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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国家宝藏(1)

蒋毅坐在办公室外间的镜子前,望着里面那张憔悴不安的脸。旧伤未愈又添新痕,本就“成熟”的面孔更显几分“沧桑”。他的右手捏着一卷医用纱布,正往左手上一圈圈慢慢缠绕,通过明亮的日光灯可清晰看到纱布内层殷出的血迹。

桌面上摆着一只钢制托盘,里面有一长一短两截染血的手指,跟普通手指不同,它们看上去枯瘦冷硬尖利如钩。托盘边有一瓶止血药,瓶口敞开着,飘出一股股大安和土霉素混合出的味道。紧挨止血药的瓶盖,散着几块用过的药棉,上头搁有一把锋利的虎头钳,虎牙上血迹斑斑。

铁砂坟里的经历仍然令蒋毅心有余悸。爆炸发生之初,他最惦念的是萧栎的安危,昏迷中眼前不断浮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醒来便急着去探望。但看到自己躺在医院身上插满了皮管后,又想起铁砂坟里得到的那块锦帛,寻找其下落遂成为当务之急。紧接着,他发现自己身穿病号服,所有物品都被收走,却唯独留下一双手套。因此,切除两根多余的手指,便成为他的第一要务。——虽然这么做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蒋毅缠好纱布,盯着托盘看了片刻,拿用过的药棉包起两节断指丢进身侧的垃圾桶,然后清除血迹、盖好瓶盖、收起工具,换一副干净的手套戴上。最后,他从衣架取下警服穿好,站在镜子前扣上风纪扣,走出办公室的一瞬,脸上重新恢复了往日的自信和冷静。

路过楼道拐角的洗手间,蒋毅把从房间带出的垃圾袋丢入门口的大桶,转身离开前又觉不妥,遂翻开垃圾袋,取出药棉包裹的二指走进一个无人的隔间,掀开马桶盖丢进去,然后按下冲水键。

蒋毅刚从洗手间走出,隔壁一扇柜门便吱呀打开了。一个黑影走到门口的大垃圾桶边,俯身翻找了一会儿,尔后进入蒋毅刚才用过的隔间,掀开马桶盖,却只看到一片还在涌动的泡沫。黑影洗了手,抽出纸巾边擦边走出洗手间。“你要的东西没找到,但我敢肯定他已经做了。”黑影站在窗边,拿出手机边向外张望边低声汇报:“他现在上了一辆出租车,车牌号为辽NDF369,红色捷达,方向往南。——明白。”

红色捷达由北向南行驶,一辆蓝色富康在其后不远不近跟着。驶到文物局附近,红色捷达缓缓停下,但蒋毅没下车,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接电话的是文物局一位姓弓的副局长,蒋毅向他咨询了有关铁砂坟现场文物处理的一些情况。对方称,所有文物于当日运回局里,古尸和铜像已经采取了相应的保护措施,窖池里(尸块山下)的腐液和瓷罐中的血样正在化验,相信很快就有结果。蒋毅交代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带走任何东西,相关研究结果也不可对外做丝毫透露,副局长连连应允。

离开文物局,红色捷达在一个转盘处兜了半个圈,插进一条狭窄的小巷,蓝色富康紧紧尾随。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巷子里穿梭着很多行人。红色捷达一路鸣笛穿梭到对面的一条大路,拐弯向西走。

蓝色富康为防暴露不敢鸣笛,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待驶到对面的大道,却见红色捷达停在路边,一个卷发女子正弯腰钻入车厢。而后车座上,早没了蒋毅的身影。眼睁睁看着红色捷达开走,富康司机垂头丧气拍了下方向盘,拿出手机悄悄汇报:我现在政通街与仁和路口,目标消失——

此刻,蒋毅就站在附近一家超市的橱窗后面,一边挑选需要的商品,一边讥诮地望向窗外。在他充满不屑的目光中,蓝色富康傻了四五秒钟,终于在后面车辆的抗议中绕了个弯悻悻离去。

萧栎所在的病房是个三人间,不过目前只住她一个人。爆炸发生时灼热的气流损伤了她的双手和脸面,虽然没造成大的危害,却也红肿脱皮影响观瞻,此刻由纱布一层层包起来。蒋毅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靠在床头,持着一面小镜顾影自怜地地查看伤势。

“你没事吧?”蒋毅把携带的礼品搁到床头柜上,在床边坐下来,欲扒过圆镜查看她的伤势。萧栎没好气地拨开他的手:“托我儿子的福,他妈妈第二次死里逃生。”蒋毅执意夺过圆镜,看到对方伤痕累累的样子,不禁痛惜自责起来:“都是我不好,真不该让你跟我跑那一趟。”

