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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东去西来(1)

晶晶假期已满,葬罢母亲第二天即先期返美。曦曦当时已在美国-家跨国会计公司北京分公司任职。1998年2月12日下午2时,弟弟妹妹和出版社众同仁送我们至北京机场,我和妻即登上美国联航客机,一路东飞。

妻本来是来接我,没想到却是陪我送走母亲才一路回归。她告诉我此行飞的是北线,经我国东北、日本、阿拉斯加,然后跨太平洋,经温哥华进人美国旧金山。此番飞行,悲痛未退,只觉昏昏懵懵,早无十几年前去非洲时的新奇兴奋。飞行四五小时后,妻告诉我下面就是阿拉斯加的一片冰川。知道她是想开解我,我透过舷窗下望:天已苍茫,依稀得见白茫茫逶迤的冰雪静卧着。突然想到那天从八宝山回来,我和弟弟用红绸包起的母亲的骨灰……一阵悲情涌来,我拉上舷窗的隔板,闭紧了双眼,机舱陷入沉静,空中小姐已关掉舱内灯光。妻拉过一条毛毯说:睏就睡吧。我说你也睡吧。这些天她虽仍是话语不多,我知道她同我一样又悲又累。从我们结婚到今天,她与母亲一直性情相投,相互疼惜,虽是婆媳,却情如母女。母亲去世后,妻就以母亲的气质性情,为她置办寿衣:明蓝色软缎锦袍是母亲晚年自己避着我们缝好的,一直压在箱子底厂。妻找出后,又去不知哪家商场选购了一件灰色暗格呢大衣、一条黑色软缎纯棉裤……装殓时,母亲佝偻多年的身子挺直着,穿上这套经妻配置的衣装,昆得是那样安详雅致。我又想到母亲的年轻时候……似梦似真,迷离中,眼前出现的要么是母亲、要么是父亲;要么是他们健康时的笑靥,要么是临终前灯干油尽时候的样貌。

没过多久,舷窗外透进一线曙色,机舱毕。有走动声,空中小姐送来牛奶、咖啡和早点。妻告诉我,旧金山与北京的时差整好16个小时,北京此时正进人午夜,飞机飞过不午线后就迎来北美的清晨。大约温哥华时间中午12时许,飞机降落,我们来到温哥华。只觉那里好像正是春天,开阔的机场大厅里来来去左的人们比我们高出许多,杂在人群里的胖子也非国内胖不所可比拟。人们虽出奇地高出奇地胖,可大厅里却显得从容沉静,那些听不懂的英语从谁的嘴里吐出都是一样的轻缓活泼,声音的效果衬托得环境也清爽了许多。

或许因为美加的特殊关系,美国在温哥华机场也设立了海关,从这里入关在旧金山海关就不必办人关手续了。到了海关我却被卡住了。海关官员客气地让我们等一等,因为我是第一次入关的移民,他们须办必要的手续。大约两小时后,那官员才对妻说,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可是你先生的照片不合格(左耳露的不清楚),到旧金山后要赶紧补拍寄往移民局,否则会影响绿卡发放日期。妻谢过他,我们转机飞旧金山。

旧金山机场位下旧金山海湾中,三面环海,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机场,是联结亚洲、美洲和美国东、西海岸的空中枢纽,它堂皇宏阔,各种肤色的旅客川流其中。或许也是因为人们的从容淡定,比之北京机场就现出一股清寂。好像刚下过雨,停机坪还湿湿着略有水溃。妻说此时正是旧金山雨季,有云就有雨,几乎天天下。

晶晶已等在机场,行李搬上车,过92号桥,沿92号公路回家。我们的家位于旧金山东湾3如市的一座公寓楼上。妻原本曾与其小弟弟在这座小城合买过、处咏(花园洋房),因为怕我来后两家合住不便,就决定将房子兑给弟弟,在晶晶租住的公寓旁边也租了一套,两套相邻,俨如住在一处。

车刚停稳,他跑下楼来,拥抱我和妻之后就跑去搬行李。晶晶让我坐在大厅沙发上,递过一杯橘子汁,打开中文电视说,正在做他拿手的犹太菜,我去帮他,你和妈先休息,一会儿就好。这时,他们养的狗跑来跟我亲热,我从来不喜欢甚至还有点怕那些毛茸茸的东西,边躲着边喊广你们还养了小狗?

