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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锋芒

129年1月午后姆大陆普斯特神圣帝国东部边境村庄塔贝

回到家乡转眼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我接手了村子的护卫工作。平淡的村庄根本就没让人心潮澎湃或者波澜不惊的大事件,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无聊的在村里转来转去,山贼也好害兽也好,压根就没见过。如此平凡的日子还真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今天我也如同往日一样在村里巡视,刚刚过完新年的村庄里还留有一丝过节时的喜庆,我微笑着与擦身而过的村民们一一打着招呼,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那么精神而又充满活力。有时我会问自己,拿着村里的钱就这样,每天像无头苍蝇一样,碌碌无为的在村里乱转,这样真的好吗?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可现在是休田期间。最近的山贼也显得格外的安分,连附近的几个村庄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害兽们则是进入了冬眠期间,无论到哪都看不到。虽然说我没有事干说明了村子的安定,是好事,但是这样我真的是很闲啊。

“再转转就回去吧,今天这里也是一片的祥和安定。”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我这是在期待什么么?总觉得我已经变得渐渐不能适应这朴素平凡的生活了。就在我思考这些的同时,远处一个小孩子正向我这边跑过来,他一边向我这边挥着手一边喊叫着。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依稀能听清楚。

“迪奥哥!!出事了!!”

听到嗒嗒嗒的脚步声,理我越来近的他一脸焦急的神情。我快步上前与他会合,而这个孩子则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是松婶婶的孩子,平时和我一样的乐天派少年,露出少有的神情。喘息声与话语夹杂在一起很难让人辨别明白,我用右手抚摸着这孩子的头顶,一边示意让他先调整呼吸。他大口吸了两口空气,然后使劲吐了出来,这样无意义的努力做了两三次循环,然后张口说道。

“山、山、山贼!我刚刚玩出去,四五个人山贼大概过来走着!”

依旧是语无伦次的话语我勉强能听明白,不过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辨别山贼?不会在开玩笑吧。

“胸口他们标记有!”

看出我对他露出怀疑的神情,他补充道。但是仍旧是那么让人难以理解的话语。不过这帮家伙真够傻的,竟然刻意将身份暴露出来。不过,反过来想他们应该很强吧,敢把这危险的身份告知世人的家伙。

“快带我去!”

要求他带路的同时,我感到我的语气不仅仅是焦急的情感,其中夹带着少许期待,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说罢,他便拉起我的手朝,我们一起朝他所目睹山贼的地方跑去。

129年1月午后姆大陆普斯特神圣帝国东部边境村庄塔贝村外

米克带着我来到村外的一处较高的地点,这里刚好可以俯视通向村子的大路。偏僻的村子即使早晚高峰时段,大路上也不会看到几位行人。而今天的大路上,四五个人结伴而行更加显得尤为突出。这几位男性衣着独特,就算从远处看也能分辨出这些人并非善类,何况他们的腰间和背上携带着武器,更加的凸显出坏人的气质。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是看他们向村子走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了解这几位陌生人的来意。我迅速的跑下山坡,在村口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石头坐下,将武器放在身边,双手抱胸等待他们过来。而米克我则在下来之前已经劝他回家了。

那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朝村口走来。我了站起来走并将身旁的武器斜跨在腰间,来到大路的正中央,挡住了他们前进的去路。其中一位满脸络腮胡须,看起来脏兮兮的男人看到我的这一举动,便露出凶恶的神情,从腰间抽出武器,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还来不及等他说话,我就向他们问道。

“你们是谁?”

我的这一举动使他显得有些恼火,他站在我面前,将手中的武器抗在肩膀上对我严声厉色道。

“你小子敢问老子的名讳,胆子不小!老子是你们村子北面山上的二号人物,克莱莱大人!”

听到这个大胡子报上如此稚嫩的名字,我强忍着笑意继续问道。

“咳咳!那么这位大人,来如此偏僻的塔贝村有什么事要办?”

“最近我们老大手头有点紧张,想跟你们借点钱花花!”

跟在克莱莱后面的随从,其中一位从他的身后侧出身来。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说话的家伙,瘦长的脸上长了不少雀斑,留着二八分的发型,他的身材也和其他几位相比显得很瘦弱。这人虽然给人一种是坏人,但是却是他们当中负责搞笑的坏人,身形的瘦小与盛气凌人的态度,给人感觉只不过是很会叫的狗而已。相比之下,还是克莱莱身上带着更让人惧怕的匪气。

“那么就是来打劫咯?”

“没错!!”

随着克莱莱说话的声音,他手中的柴刀已经从我眉心直劈下来,我连忙将右脚往后一撤,身体随着腿部的运动侧身躲过刀锋。克莱莱看到我的举动显得很吃惊,大概他没想到我能躲过他的这次突然袭击。比起孱弱的手下,这位老大倒是显得干净利落。

“你是什么人!?”

