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回来啦,呵呵……首先祝大家狂欢夜哈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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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玥不停劲的跑回婵瑁宫,猛力一把推开门。
“母妃!母妃!”扑了上去。
甫珺也跟了进来,慢慢走到华贵妃床前,甫玥身后。华贵妃缓缓吃力的睁开眼睛,现在多看一眼多赚一眼,她淡淡一笑。
“玥儿,又跑到哪里调皮去了?”
甫玥挽起华贵妃的手,极力掩饰着哭腔,压低声音道:“母妃……我这次没有调皮,我以后再也不调皮了,您别丢下玥儿不管,玥儿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不惹母妃生气……母妃……别、别丢下玥儿……”
看着儿子还很稚嫩的小脸,华贵妃怕极了死亡,她舍不得儿子,她怕她走了,丢下儿子在这你争我抢的深宫里会被欺负,会没人关心儿子冷不冷,饿不饿,甚至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他消失,可她的心血已经熬尽了。
她将凄婉的目光望向只比儿子大一岁的三皇子甫珺,虽然她知道他也只是个孩子,但是只要比儿子大一丁点,她也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乞求他,求他在危难时刻拉儿子一把。
甫珺答应了,华贵妃感激的微笑着,欲抬手摸摸儿子,可手抬至半空,便气息已绝。随着华贵妃如柴的手重重垂下,甫玥凄惨的哭号刺破长空。
顿时,更大更密的雨随着一声炸雷,破里啪啦地砸在尚文帝匆匆赶来的黄龙伞上。尚文帝闻声如被雷劈到了一般一悚,停在原地,凝眉震惊地瞪向婵瑁宫敞开的大门里甫玥欲绝痛哭的身影。他什么都没说,挪着千斤重的双腿向回走去。
“王爷,王爷?”
王宝贵的轻唤让甫玥从回忆中惊醒,他才发现,因为长时间端着胳膊摸那盆兰花的叶子,已经酸麻,他走回座位上坐下,端起茶盏,又放下,已经凉了。王宝贵叫人换了茶来,甫玥问道。
“皇上怎的还没回来?”
王宝贵恭敬的道:“回王爷,可能又被三位大人缠住了吧,王爷莫急,应该快了。”
正说着,甫珺愤愤的进来了,见到甫玥并没吃惊,径直走进去。
“皇上。”
从甫珺进来,王宝贵便悄悄退出去,关好门。甫玥看出甫珺在生气,想来也肯定是三位元老了,甫珺对他们是忍之又忍,甫玥正犹豫着甫珺正在气头上,齐妃那事还说不说,甫珺便先开了口。
“说吧,见朕什么事。”
甫玥横下一条心,一拱手道:“皇上,臣窃以为罢贬齐妃的事不妥……”
甫珺的眉头顿时又拧了起来,显得更加烦躁。
“又是这事?就不能说点别的了吗?朕已经听了一早上‘臣以为不妥’了。”
他生气了,而且很生气,敲的桌子啪啪直响。
“三哥。”
这一声三哥,已将甫珺的气消去一大半,让他恢复些理智,他冷静下来,叹了口气道。
“朕知道,她父亲齐景良是当朝宰相,对朕很有影响,她哥哥齐麟是镇远将军,现在正在打仗,她的家族很大,对朕的江山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些今早那三个老东西已经跟朕唠叨一上午了,可这些就必须限制朕吗?朕的江山必须一直受齐家的牵制?朕连家都治理不好,何以治理天下?”