晶晶就从厨房出来,颇为得意地它叫小小,是北京宮廷狗,贵族血统呢!她调侃着蹲下抚弄它,它多可爱多温柔,眼睛低低的,总让人怜惜,喜欢得不得了……经女儿一说,我也看它可爱起来:个子不大,黄褐色的毛长长卷卷着,眼圈洇满了黑,的确让人哀怜。或许它也知道我们在欣赏它,又一步步凑到我脚下,偎着,先还怯怯,后就越贴越紧。我开始感到肉乎乎地有些异样,后也觉得很柔很软,毕竟春寒料峭,脚也一阵舒服……晶晶笑着广看你们俩,别怕,爸。小小挺乖的-样样端出他情心烹制的犹太式饭菜,打开一瓶葡萄酒说:爸,(欢迎爸爸回家)。我们的第一顿晚餐就这样开始,问着家里路上的情况,我答着,晶晶翻译,妻偶或代我说些什么。

一进门我就见到,他们早已将爷爷、奶奶的遗像挂在客厅一处显眼的墙上,下面有一个铜制香炉,香炉里燃着香。饭后收拾好盘盏,香已燃尽,他又虔诚地续上三支香……我心里热热的,由衷漾出一种感动。都说美国人情淡薄,我这姑爷难道真的是个例外?对父亲,他面都没见过,母亲倒是见过两面,可言语不通,一句话也说不了,只是一老一小,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笑……奇怪,母亲却是由衷地喜欢他;如今他对父母的亡灵又是这样地虔敬、祝祷……或许真的是爱屋及乌?我暗暗为女儿的选择庆幸。

爸,你可以吸支烟,带了吗?晶晶坐我身边。

没,没带,我有些莫知所以。晶晶几次回京,唯独对奶奶吸烟不反对,还给她从美国带烟,-见我吸烟就一边掮那烟雾一边喊臭,并嘱咐我到美国就得戒烟,一是吸烟对身体不好,二是别人讨厌,视你为不文明。今天是怎么了?我已经下了决心,到美国就戒。已经两天一夜没沾烟,经女儿一提,此时是真想吸一支。

在北京,我专门问过小胖姑姑(小胖是我表妹的小名,是北京中日友好医院的护师)她说长期吸烟的人不能一下子就戒掉,因为你的肌体已经有了那种适应,要慢慢减少,最后戒掉,才不影响正常的肌体代谢。

或许是她已跟他商量好,话音刚落,就拿出一包白万宝路,我抽出一支,丫如为我点着,我看看妻,她也没反对,也就安安逸逸地吸起到美国后的第一支烟。说了会儿话,女儿与妻嘀咕了几句后就来拉我,说要带我去商场转转。女儿先为我买了一双白色旅游鞋,说供我走路和体育锻炼用,接着母女俩又带我去服装店,说让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西装。我自然知道美闻西装地道,可刚刚才到,尚无收人,怎么好多花钱,去进西服店?心虽这么想,也不好扫他们的兴,还是走进一家店铺。一看,每套至少要二三百美元,心里暗算折合人民币就是两千多元,立即说不买,我带了两三套,够穿了……

你那些西装不行,得买套新的。妻说。

行了,这些都太贵……十几年来我在金钱上从来无力支持妻儿,妻子全靠一个人的收人养家糊口培育儿女,她节约用度自己从不侈奢,我怎么能……

不全是为你。晶晶4月结婚,亲友很多,还有一大批美国同事和朋友……

我这才明白,不由地用手击了一下木讷的头。

妻说最好挑深色的,在婚礼上昆得庄重。

挑来挑去,我挑了一套藏蓝隐条西装,定价三百二十多美元。

毕竟是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服务细致周到。即使是成衣,也要像量身定做一样,于是走来一位业务娴熟的店员,他拿着一个皮尺,肩、腰、胯、袖口、裤脚……一一精确量定,然后根据客人要求,最后改定才交货。我说着我的要求,女儿翻译着,店员最后说了0匕,让三天以后来取,我们才出门回家。

夜里躺在床上,愤懂中带着一种清晰:12小时的飞行,我完全换了一个世界一种位置,也该换出另一种活法了,于是对妻喃喃:

十几年来,今天才尝到做爸爸的滋味……

高兴吗?

