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这么说了,姐姐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妹妹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皇上您的意思呢!”纤络凑在火流云的身边,哝着樱唇细说。
“恩,依你!”
纤络满足的笑了,一边拍了拍手,身旁伺候的丫头纯儿会意下去,没几分钟便回来了。
倏地,擂鼓震动,响声震天,谁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看着祈福阁大殿的大理石地板突然煽动起来,好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将重心好大一块空地腾起,然后,从地下升起巨大的金刚的铁笼,包拢着朝这一点,像一个落地的囚笼一样。
“噗……”大殿的燃着的火盆也灯笼也顿时熄灭,唯有大殿上方一盏巨大的灯笼亮着,曜日般的光束照在中心一块,犹如白昼。
你看我,我看你,谁心里都嘀咕着,珍妃娘娘这是打得什么主意。
凌飞扬的脸色有些难看,频频向自己的胞弟凌飞虎对视,谋略其中对策。
“嘭!”
神乐只觉得脚下有些晃荡,气息倏地变得紧张了许多。
也着实,她所簇立的地方正是祈福阁的大殿中央,被巨大的笼子罩着,就像一只困兽。
龙台之上,火流云胸口一滞,呼吸难捱,目光紧锁着那抹白色的倩影,心中像被抽走了气力。抬头灌下了一杯酒,又变作那副无所谓无所求的暴君姿态。
凌雪挽挽鬓角的发丝,一边朝着右边一瞥,明着是看纤络,实则是暗中觉察着火流云的心思。
“好妹妹,这就是的新意?”
“你当然是不知道了,还没有结束呢!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惊喜!”
“惊喜?”火流云和凌雪齐声道。
蓦然对视了一眼,却谁都不再说什么了,他们由各自的心思。
“对啊!皇上和姐姐都不要心急,继续看即可呢!”
纤络挽着手绢,美美的轻笑着,一边拍了拍玉手。
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嘭嗤”的响动,是从地下传来!
声音落下,大理石地板被掀开一块,长宽皆是五米的大石板。
“唔!”众人心惊,无不面露寒色!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恐怖的庞然大物,身高足有一丈高,体长两长!
“吼……”哀沉的一声长喝,热浪袭面,一股股腥臭气息!
神乐心神一凛,顿觉一股危机,组要要了她生命的危机!
可是身子不能动弹,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原本她是被关在一个牢笼里没错,只是忽然一块巨大的黑布蒙住,然后后颈一疼,眼前一黑,她便丝毫不能动弹了,眼睛也看不到,只有脑袋是清醒的。
“给她解开吧!”
“诺!”
贞贵妃的声音,周遭还有碎碎的饮酒声,呼吸声,果然还是没离开祈福殿。贞贵妃是想着法子要自己的命呢!
“呲!”后颈似乎是插着什么密物,并且注着迷药,拔开的那一瞬,眼睛里照射进艺术亮光。那亮光来的过于疾染,颇感不适,适应了足有几秒钟才全然睁开。
无数的人,满朝的文武,有门面的后宫全部都在。
而危及的来源正是正对面,足有一丈高的巨驶,火焰之色的鬃毛。
她转过身,看着的正是一袭华美明黄色龙袍的火流云,身旁的两位绝世美人,凌雪、贞纤络。
不知怎么的,神乐很想发笑,可是她没有笑出来,只是眼睛里不屑的停留了片刻便移开了。
那个人,那一双人,那三个人,所有的人她不想再看见一眼!
“大胆****,见了皇上,本宫和姐姐,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为何不下跪?”
神乐就当做没听见,靠着铁笼的栖下身。
有人曾经说过,对一个不屑于出手的对手,最好的打击方法就是无视她。
贞纤络虽然心狠手辣,但是,若真说起来,神乐并非是恨之入骨,反而更像是一个一面之缘的过客。没错,她就是这种很矛盾,但是很无为的心情……
贞贵妃的面色有些难堪,但是,满朝文武在场也不好发作。但是,若是平白无故咽下这口恶气也不可能。刚要发作,只听凌雪咯咯笑起来。道:“妹妹,你让我们看的就是这个?
今日是特殊的日子,妹妹可要摆好姿态,别为了怨弃一个奴隶而丢了身份。”
贞贵妃脸色青白,柳眉一簇,翻了个白眼。
“雪妃说的是!”火流云冷冷的说着,纤络更是无话以对。
点了点头,吩咐下人说道:“把河洛神狮放开!”
“叮咚咚”!碗口粗的铁索被拉直,十个身高体粗的汉子攀在铁笼的最上端,分成两股一齐发力!
“嘭!”