“这个村子里的护卫。”

我的血液中突然涌现一股躁动,就是这种感觉,我回应着他,同时转身将刚刚放在一旁的大刀拾起。

“哈哈哈,欢迎来到塔贝村,我等你们很久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跳起来,双手举起刀向克莱莱的左肩砍去。随着清脆的金属声响,我和克莱莱的刀发出耀眼的火花,他右手将武器向左倾斜,左手则支撑着刀背,挡下了我这次攻击,不过还没有结束,已经着地的我用双臂的力量将刀往下压,试图用力气崩坏他的防御,他身旁的小弟们则是连忙四散开来围绕在我们两人的身边,将身边的武器抽出,准备伺机攻击我。

“喝!”

眼前的克莱莱大喝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双臂施放而出,从而将我的攻击化解,巨大的冲击使我不得不向后跳起,从而躲过他紧接下来的横向劈砍。就在我准备向后跳的同时,我感到后背一股杀气向我袭来,我跳起后转身向右挥动手中的武器,随着惨叫声我将他们其中一人砍翻在地。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两人间距大概有四,五米的距离,克莱莱再次大声的质问着我。言语中充满着愤怒。因为有了前例,周遭剩下的人也不敢再贸然袭击。我转过身来,刀尖指向克莱莱,回应他道。

“原帝国军敢死队少年兵迪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克莱莱大声的笑了起来,不过他的眼神里并没有笑意,紧接着。

“原来如此!你的眼神跟那些乡下农民不同!”

说着他将大手一挥,示意手下的喽啰。

“你们都退下,我来单独会会他!”

说罢,围住我的的几人马上退到他的身后。看来他是打算与我单打独斗,久违的感觉使我双手兴奋地发抖,我也感觉的到自己的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俩相互僵持着,忽然,克莱莱的眼神一转,他锐利的目光冲我发出杀气,只见他向前迈进,持刀的双手也紧跟着挥舞起来。我也迎头冲了上去,相撞的金属再度发出耀眼的火花与刺耳的声音,我向后跳了一步然后转身将刀横向冲着他扫过去。

“切,又被挡住了!”

我心里暗暗地发出叹息声。眼前的克莱莱用刀挡住我的攻击后,伸出左脚向我踹了过来。而我则先是侧身躲过了他的脚踢,然后紧跟着蹲下躲开他右面扫过来的刀锋,蹲下的同时单手将刀向右边横扫他的双腿。而他也毫不含糊的一跃而起,落下时则是双手持刀向刚刚站起来的我劈了下来。刹那间,攻守互换,这次轮到我将刀身横放,身子后仰抵住他这次的强力一击。克莱莱的力量惊人,我只能勉强的抵抗着他向我施压的力量,我的大脑快速的思考着化解这次危机的办法,然而我手中的武器却不争气的发出快要断掉的哀号声。

“啪!!!”

随着声响,我的刀变成了两段,我迅速向后跳起,但克莱莱的刀锋依旧扫到了我的身体。值得庆幸的是,他伤到的只是我的衣服,虽然开了一道大号的口子。虽然笑容并没有从我脸上消去,但是我能感觉的到,这个人很强。我手里握着断掉的刀柄,而刀刃则掉落在我身后的地面上。

胜负已经!大概克莱莱这样认为着,他并没有急于攻击武器已经坏掉的我,而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原地大声笑了起来。他的手下也纷纷发出欢呼的声音。

“哈哈哈!看到本大爷的实力了吧!小鬼!逞强出头的你就到冥界去找死神哭诉去吧!!”

他这么说着,再次举起手中的柴刀向我劈砍过来,他大张大合的攻击威力虽然恐怖,但是这样的攻击也显而易见。我轻松的躲开,然后向后翻了两个跟头与他拉开距离。刚刚的攻击没有命中使得他有些恼羞成怒。我不等他再次攻击,就将手中的刀柄向他的头部扔了过去!克莱莱将头向左边一歪躲过了我的攻击。丢出刀柄的我趁着他做出闪躲动作的同时,用脚踢起了刚才我身后断掉的刀刃。

轻松躲掉第一击的克莱莱远没有想到应运而生的第二击随着而来。虽然清楚地看到被踢起的刀刃向自己飞过来,但是他的身体却来不及做出规避的动作。他所能做的只有看着刀刃的前端,笔直的刺向自己的喉咙。他睁大双眼,嘴巴连最后的遗言都来不及说,大量的鲜血已经从他的颈部喷出。

眼前的敌人就连惨叫也发不出的倒在地上,他身后的喽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各个变得面色铁青,我不等这三人反应过来,快步捡起克莱莱尸体旁的柴刀,冲向仅存的那几个人。手起刀落,剩下的三人中有两人也随着惨叫声应声而倒。

最后的剩下的一人,就是刚才躲在克莱莱身后狐假虎威的那个家伙,他已经吓得双腿跪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瞪大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应有的神采。我不紧不慢的走到他的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刃,正要劈下去的时候,一个危险地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留下他,让他回去,然后复仇者应该会一个接着一个来到这里吧,即使平淡的日子也会多点刺激吧?我的刀刃停留在他的脑袋上方。

“回去告诉你的老大,是塔贝的迪奥杀死了你的兄弟。”

这时眼前的喽啰才从惊慌中醒悟过来,连滚带爬的消失在道路的远方。

我目送着那个没用的家伙离开,低下头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成就感?满足感?久违的命悬一线?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我抓了抓后脑勺。

“还是先去找村长吧!让他先把尸体处理掉。”

我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转身向村长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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