高兴……这高兴复杂纷纭,纷纭到什么程度,我自己也理不清。

一夜不安稳,不知是梦是醒……依稀是礼士胡同的旧宅,玻璃窗下,母亲花白的头发正忽高忽低缓缓挪动……她不是病倒在床上,已经好久不能下地?她不是茶饭不进,体重才剩下30公斤?记得最后为她擦身时,她的股沟已经不是凹下,而是高高突出的一块尖骨……难道,她又走进院子,又能侍弄她种的那些丝瓜、豆角和那些棵玉米了?不知是忧是喜,我喊着:妈,你怎么……

睁开眼,一袭清淡灰白的光正透过百叶窗寂寂地望着我。窗外也静悄悄的,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引擎的律动提醒着我:你已经来到美国,正睡在旧金山的公寓里。想对人说刚才的梦,想一泻想念母亲的情怀,摸摸身边,妻已不在,她早单地上班去了,那边,小小叫了两声,又停卜了……拉开百叶窗,贴窗望着仍是寂寂的模糊的晨光,噢,落雨了,淅淅沥沥,淅淅沥沥……多雨的旧金山,这雨滴就像泪滴,我自语,我沉吟:

穿云裹雾一路东,投妻奔子赴归程。

梦里慈母现白发,一帘清泪一窗冷。

雨仍在下。两天后到了星期六,妻的那辆老牌车再也开不动了,修车厂说太老了,修好也再开不:多久,这祛天她卜。班都是跟同事几个人共乘一车来美前,曾以我的存款和家里的钱一起兑换了9000美金,我说,不如再添些钱,买辆新车,开起来也放心。妻子女儿都以为主意不错,于是他开起他的车,一家四口去车行买了一辆银灰色车,妻开着它,好像这个家也平添了些朝气。

雨终于停雨后的天空丝云不挂,蓝得透明,高得望不到边。以前见妻寄来的照片总觉那天几乎蓝得失了真,以为是他们那里洗印技术高超,现在见到那天,始知这才是蓝天本色;太阳也出奇地好,虽仍是冬末,只要太阳一出,就光灿灿地像是到了仲春。

一下子过上赋闲的日子,且是来到另一片天空,就得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于是每天晨起跑步,T恤、短裤、运动鞋,沿着附近的街道,一路长跑,就像是在一座天然公园。因为每条街都树影婆娑,每家门口都植有人片绿茵茵的草坪或是千姿百艳的花坛……很少遇到行人,偶遇一二人,必定是举手微笑,互道一声跑了一段后,越跑越长,竟每天达到4000多米!平常还练俯卧撑和仰卧起坐。妻的大姐家住在旧金山,是市中心,跨过两道街口是一个街心公园,缓坡向下就是大海。早晨或周末,大海边、公园里到处是长跑的人,跑完躺在草地上,日光浴中读书或一家大小野餐,是美国人惬意的度假方式。后来在我们被邀住她家的--个月中,-天长跑完发现海边的一处有体操设备的房?,我走进去练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竟都是一气六七十个,惊得走过的美国人都不禁喊着……我自然知道,美国人习惯看别人的长处,更崇尚鼓励他人,甚至往往夸张得比人难以置信。可他们是真诚的,真诚到两眼圆睁。

我的第二项生活内容就是上成人英文学校。学校不远,位于一座天主教教堂内,每天骑车往返。那里聚集着来自俄国、东欧、日本、韩闻、中同、香港、台湾的移民,最多的还是南美洲两班牙语系各国的男女老少。不必发愁,谁的发音都不准,谁也不会笑谁。我年少时学的是俄语,要从学起,发音记忆都不行,昨天记得真真的,今天就忘掉了十之八九,可我耳音好,虽还没听清别人说的是什么,只要他一张嘴,就辨得出他来自哪个国家。

