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雅轩之中,水柔换过一身便装,可即便如此,也无法掩饰她那绝代的妖娆,淡淡的绿色丝缎过膝长裙,掐金边,走金线,刺绣花开富贵。两条浑圆修长的美腿不见丝毫的瑕疵,一缕莹润的光泽流转其间,如同羊脂美玉一般。一幅黄色的锦缎披肩斜斜的挂在身前,斜卧于牙床之上,白皙粉嫩的脖颈之下两团暴起的双峰沟壑幽深,目光之中稍显忧郁。
只一眼,易水寒便觉得小腹之中一股燥热席卷全身,心中暗叹,此女媚骨天成,举手投足之间彰显出迷人的诱惑。水之魂力涌动之间,强行压下体内逾趋澎湃的火焰,灵台恢复一片清明。
“易先生不但熟通音律,而且身手不凡,可谓是内外兼修,文韬武略无所不能。”起身相迎之间,一股淡淡地迷人清香自水柔身上飘逸而出,令人闻之欲醉。
“呵呵―—水姑娘仅凭直觉便能够得知在下的深浅,境界之高为水寒生平所仅见。”易水寒面色从容,淡然言道。
“先生说笑了,小女子和谈境界之说,请坐,吉祥上茶。”回转身形,如同一只彩蝶一般落座于牙床之上,浑圆的小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绕转到另一条的腿弯之中,圆圆的膝头如同一方美玉其上寻不见一丝的褶皱。藕段般的手臂搭在牙床扶手之上,将一双完美无瑕的玉手展露在易水寒的眼前。令其刚刚平息的烈火大有复燃之势。
此时一位侍女手托茶盘行至易水寒的身前,淡淡的少女幽香混合着茶香令人心旷神怡。吉祥轻轻地将茶盘至于几上,葱茎般的玉手呈莲花状将茶杯送至易水寒的胸前,“先生,请用茶。”
看着这一双小手,易水寒的心中生出莫名的冲动,直想一把将其握在手中,仔细的把玩。手接茶杯之际,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吉祥的芊芊玉指无巧不巧地轻轻地接触到了易水寒的大手,顿时一种奇异地感觉在易水寒的心间流动,那是水一般的柔弱无骨,玉一般的温润柔滑。仅是一位侍女便已经如此撩人欲火,而她身后的主家小姐便可想而知了。
“易先生本来已经破解了谜题,水柔不该有此一问,不过此曲却是水柔自幼习得,所识之人并不为多,不知先生从何得知。”如同莺歌燕语一般优美动听的声音自水柔开阖的樱唇之中吐出。
“这个―—”易水寒稍显犹豫,上善若水殿的事情怎能轻易告知于人,即便水柔已经被水至尊确认为北水宗中嫡传弟子,可是此等重要的大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妙。
想到这里,易水寒淡然一笑,“水姑娘能够弹奏此曲,当知其本源出处,至于在下如何习得,权当是水寒机缘巧合,偶尔得知罢了。”
不经意间,水柔的眼底闪过一丝精芒,仿佛她对易水寒的回答并不满意,试探般地问道:“易先生仙乡何处,所修功法之中可由水系一脉?”
“在下久居荒芜之地,前不久方才返回无极宗,至于姑娘问及功法一途,在下颇为驳杂。”一边说着,易水寒已经能够感觉到对方言语之中的试探。我授水至尊之托,本是救你出这飘渺人间,重返故土,可是你却如此的对我不放心,这要我从何处着手?“水柔姑娘,问句不该问的话,你可是这无极宗中人?”
闻听此言,水柔的黛眉之上闪过一丝哀怨,幽幽叹息道:“哎―—小女子本是北水宗之人,三年前流落此地,往事不堪回首。”
“既然如此,水柔姑娘何故在此间滞留三年之久?”
水柔眉宇之间的幽怨之色更浓,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易先生如此说话,难道是以为我水柔贪恋此地繁华,乐不思蜀吗?”
眼见水柔的话语之中显露幽怨,易水寒不退反进,进一步问道:“九州之地确然繁华若锦,不过远离故土难免会有思乡之苦,水柔姑娘就没想过要返回北水宗吗?”
“你―—你究竟何人?言语挑拨,用意何在?”水柔之旁的另一侍女俏脸之上冷若冰霜,目光凌厉地质问易水寒。
“如意不可如此对易先生讲话,他也是出于好意关心我等的境况。”水柔出言制止随即向着易水寒微微颔首言道:“易先生请勿见怪,如意的性子有些刚硬。”
摇了摇头,易水寒笑言道:“无妨,她是忠心护主,应该得到姑娘的赞许才是。不过水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还请直言相告,水寒能做到的定会鼎力相助。”
直视着易水寒的目光,水柔眼中尽是犹豫之色,当初我们受困于此,每日里都希望能够遇到宗里的人,搭救我们返回北水宗,费尽心思的以一曲青莲水歌来验证对方的身份,究竟是否我北水宗嫡传之人。
而今易先生破解了谜题,分明就是我北水宗的嫡传之人,可为什么我的心中却又犹豫不定了呢?是担心易先生畏惧飘渺人间背后的势力不肯援手,还是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于此,真的不再想回北水宗了呢?
离开的时候是被迫离开,回去之后水柔的命运还是不能自己主宰。而易先生虽然身手不错,可是飘渺人间背后的势力更是强大的难以想象。千万不要非但没将我救出去,反而害了易先生。
水柔低垂螓首,仿佛内心陷入了挣扎,良久之后,双峰起伏之间,抬起了一张迷人的俏脸,“易先生,我们在这水云间之中生活的还好,飘渺人间的各位管事对我们也是相当的照顾,所以我们至今也未曾遇到过什么难事。”
“如此说来倒是在下过滤了。”易水寒淡然一笑。随即发现如意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
“哼―—不识好歹的丫头。”蓦地,易水寒的灵台之上再度响起了水至尊的话语。“你先暂且退开,待我来管教与她,北水宗的嫡传弟子怎么可以流落在外充当歌姬?”
一道湛蓝色的光晕自易水寒的身体上流转,片刻之后为一层淡淡的蓝色氤氲所覆盖,房间中的三个人都在凝神注视着易水寒的变化。而水柔的眼中更是出现了强烈的震惊之色。“好纯正的水系本源之力,其纯度已经堪比传说之中的天一圣水。这易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能有如此精纯的水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