甫玥看他心意已决,便知道多说无益,只说了写无关痛痒的话,便跪安请辞。甫玥刚转身要走,就被甫珺一声低沉的呼唤钉在了原地。
“苦了你了。”
甫玥没回头,他怕被甫珺看见他此时的眼睛,甫珺接着道:“朕已经下令,对乌孙皇室手下留情。”
甫玥双眸低垂下来,眼睛里湿乎乎的,紧闭眼睛深吸口气,转身道:“臣弟恳请皇室……踏平乌孙……”
甫珺没吃惊,他了解甫玥的谋略,斩草必定除根。
今天一早,甫珺走后,芷兰在下人的打理下穿好重装,湘妃传来话,要为太后大病初愈办宴庆祝。丫头们看见喜庆等在一边,便都躬身退下,关上门,苏娘娘有惯例,每日都要由喜庆绾发,并且周围不能有人。
今日也是如此,喜庆见下人们出去了,轻拿起牛角梳,细细为她打开结在一起的碎发。一边专心致志的为她绾重装发,一边漫不经心的低声说。
“主子,皇上的人已经动了,大鱼肯定能上勾。”
芷兰似乎毫无听觉一样没,跟平常一样冷冷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但今天的发髻似乎绾的特别称心,浅浅的露出一朵笑容。
宴席上,丝竹悦耳,轻歌曼舞,湘妃特意叫芷兰与她并排坐柳太后的两侧,下面列坐着各位嫔妃、昭仪、才人,这也算是**几年未见的盛宴了。
柳太后刚刚苏醒,与湘妃聊的有说有笑,芷兰无心话家常,只等着那个灿黄色身影出现之后,她好回去睡觉。柳太后对自己醒后的变故大吃一惊,不禁暗叹: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
柳太后的身体尚未痊愈,坐了一会有些累了,没能等到甫珺来就由苏娘掺着回了祥宁宫。列位宫妃起身恭送。芷兰抬眼,又见到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苏娘别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种很强的山东,并且藏着什么令她看不透的神情。
芷兰无聊的看着台下舞娘们曼妙的舞姿,湘妃坐过来,今日显得异常亲热,似乎跟芷兰是多年的闺蜜,芷兰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湘妃还提议一会游园,各位宫妇哪个不是猴精猴奸的?地位最尊的湘妃的提议顿时招来全部附和者。
芷兰找了八公主要来芷兰宫的借口推辞了,湘妃巧笑着说今天大角儿少了一个,没意思,芷兰冷淡的推辞了湘妃的盛情邀请,各位宫妇素闻苏娘娘的性子,便纷纷知趣地给湘妃找台阶下,不一会,今天的另一个大角儿到了。
甫珺在众位宫妇的渴慕中走上台阶,这偌大的三宫六院,大部分不曾亲睹龙颜,今日一见是第一次也很可能是唯一一次,素闻大翱皇帝是个天下难寻的俊男子,果真看的众位宫妇满目含羞,一番觥筹交错之后,甫珺说他得去祥宁宫探望太后。
随之,湘妃带着宫妇们去游园,芷兰没乘步辇,漫步回了芷兰宫。脑中不断闪现苏娘那一次次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那眼神不像是已经看破她和甫珺动的那些手脚,那眼神落在身上有种热热的感觉,而太后却始终平静,芷兰想了一路也毫无头绪。
就这样,昏昏沉沉中,一天又过去了。黄叶飘零,红枫欲滴,入了秋,一场秋雨一场凉,这连下了几场雨,早晚都挺凉的,喜庆将过冬的裘袍衣拿出来,打算出太阳的时候晾一晾,正摆弄着几件甫珺刚派人送来的极品貂裘,不经意间斜眼看见芷兰披着斗篷,仰头望着门前那棵老树出神,那专注的神情,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在望穿什么。
都已经两个月了,主人那边一点消息没有,想当初她被主人派进来照顾苏娘娘,但是对于这位苏娘娘,她却一点不了解。喜庆不想多猜测,踏着满地的枯叶,轻轻的走到她的身前,将斗篷的带子又紧了紧,轻声道。
“主子,天凉了,回屋吧。”
芷兰没动,仍是望着张牙舞爪地伸向灰色天空的树枝,似在问喜庆又似在自言自语道:“叶子可以新旧交替,那人呢?可以忘掉过去吗?”
喜庆不明白芷兰的意思,但她可以确定苏娘娘一定有不平凡的过去,否则那么强大的主人也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费尽周章,那些过去,或许是她珍惜的,也或许是她想忘记的。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别苦着自己,主子。”喜庆怜惜地望向发呆的芷兰。
芷兰轻启朱唇呢喃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突然她冷笑了一声,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漠,转身向屋里走去,喜庆弄不懂她在想什么,只能跟上,这两个月以来,苏娘娘的情绪变化更加
无常,喜庆跟在芷兰的后面,忽然从芷兰的方向传来一个可能只有她能听清的声音。
“告诉皇上,今晚行动。”
喜庆被惊的一震,但很快反应过来,快走几步跟上。
今天天气突然热起来,秋老虎的威力不必酷暑差,凉风夹着热浪舔食着每个人额上的汗珠,兽脊般光秃秃的远山映在绕身的清水里,同样是慵懒的身姿,随着缓行的溪水伸向远方。
芷兰闲坐在窗前,望向外面,即使再热的天气亦没能她脸上的寒冰融化,书桌上停着一幅还没写完的字画,画的什么没人能看懂,那一个个玲珑小字,写出的是一首同样看不懂的词,每每看到这首词,总有种凄凉的感觉。
“燕去回时,月已如钩,风满西楼,尽是残秋,叶落雀离去日多,一盈握。雨落香樽,黄花憔悴,望穿秋水,凄凄戚戚,席凉帐暖不堪卧,独叹坐。”
喜庆笑呵呵的进来,一眼看见芷兰失神的呆坐着,便立在原地,准备悄悄退出去,芷兰无神的双目间或一轮,瞥见蹑手蹑脚准备出去的喜庆,这屋子因为铺设了厚厚的地毯,一般都很静,但芷兰却总能听见任何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宫里的老人们都说,只要人的心比外界静,那么就能用心去听世界,什么都能听见。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