老师都是女士,耐心、谦和,注重形象教学,不停地両图、表演,说起英语来更是清晰、甜润,带着美国女人特有的活泼灵动和俏皮……不久到了爱尔兰节,这也是美国人喜欢过的一个重要节日,美国白人多数有爱尔兰血统到了这一天,爱尔兰人的后裔们都穿绿着绿上街游行跳舞,久了,甭管有没有爱尔兰血统,人们都喜欢或穿绿或着绿挤在人群里凑热闹。假如这天你身上没有绿色,不管是谁,都可以走过来掐你一把。这风俗自然是善意的,而且掐人的人也会随着这一掐送来一个或友好或甜美的微笑;被掐者也自然以歉意的会心的微笑回报。节日的前一天,老师讲了这个风俗,要求大家记住。可我一点没听懂,第二天照常上课,身上没带一丝绿。老师走过来,掐了我一下胳膊,接着就微笑着送过一把糖果说以后再记不住就不给糖吃。我一下红了脸。后来,被掐的大有人在,多数是年龄偏大的男人。此后,这个词我记得长久不忘。

一天中午放学后,一位来自上海的女同学请我们在她家吃午饭。同在天涯,同学们能用自己的语言海聊,吃着自己吃惯了的家乡饭菜,自然十分兴奋,到下午2点多才尽兴回家。可到楼下一看,我那辆锁在花园里的自行车不见了,只好步行回家,并请同学们为我请一周的假,待解决交通工具后再上学。这本是一件平常倒霉事,未料,第三天就接到一封英文信,是我的英文老师写来的:

亲爱的李:

听说你的自行车被偷了,我很伤心,全班同学也是。你将怎么来学校呢?别发愁,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想念你,希望早些相见。

信很短,我边查字典边翻译,读懂了全文。我学会了那些单词和行文,更感激我的老师和同学。后来上学的第一个早晨,真的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从老师到同学人人拥抱着我,说些安慰的话。

除老师外还有另一位女士,她优雅高贵,华服美饰,虽已七十多岁,可从身姿到步履到笑靥到声音,都让你觉得她永在妙龄。她天天都来,随便坐在一把椅子上,认真听讲,只在课间课后才巡回辅导。开始,人们从她的年资、气质和老师对她的尊重上猜测,她可能就是校长,后来才知道,她是一名义工,天天都来的义务教师。一次她走向我:

你好,有什么困难吗?

我愣住了,她说的竟是一口纯正国语!半晌,我才答:你能讲中文?

去过中国?

不,自学的,我喜欢中国文化。

那,我刚要问她读过中国的什么书,她手指贴住双唇嘘一了一声,随后笑着映映眼睛。

我知道这是学校为让我们学好英文而作的规定,只好言归正传,以英文向她请教:按中文的说法,当别人向我说谢谢时,我一般回答是不谢或不客气,那么英文呢?若别人对我说斤…时,我该怎么回答?可以说吗?

她马上说:不可以。

我先还不解,以为有些答非所问,又一想,有道理,你是受欢迎的比不谢或不客气要更周全更热情,使被帮助者更心安。

大家渐渐熟了,我一直想,这老人绝非一般中产阶级,可在美国不管什么阶级,老境孤独都是无法排解的,所以她来做义工,在为社会服务中重新体现自己的价值,也可稍解自己的孤独。课间休息时,就有人出去买零食,有极少儿人去路边吸烟。一位来自前南斯拉夫的工程师,-位来自中国的原上海电子管厂厂长鲍先生,他们相互敬烟又要送我烟吸。我说已经戒掉,鲍先生仍热情相敬,说偶尔抽一支,无碍。待上课回到教室,鲍先生掏电子小字典时带出一盒红双喜,它红灿灿躺在书桌上,吓得旁边一位印度女孩儿连连后退,情形就像见了虱子。鲍先生羞红了脸一一因为在美国,已经将吸烟者视为非文明人,谁愿在大庭广众中被别人这样看!

随着移民潮的涌动,来成人学校读书的越来越多。为什么不呢?学校既不收钱,还可以在排遣时间中学些英文,何乐不为!美闺崇尚多元文化,更重视新移民的归化。只要你喜欢他们的文化,学习他们的文化,他就可以不计工本,或许这就是他们不断进步发达的原因,他们才不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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