萧栎扭脸不看他:“明天的会议我是没法参加了,回头把会议记录给我看看就得了。”蒋毅抓过她的右腕,颇为悯惜地提到嘴边,照纱布包裹的手掌上轻轻吹了口气。萧栎一颤,赶忙甩开:“别介啊,咱俩什么关系都没有,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多不好。”“怎么没有关系?过去是同学,还做过夫妻,现在至少也是同事,同事间互相关照也是应该的。”蒋毅拿过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取出:“这是你喜欢吃的糯米鸡,蛋白质很丰富,这是柚子,补充维生素C的,这是薰衣草植物精油,涂抹伤口可以加速恢复——”

“得得得,放这儿吧。”萧栎转过身来,收起戏谑的口气,认真地对他说,“郭副局长和程代处长忽然提出要参加专案组会议,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韩觉这么快就把消息传达到了?”蒋毅取出一个柚子剥着,“他还说了什么?”“他说你和孙剑都没事,只是文物局一位专家被烧成焦炭,还说跟随丁小秋前往惊云涧搜山的队员全部死亡,好像被什么花蝶娘给咬死的,并且三日之内皮肉啖尽只剩骨头,是真的吗?”蒋毅点点头。

“还有,王福胜怎么突然赶到现场?他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吧?”萧栎接过蒋毅递来的一瓣果瓤拿在手里,“那块锦帛呢?有没有丢失或者被烧毁?”“锦帛可能在王福胜手里。”蒋毅揭开糯米鸡的包装,“先不说这个,吃东西,案子的事待会儿再谈。”

“我吃不下。”萧栎不无担心地说,“我总觉得,明天一定有大事发生。”“别想太多,领导关心案情进展,参与分析决策也是常有的,何况我们短时期内两次伤兵满员,影响非常不好,大不了挨顿批呗。”萧栎坚决摇摇头:“恐怕不止挨顿批这么简单。我有预感,这将是一个很大的波折,所有人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你——”

正说着,蒋毅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抓过电话喂了一声,眼睛随及瞪大:“好,你们等着,我马上过去!”

萧栎坐起身:“怎么了?”

蒋毅收起手机:“还记得在翠坪山庄挖出的那些瓷罐吗?血样中发现人血。”萧栎惊诧不已:“不是动物的血吗?怎么会有人血?”“还不清楚,我过去看看。”蒋毅掸去落在衣角的一小块果皮,从床边起身,“你自己吃点东西,回头我再来看你。”

“等等。”萧栎叫住他。蒋毅转过头,看到她盯着自己得左手,不禁往后一缩:“怎么了?”萧栎放下手里的柚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蒋毅故作坦然:“没有啊。”

萧栎:“那你的手怎么回事?”蒋毅不得不伸出左手:“哦,昨天铁砂坟那么一折腾,旧伤复发,不要紧的。”“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所以不要怀疑一位心理学讲师的眼睛,更不要怀疑一位警察的观察力,你的伤是在2小时内产生的,因为伤口还没有结痂,血已经渗透手套和纱布,而哪个医院的抗生素,都不会有这种大安和土霉素混合出的味道,因为那是你的专利。”萧栎绝不给他开口辩白的机会,“老实告诉我。”

蒋毅看看手表:“我现在要去办事,回来再跟你讲。”“知道玻璃箱里那条小青花为什么会攻击你吗?”萧栎的质问紧追前者的背影,“因为你在现场留下了一样值得令它回味的东西。”蒋毅的脚步停下了,探头朝楼道里看看,然后把门关上:“你说什么?”

“我之前说过,这种小青花的嗅觉非常灵敏,如果记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即便相隔几十年,也能从一大群人里准确地找到他。跟驯养警犬的方式一样,想让它成功寻找或捕捉某样东西,就必须先让它熟悉这种东西的味道。而豢养者曾给它提供过一样东西——你用过的一条染有血迹的绷带。”萧栎暂停了片刻,待蒋毅把刚才所讲的内容消化差不多,又继续讲道,“我之前还说过,总把大安和土霉素混合起来当抗生素用的,天下恐怕也就你一个,所以,在判断这条绷带的归属上我应该没有弄错。”

蒋毅的汗珠子从额头渗出:“你是说,你在挖掘现场发现了我用过的绷带?怎么可能?”萧栎的话还没完:“我之前还说过,这条蛇是豢养者精心挑选出来的,辨物识人的能力自然要比其它同类高出一筹,所以它肯定也不会弄错。既然熟悉了你的味道,那么当你在它眼前出现的时候,它就会盯上你,进而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至于那条绷带怎么会到翠坪山庄,你还是仔细排查一下身边的人吧。”

