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一篇古老的功诀自水柔的心底生成,短暂的错愕,水柔随即反应过来,上善若水诀,我北水宗水系至强者水至柔前辈所创的上善若水诀!虽然早在万年之前便已经遗落,可是其中蕴含的水系至理却依稀可见。正在水柔的心中陷入狂喜之际,艰涩的功诀戛然而止,“丫头,跟他走。”
“前辈,可否见告名讳?”在这一篇上善若水诀的引导下,水柔的心中再无疑虑。
“你就拿我当成你的前辈吧。许久以前我的肉身破灭,此时是以灵魂意识体的形式与你传讯,对我的损伤颇大,其他的事情你与易水寒商议吧。”
“前辈,请恕水柔罗嗦,这位易先生可是那种托付终身之人?”
“你的问题太多了,我只能告诉你他不是坏人。”
“原来如此。”水柔那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别的可以作假,可是这篇功诀之中洋溢的水系至理却做不得假,而且水柔自心灵深处感受到了水至柔那至阴、至纯的水系本源之力,如同一条远古的冰河一般流淌心灵。
水柔的俏脸之上浮现出些许的喜悦与羞涩,明明知道灵识交谈,不可能为第三人所知,可仍旧担心刚才的谈话被易水寒听到一般,就如同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似的心中惴惴不安。
水柔看着易水寒那稍显迷离的眼眸复又恢复清澈,知道对方体内本宗前辈的灵魂意识体已经退去。“易先生福泽深厚,竟是受到了我北水宗前辈高人的器重。水柔之前言语不恭之处还请先生见谅。”
“哪里,水姑娘言重了,想必其中的关键环节你已然知晓,不知水姑娘作何打算?”
“哎―—”闻言水柔悠悠一叹,神态之间颇显无奈,一双妙目凝视着易水寒娓娓道来,“三年前,我们三位姐妹迫于某种无奈离开北水宗,踏上了游历幻灵大陆之旅,不想我们当中如意识人不善,为一个九州纨绔子弟所欺骗,欠下了天文般的债务。好在经人指引,进入飘渺人间,这笔债务方才有一丝偿还的机会,随后与飘渺人间签订了契约,待债务偿清之日便可恢复自由之身。”
“小姐―—”听到这里的如意已经是泪眼朦胧,一张倾城的脸颊之上两行清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滚落,香肩颤抖,抽泣着言道:“都是如意不好,连累了小姐与吉祥姐姐。这笔债务还是让如意一个人承担吧,小姐和吉祥姐姐不必再在此间为了如意受困。”
听着如同杜鹃啼血般的凄凉言语,加之如意那惹人怜爱的娇颜,就是易水寒看了也不禁为之感动,心生怜悯。
不对,易水寒蓦然察觉在如意言语之际,眼底之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内心正自暗暗冷笑一般,前世身为精神系大宗师的易水寒对于人的面现上些许的变化已经观察至入微之境,加之对人的心理揣摩更是达到了明察秋毫恐怖境界。即便如意掩饰的很好,不过也没能逃过易水寒一双锐利的眼眸。
不过易水寒毕竟不能进入别人的内心世界,更是无法读取别人的记忆,他只能做到知其然,却不能知其所以然。对于如意来讲,在她的心中必定藏匿着一个巨大的阴谋,可是却无法得知阴谋的具体内容。
而且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面前,易水寒不可能轻举妄动。为此,他选择了冷眼旁观,只见水柔颇受感动,一方锦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如意切莫再要这般言语,我们三人自幼一起长大,生死相依,我们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不管而置身事外呢?大不了我们在此间再多停留一些时日罢了。”
听到这里,易水寒插言道:“水姑娘,不知道你们所欠下的这笔债务数额为多少?在下这里还有一些,姑娘不妨先拿去救急。”
“这个如何使得,况且我们欠下的并不是小数,折合黄金足足一千万两。”水柔无奈地言道。
“嘶―—”易水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千万两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之前曾经以五五之数欺诈易中郎,就算是如他那种阔少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而我手中只有万两,就算拆借也拆借不出如此之多的黄金。
“易先生不必为难,水柔大不了再多待上几年,凭我在水云间中的声望,不出十年当能还清这笔债务。”见易水寒为难,水柔轻声劝慰。
十年?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能有几个十年?水柔这是拿她自己的青春在还债,看着娇楚可怜的水柔易水寒心中不禁难过。叹息一声言道:“水姑娘,这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债务,在下目前还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来,不过水姑娘请放心,给水寒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内定当为姑娘偿清债务,送姑娘重返北水宗。”
“嗯?”水柔心中微微震撼,一个十几不到二十岁的少年竟然放下狂言,一个月的时间内筹集一千万两黄金,就算是飘渺人间背后的势力也没有这般实力吧。也许他只是为了让我开心,以饮鸩止渴之法宽慰于我罢了。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足见其一番的诚心。
水云间之前易水寒所在的房间中,此时易中玄与易中娇对坐,在易中玄身旁的位置上多了一名美女相伴。
此女生的面容俊俏,身材窈窕,凸凹有致,最惹眼的是她那双暴露在视线中的美腿,浑圆修长,白皙粉嫩,凝乳羊脂,仿佛用手轻轻一掐都能掐出水来一般。
女子斜靠在易中玄的胸前,举起莲藕一般细嫩的手臂为将酒杯递送到易中玄的觜前,腻声言道:“公子再喝一杯吧。”
“你老实一会行不行?没事就知道给他喂酒。”对面的易中娇略显烦躁。
“公子―—”少女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低声便要诉苦。
“好了,你先做好吧。没见到我兄弟都发怒了。”易中玄说着轻轻地推了推少女的腰肢,“怎么?等着急了?”
“像他那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男人,能有什么大出息,亏得父亲与你还极力地推崇于他,以我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见水寒许久不下来,中骄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哈哈―—”易中娇仰天打了个哈哈,“我吃醋,你还真看得起他。”
“嘿嘿―—我看不如这样,六位美女当中已经有五位名花有主,剩下这最后一位不如我拍下来送与水寒。”
“如果你有那么多闲钱随便你好了,用不着和我商量。”易中娇表现的无所谓的样子。不过随即言道:“可你不能向我借钱,我才不会帮着你去做那种无聊的事情。”
“哦,那我们走吧,我看水寒今晚很可能要被留宿水云间了,等下去也是白等。”
“岂有此理,小小年纪别的不学,却要学人家沾花惹草,这样的人怎能堪当大任,本姑娘定要看他今天如何作为,胆敢出轨,定要告知宗主,免去他问天宗宗主的职位。”易中娇凤目圆睁,射出两道骇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