定的东西,有着深色眼睛和过得去的深色头发,改变着位置,但是从不改变形状。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东西之间已经有一种秘密的了解(尽管没法真实地去了解),这使他很兴奋,所以热烈地期待着,把自己那首诗也动手抄出来-当然决不敢拿给她看-后来还是马蹄声把他惊醒,从窗口伸出头去看,这才望见她跟瓦尔骑马走了。她一点没有浪费时间,可是看见这种光景,使他很难受。他错过良机了。如果他没有在那一阵可怕的狂喜之下,拔腿溜掉,他们说不定也会约他去的。他坐在窗口望着他们消失,后来又在峡谷的路面上出现,又消失了,最后重又在高原边上清清楚楚地现出来有一分钟光景。“蠢货!”他想,“我总是错过机会。”

为什么他不能够那样泰然自若呢?他两手撑着下巴,想像自己如果能和她一同骑马出游的情景。一个周末仅仅是一个周末啊,而他已经错过了三小时。除了他自己外,可曾见过这样蠢的人吗?没有见过。

他很早就换上晚餐服,第一个下楼。再不能错过机会了。可是他没有能碰上芙蕾,因为她是最后一个下楼。晚饭时他坐在她的对面,真是糟糕-就是说不出话来,因为怕把话说错了,就是没办法用最自然的方式望着她看,总之,他就是没办法正常对待这个他在幻想中已经一同翻山越岭到远方的人,同时他自始至终都感到自己在她的眼中,以及在所有在座人的眼中一定是个沉默的傻瓜。对啊,糟糕透了!而她却是那样健谈-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奇怪的是,他觉得这种说话的艺术很困难,又可恨,而她却学得这样好。她一定认为他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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