蒋毅皱眉回想,目光忽然间一凛:“曾叔?”“不过,这条小青花的终极目标未必是你。”萧栎话锋一转,“豢养者在翠坪山庄蛰伏多年,以极其隐蔽的方式养了这些小青花,并择出这条百里挑一的极品,其目的如果只是为了咬你一口未免大材小用,所以我觉得,咬你只是偶然,它必定负有更重大的使命。”

“你说的没错。”蒋毅慢慢踱回床边:“起初,我一直想不通豢养者为什么把地址选在墓地,养的为什么是小青花而不是其他什么东西?后来才明白,选择翠坪山庄是因为有铁砂坟的存在,选择这种小青花,是因为它能经受铁砂磨砺,在环境恶劣的地下长时间生存,并且,它体型细小灵便,而再坚固的陵墓也不可能铁板一块,只要有一小点的缝隙它就有希望钻进去。现在看来,豢养者是希望利用小青花刺探铁砂坟,然后得到里面的什么东西。”

“大致不错,但你忽略了一点,这点至关重要。”萧栎毫不客气地指出对方的疏漏,她本打算一口气说透,但最后还是换做提醒和启发,“想一想,小青花拥有灵便的身材和耐磨的坚甲,但它靠什么准确地找到地宫呢?”蒋毅略一沉思:“人血?”

萧栎点点头:“每个人身上有不同的体味。通常认为体味由汗腺产生,其实根源不在汗腺而在于血液。具有相近血缘关系的人往往有着相近的体味,之所以人们会觉得一家人的体味之间也有很大差别,是因为体味会受到受性激素、饮食习惯和生活环境的影响。但一些动物如家犬、蚊蝇尤其蛇类,却不会受到这些外在因素的干扰。”

“比如家犬,即使看到一个从未谋面的家庭成员,也不会像看到陌生人一样狂吠不止。因为,它的分辨依据是血缘关系的等级,而不是诸多原因导致的不同气味。可以说,每个家族都有自身独特的体味,其遗传基因越接近,体味的差别就越小,反之就越大。除了实验室里的设备,也只有个别动物能做到这一点,这是人类的嗅觉器官所无法企及的。”

“要找到李处温的地宫,就必须从与之遗传基因相同或相近的人身上提取血样,所以,豢养场所才会有人血,而那些动物类的血主要是为掩人耳目。”蒋毅就着床边坐下来,“只要通过血液化验,确定其主人的身份及采集途径,阴谋实施者就会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所有疑点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这一提醒,我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啊。”蒋毅握住萧栎的手,动情地说,“倘若十二年前你没有离开,这案子怕是早就破了。”“少来奉承。”萧栎低嗔一句,但没再拨开他的手,“你说,他处心积虑要进铁砂坟,会有什么目的呢?”蒋毅凝眉思索着:“铁砂坟是一片诅咒之地,自然不会有什么珍奇异宝,这点尽人皆知,所以我觉得,很大程度上跟我们得到那块锦帛有关。”

对于这个答案,萧栎表示难以接受:“锦帛是我们从李处温腹中取出的,当时我说李处温有话要讲,是因为看到他腹部有硬物随身体摇晃而动,可别人怎么会知道呢?莫非他们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那倒不是。”蒋毅的左手被萧栎无意中碰了一下,因此下意识地收回去:“你曾说过,锦帛上有关耶律皇室和萧氏后族的丑闻是留给全天下的,正面的六幅图却未必是留给我们的,第六幅图上的空白便是证明。既然如此,李处温就不可能不给希望得到的人留下线索,即便无法明言也会做出某种暗示,而后者也确实付诸了行动,《梓平志》中有关铁砂坟被盗的记载便是证明,可惜挖掘者未能掌握方法和要点。我们之所以最终进入地宫,除了天时地利与人和,还有很多侥幸成分。”

萧栎顺着这个逻辑进行分析推测:“这么说,豢养小青花的人,多半是李处温的同党或家族后裔。”“应该是这样。”蒋毅道,“李处温搞垮了大辽的江山社稷毁灭其政权,散播宫廷丑闻玷污其声誉,势必还要寻找国家宝藏掏空其财富。第五幅图中的‘双刃剑’和‘罗盘’,在我看来分别象征着军事力量和某种神秘资源。他希望得到此图的人领悟深意参破玄机,获取能量征服天下。李处温自信会有这一天,所以才在酷刑面前视死如归,甚至还有点轻蔑和自得。”

萧栎一声轻叹:“可惜,豢养者百里挑一的极品小青花,最终没能派上用场,反倒让那些资质平庸之辈立了首功。”蒋毅亦随之感慨:“一场地震,无意之中改变了太多东西,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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