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心璃汗颜：“你不累我累啊，要转身，还要抬头看着你！”
凌洛寒微愣，却没有说什么，在这个世上，只有司徒心璃是以朋友的态度对待他，虽然左灵也不惧他，只是那丫头对他的感情太过执着，而他只把她当作妹妹，所以一直保持着距离。
凌洛寒见司徒心璃今晚高兴，难得的不跟他斗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很好，向前跨出一步，坐在她身边。
“凌洛寒，你到底是谁？”司徒心璃胳膊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侧脸，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凌洛寒冰冷的寒光射向她，刚一接触到她干净纯洁的目光，表情又柔和了下来，淡淡的蹦出两个字：“越王！”
“对朝廷和皇家而言，你是越王；对天下来说，你是王爷；对越王府的人来说，你是主子；而对于我，你只是凌洛寒。”司徒心璃面朝河岸，畅所欲言，这几天的相处，她对他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怒，什么时候容易亲近。
其实这个男人并不难相处，只是平时在众人面前，一副王爷的架势，严肃惯了，反而忘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心璃……”凌洛寒情不自禁低喃，声音很温润：“对你来说，凌洛寒的意义是什么？”
司徒心璃转眼看向他，想了想：“我说实话，你可不许怪我！”
凌洛寒微微点头：“我要听实话！”
司徒心璃微微一笑：“是一个身不由己的人，我有时想把你当作朋友，可有时，又有点怕你。”
凌洛寒微愣，身不由己，这个他可以理解，身在帝王家，最不可或缺的就是身不由己：“为什么？”
“身不由己，是因为有些事，你改变不了。”司徒心璃看向前面的河面，先前的花灯已然不见：“你在人前所表现出的冷傲，只是你的面具，你面对我的时候，经常会跟我斗嘴，或许是因为觉得有趣，或许，是因为整个王府，只有我敢顶撞你，你在我面前，才能做真正的自己。”
凌洛寒唇角露出浅浅的笑：“这世上，除了皇兄，也确实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可是我却不能对你敞开心扉，因为你是皇上的人。
凌洛寒看向远处，身不由己，司徒心璃是唯一一个不惧他的人，可是她偏偏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让他不能卸下心房。
他曾和她共处一室，却是各怀心事，哪怕关系上成了最亲密的人，心却永远走不到一起，知道她失忆之后，他曾一度懊恼，她竟然忘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
可同时，他又抱着希望，如果她可以因此脱离细作的身份，他真的希望可以跟她一起，携手天涯，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只是觉得很期待这样的日子。
然而，事实总是不如人意，当看到她出现在宫里，身边有丫鬟伺候着，他便料到，这女子于皇帝而言，并非暗卫这么简单，直到她再次出现在他的王府前，他已经明白了她的选择。
“你在想什么？”司徒心璃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像极了楚辰越，让她不禁有些迷恋。
凌洛寒回过神，起身：“夜深了，天气比较凉，还是回去吧！”
“哦！”司徒心璃站起身，转身跨到平地上。
“心璃！”凌洛寒突然从身后叫住她。
“嗯？”司徒心璃回头，被他温润的声音所吸引。
凌洛寒缓缓开口：“以后如果没有别人在，就把我当朋友吧！”
“我就没把你当过王爷！”司徒心璃笑的群魔乱舞：“哦，对了，刚刚对你的评价再加一条，有的时候，你的脾气真的很臭。”
凌洛寒气绝，张了张嘴，司徒心璃却先他一步开口：“你让我把你当朋友的，不许教训我！”
凌洛寒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这死丫头蹬鼻子上脸，欠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