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客栈的时候,秦双和钟凌在院子里喝茶,武将都是特别好爽的,偏爱酒,可此地并非邺城,不是自己的领地,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王爷。
凌洛寒跟下属是肝胆相照的弟兄,平日里待他们都是自家兄弟,王府上下,乃至军中,都对他忠心耿耿。
秦双和钟凌平时闹惯了,可关键时刻丝毫不含糊。
见凌洛寒和司徒心璃回来,两人起身,双手抱拳,恭敬地喊了声:“王爷!”
“不早了,都回房歇息吧!”凌洛寒温润的声音夹杂着关怀,转身面对司徒心璃:“心璃,去睡吧!”
司徒心璃点了点头,向秦双和钟凌微微欠身,回了房间。
凌洛寒看着司徒心璃的背影,秦双口快,随口问了句:“王爷,让左灵和心璃姑娘住一间房,不会出事吗?”
钟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示意他少管。
凌洛寒挑眉,唇角带着戏谑:“女人的事你也管?”说完,便离开了。
留下秦双和钟凌两人愣在原地。
“你看到了吗?王爷刚刚笑咧!”秦双惊讶的站在原地,他们家王爷是出了名的冰块儿脸,今天居然笑了,而且他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在开玩笑,这能不惊悚吗?
钟凌眼神空洞的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愣在原地,好不容易回过神,鄙视的看了秦双一眼:“女人的事你也管?而且还是王爷的女人!”
“我就不信你不惊讶!”秦双撇了撇唇:“我就是关心一下!”
“惊讶也得藏着,这两位姑娘可不是咱能随便关心的!”钟凌教育到。
平时这两人,一个稳重,一个心直口快,永远都是互补的,经常斗嘴,可是少了其中一个,另一个也会闷死。
司徒心璃进了房间,就看到左灵站在窗口,侧头靠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洛寒说,她们两人水火不容,她也没有必要往火坑里跳,只是随便问了句:“你还不休息吗?”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左灵冷冷的说道,声音听起来却那么孤寂。
孤寂?司徒心璃好奇,她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带着孤独,似乎从来都没有笑容。
王府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凌洛寒,按理说她身为将军的女儿,又能跟随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不是应该开心才对吗?多少女子羡慕她这样的条件?
司徒心璃走进她:“你在想什么?”
左灵缓缓回过头,端详了她许久,忽而嘴角上扬,带着嘲讽:“你真的失忆了?”
司徒心璃疑惑,她这是什么意思?
左灵微微眯起眼,笑容更甚:“无所谓,真也好,假也好,你变成什么样,都改变不了我讨厌你的事实!”
司徒心璃不明所以:“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没理由!”左灵冷冷的说道,走到床边:“你睡里面!”
司徒心璃看了她片刻,左灵解释道:“王爷让你和我睡一间,摆明了就是要我保护你,你放心,我就算再讨厌你,也不会蠢到让你在我的手上出事,否则,我也会被王爷责罚!”
司徒心璃顿时明白了,她让她睡里面,万一半夜有什么事,左灵也好保护她,这女子倒是能顾全大局。
早晨,司徒心璃起来的时候,左灵不在房中,床上她先前所在的位置已经冷却,看了离开有段时间了。
司徒心璃起来,随意梳了一个男人的发髻:“这年代,男人的发型还这么麻烦。”
推开房门,看到钟凌和秦双在下面切磋武艺,这或许是练武之人每天必须要做的功课,凌洛寒在一边看着,手里拿着他随身带的那把剑,剑头朝下,撑着地面。
司徒心璃的视线扫了一圈,没见到左灵,再吃回过神,之间钟凌和秦双,却不见凌洛寒,随口咕哝道:“咦,去哪儿了?”
刚一转身,撞上坚硬的胸膛:“哎哟!”司徒心璃捂着鼻子叫到,紧皱着眉宇,鼻梁骨都差点撞断了。
“你没事吧?”凌洛寒沉声问。
司徒心璃略带责备的看了他一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凌洛寒鄙视道,笨女人,还好意思怪他。
凌洛寒把她拉进房间,司徒心璃没有任何防备,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被丢到梳妆台前:“你干什么?”
凌洛寒把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着化妆镜:“连个头发都不会梳,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司徒心璃身子一僵,看着凌洛寒修长的手指拿着梳子,给她把先前的发型卸了,又重新梳。
她从来不知道,会有一个男人亲手为他梳头,而且还是一个王爷。
司徒心璃看着镜子里他的脸,一脸专注,似乎在摆弄一件作品。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凌洛寒给她梳了一个精致的发髻,他做事很细心,连她背后的头发都梳的很顺。
司徒心璃对着镜子看了看,很满意:“没想到堂堂越王,对梳头还有如此手艺!”刚一站起身,回过头,撞上凌洛寒,向后倒去。
凌洛寒本能的伸出胳膊,揽过她的腰,司徒心璃好不容易站定,身子紧贴着他,抬头看到他的喉结滑动,立即红了脸。
“心璃,以前我给你梳过头的,你忘了!”凌洛寒柔声说到,有些动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头。