一股血流喷出,染红了神狮的鬃毛,宛如关不上阀门一样哗哗不止。
也正是失去了禁锢,神狮的气焰即可高涨起来,首当其冲就是当天一吼,巨大的气冲如同喷涌的巨浪一样,铁笼上的大汉顿时站立不稳,有两个已经摔了下去,哎哎的痛吟。
神狮甩甩头,那伤口虽然是压制在命门处,但是伤害的程度并不深,只是流血,对于那样一只庞然大物来说也只是皮毛之伤而已。
它的肆无忌惮的野性,杀戮在这一刻全然张开,只想要撕裂这长着细长双腿会说话的可恶人类,以泄心头之愤。
森然冷光的眸子正对这的正是蜷缩在正前方的娇小身影,它低吼了一声发出一声似是鄙夷的呼叹。在它的眼中此时的慕容神乐不过是一只蝼蚁的存在。
的确,被拔掉了獠牙,减去了利爪她也只是一只兔子而已,可是别忘了,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神乐垂着头,呼吸异常的平稳,但是,不代表看淡了生命。
正是因为尤其的爱惜,才会在关键时刻放下心性。
“沙!”“沙!”“沙!”
细微清淡的声音正在靠近,粗糙的呼吸鼓噪着。
这一幕就算是练习斗之气的高手也在所难免的心惊肉跳,因为,这是一场赌局,也是一场游戏,刺激的杀人游戏。
已经近到咫尺,神乐隐隐感觉到河洛神狮的鬃毛擦着自己的表皮,隐隐有些发痒。
慢慢的,她抬起头,没错正是像太阳有规律的升起一样。那淡漠亦淡然的眼睛对准着河洛神狮的眼睛。
狮子的胡须颤抖着,眸子里的精光闪耀着色彩。没错,它即便是动物也看得懂她的眼睛是怎么样。慕容神乐并没有把它当做敌手,打心眼也没有。
事实上,也真没有,对慕容神乐而言,着庞然大物撑死也不过是阻挡前行的一块巨石,需要迈出巨大的一步,撑住巨大的一口气力才能跨过去。然后,继续前行,继续前行。
“吼……”血脉喷张的一声怒吼!
睫毛眨眨,神乐只是勾了勾唇,道:“你想吃我么?”
“吼……”
“可惜啊,我的命就这么一条,给了你我就没有了。”
“呼!”
“这个笼子我不想和你争,可是你若容不得我活下去我也是要反抗的!”
“唰!”说时迟那时快,河洛神狮因为寥寥的几个字陡然暴怒,前肢像一双巨大的长矛一样勾出,这一下去,只怕肉体的直接会被割成两截。
而那一刻,神乐也是有极强的敏感的反应力,咬着一口气,双手握住铁笼的,身体翻开九十度,像身体悬浮起来一样。
“嘭呲呲!”火光电光,当即闪得人晃眼睛。
爪牙刺入铁笼的槽里,三道深深的划痕,可想而知那力气有多么的恐怖。
这还不算什么,神乐的灵力虽然被废了,但是与生俱来的敏捷力也感知力确不会下降。
现在的她需要保持绝对的体力,在体力上神乐是沾不得丝毫的优势的,她所具有的也仅有头脑了。这也就要求一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要一击制胜方可。
神乐咬咬牙,身子荡开,稳稳落在地上。但是,仅仅是这一下,她的脸色竟有些发白,呼吸也有些喘。
神狮一击不成,调开了头脑,目光再次对上。喉中的地沉声更是透着怒噪的气息,如翻腾的云雾一样。
“吼……”
它咆哮着,尾巴抖动着。
纤络的表情更是变了色泽,也斯毫不忌讳自己的表情和那笼中只有有什么牵扯,反正,她就是想弄死那个人,那个总是扰乱着身旁男人的心情。
火流云很淡然,但是,淡然也只是一张皮而已。他可以做到把任何心思都藏在心里,这一次当然也不寻常。至于,他的心中究竟想了什么,也是无从猜想,无从得知的。
这边,火爆的导火索一触即发,迫在眉睫。
神狮吼了一声,飞扑过去,没错就是飞扑,如一座山一样倾压下来。神乐心惊,身子一翻,逃过了巨掌的压迫,但是却横呈在狮子的前蹄之间,面面相对!
“啪嗒!”“啪嗒!”一股股尸臭的气息,粘稠的唾液从那腥喷巨口落在身上,脸上,让人的一阵阵的反胃恶心!
她不能动,呼吸被压在喉口上,不敢吐气不敢呼吸。只怕那巨口腾下,她便尸骨无存。
河洛神狮的目光变了,瞳孔有深邃收缩着,就像看自己捕获的猎物一样。
那一刻,神乐的脑子里一片昏沉,可是昏沉散去后,她想起那个世界在西非一个小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曾经和一个从部落里升职至一国军事部长曾有过交谈,而且一起逛过野性十足的非洲草原。
还记得,他曾经那么描述过狮子,他说狮子是草原上的王,是血统力流淌着高贵血液的物种。所以,它比任何种族都来得高贵,是沿袭数万年天然的高贵血统。狮子有一种习性,就是它捕猎有时候并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征服,为了印证自己是王,是猎物必须惊惶敬重的王。
所以,当它吃饱肚子之后捕获的猎物并不会立即杀掉,而是慢慢的戏耍,只要把她的生命玩虐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